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4章 放你一馬

  「就因為對方一句恐嚇，你們就灰溜溜的回來了！」

  警務處！

  看著從監控地點灰溜溜跑回來的飛虎隊成員，再看看聚在一起朝自己指指點點的葉子楣等人，周星星氣不打一處來。

  監控小組回來也就算了。

  畢竟他們不是戰鬥單位，被目標發現撤退是必須的。

  但是飛虎隊！

  這可是香江警隊中最精銳的作戰部隊，是香江的牌面。

  竟然因為監控目標的一句威脅，就跟在監控小組後面灰溜溜回來，這是打周星星的臉，將其丟在地上不說，還狠狠踏上一萬隻腳。

  雖然飛虎隊是行動副處長，也就是雷衛東的直屬部隊。

  但誰都知道，以雷衛東的身份不可能直接管理飛虎隊，其訓練還有行動全都有總教官也就是周星星負責的。

  飛虎隊丟臉丟的是周星星的臉，和雷衛東沒有關係。

  「行了，阿星就不要教訓你的隊員了，演戲回去演，不要在這表演。」

  看著把隊員訓成孫子一點面子都不給的周星星，芽子擺擺手，示意做做樣子就行了，不需要這麼賣力。

  「處長，你都看出來了，放心，回去我就把這些兔崽子往死里操練。」周星星聞言立刻跑到芽子身邊，嘻嘻哈哈說道：

  「麻煩伱不要把今天的是告訴雷處，要不然我這臉可就丟大了。

  「現在知道丟臉了，以前讓你們多訓練不聽，總覺得天地一老子第二，實話告訴你，如果不是東哥和A小組的隊長認識。

  提前打好招呼，就你們這些三腳貓的工夫非載大跟頭不可。」芽子從公文包里掏出一大迭資料，有照片還有評價直接丟給了周星星，教訓道：

  「這些是A小組傳過來的，如果不是看在東哥的面子上，你們即使沒有生命危險，也會被人扒光衣服掛上樹上吊一天一夜。」

  「這是A小組給的！」

  周星星接過資料一看，發現全都是老臉紅的超過猴子屁股。

  這次臉可真丟大了。

  飛虎隊的監視一開始就被發現了，資料上不僅有飛虎隊隊員潛伏的地點還有照片，甚至還有從背後照的。

  也就是說，如果A小組願意的話，照片上的隊員就回不來了。

  還好，丟臉的不止自己一個。

  監控組也一樣。

  他們也被A小組發現了，不僅被竊聽，連上下班時間都被摸得一清二楚，還拍了照片。

  「知道差距了吧！」看著周星星、葉子楣、吳軍如、蘇國利四人就好像小學生一樣低著頭，芽子哼哼道：

  「以前你們的工作能無往而不利，神不知鬼不覺監控目標，是因為你們面對的不是黑幫分子就是那些商人，最多也就是政府部門的官員。

  都是一些普通人，根本沒有反偵察意識。

  A小組就不一樣了。

  作為中情六局執行任務的刀，不僅反偵察意識超過你們，就連裝備都是數一數二，甚至比你們手裡的更加先進。」

  「裝備比我們手裡的更加先進。」葉子楣、吳軍如等人聞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約而同的點頭。

