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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0章 走不了了

2023-11-25 21:14:13 作者: 圓滾滾
  我頓時感覺不好了,我又不是弱質的小嬌羞,換句話說,別說大老爺們了,就算是個半大的孩子。

  不能把人直接拽下來,好歹也會有點晃動吧,但大貓就好好的躺在上面,開始的時候,是呈大字型。

  被我拽了幾次之後,還是穩穩的大字型。

  「大貓?」我又試探著叫了一次,跟預料的一樣,完全沒有反應。

  我再天真,也知道這是出事了。

  指決直接祭出,「天地無極,玄心正法,誅邪…… 」

  「履天御地,乾坤為尊,破…… 」

  「陰陽互轉,無所遁形,現…… 」

  我不敢停歇,幾道指決,幾乎是同時祭出。

  「噗……」但緊跟著,就全都落空,因為用力過猛,我根本沒給自己保護。

  被反噬的猛噴出口血來,整個人都萎靡的厲害,踉蹌了兩步,才勉強站穩。

  「怎麼會這樣?」我真的懵了。

  沒有陰氣,邪氣,也沒有法陣,障眼法,更沒有什麼虛空,夾層空間隱匿。

  那大貓這是什麼情況?難不成撞邪了?這話普通人無助的時候倒是常說。

  可我這麼想,就根本說不通了,沒有什麼,能在誅邪劍氣之下隱藏。

  那這……

  我連一絲絲的可能都想不出來,偏偏又不能這麼放任,我必須趕緊把大貓帶走。

  我一個人,總不可能把整張床都搬走吧?更何況,不是我跟自己過不去。

  總覺得,哪怕把床整個帶著,也未必能行,先別說床是不是能離開這個房間。

  就算真的可以,大貓的情況,也不會有什麼改變。

  我咬牙舉起「殺戮」,既然指決都不管用,甚至靈氣都施展不出來,我唯一的機會,也就是「殺戮」了。

  我第一時間割破掌心,這回倒不是要祭出血符,而是以血,激發出「殺戮」,全部的戾氣,殺意。

  「殺戮」是深埋地下上千年的陰物,哪怕只是靠近,也足以讓普通人生病,甚至死亡。

  所以我一直都用靈氣封閉,久而久之,也算是消磨了它一部分的嗜血。

  大貓這個情況很特殊,如果再有所保留,我生怕會無功而返,越是有靈的凶 器,就越是受不了打擊。

  第一次的攻擊,才是最強大,最重要的,在「殺戮」殺意最強烈的時候。

  我照著大貓腋下,最靠近心臟位置的床單,狠狠扎了下去。

  「啊……」一聲慘叫,我心都跟著一哆嗦,但是床竟然完好無損。

  「殺戮」好好的定在表面,連一絲絲的線頭都沒割斷。

  我冷汗瞬間就下來了,「殺戮」確實不鋒利,從某種嚴格的角度來說,甚至是有點鈍。

  可絕不是它沒有殺傷力,相反,哪怕不碰到,只憑藉凶戾之氣,就足以讓最堅硬的鋼板刺穿。

  我自己出手,自己心裡當然清楚,尤其我還先進行的血祭,我死死盯著刀尖。

  剛才如果不是我產生幻聽了,那就真的有人在慘叫,而是很陌生,絕對不是大貓。

  聲音分明跟我紮下去的時間是重合的,所以呢?

