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7章 你高興的太早了

  豬小弟這麼說，我就能接受多了。

  不過……

  「你是怎麼發現他不對勁兒的？還有，他身上，有沒有你熟悉的氣息？」

  我迫切的想知道，這個所謂的小哥，是不是跟杜一有關係，按說豬小弟的父親也不是什麼強悍的人物。

  留下的這一手，怎麼看著，更像是故意針對小哥，今天的行動呢？

  至於我認定豬小弟是發現了什麼，就更簡單了，我之前也就是急慌了，才沒注意到細節。

  小哥明顯是臨時起意動手的，否則絕對可以做的更細緻，不會留下這麼多的疏漏。

  豬小弟還得靠著我扶著呢，就開始得瑟的昂頭，還沒等回答。

  手機里就傳來麗莎的驚呼聲，「老大，你…… 豬小弟？你還活著呢？太好了。」

  我這才意識到，電話忘記掛了，估計之前說話的聲音，全都傳過去了，知道我們都沒事了，喬桑也就沒再繼續動手，壓制麗莎。

  她完全沒有過度的機會，醒來的一瞬，應該以為豬小弟已經死了，所以現在才會這麼激動，甚至都控制不住的哭了起來。

  我默默嘆氣，別說麗莎反應這麼大了，哪怕只是很淡定的問上一句，估計豬小弟都得渾身亂顫，癲狂瘋了。

  果然，他哪還記得我問過什麼了，一把搶過電話，兩條腿站的筆直，就跟面對領導檢閱似的，「麗莎，你別哭，我這不是沒事了嗎。

  嗯嗯，唐哥在呢，找他幹什麼啊，他能有什麼事啊……

  嗯嗯，我知道，你放心吧，雖然我早就算計到了，他實力不行，有那麼點添麻煩了，但我還是很感激的……

  嗯嗯，你放心吧，我是那麼不知好歹的人嗎，放心，以後我會照顧好他的。」

  豬小弟吹噓了半天，總算是掛斷電話了，心虛的偷瞄著我，弱弱的問，「唐，唐哥，你看什麼呢？」

  我仰頭360度角看了一圈，肯定的點頭，「我在看，天上怎麼突然那麼多的牛在飛，沒事了，你掛斷電話，他們都走了。」

  豬小弟又不傻，哪會聽不出我是在埋汰他，當時就不樂意了，「我這是智謀，智商懂嗎？

  還是不是兄弟？我這追麗莎呢，你就不能犧牲一下？你在麗莎那已經夠好的了，還想爭一百分咋的？」

  豬小弟越說越委屈，弄的我都有點心虛了，可是為毛啊？

  我特麼什麼都沒做啊，不過他說的也有道理，「行，好都是你的，現在趕緊給我冷靜點，說說小哥的事，別忘了，那才是要你命的情敵。」

  我都不想打擊他了，豬小弟瞬間聳拉腦袋，他吹的再厲害，心裡也明白。

  困住小哥只是一時的，就憑他，別說真正完全的煉化了，就算只是一半，一點點。

  他都不敢，一旦嘗試，就會產生裂縫，破綻，到時候小哥就會趁機逃出來。

  有我在，他想趁機殺了豬小弟，不會太容易，但是製造麻煩，是肯定少不了的了。

  我突然有點心煩，不管是敵是友，就不能直接敞開了來嗎？總是用著別人的臉。

  「別人的臉？」我突然驚悚的睜大眼睛，外婆的傀儡人，大祭司的自我隱藏，甚至……

  他們之間，難道真的有什麼牽連嗎？

  我這麼一停下，連帶著豬小弟也一個趔趄，差點絆倒，委屈的看著我，抱怨道：「不是說好了理解的嗎，你怎麼轉頭就報仇？」

  他就是在扯淡，眼睛裡的關切和詢問是瞞不過我的，我猶豫了下，還是搖頭。

  畢竟現在一切都只是猜測，甚至，我自己都沒有完全的想法，「說你的事。」

  「哼，不說就不說，以後別求我幫你參謀。」豬小弟傲嬌的仰頭，不過這回倒是沒含糊。

