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3章 克蘇魯神話 舊日支配者

  除了葉易和茶茶之外，其他在場的人都是一頭霧水，不知道他們在相互打什麼啞謎。

  「之前有擺渡人獲得了一本筆記，裡面就曾經記載著它們出現的情況，我派趙吏過去查，結果到現在為止，趙吏沒有任何的消息傳來，我想他是遇到了麻煩。」茶茶道，隨後一揮手，一樣東西從電視裡面飛向葉易身前。

  葉易一把抓住，是一捲髮黃的羊皮卷。

  「你們究竟在說什麼？」翡翠看了看葉易，看了看電視機裡面的茶茶，問。

  「舊日支配者。」茶茶一字一頓地道，隨後電視機一黑，消失在眾人的眼前。

  「在拉萊耶它的宮殿，克蘇魯正在等待著做夢。」葉易沒有關心電視機的變化，而是看著手中的羊皮卷喃喃地說道。

  大家齊齊地看著葉易，沒有人冒然地問，從此刻葉易的表情上，大家都可以看得出來，一定是發生了很嚴重的事情。

  翡翠心中也在嘀咕著，之前發生的事情也不少，可她並沒有見到葉易如此的凝重。

  「一種很古老的生物，在遙遠的時光前，它們曾經是宇宙的統治者，所以也被後來者稱之為舊日支配者，當然，它們並不是唯一的宇宙統治者。」

  葉易說著又停頓了一下，轉了轉手指，斟酌著語言。

  「它們的統治不像是我們理解中的統治，一層剝削著一層，倒像是自然法則之中的統治，圈地，但是它們又不管統治之下所發生的事情，扮演著一個旁觀者的角色，不過它們也不允許有其他的生物來干擾它們的旁觀，我本以為這種生物隨著時光的流逝早已經消失在宇宙之中了，沒想到還有遺存。」

  「我知道你說的這些，克蘇魯神話對吧，洛夫克拉夫特的小說，裡面曾經出現過舊日支配者的描寫。」大力不愧是人形資料庫，什麼樣的知識她都能說上一點。

  「克蘇魯神話是什麼？」翡翠納悶地問。

  她除去看小說，看視頻，追星之外的有限時間只能用在本土靈異文化的研究，還沒有太多的工夫往國外鬼神圈發展。

  「克蘇魯神話是以美國作家霍華德·菲利普·洛夫克拉夫特的小說世界為基礎，由奧古斯特·威廉·德雷斯整理完善、諸多作者共同創造的架空神話體系。」大力用她那可怕的知識庫存量給大家科普著。

  該體系的核心部分，就是舊日支配者。它們是恐怖的、擁有偉大力量的古老存在，在古老時代曾經統治宇宙，但結果卻被古神封印，在如死亡般的睡夢中安眠。它們之中最有名的就是克蘇魯，它沉睡在南太平洋的海底都市拉萊耶。當繁星的位置正確之時，拉萊耶將從海底浮上，克蘇魯將醒來，為地球帶來浩劫。

  儘管克蘇魯非常著名，以至於整個神話體系都以它來命名，但它並不是舊日支配者中最強大的，也不是故事的中心。占據這一系統中心位置的，是魔神之首阿撒托斯。

  宇宙誕生之初，只有阿撒托斯存在。從阿撒托斯生出了「黑暗」、「無名之霧」和「混沌」。一說無名之霧和阿撒托斯並列。

  盲目痴愚的阿撒托斯最初生出的是「黑暗」，而「黑暗」產生出了「至高母神」莎布·尼古拉絲，她擁有很強的生育能力。傳說她生出了包括克蘇魯在內的幾乎所有舊日支配者，乃至一切生命。