  「誰?是誰?別裝神弄鬼的,出來。」

  我跟個瘋子一樣大喊,眼神從床,移動到牆壁,再到天花板,地面,全都沒有異常。

  什麼都沒有。

  「還不出來嗎?」我陰測測的再次問道。

  雖然我想不明白怎麼回事,更不知道對方到底是誰,但我很肯定,之前扎傷他了,這就夠了。

  沒有任何回應之後,我直接舉起「殺戮」,這回更用力的扎了下去。

  「殺戮」也被激起了憤怒,刀尖甚至都泛著淡藍色的光芒,如果非要用數字來具體估計。

  那這一次的強度,至少是之前的三倍,別說是張床了,哪怕是鑽石,也會被剁成粉末。

  但當手肘受制,被迫停下來的時候,我差點連呼吸都給忘了。

  「殺戮」竟然又被攔了下來,刀尖就蹲在床單表面,沒碰壞一絲絲的線頭。

  「啊……啊啊啊…… 」嘶吼聲也比剛才暴躁,痛苦,甚至又癲狂的跡象。

  我這回早有防備,所以聽的很清楚,對方應該是個年輕男人,而且聲音……

  好像就是從刀尖下傳出來的,我一定是瘋了,舉起「殺戮」,在空氣里,牆上,天花板,地面,一通亂扎。

  全都沒有反應,甚至好幾個地方,都被我刺出深深的洞來。

  倒是讓我發現個有趣的現象,這裡很潮濕,明明看著空氣不錯。

  進來的時候也不覺得怎麼樣,但最多也就是一個匕首的長度。

  扎出來的洞裡,竟然開始往外冒水,很渾濁,我沒敢直接用手碰,但聞著有股很奇怪,但莫名熟悉的味道。

  「黃泉水?」我自言自語的嘀咕,味道確實很像,但又不盡相同,好像…… 不是一個時候的。

  黃泉水也能儲存嗎?我拿出紙巾,沾了一些,封存好收起來。

  心裡也是怨念,要不是地府大印突然消失,我完全可以第一時間判定,甚至說不定,這裡要是跟地府有關的話。

  我還可以仗勢欺人下,把大貓強行帶走,但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

  我看了一圈,也沒找到其他不對勁兒的地方,我都是隨即扎的,倒是不能保證,真的就是安全了。

  可我一個人,總不能把所有地方都排查一遍,只能按照概率估計了。

  「別的地方全都落空,只有這張…… 床嗎?」我眯了眯眼睛,這次轉到另外一邊。

  手起,「殺戮」落,這回是扎向大貓另外一邊腋下,我沒再用什麼其他方法加力,但也算是用盡了自己的力氣。

  因為早有準備,所以當匕首被擋在床單之外的時候,我已經沒什麼表情變化了。

  「啊…… 」慘叫聲里,都多了點幽怨。

  我倒是確定了,這個人跟床有關,可是…… 他藏在哪兒呢?

