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3章 僵約三 塔羅

  「哇，幹什麼？我只買了個烤麵包機，你幹嘛買這麼多東西回來玩。」完顏無淚看到桌子上一大堆的食材很是詫異。

  「要麼就不做，要麼就要做到最好。」袁不破圍著圍裙，一副好好先生的打扮，拿起桌上的圍裙丟給完顏無淚，「穿上它。」

  兩人做好之後，還拿著相機精心地拍了起來，很有後世擺拍的風範。

  「哥，你還記得上次吃東西你吃了什麼？」完顏無淚倚在袁不破的身邊隨口問道。

  「都八百年了，我哪記得那麼清楚啊，好像是饅頭吧。」袁不破思索了一下。

  「總比我好，我那時候怕胖，所以偷偷地就把燜羊肉倒掉了。」完顏無淚有些遺憾地道。

  「你還說。」袁不破拿著照片沒好氣地在完顏無淚的腦袋上拍了一下，「死丫頭，浪費我的羊。」

  「那時候還沒有瘦身公司嘛。」

  「你這麼瘦還要瘦什麼身，我出錢替你出一本減肥書吧。」

  「好啊。」

  「一言為定。」

  ……

  一段很是愉快的聊天之後，兩人陷入了沉默之中。

  「我們睡覺吧。」兩人不約而同地看向對方。

  「晚安。」

  袁不破意興闌珊地回到房間，走到窗邊恰好看到了天上掛著的一輪圓月。

  沮喪的臉上露出笑容，袁不破來到完顏無淚的房間前，敲了敲門。

  「什麼事呀？」完顏無淚也立刻變化出了一張笑臉，用著輕快的語氣問。

  這八百多年的時間裡，兩個人就這樣互相偽裝著快樂，好讓日子不那麼難過。

  袁不破開著車載著完顏無淚出發，一上車完顏無淚饒有興趣地拉開一個布袋子，讓他抽取裡面的石頭。

  「又要抽啊？」

  「當然了，你可是我的第一個顧客。」完顏無淚一臉的期待。

  「那好吧，幫我看看今晚有沒有艷遇。」袁不破隨意地從布袋裡面抽出一個石頭，遞給完顏無淚，開著玩笑道。

  「很遺憾，你今晚又要虛度了。」完顏無淚看了一眼，有些遺憾地道。

  「說也奇怪，今天我的眼皮總是跳，我想今晚一定會有人抽到你的命運之石。」

  「不可能的。」完顏無淚有些不相信。

  路上袁不破還給流浪的阿婆帶去了今晚做的吐司，每一次做完東西，袁不破都會送來給阿婆。

  完顏不破趁著這個工夫翻了翻自己的布袋，將其中一個沒有花紋，象徵著自己姻緣的石頭給偷偷地藏了起來，她根本就不想要人抽到它。

  「哥，小心。」

  路上，袁不破說著笑話逗著完顏無淚，忽然兩道人影出現在路中央。

  刺耳的剎車聲傳來，麵包車幸好在距離那兩人十幾厘米的地方停了下來。

  「哥，看來今晚你還是有艷福的。」完顏無淚看著車前好像嚇蒙了的兩個女人，瞥了袁不破一眼。

  兩個女孩子穿著都挺時尚的，而且面容也很精緻。

  袁不破無奈了看了自己妹妹一眼。

  「對不起，對不起。」袁不破忙從車上出來道歉。

  「沒事。」山支神情淡然，搖了搖頭。

  「你是占卜師？」吳選一掃了一眼跟在袁不破身邊的完顏無淚，一副神婆的打扮。

  「是啊，是啊，要不要抽一個石頭？」完顏無淚立刻推銷了起來。

  「好啊。」山支一反常態地點了一下頭。

  完顏無淚立刻拉開布袋，山支隨意地從其中抽到了一個石頭。

  「我也來抽一個吧。」吳選一也饒有興趣從布袋之中抽出了一塊石頭。

  「你們兩個抽到的石頭是一模一樣的耶。」完顏無淚有些意外。

  山支和吳選一兩人抽到的石頭上面都只畫了一點。

  「這是什麼意思？」山支問。

  「這是一個點，象徵著誕生，也就是意味著你們的生活將有一個新的開始。」完顏無淚拿著山支的石頭解釋道。

  「一個點，象徵著誕生。」吳選一端詳著自己手中的石頭，卻是有著不一樣的看法，「或許不一定是誕生，是終結也說不定。」

