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戰爭

  「小覓、黃娟，還有啟辰，你們三個回去查一下檔案，看有沒有特別擅長讀取腦電波的夢魔逃離夢魘之地的紀錄；李棟樑，你是學計算機的，你去排查一下有沒有誰最近在網上點播或者下載過《紅衣小女孩》這部電影的上網用戶。

  至於你，張小冉，你的公司得24小時營業了。你自己安排早晚兩班，不能打烊。如果這村子裡出現了夢魔，那你的生意估計很快就要開張了！」

  任務布置完後，李棟樑怔了怔：

  「那你呢？」

  崔孃兩手一攤：

  「我擅長打架，你覺得我現在應該跟那一組呢？」

  李棟樑環顧一周，發現就只有自己沒有搭檔了。但腦海中又突然浮現起了蘇蕊那耐人尋味的微笑，頓時又不想跟崔孃搭檔了。於是指著張小冉說道：

  「你跟他一組吧！萬一他值夜班睡著了，你可以敲醒他！」

  原本應是一頓熱鬧的聚餐，在崔孃布置完了分工後，眾人草草吃完了一頓飯後，便各自開展各自的工作去了。

  由於之前追蹤公司的網絡信息時，李棟樑給公寓裝上了T1網絡專線，所以在這一次李棟樑很快就在網絡上找到了柳槐村的公網交換機。

  他驚喜地發現，由於電信公司為了方便管理，柳槐村裡的所有網絡終端用的都是內網IP，這就給他接下來的工作帶來了極大的便利！

  接下來，李棟樑在極短的時間裡寫了一個爬蟲軟體，找了幾個肉雞跳板把爬蟲軟體放出去後，便去打算去廚房煮杯咖啡，等爬蟲軟體工作結束後開始做數據分析。

  最後的一滴咖啡從過濾紙里滴落杯中時，一向淡定的張啟辰突然闖進了廚房裡：

  「大事不好了！張道長他……他不見了！」

  李棟樑他嚇了一跳！

  自從張道長在被犬神附身後一直昏迷不醒，就一直住在公寓的客房裡，由張啟辰負責照顧著。

  如今道長他突然「不見」了，但一直在各自房間裡的眾人卻一直未聽見客廳里傳來過什麼異樣的聲音，就說明了道長他斷然不會是自己醒來後自行離開的！

  這龍騰大廈公寓並不是那麼容易讓人自出自入的啊！

  李棟樑隨張啟辰來到了客房裡，輕輕地把手放到還有著淡淡壓痕的床上，發現床和被子的餘溫還在，說明道長他剛消失不久。

  關鍵是，他是怎麼消失的呢？

  「半個小時前，我給道長擦過身後，就過去幫黃娟整治檔案。剛剛突然想回來拿點東西，就發現道長他不在了！」

  李棟樑點了點頭，示意張啟辰先退到房間以外，他要仔細檢查這客房裡的各種痕跡。

  雖說李棟樑沒有學過痕檢，但相關的電影和書籍還是看過不少的。沒吃過豬肉，但也見過豬跑啊！

  把房間的燈關掉後，李棟樑戴上作戰服上的眼鏡，用紅外模式細細地檢查著房間裡的每一個角落。

  在紅外線眼鏡的觀察下，除去李棟樑本人，整個客房裡就只有一個淡淡的熱源，那就是張道長曾經躺過的床。

  （不合理啊……難道道長他是自己人間蒸發的？）

  李棟樑想著想著，便拿出了控制器，稍微調大了紅外監測的敏感度。

  這一調整，著實把他給嚇了一跳！

  除了床上的人型溫感亮度突然提升了之外，房間裡多出了好幾個人型的熱源痕跡！

  通過身高體型來判斷出其中一組痕跡是來自於在房間裡進出了好幾趟的張啟辰之外，還有兩組，分別是屬於兩個不同的人。

  從身型上來判斷，那兩個都是男人。

  李棟樑心裡有底了。他摘下了眼鏡後離開了客房，向張啟辰叮囑道：

  「我要去找個人，如果有什麼事發生的話，你就跟崔孃聯繫！」

  說完，便立刻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躺到床上，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

  「這麼快就找到我這裡來了？」

  路師給李棟樑遞去了一杯酒後，淡然地坐回了自己的躺椅上。

  李棟樑把路師遞來的酒一飲而盡後，向對方提出了自己的懷疑：

  「這麼說，你承認是你把道長帶走了咯？」

  路師點了點頭，直接就肯定了李棟樑的判斷：

  「張智慧他年紀有點大，承受不住犬神對他精神上的傷害。現實世界裡的醫療設備與藥物只能保住他的身體機能持續運轉下去，卻無法將他的大腦喚醒。你一直讓他躺在家裡，只給他上藥，那麼他的大腦很快就會萎縮，成為一具沒有思想的植物人。」

  對於醫學，李棟樑那是一竅不通。被路師這麼一說，他倒是覺得對方說得有些道理：

  「那……你有辦法將張道長治好嗎？」

  「沒有。」

  「那你把他帶到這裡來幹嘛？」

  「我沒有，扁雀有啊！」

  李棟樑呆了一下：

  「那……道長他現在怎麼樣了？」

  「不知道。」

  「啊？為什麼？」

  路師笑了，笑得很是陰險：

  「你明知道這裡是夢魘之地的意識層，扁雀怎麼能給他施手術？」

  極大的信息量湧進了李棟樑的腦海中，讓他一時間難以接受：

  「你的意思是，你也控制住了夢魘之地的一片區域？」

  路師把手一攤：

  「夢魘之地是一片遼闊的空間，公司只不過控制了其中的一片區域。我好歹也是分公司創始人之一，拿到一片未開發的空間，其實也不是難事。」

  （有了地，有了人，他還想要幹嘛？）

  李棟樑突然感覺一道閃電划過了腦袋，立刻向路師問道：

  「你是要發動戰爭嗎？」

  「戰爭？戰爭早就開始了。戰爭就像圍棋一樣，不僅僅是明面上的刀劍相交、炮火連天。更高級別的戰爭，在於布局。

  而這個布局，從我進入公司那一天起，就開始了。」

  李棟樑沉默了，主動向路師再要了一杯酒。又是一口灌掉後，問出了他其實不想知道的一個問題：

  「你的目的其實是什麼？」

  路師搖了搖手指，目光里儘是耐人尋味：

  「這不應該是你該關注的問題。你的核心問題應該是，一旦戰爭全面爆發，你站在哪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