第14章 嘟嘴面具

  司馬洛戴上面具後，別人很難在司馬洛臉上看到不開心的表情。

  她臉上的蝴蝶面具，似乎生來就是她身上的東西。

  藍榮慶之前在看到司馬洛臉上的面具時，發現面具和司馬洛之間一點違和感都沒有。

  楊冰也覺得那塊蝴蝶面具和司馬洛很搭配。

  藍榮慶如果看到司馬洛戴上其他面具，就會發現司馬洛和其他面具之間，幾乎沒有違和感的事實。

  時間過了一會。

  藍榮慶把輪椅開往另一邊的貨架。

  楊冰在輪椅後面提供一些動力的同時，也負責輪椅的穩定行駛。

  黑色輪椅有驚無險地抵達貨架旁。

  貨架上，一塊基本形狀近似嬰兒嘟嘴的白色面具，吸引住藍榮慶的目光。

  「這塊嘟嘴面具看起來適合小孩子佩戴。」藍榮慶感覺這塊嘟嘴面具不適合成年人佩戴。

  「光看這尺寸，司馬洛也可以戴在臉上。」楊冰覺得這塊嘟嘴面具誰都可以戴。

  「市面上很少能看到這樣的面具，也不知道這是司馬洛從哪裡進的貨。」藍榮慶對司馬洛進貨的渠道有些興趣。

  「你只要跟司馬洛稍微打聽一下，就能知道真相。」楊冰給他支招。

  「下次一定。」藍榮慶感覺司馬洛進貨的渠道很廣，並非一言兩語的事。

  「這塊嘟嘴面具，可以在不經意間嚇到一些害怕嬰兒的人……」楊冰不是很在乎司馬洛進貨的渠道。

  「認識的朋友中沒有一個是怕嬰兒的。」藍榮慶認識的朋友雖然不多，但都是一些可以說真話的好朋友。

  「拿面具嚇人這種事，發生在電視劇里比較好玩。」楊冰認為這樣比較好玩。

  「嚇人這方面，表示沒有一點專業經驗。」藍榮慶的確沒有嚇人經驗。

  「這些經驗只會讓你看起來比別人更無聊而已。」楊冰認為無聊的人無處不在。

  「無聊的時候，可以給好朋友打個電話。」藍榮慶無聊時雖然一般不會給朋友打電話，但可以當成一個建議給說出來。

  「然後你的朋友直接把你拉進黑名單。」楊冰預測到藍榮慶這樣做的後果之一。

  「黑名單是夢想被終結的地方。」藍榮慶回想一遍，發現直到今天只在遊戲裡被人拉黑過。

  「只要不把事情做得過分，一般不會被人拉黑。」楊冰拉黑過不少散布虛假信息的人。

  「戴上這塊嘟嘴面具，並且突然在別人面前出現，應該會讓人打上一頓。」藍榮慶此刻沒有拿這塊嘟嘴面具到處嚇人的打算。

  「被人打，可以去諮詢良心律師。」楊冰感覺良心律師比較靠譜。

  「感覺還是先塗藥比較好。」藍榮慶沒有這方面的經歷。

  「你坐著輪椅，別人打你的時候下手估計會輕一點。」楊冰說完這話，看了一眼輪椅。

  「被男的打，直接喊出來；被女生打，躺在地上再喊出來。」他感覺不喊一下會很疼。

  「你喊出來的場面，肯定很難得。」楊冰語氣里有些玩笑的意味。

  「這樣的場面即使很難得，也沒幾個人願意親身經歷。」藍榮慶現在就不願意經歷這樣的場面。

  「經歷這樣的場面，也不會變得強大。」楊冰知道被人群毆只會受傷。

  「變得強大也不一定得到對手的尊重。」藍榮慶感覺變得強大沒那麼簡單。

  「戴上這塊嘟嘴面具後，也許就不會在乎能否得到對手的重視。」楊冰感覺這塊嘟嘴面具挺好看。

  「你的對手是誰？」藍榮慶忽然提出一個問題。

  「不知道。」楊冰不知道對手是誰，所以不知道說什麼。

  「那就好。」藍榮慶的語氣跟剛才一樣平淡。

  「哪裡好了？」她兩眼仍盯著嘟嘴面具。

  「嗯。」藍榮慶卻只回復一個代表肯定的字。

  「你……這塊嘟嘴面具應該還有其他用途。」楊冰想知道藍榮慶怎麼用這塊嘟嘴面具。

  「洗頭的時候可以戴上這塊嘟嘴面具，防止不小心洗到臉。」藍榮慶目前沒發現這塊嘟嘴面具的其他用途。

  「正在洗頭的人，一般都不會把面具戴在臉上，除非是在拍戲。」楊冰分析得很對。

  「洗頭戲沒人喜歡看的，除非演員特別受歡迎。」藍榮慶覺得洗頭戲不精彩。

  「受歡迎的演員都不敢一個人出門，怕被粉絲圍住。」楊冰雖然沒見過演員被粉絲圍住的一幕，但可以想像出來。

  「沒事，帶個口罩的事。」藍榮慶忽然覺得口罩是個好東西。

  「戴口罩不方便呼吸，戴面具比較方便呼吸。」楊冰戴過口罩。

  「戴上沒有孔的面具就不用呼吸……」藍榮慶覺得這話沒毛病。

  「你不想呼吸連最好的醫生都沒辦法救你。」楊冰此刻的呼吸很安靜。

  「醫生如果戴上這塊嘟嘴面具，就可以減輕一些緊張的手術氛圍。」藍榮慶感覺這塊嘟嘴面具可以讓人放鬆心情。

  「然後手術進行到一半，有醫生忍不住笑出來，手一抖，結果病人死於非命。」楊冰覺得手術應該是一件很嚴肅的事。

  「就怕醫生戴上嘟嘴面具後，還沒開始手術工作，病人卻自己笑死在病床上。」藍榮慶也開始覺得手術室不是一個讓人開玩笑的地方。

  「手術畢竟不是兒戲，醫生戴上嘟嘴面具還可能會讓病人感到不安。」楊冰感覺一些病人不想遇到佩戴嘟嘴面具的醫生。

  「病人如果感到不安，四肢就會在手術過程中無法平靜下來，這會導致手術的失誤率不斷飛漲。」藍榮慶見過這樣的事，病人害怕打針然後就跟醫生鬧起來。

  「醫生在手術失敗後，可以考慮戴上這個嘟嘴面具，防止被患者家屬一眼認出來。」楊冰感覺醫生這個職業有很大的風險，急需一個完美的解決方案，可惜楊冰不是醫生。

  「這樣一來，不用多久他們就會知道這個規律，畢竟網絡這麼發達。其他人只要一看到醫生臉上的嘟嘴面具，就知道手術已經失敗，然後……」藍榮慶雖然沒有說完心裡想的話，但是表達出來的意思很直白。

  「看來這塊嘟嘴面具不太適合忙碌的醫生。」楊冰得出這個渺小的結論。

  「個人感覺，這塊嘟嘴面具比較適合容易拉仇恨的人。」藍榮慶身邊沒有容易拉仇恨的人。

  「別人聽到你的話，然後戴上這塊嘟嘴面具，萬一因此變得更拉仇恨，肯定會來找你算帳。」楊冰感覺發生這事的機率雖然不大，但還是忍不住提示一下。

  「沒事，別去河邊發呆就沒事。」藍榮慶感覺河邊是意外高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