  「啊，你對占卜也有研究嗎？」聽著吳選一的疑惑，完顏無淚有些意外地看著她。

  「是啊，不過我占卜用的是塔羅牌。」吳選一迎合著完顏無淚的話語，從黑色牛仔外套的口袋中拿出了一副塔羅牌，展開在完顏無淚的面前，「有興趣嗎？」

  塔羅共78張牌，其中大阿爾卡那牌22張，小阿爾卡那牌56張，吳選一手上的只是22張大阿爾卡那牌。

  「好啊。」完顏無淚欣然應允，「有什麼要求嗎？」

  「沒有要求，形式不重要，跟著你的心走就好了，抽一張。」吳選一解釋道。

  完顏無淚看了兩眼，背面的花紋都是一樣的，便順著自己的心意挑出了一張。

  「先生你呢？」吳選一又將塔羅牌送到袁不破的身前。

  「我不信這個。」袁不破高冷地道。

  「哥，你就配合一下嘛。」完顏無淚晃了晃袁不破的胳膊。

  袁不破看了一眼妹妹，無奈地從牌堆中抽出了一張牌，遞給吳選一。

  「這兩張牌代表著什麼啊？」完顏無淚有些迫不及待地問。

  「你的這張牌叫做戀人。」吳選一看著完顏無淚，將塔羅牌的正面展示給她看。

  「這是塔羅牌中解釋愛情最好的牌，代表這人生的青春期。牌面中一對男女在天使的召喚下走到一起，成為戀人。儘管陽光普照，充滿了幸福的感受，但戀人的後面卻有著很多考驗在等著他們——希望之樹和毒蛇盤踞的禁果之樹。」

  「你的這張牌叫做戰車。」吳選一又向袁不破解釋著

  「這張牌描繪的是克服障礙、獲得勝利的王者戰車，牌面上的勝利者以一種強有力的姿態站在戰車上，展現他在人世間的豐功偉業。拉動戰車的一黑一白兩隻獅子，時刻準備繼續前進。

  這張牌是強者的象徵，它與力量息息相關，意味著由堅持而獲得成功。永不放棄是這張牌的主題，無論前途有多少艱難險阻，你都要繼續走下去，同時也會由此掌控自己和周遭事物的命運。戰車上的勝利者象徵人類的靈魂，控制著兩隻獅子象徵人類意志與本能，在時間中穿行。」

  「塔羅牌，可信嗎？」袁不破對這外國的占卜並沒有什麼信心，像這些東西，還有什麼星座，都是雲裡霧裡地說上一大堆，然後讓人自我代入。

  「信不信由你自己。」吳選一倒是沒有和袁不破爭辯。

  不管靈驗與否，完顏無淚聽著還覺得挺有意思的，正想要交流一下，忽然感到一陣眩暈，抓著袁不破的手臂，差點癱軟下去。

  「無淚，你怎麼了？」袁不破立刻緊張地扶著完顏無淚。

  其實這樣的情況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永恆心鎖的力量越來越弱，似乎已經撐不了多久。

  「讓我看看吧。」吳選一說著握住了完顏無淚的手。

  完顏無淚只覺得一股暖流從手掌沿著手臂湧進了身體，瞬間擺脫了虛弱無力的感覺。

  「哥，我覺得好多了。」完顏無淚的臉色好了一些。

  「有緣再見。」吳選一道了一句，和山支沿著街道離開。

  「無淚，我們先回家。」袁不破扶著完顏無淚上車，出了這檔子事，哪還有什麼心情去幫人占卜。

  袁不破看著後視鏡緩緩地調著頭，後視鏡中，山支和吳選一併肩走著，吳選一一揮手，手中的塔羅牌飛散出去，天女散花一樣緩緩地飄落，宛如延遲特效一般。

  在飛散的塔羅牌中，山支和吳選一的身影重迭到了一起，合二為一。

  袁不破面色大變，立刻踩下剎車，一把拉開車門，跳了下去。

  「哥，怎麼了？」完顏無淚立刻問道。

  袁不破看著車後方的街道，已經沒有山支和吳選一兩人的身影。

  「剛剛那兩個女的有問題。」袁不破臉色變得凝重起來，一種不詳的預感籠罩在心間。

  「她們怎麼了？」完顏無淚下車，順著袁不破注視的方向看過去，半點人影都沒有看到。

  「先回家吧，要來的遲早會再來的。」袁不破摸了一下鼻子，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