  監控小組配備的監控設備，只有很小部分是東方集團在內地生產，大部分都是從歐美國家進口的。

  高科技物品能買到的絕不是最頂尖的。

  這淺薄的道理，葉子楣等人還是明白的。

  既然自己用的都是從人家哪裡買來的，A小組有比自己更先進的監控設備也就不足為奇。

  「處長，下面怎麼辦？」吳軍如問道。

  「當然是涼拌了。」芽子冷哼道，「從哪裡跌倒就要從哪裡爬起來，東哥正在和老美那邊的朋友聯繫，給你們補充一些更先進的裝備。

  但是在裝備來到之前，你們不能坐以待命，回去之後好好商量，看如何在A小組手裡把面子掙回來。」

  「處長你放心，我們回去就商量對策，一定會在最短時間內把面子給你掙回來。」

  能不能做到先不說，在領導面前大話一定要說出去，做不到的話，大不了再挨領導一頓批，先把眼前度過去再說。

  吳軍如拍著自己那平的和洗衣板差不多的胸部保證道。

  「處長，監控組現在還有兩個任務，要不要把人都撤回來，集中全部力量應付A小組。」不同於急躁的吳軍如，蘇國利做事就穩重多了。

  「不僅不能撤回來，還要加大力量，因為A小組的事，東哥對監控組不叫關注，已經知道這兩個案子並產生了興趣。

  你們不會讓東哥失望吧。」芽子說話的語氣比較平淡，但透露了一個大消息，那就是雷衛東對這兩個案子很關注，要求一定要破案。

  ……

  中環某高檔寫字樓！

  電梯停在十樓。

  穿著白襯衣，一頭染燙過的中短髮的何婉清走出轎廂，剛剛左拐走進律師事務所，身穿職業裝的前台小姐立刻站起來向何婉清客氣說道：

  「何姐，老闆找你有事，讓給你馬上去她辦公室。」

  「林姐找我，是什麼事？」何婉清問道。

  「不知道！」前台小姐搖搖頭，回答道，「不過，老闆臉上的表情很是不好，一大早就陰沉著臉，何姐你是不是做錯事被老闆知道了。」

  「做錯事！」何婉清聞言，心裡一陣驚慌，極力掩飾內心的焦慮，老闆這個時候來找自己，難道是因為自己挪用客戶錢炒期貨的事情敗露了。

  不應該呀，現在還沒到查帳的時候，老闆怎麼知道自己挪用公款，難道是和客戶聊天時候發現的。

  「林姐在不在辦公室？」何婉清小聲問道。

  「在，不過有客人，何姐你先回辦公室等等，客人走了我就通知你。」前台小聲回應道。

  「好！」

  何婉清點點頭，先去了自己辦公室。

  打開電腦，看了一下最新的港股指數，何婉清的心更慌了。

  受到倫敦那邊英鎊貶值的影響，香江股市是持續低迷，現在恆指已經跌破8400點，向8300點靠近了。

  以自己設定止虧線，如果恆指繼續下跌的話，就要被強制平倉了。

  那樣的話自己不僅將以前賺的錢全都賠進去，還要虧幾百萬。

  這還不是最可怕的。

  最可怕的是，自己違反律師條例，挪用公款，這罪名不光會讓自己吊銷執照關進監獄，還會葬送老公的前程以及弟弟的名聲。

  要知道他們都是警察。

  對於警察這個職業來說。

  小兵無所謂，但一旦到了高級督察、總督察級別，再想提升的話不僅看你後台、資歷以及功勞，還要看你的家庭。

  如果你的直系親屬，比如妻子、丈夫或者兄弟姐妹，犯罪的話都會影響你，讓你錯誤一次甚至幾次提拔。

  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搞到一筆錢，把客戶的錢換上，那樣才能保住自己和家庭，但是數百萬港幣就是把自己賣了也搞不到這麼多錢。

  別看香江收入水平高，人均GDP已經超過兩萬美元，就覺得香江人多有錢。

  高昂的房價和物價吸乾了太多人的錢包，即使自己和丈夫的收入加起來一個月接近十萬，但扣除房貸、車貸以及平時的花費和自己的化妝品。

  一年能結餘20萬就不錯了。

  要是手裡有幾百萬，自己還會挪用客戶資金炒期貨，用自己的錢不是更好。

  「何姐，老闆現在有空了，讓你去她的辦公室。」就在何婉清自怨自艾的時候，前台電話打來了，通知她去老闆辦公室。

  何婉清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放鬆了一下心情，起身離開辦公室，通過用磨砂玻璃裝飾的透明工作區，看著聚在一起閒聊的同事，不由的搖搖頭。

  這樣平靜的日子就要離自己遠去了，早知道這樣就不要貪心了。

  「林姐！」來到老闆的辦公室，推門走入，看著低頭忙碌林楚翹，何婉清試探性地叫了一句

  「婉清拉了，你先做，我看完這文件。」看著推門進來的何婉清，林楚翹示意其先做，等自己幾分鐘。

  「沒事，林姐你先忙。」何婉清努力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自然，不想引起老闆的懷疑。