  「厲害了，我的女朋友大人。」聽大力一口氣科普完一個全新的神話體系，張偉由衷地感嘆道。

  大力驕傲地向張偉拋去了一個眼神。

  「聽稱號就很厲害的樣子，魔神之首。」翡翠摸著光潔如玉的下巴感慨道。

  「這個世界上竟然還有我不知道的神話歷史。」王小亞比較意外。

  要知道，她作為崑崙的九天玄女，那可是活了千萬年的時光，結果現在蹦出了一群這麼古老的玩意，比她還要老的老不死。

  「你不知道很正常，它們存在的時間比崑崙久遠非常，當然毀滅的也久遠非常，你們知道的，這個宇宙很大也很長，在它的過去，誕生什麼樣的存在都是可以接受的。」葉易說道。

  「可是克蘇魯不只是個神話故事嗎？」張偉一時有些短路地問。

  「九天玄女不也是神話傳說中的人物。」大力搭著張偉的肩膀道，然後看向王小亞。

  「請叫我九天玄女賜福降世大慈尊。」王小亞莞爾一笑，拍了個pose。

  「好吧。」張偉瞬間沒有問題了。

  「其實克蘇魯神話在國外很是流行，比如大家熟知的迪迦奧特曼，在劇場版最終的聖戰裡面出現的露露耶遺蹟，就是以拉萊耶為原型。」大力繼續說道。

  「這你都知道，你還看迪迦奧特曼！怎麼從來沒有聽你說起來過？」張偉很是震驚。

  「我已經很久不看了。」大力攤了攤手道。

  「克蘇魯神話中的存在可不像崑崙的那些老神，它們的思維一直琢磨不透，很是怪異，比如它們會在毫無根據地選中一個人，精神潛入他的腦海之中，傳遞大量的知識，超越人類認知的知識，很多人曾因為接受不了這種信息而變成瘋子，所以人類之中有一句話說得好，天才和瘋子只是一念之間，撐得住就是天才，撐不住就是瘋子。」葉易提醒著大家。

  「那它們很強嗎？比你怎麼樣？」翡翠好奇地問。

  「我有的時候很強，有的時候很弱，不過我總比我的對手強上一些。」葉易得意地對翡翠道。

  「切，自大狂。」翡翠朝天翻了一個白眼道。

  「這上面寫了些什麼？」王小亞看葉易手上的那捲羊皮紙好奇地問。

  「哦，沒看懂，都是英文。」葉易隨手將手上的羊皮紙遞給大力。

  「沒看懂你還在這裡看半天。」翡翠的頭上仿佛有一個烏鴉「嘎嘎」地飛過，葉易是自己見過最能裝的人，「你不是會什麼精神轉化嗎？在外國的時候，你和張偉不就一起去忽悠那個日本小姐姐上杉鳶尾了。」

  「那是活的，這是死的。」葉易往沙發背上靠了靠，解釋道，「讓大力翻譯吧。」

  大力快速地瀏覽著上面的文字，很快知道了這上面記載的是什麼。

  這上面記載著一個叫威利·奧斯伯尼的12歲孩子的故事，他生活在一個叫路德斯福特的地方，人們把那兒稱為偏遠的丘陵地帶。

  據羊皮卷上記載，那兒十分荒涼，到處都是茂密的樹林，還有好多大山和山丘，都是沒有人爬過的。

  他很小的時候，奶奶就給他講故事，和那些山丘，和那些樹林有關的各種各樣的事。

  有的故事講的是，在沼澤地里藏著一些「惡人」，在還沒有定居者和印第安人的時候，它們就在那兒了，那裡還有一些巨石，被稱為祭壇，是「惡人」用來給它們崇拜的東西獻祭的地方。

  奶奶說，有些故事是她從她的奶奶那兒聽到的，講那些「惡人」是怎麼藏在樹林和沼澤地里的，因為它們見不得陽光，還講那些印第安人是怎麼躲著它們的。她說，有的時候，印第安人會把他們的小孩綁在森林裡的樹上，當作獻祭的犧牲，這樣就能讓它們得到滿足，不生事。

  他的生活一直很平靜，直到有一天，他奶奶去世，他被送去和姑父，姑媽一起住，更深的山區。

  有一天姑父架著馬車去山外，結果再也沒有回來，他和姑媽去山路上尋找，在沿途看到了一些奇怪的綠色黏液。

  在回去的當晚，有古怪東西襲擊了他的住處，在那一晚他的姑媽消失不見，在風雨交加的夜晚，他看到了一個怪物的出現。

  它特別高，全身都是漆黑的，沒有什麼特別的形狀，除了有好多黑色的繩索，繩子的末端長的像蹄子似的。它有形狀，但是一直在變——都是脹鼓鼓的，蠕動著，變成不同的樣子。那東西渾身長了好多嘴，就像樹枝上打卷的樹葉一樣。