  「我都懷疑，你是不是真心喜歡過人了，你這明顯有點遲鈍啊。」豬小弟撇嘴。

  一路上，都在說之前發生的事，而且就連細節都沒放過，我萬萬沒想到，估計小哥自己也不知道。

  讓他暴露的，竟然是「吃醋」。

  豬小弟為什麼要爭著來送小哥，還不是覺得他對麗莎有意思，還占著點青梅竹馬的情分，還有個好媽幫襯著嗎。

  豬小弟不是沒看出來，麗莎對小哥沒有那方面的意思，但是對他也沒有啊，如果他們已經是男女朋友了，豬小弟絕對樂意高姿態一點。

  但是現在……

  天知道有大姨這個因素在，麗莎會不會就動心了，不是有句老話嗎，三分選老公，七分選婆婆，這以後的相處，婆媳之間很是問題的。

  所以豬小弟一路上，就有意無意的聊到麗莎，總是在顯擺，或者故意說些模稜兩可，容易讓人誤會的話，好像他和麗莎已經怎麼怎麼樣了。

  麗莎只是臉皮薄，加上沒想那麼多，不知道別人的心思，才沒刻意解釋。

  「你是不知道他當時的那張臉啊，都能吃人了，真的，你看著我，就是這樣…… 」豬小弟學的要多誇張有多誇張。

  「不騙你，我真感覺，他想殺了我，拳頭都攥起來了，只不過後來不知道想到什麼，又算了。

  但愣說什麼累了，想快點回去休息，一直加快腳步，不給我說話的機會了。」

  他嘖嘖的搖頭，對小哥的行為很不齒。

  我當然能理解，涵養這東西也是分人的，對情敵，再好的涵養也是表面的。

  可是……

  「他這表現沒錯啊。」我嚴重懷疑，豬小弟是不是把我的問話，當成耳邊風了。

  我想知道，他怎麼會懷疑上小哥的，我們都是靠著氣息，才勉強產生懷疑。

  甚至還一直不敢深想，要不是大姨的電話暴露了，我根本不會及時趕過來。

  豬小弟正說的義憤填膺呢，突然被我打斷，痛心的搖頭，鄙夷的道：「說你不懂感情，你還真就不懂。

  真不知道兩個那麼優秀的女人，怎麼就都喜歡你呢？甚至麗莎也…… 」

  豬小弟說不下去了，眼神閃爍，恨不得把舌頭吞下去，我倒是驚訝了，他竟然知道？

  要說他沒有懷疑過，我是不信的，但他竟然能這麼肯定，難道真像他說的，是我對感情太遲鈍了？

  「呸呸…… 」我不滿的吐了兩口，我這差點就信了啊。

  他一個單身狗，竟然對我這個有女友，甚至結過婚的男人說教，雞湯灌的方向不對啊。

  發現我不信，豬小弟的眼神更嫌棄了，「你自己說，如果你很喜歡一個女人，還是從小一起玩到大，家裡也很喜歡，很支持的。

  你會怎麼做？」他雙手一攤，擺明了不想直接回答。

  我眯了眯眼睛，這貨是得瑟的沒邊了，欠揍。

  不過心裡也知道，他還不至於作死的耍我，所以暫時按捺下不滿，還是認真思索了下。

  「如果是我……

  肯定會對她好，追她，早點確定關係，直接娶回家。」

  「對啊。」豬小弟一拍大腿，贊同的點頭，「可是那個小哥是怎麼做的？」

  我們都不了解他，甚至今天之前，都不怎麼在意有這麼個人的存在。

  但是麗莎心裡是清楚的啊，後來還特意的解釋了兩句。

  我舔了舔嘴唇，在大姨有意撮合他們之後，不只是麗莎有意的避諱，就連小哥，也都刻意的疏遠了來往。

  要不是大姨以為麗莎擔心，著急，而小哥恰好是警察，突然提到，恐怕就連麗莎都不會想到他。

  而他們之間的關係，麗莎的背景，家庭，還有小哥自己的實力，都不存在什麼擔心配不上，或者提升自己，才有勇氣表白之類的誤會。

  所以……

