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卡通面具

  姬平感覺那個坐在輪椅上的人，和那個推著輪椅的人之間，應該有點關係，但不像是兄妹之間的關係。

  一通主觀意識過於濃厚的臆想過後，她突然感覺周圍的空氣有些涼。

  司馬洛面具店裡的氣溫並未發生變化，而是姬平的心裡剛才有一陣涼意掠過的緣故。

  她心裡覺得冷，於是店裡就冷。

  能讓姬平感到溫暖的地方，這個時候出現在姬平的腦海里，那是姬平每天晚上都會鑽進去的被窩。

  她一想起那個溫暖的被窩，就開始犯困，一開始犯困，就不想在店裡站著，於是打算一個人悄悄離開司馬洛的面具店。

  司馬洛望著姬平悄悄離去的背影，感覺姬平在這家面具店裡經歷了很多事，然而司馬洛也不知道姬平在店裡具體經歷過什麼。

  戴著黑色蝴蝶面具的她，在沒有發現門口來客人後，便圍著店門口附近區域自顧自地忙起來。

  她知道客人需要一個安靜的環境，所以沒有時時刻刻跟在客人身後。

  藍榮慶這時候，發現攤架上有一款看起來很不錯的面具。

  「這個卡通驢面具有點可愛。」他指著那款看起來很不錯的面具。

  楊冰順著他的手指，視線很快就鎖定那款在他眼裡看起來很不錯的面具。

  「這應該是卡通貓咪面具，不是卡通驢。」她感覺那款面具跟貓咪的頭像比較相似。

  藍榮慶沒有見過鼻和眼一樣大得誇張的貓咪，即使是以往見過的任何卡通貓，貓的眼和鼻也沒有這麼大，所以藍榮慶不相信這個面具和卡通貓有關係。

  「貓的鼻子不會這麼大，所以這是卡通驢面具。」他雖然覺得這話有些欠考慮，但還是說出來。

  楊冰仔細打量起那款卡通面具，幾秒過後，發現那款面具跟藍榮慶說的沒有太大出入。

  「驢肯定沒有那麼大的眼睛，所以這不是卡通驢面具。」她不再關心那款面具是不是卡通貓面具。

  「這個面具即使不是卡通驢面具，也跟卡通驢撇不清關係。」藍榮慶說這話的語氣，沒有太在乎那是不是一款卡通驢面具。

  他沒有充分的證據能證明這款面具的身份，在發現這一點後，不再一口咬定這款面具就是卡通驢面具。

  「說真的，沒見過卡通驢笑起來會是這副誇張的樣子，從來沒見過……」楊冰語氣里表現出來的東西，隱約開始覺得這是一款卡通驢面具。

  「同樣沒見過，或許這不是卡通驢面具。」藍榮慶還不確定這款面具的身份。

  「這個面具是不是卡通驢面具，真的有那麼重要嗎？」楊冰悄悄把手插進口袋裡。

  她臉上的表情和往常一樣，沒有展現出其他東西。

  「記者如果不知道這個面具的真實身份，就無法第一時間把這個面具的信息登記下來。」他沒有說重不重要的問題。

  楊冰雖然不清楚卡通面具和記者之間，究竟有什麼聯繫，但藍榮慶剛才很明顯是在胡扯的語氣，已經被楊冰識破。

  「話說，記者沒事幹嘛要登記一個卡通面具的信息？」她雖然聽出藍榮慶是在胡扯，但沒有太在意。

  「可能是那名記者特別喜歡那個卡通面具吧。」藍榮慶說出這話後，只是覺得那名記者不太真實。

  「看到特別喜歡的東西，都要登記下來，這個操作給人帶來一種『不法分子看上肥羊』的即視感。」楊冰感覺不能見到任何東西都記錄下來，不然容易被人誤會。

  「所以，你覺得這個卡通面具，有沒有機會經歷被記者採訪並登記的一天？」藍榮慶忽然提出一個既大膽又有些無聊的猜想。

  楊冰跟著他的猜想，腦補出一群記者拿著話筒圍在面具旁的一幕……

  那畫面太神奇，導致她更願意相信那是夢裡才會出現的畫面。

  「記者要是有時間來採訪這個卡通面具，且沒有被人指引才過來搞採訪，那只能說明，這個記者一定不想繼續過升職加薪的日子。」楊冰覺得記者過來採訪這款卡通面具的機率，非常低，甚至無限接近於零。

  「說的也是。總感覺這只是一個很普通的卡通驢面具。」藍榮慶看不出這款卡通面具的厲害之處。

  「這個面具上似乎沒有提供給鼻子通風的孔。」她看到卡通面具上只有兩個眼洞。

  設計者不考慮讓佩戴者長時間戴這款面具，所以沒有在面具上花太多的心思，也可能是考慮到塑料對皮膚的影響，才會刻意偷工減時。

  「這個面具沒有通風口，也許可以讓人用來鍛鍊憋氣，憋著憋著，人就沒了。」藍榮慶忽然覺得這是一個心腸歹毒的面具。

  「怎麼沒的？」楊冰問。

  「窒息沒的。」藍榮慶答。

  司馬洛在那邊雖然聽到藍榮慶說話的聲音，但是想聽清藍榮慶說什麼，還是有一定的難度，因為藍榮慶和楊冰這邊說話的聲音不大。

  她如果感興趣這兩人交談的內容，就不會待在店的另一邊，完全可以裝作不經意間靠過來，可是她目前沒有偷聽別人談話的愛好。

  司馬洛的面具店裡，雖然時不時來一位新的客人，但時不時也會有客人離開，司馬洛對此見怪不怪。

  正常人如果代替司馬洛經營這家店鋪，可能早就因為不賺錢的事直接捲鋪蓋逃之夭夭，好在這家店鋪的主人是司馬洛，而不是別人。

  「這個卡通面具之所以出現在這裡，應該有自身獨特之處。」藍榮慶覺得這款卡通面具有某些不為人知的秘密。

  「你剛才說這個面具可以讓人鍛鍊憋氣，難道這不正是它的獨特之處？」楊冰覺得這款卡通面具還有其他秘密的機率，不大。

  「暫時沒有深入研究，所以這個面具讓人憋氣的功能還無法確定。」藍榮慶語氣卻很平淡，且絲毫沒有動手去研究這款面具的打算。

  「這個面具如果沒有讓人憋氣的功能，佩戴者就可以延長戴這個面具的時間，而且不只是延長一兩分鐘這麼簡單。」她發現這個卡通面具沒有特殊功能後，用處反而更廣。

  「總覺得這個卡通面具上的笑臉，很容易拉仇恨。」藍榮慶的確沒有瞎說。

  楊冰在聽到他對這款卡通面具的評價後，也注意到這款卡通面具上的笑臉。

  「好像，跟你說的一樣。」她發現這款卡通面具上的笑臉，真的有些拉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