  大貓外婆家的這個床,還真有點古老,沒有床箱子,偏偏雕梁畫柱,很寬的遮擋。

  我幾乎都趴在地上了,才一點點的靠近,沒有陰氣,更沒有戾氣,我卻恐懼到不行。

  心就像被扔進冷凍室一樣,一寸寸的僵硬,這麼佝僂著,真的遇到什麼危險,我連後退都做不到。

  所以我爬的格外小心,都已經慢出了新境界,最後幾步的時候,還把手機拿出來,跳到錄像模式。

  跟著綁在拖布杆上,小心的遞進去,大面積的晃了一圈,跟著,那些不容易注意到的角落,分別停頓了一會兒。

  以前看過太多的鬼故事,甚至老人們講的閒話,很多都提到,人被魘住,是因為住了不乾淨的床。

  死者的屍體,就被放在床底下,跟屍體背對背,想也知道會遭遇什麼。

  哪怕之前我已經確定了幾次,這個屋子裡沒有陰氣,可還是不放心。

  手機剛拽出來,我就趕緊拿過來調到最開始,說不緊張也不可能的。

  我甚至做好了準備,視頻里突然跳出來什麼可怕的存在,詛咒,或者所有怪異的情況。

  但全都沒有,視頻很清楚,也沒有突然黑屏,或者斷幀的情況,床板因為年頭太久,已經有點歲月的痕跡,微微變色了。

  但也就只是這樣,其餘的什麼都沒有,我特意觀察了,就連大貓躺著的地方,也沒有記號,或者顏色深淺不一樣的情況。

  地面也是好好的,很平坦。

  「藏的真好。」我咬牙切齒的嘀咕,我還真就不信邪了,他每次都在我扎到床的時候大叫。

  如果是故意弄出來迷惑我的,根本不應該那麼憤怒,這回,我直接自己鑽了進去。

  陰冷,恐懼,被鎖定的感覺更強烈了,但偏偏還是沒有絲毫的陰氣波動。

  腦袋裡不停的有個聲音在喊,「快走,馬上離開這裡。」

  自從重新封印都桑之後,我還是第一次,又出現這種危險的感覺,甚至被鎖定到,無法掙脫。

  隨時面對死亡的不安。

  雙腿差點不停我使喚,直接離開,可一想到大貓,我又咬牙忍住了。

  「我就不信邪了,不管你是誰,都別想傷害我的朋友。」

  我狠狠咬破舌尖,祭出血符,這次倒不是想要鎖定什麼,或者要對付什麼。

  所以竟然讓我發現了一點端倪。

  「嗯?」是大貓的聲音?

  我聽不清他在說什麼,但卻可以肯定,他的神識還在,而且就在這間屋子裡。

  這就好辦多了,我在床底下找了一圈,一無所獲,但是當鑽到角落,想要退出去的時候,竟然發現了大貓的手機。

  「奇怪。」床底下太低,坐都坐不起來,更別提站起來了,我只能彎著腰,半趴著,掏出電話。

  之前錄的小視頻還在,不是我的錯覺,我的確錄過這裡,而且當時肯定沒有任何東西。

  那現在……

  沒有掉下來的聲音,手機卻突然出現了,「你是想告訴我什麼,還是想要示威?」

  我心裡一陣陣的疑惑,不過當然沒有動靜,更沒人給我解惑。

  又看了一圈,確定沒有其他情況了,我才抓著手機,小心的鑽出來。

  這款電話是大貓新買不久的,跟我得瑟了好幾次,不然我也認不出來。

  最重要的是,他幾次在我面前開關機炫耀,剛好被我記住了解鎖密碼。

  「不管你想幹什麼,如果沒有惡意,現在就放我們離開,否則……我不會給你第二次的機會。」

  我不想放狠話,也一直對這種吹噓,不感興趣,但還是硬著頭皮喊了一句。

  倒不是我真的怕了,只是這裡的情況,很可能跟大貓的媽媽脫離不了關係,我真的直接對上,不好決定怎麼做。

  他沒動靜,看來,是不接受我的和談了,當時大貓是在跟我通話的時候,突然掛斷。

  跟著,就是那個奇怪的信息過來,我問過技術方面的人,那個血點,根本不是軟體自帶的。

  所以,也就是在那個時間段,大貓出事的,我唯一奇怪的是,大貓為什麼會好好的躺回到床 上?

  而且從姿勢看起來,也很舒展,都不會因為長時間不動,而有什麼損傷。

  「我倒要看看,你搞什麼鬼。」跟我想的一樣,解鎖密碼沒換。

  最後一通電話,是打給我的,「嗯?」

  跟著,我倒是有點驚訝,底下一連好幾個電話,全都是標註為「媽」,或者「家」的。

  有的時間長,有的時間短,甚至就在跟我的電話掛斷之後,還有一個沒有打通的電話。

  也是撥出去的,是打給大貓媽媽的。

  不知道為什麼,竟然隱藏了,要不是我一時激動,按錯了,還真就發現不了。

  心跳驟然加快起來,是我猜錯了,那個時候大貓還沒出事,還是……

  「其實想要造成大貓現在情況的,根本就是你,所以,這算是預先準備好的暗號,跟你匯報?

  也是因為這個,大貓才會好好的躺在床上,沒有什麼傷痕?」

  我越想越覺得,後一個可能性更大一些,不過卻忍不住嗤笑。

  她這算什麼?