  那些嘴像是樹葉，那東西整個就像一棵在風中搖擺的樹，一棵黑樹，有好多垂到地面上的樹枝，還有好多樹根，末端像蹄子。那些綠色的黏液就從那些嘴裡流出來，滴到腿上。

  「我想我知道這一次出現的怪物是什麼了。」葉易欲言又止地道。

  「是什麼？」翡翠問，很想打葉易一拳，老是說到關鍵的地方就停下。

  大家將目光齊齊地看向葉易。

  「萬子千孫之母，森之黑山羊，莎布·尼古拉斯。」葉易道。

  宇宙更正之前，森之黑山羊是從更高維度而來的禁忌生物三巨頭之一，宇宙更正之後，禁忌之王都消失了，但是取之而來的是克蘇魯神話體系的生物。

  它們與禁忌之王相比，古怪的很多，但是至少不那麼暴戾，不會動不動一場大戰就毀滅一個文明。

  「好了，大家都去準備準備吧。」葉易道。

  「準備？準備什麼？」翡翠一臉懵圈地問。

  其他人也一頭霧水地看著葉易。

  「當然是準備去一探這個森之黑山羊的真面孔，路德斯福特，偏遠之地，還真的有些期待與這幫古怪的舊日支配者見面。」葉易解釋道。

  「我不去，我可還有很多論文要寫呢。」大力乾脆地拒絕道。

  「寫一篇克蘇魯神話的論文難道立意不新奇嗎？萬子千孫之母，森之黑山羊，魔神之首，阿撒托斯，萬物歸一者，猶格索托斯，一個全新的世界正在向你打開大門。」葉易循循善誘著。

  「聽起來倒是很誘人，可是寫出去完全沒有人會信啊！」大力聳了聳肩。

  「去啊，為什麼不去，聽起來就很有意思。」大力不感興趣，可是翡翠很有興趣，立刻搭著大力的肩膀煽風點火。

  大力搖了搖頭，絲毫不為所動。

  「大力，你還記得那天在墓園相見嗎？」葉易腦子一轉說道。

  「你什麼意思？」

  「抽出你那寶貴的時間跟我去一趟，回來之後我就告訴你你想要知道的。」葉易提出了一個大力無法拒絕的條件。

  「好，一言為定。」大力心中已經猜到了一些端倪。

  翡翠目光在葉易和大力之間來回遊離了下，對於墓園之中的事情，其實她的心中也很好奇，葉易說那已然安息之人對他，對自己都有著大恩，只可惜葉易的嘴實在是太嚴，根本翹不出一點蛛絲馬跡。

  「那我就不去了吧，你們替我好好照顧大力啊。」張偉有些不好意思地道。

  他知道有葉易在，肯定能夠照顧好大力的。

  「大力都去了，你還不去？」翡翠意外地看了一眼張偉。

  「你們一個個家裡面都有礦，不用工作的，我可還要調解案子的，不然我以後怎麼養大力。」張偉解釋著原因。

  「小問題，付你工資，一起去吧。」葉易豪爽地道。

  他知道張偉要是不去的話，大力的心思肯定也不在那裡，自己還想要好好地維繫一下父女，還有翡翠和大力之間的母女之情呢。

  「喂，你們還真以為這是去旅遊啊，拖家帶口的。」王小亞實在是相當無語，真的沒有看出他們有一點的緊張感，分明之前葉易說的那麼嚴重。

  「反正有葉易在，有什麼問題他會解決的。」翡翠看了一眼葉易道。

  葉易回看了翡翠一眼，總感覺這丫頭看自己的眼神相當不善，就好像挖了一個坑在等著自己。

  「你的實力忽高忽低的，我都有點看不穿你。」王小亞打量著葉易，實在是怪人。

  「記得帶上你的那件羽衣，你也會說我的實力忽高忽低的。」葉易想起了王小亞那件從崑崙帶下來的玄女羽衣，能引九天之雷加身。

  「你怎麼知道我有件羽衣的。」王小亞眸中精光一閃，詫異地看著葉易。

  「掐指一算，其實我以前是個道士。」葉易掐了掐手指，「看我無上道法，斬天拔劍術。」

  葉易雙指併攏，劍氣透指，整個人氣勢大變，凌厲無比，眸中寒光一閃，雙指對眼前的牆划去，一道光芒如閃電般耀眼。

  眾人被刺眼的光芒閃地眯了一下眼，等到光芒消散，再看向牆壁，牆上只有一道一指長的細小裂縫。

  「真是好霸氣的道法，斬天拔劍術。」王小亞伸出大拇指，嘲諷著葉易。

  「好了好了，都散了吧。」葉易揮了揮手道，心中波瀾不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