  「唉！」

  看著何婉清若無其事的坐在沙發上，還順手拿起一本雜誌，一切看起來都很平常，林楚翹搖搖頭，她知道何婉清只是看起來很鎮靜。

  內心估計早就亂成一團了。

  「婉清，今天的股市看了沒有，恆指又跌了不少，我聽朋友說，今天收盤的時候會下探9200點。」過了大約五六分鐘，林楚翹放下手裡的文件，看著坐在沙發上，裝著看雜誌的何婉清笑道。

  「看了！」

  何婉清點點頭，「最近行情不太好，估計和鷹國那邊有些關係，不過沒關係，以香江的底蘊只要度過這段時間，恆指還是能恢復的。」

  聽到林楚翹提起恆指的事，何婉清知道完了，老闆一定聽到風聲了，不過還在盡力掩飾內心的緊張，希望能度過難關。

  「婉清，都這時候了你還隱瞞，你挪用客戶的錢炒股的事瞞不住的。」

  「挪用客戶資金炒股，怎麼可能，林姐我怎麼能做這樣的事，這可是犯法的。」雖然心裡早有準備，但真到面對的時候，何婉清臉上的汗水還是刷的一下流了下來。

  「這事你承不承認都沒關係，據我得到的消息，只要恆指下探到8300點，你手上的股票就會被機構強行平倉，你將虧損數百萬港幣。

  除非你能再短時間內把錢補上，要不然！」

  「老闆，請你救救我，我不想坐牢，更不想影響我老公，求求你，給我一次機會吧。」聽到林楚翹連自己設定的止損線都知道。

  何婉清知道，隱瞞已經沒有用了，林楚翹什麼都知道了。

  如果自己再是不認帳的話，林楚翹只要打一個電話，警察就會過來將自己拘捕歸案，到時候一切就都完了。

  「讓我救你？」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何婉清，林楚翹微微搖頭，「婉清，你是我最看好的後輩，年級輕輕就拿到了大律師的執照。

  收入方面，一年幾十萬是有的。

  為什麼要鋌而走險，去炒股還挪用客戶的資金，你知不知道這犯了行業大忌，一旦被人知道不僅會被吊銷執照。

  即使從牢里出來，也不可能在這一行混了，你從小到大吃的苦可以說全都廢了。」

  「我，我想賺錢，想像林姐你一樣住別墅開豪車。」何婉清低著頭道，「我知道我的能力，即使有你的扶持，做到這一步也需要十幾年甚至二十年的奮鬥。

  但人生有幾個二十年。

  所以我才想著搏一把，挪用客戶的錢去炒股，只要賺了，就立馬把錢拿出來補上缺口，可以說神不知鬼不覺。」

  「賺了話確實如你想的這樣，但現在是虧了，你有能力補上這數百萬，還是讓你丈夫幫你，或者想一走了之。」

  林楚翹哼道，「現在知道後悔了，早幹啥去了。」

  「我，我能不能給我老公打個電話。」何婉清哀求道。

  「給你老公打電話，是不是想和他一起離開，好，我讓你打，但你要想好，離開香江你能去哪裡，在香江。

  你們夫婦是高收入人群，現在就一年上百萬，以後會更高。

  到了外地。

  人生地不熟，又不能從事律師和警察這兩樣熟悉的工作，你們怎麼生活，難道像街頭大爺一樣，去小吃店打工，一個月一萬塊收入都不到。」

  對於何婉清的打算，林楚翹看的清清楚楚，毫不留情將其打破。

  「我！」

  何婉清低著頭。

  如果有辦法她也不想離開。

  移民不一定是奔向自由，也可能奔向地獄。

  作為大律師，何婉清這些年幫不少人辦了移民手續，知道那些人在國外生活。

  不客氣的說，除了鬼佬以及富豪或者有關係的人，中產大部分人到了國外之後，生活連香江都比不上，但是不離開可是要坐牢的。

  對何婉清這樣受過良好教育的人來說，坐牢和那些古惑女、殺人犯待著一起，比死還要難受。

  「你要慶幸你老公是警察，慶幸他被上面看中，要不然。」林楚翹搖搖頭，從辦公桌下掏出一黑提包丟在何婉清面前。

  「這是！」

  何婉清將黑提包一拉，發現裡面是成捆的鈔票，足足好幾百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