  既作出了選擇,還想讓自己心裡好過?還不如直接像胖子外婆一樣,絕情就乾脆絕情到底。

  也好讓大貓面對選擇的時候,更乾脆,也更輕鬆一點。

  手機不會無緣無故的出現,不管她想幹什麼,肯定都會留下痕跡。

  在通話記錄里發現不了什麼,我又開始翻看其他,「我去…… 」

  大貓認識的人還真多,我翻的大拇手指頭都酸疼了,通訊錄竟然還沒到底。

  這裡面除了他媽之外,就都是名字,還有代號了,甚至我都找不出,那個是他爸的號碼。

  本來可以憑藉姓氏推斷,但大貓隨她媽的姓,跟的是杜姓啊。

  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這裡光是姓杜的,就足足有三十多個。

  別說,還真有兩個老熟人,一個之前碰上,後來在酒店遇害的杜家養子。

  另外一個,就有點意思了,「杜經理?」

  沒有完整的名字,只有三個象徵身份的稱呼,我點進去看了眼號碼,果然跟豬小弟交給我的號碼,一模一樣。

  「還真是福德惠的那個。」可他們是什麼時候認識的?怎麼認識的?

  福德惠的那個杜經理,不只一次利用大貓,來威脅我,而且他已經吸收了大祭司,最後的一絲記憶。

  甚至我隱隱懷疑,大祭司並沒真的消失,他肯定還在蟄伏,那他們算計大貓,想幹什麼?

  我絕不相信,他們之間剛好是巧合認識,可惜我查了半天,也找不到存儲時間,這就沒辦法確定,他們是在我們去南京之前,還是之後接觸的。

  我又翻看了遍通訊記錄,大貓接打電話的頻率實在太高。

  哪怕是到了這裡,總是出現聯繫不上的情況,還是短短几天,就把記錄都占滿了。

  至少這其中,沒有杜經理的,我拍了個照,發給豬小弟,又叮囑他,查清楚大貓的所有通訊記錄,還有信息之類的。

  哪怕是一兩年前的,務必要找到跟這個杜經理之間的聯繫。

  不出我所料,信息果然發不過去,不過我也沒怎麼失望。

  一遍一遍的嘗試耽誤時間不說,還容易錯過細節,更何況,萬一能撥通的時候,我剛好沒在嘗試呢。

  索性把想說的,全都發出去,一旦能通的第一時間,它們就自己自動重發了,

  跟著,我又查看了最容易找到線索的軟體,「怎麼會這樣?」

  裡面竟然都被清空了,連一個字,甚至標點符號,曾經搜索過的記錄都沒有。

  我不死心的打開輸入法,這到底是誰幹的?連這麼隱蔽的地方,都沒放過,也清理的乾乾淨淨。

  「呵,這算是示威嗎?」我舉著手機,晃了晃,故意清楚一切,讓我放棄?

  猜不出來,也問不出來,我索性把手機收好,我也是技術宅,我很清楚,有時候這種清楚,還是能部分恢復的。

  我生怕帶大貓回去之後,他暫時也不能恢復,到時候線索就很重要了。

  「嘀嗒…… 」外面突然傳來很沉悶的聲音,我一愣,這裡沒有窗戶,也沒有門。

  我又看了大貓一眼,咬牙下樓,來的時候還是晴空萬里,現在竟然下起雨來。

  我趕緊把大門,窗戶全都關上,別說我還沒想到帶大貓離開的方法。

  哪怕找到,我們現在也出不去了,過來的時候,我就觀察過。

  這裡很偏僻,除非是天氣好,運氣好,否則得走出很遠,才可能碰到計程車。

  我接連結了幾個指決,把房子層層罩住,就憑我現在對靈氣的感知,外面的危險倒是不需要考慮了。

  但我也不敢真的放一點點的心,畢竟現在很清楚,害了大貓的人,還藏在房間裡。

  偏偏他能隨時出手,我卻看不到他。

  既然暫時沒有事做,我也不想一直亂猜,索性一間一間屋子找過去。

  大貓曾經拿給我看過,很多的舊書,都是關於杜家的記載,全都是從這裡拿出去的。

  他還曾經提到過,他媽對這裡很抗拒,本來都是些無關緊要的細節,但現在連在一起思考。

  倒是有點意思了。

  我最先踹開靠近客廳的一間房門。

  「嗯?咳,咳咳…… 」這裡的灰塵是真大,我捂住口鼻,還是忍不住咳的撕心裂肺。

  不過眼神倒是深邃下來,哪有人把小廚房,放在這裡奇怪的位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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