  「他是真的對麗莎沒有興趣。」我總算是明白了，而且之前不久，麗莎給大姨打電話，接電話的那個真正的小哥。

  雖說也都是關心麗莎的，但任憑誰都聽得出來，那就是單純的哥哥對妹妹的情份，疼愛有之，雜念，真是半點沒感覺出來。

  我眯著眼睛看著豬小弟，如果他說的都是真的，那的確能判斷，甚至還能縮小懷疑的範圍。

  可，他真是看出來的？不是亂吃醋嗎？

  豬小弟前一刻還在得意，下一秒就被我給鄙視怒了，咬牙切齒的道：「我要是胡亂吃醋的人，最先決鬥的就是你。」

  「呃…… 」我默默摸了摸鼻子，好吧，我把自己給忘了，貌似，麗莎對我的感情更加沒有收斂。

  別人對麗莎有意思，豬小弟再不高興，程度也有限，可麗莎喜歡我，這就不是一般人能接受的了。

  可豬小弟至少到目前為止，跟我們都還不錯，否則，剛才他只要晚上那麼一刻動手，我就算不死，也會重傷。

  女靈肯定會出手，所以他不需要擔心能不能安全回去的問題。

  我贊同的點頭，現在已經相信他的話了，「所以，你就腦殘的作死了？」

  不怪我嘴黑，實在是結果在那兒擺著呢，我根本想不出第二種可能。

  他試探小哥，如果只是心裡有數，小哥根本不會知道，憑什麼對他動手？

  反而是他，因為事先有了提防，更好逃生。

  我以為豬小弟會炸毛，或者不屑的繼續吹什麼，有底牌，不需要害怕之類的。

  卻沒想到，他的氣勢一滅，整個腦袋都聳拉下來，悲催的嘆氣，「我這是人倒霉，喝涼水都塞牙啊。

  回頭得找個高人破破，當初在飛機上，胖子哥就說我今年犯太歲，得破財免災，我怎麼就沒信呢。」

  胖子兩個字相對於現在的我而言，就像是咒語一樣，不管是念出來，還是只是在腦袋裡想想，心就憋悶的厲害。

  豬小弟還在絮絮叨叨，我也懶的打斷他，他根本不是真的相信，就是發發牢騷，但是提到了胖子，也有點控制不住情緒。

  用這種方式，宣洩下難受。

  我掏了半天，兜里竟然沒有煙，豬小弟斜了我一眼，摸出兩根，一人一根點著了。

  「我還以為，你不抽菸。」我沒什麼別的意思，單純就是沒看過他抽菸。

  之前我和胖子，大貓抽菸的時候，也沒人想過給他。

  豬小弟點頭，「原本是不抽的。」

  「咳，咳咳…… 」胸腔一陣發疼，我乾咳了好一陣。

  怎麼都不想問下去了，這煙，是胖子最常抽的牌子，他們不知道，其實根本不是胖子最喜歡抽這個，只是因為便宜。

  胖子菸癮重，賺的又不多，好煙根本不敢往上摸。

  「這次事之後，去看看胖子哥吧。」豬小弟突然開口說道。

  我點頭，「是該去看看了，你胖子哥最喜歡熱鬧。」

  還有一句話我沒說，胖子媽那邊，也拖不了了，大祭司要是再解決不了，我也得過去一趟。

  胖子走了這麼久，是該讓阿姨看看了。

  心憋悶的發疼，我甚至連後來的事，都懶得再問了，倒是豬小弟，感慨了一番之後。

  沒得到我的回應，才發現自己說錯話了，猶豫著找了兩次話題，我都不想吭聲。

  不是跟他生氣，更不是故意不回答，而是……

  我連一個字都不想說，滿腦袋全都是胖子，胖子死了，跟我從小一起長大，最能知道我心思。

  最仗義，不管什麼情況下，都堅定的陪在我身邊的胖子，死了。

  豬小弟的話，每一個字我都聽清楚了，偏偏組合在一起是什麼意思，我根本反應不過來。

  「那個，胖子哥的事，我也很難過，你別慫啊，你還得給他報仇呢。」豬小弟不愧是加入我們其中的兄弟，一樣的不會勸人。

  一樣的…… 欠揍。

  他自己應該也是明白的，尷尬的撇嘴，之後倒是不用我問了，沒話找話的開始說起之前，弄成那麼狼狽的原因。

  「這小巷子一看就挺有問題的，我都多加了小心，甚至我都打算繞路過去的，大不了就遠點嗎。

  但他身上的殺氣太重了，我不敢吭聲啊，而且我擔心，要是被他發現我開始懷疑了，直接就動手了。

  在一起的時間越長，我就越不安全。」

  豬小弟的打算很對，說起來好像誰都能理解，但是真的到了自己身上，還是生死攸關的時候，一般人就會懵了。

  露出馬腳幾乎是肯定的，豬小弟倒是鎮靜的住，當時快走到那家房門口的時候，小哥突然停下了。

  眼神飄忽著，看向斜上方，可把豬小弟嚇壞了，甚至都攥緊手心，猶豫著要不要用出皇族之血了。

  他說著的時候，特意看了下手心，裡面還真就有一個指甲掐破的印記，很小的一點點，都已經結疤了。

  看來，當時的確是摳破了，我沒多說，不過心裡也已經有了猜測，要不是這一點點的血跡滲出來，豬小弟現在已經在陰曹地府了。

  「你看到了什麼？」我承認，還是被吸引了，原來小哥之所以選擇小巷子動手，不是巧合，或者豬小弟恰好在那個時候暴露。

  而是還有更深層的原因嗎？

  我沒問小哥看到什麼了，因為他根本不會跟豬小弟說，哪怕是以為必勝的情況下，也不會說。

  我不得不說，他這謹慎的毛病，還真是挺讓人牙疼的。

  小哥的表現已經那麼奇怪了，豬小弟不可能不看，就算是不知道全部，總也會看到點皮毛。

  我問的，就是他當時看到了什麼。

  豬小弟難得的，給了我個不怎麼有誠意的讚賞眼神，然後欠揍的說道，「我什麼都沒看到，但是我能感覺到。

  我當時被鎖定了，只要他動手，不，都不需要動手，甚至只要吹口氣，或者一個眼神，我就會死，包括小哥也一樣。」

  他當時有點頭皮發緊，本能的扭頭，正好看到小哥驚恐的表情。

  甚至，比豬小弟本人還要強烈十倍，百倍。

  畢竟豬小弟知識感覺到死亡，而他，才是知道真相的。

  「然後呢？」我迫切的追問道，這麼厲害的人出現，就為了殺豬小弟，然後，還沒殺了？

  我一定是在做夢吧？

  而且心裡更擔憂的是，這個人是誰？我之前猜過，甚至在那隻，擁有大祭司眼神的大狗出現之後，我幾乎就直接肯定了。

  小哥是大祭司的人，但是……

  按豬小弟的說法，大祭司根本沒有這個實力，那，這個可怕到讓人絕望的存在，到底是誰？

  我死死的盯著豬小弟，他瑟縮的後退半步，「我，我不知道啊。」

  「嗯？」我懵了，不知道什麼？

  豬小弟也豁出去了，丟人的說道：「我不知道後來發生什麼了，其實，在我還手的一秒鐘之前，我都是沉睡的狀態。」

  這貨坦白完，終於不囂張的吹噓了，都到了這個時候了，還不忘叮囑我，千萬別告訴麗莎。

  「女人都是崇拜強者的，我這次比你牛掰，你沒聽到嗎？麗莎對我的態度都不一樣了。

  還讓我多加小心，幫著你點呢，是兄弟，你可不能給我拆台。」

  「呵呵。」我晃了晃拳頭，果斷讓豬小弟滾遠點，不然我不保證，會忍得住不揍他。

  「英雄，強者？」他確定不是在跟我開玩笑？

  「等等，唐哥你走錯路了，那邊遠多了。」豬小弟突然衝上來，攔住我，得意的指著斜前方，「從那兒穿過去，能省半里路。」

  我順著看過去，不就是我之前走的死胡同嗎，剛想挖苦，眼睛瞬間睜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