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6章 我說是，你就是

  「確實，如果有的選，有誰願意去做古惑仔。」雷衛東笑著說道，「其實你做得這麼我都知道，就等你親口告訴我了。」

  「處長是什麼時候知道的，這事我重來沒有對外人說過，難道是韓琛那邊泄的密？」既然都說開了，劉建明臉上的表情顯然輕鬆很多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不要小看警隊的情報網，如果真的想調查一個人的話，連其祖宗十八代都能調查出來。

  你畢竟在警隊待了兩年，又不是在鄉下隱居，調查的話很容易。」雷衛東聳聳肩，笑道。

  「嗯，和我猜的一樣，處長什麼都知道了，下面怎麼辦，我這算不算自首？」劉建明迫切的向知道雷衛東怎麼處理他。

  無論是開除還是坐牢，他都認了，人呀，需要為犯過的錯誤買單。

  「自首就不必了，我只問伱，是不是確定和社團一刀兩段。」雷衛東擺擺手，示意不用去自首，再這裡就可以解決。

  「當然會一刀兩斷，社團我不是沒有混過，不可否認有混的好的，就好像我以上的老大韓琛，確實有錢，出入坐著豪宅帶著保鏢，住的是別墅。

  但他這樣的實在太少了，一千個裡面都不一定有一個。」劉建明用力搖著頭道，「和我同時間出來混的那一批。

  大部分還是像以前一樣，吃了上頓沒有下頓，很多人都靠女朋友養著。

  不像我，月月有幾萬塊工資拿著，還因為處長你給大家的福利，住上了900平方尺的豪宅，這待遇比很多老大都強，傻子都知道做警察不做混混。」

  「更關鍵的是這還只是開始。」雷衛東接口說道，「有我關照你以後絕對可以平布青雲，別說總督察了，就是總警司也可以拼一下。

  相比之下韓琛有什麼，身材不說了長得和煤氣罐子似的，跟著他的女人不是圖他的錢，就是和他一起長大的飛女。

  地位就不說了，如果成為總警司，和你打交道的不是富豪就是名流，韓琛雖然有錢，比你有錢多了，但他的錢都是非法收入，根本入不了上流社會眼。

  如果他和你沒有那一層特殊關係，有把柄再他手裡，你會聽他的嗎？」雷衛東笑道。

  「當然不會。」劉建明不屑地扯了扯嘴角。

  在社團混的時候，覺得老大很厲害，進了警隊才知道，不光社團是警隊放養的，就是倪家這樣的大毒梟，都是上面的白手套，賺的錢有一大部分需要上交的。

  要不然早就被剿滅了。

  油尖區的王寶就是最好的例子。

  這傢伙可是和韓琛齊名，一個在油麻地一個在尖沙咀，壟斷了油尖區洗衣粉的生意。

  相比喜歡低調的韓琛，王寶就囂張多了，喊出油麻地晚上十二點之後他說的算。

  結果遇到雷衛東就倒霉了。

  新官上任的雷衛東，剛剛到油尖區，還沒有穩定下來，就對王寶的勢力進行了掃蕩。

  所謂晚上十二點他說得算就是一個笑話。

  警察認真起來之後，再厲害的社團也是垃圾，雷衛東根本不在乎有沒有證據，直接出動大批警力將王寶的勢力中的頭目，不管是大頭目還是小頭目，全都抓了起來。

  至於王寶，更是直接射殺，估計王寶到死都不明白，小小的巡警竟然敢開槍，就不怕被自己的兄弟撕成碎片。

  不過王寶給油尖區的老大們做出了好榜樣，不用雷衛東下手就全都跑出了油尖區，比如韓琛就跑到了灣仔區。

  後來雷衛東坐上西九龍總署署長位置。

  西九龍總區的大哥，不是夾著尾巴做人，就是跑出了西九龍。

  只是讓雷衛東想不到的是，雷衛東升職的速度太快，已經做到高級助理處長的位置，權利已經遍布香江。

  沒有對下面的社團下手，是因為雷衛東的精力被鬼佬牽制了。

  一旦雷衛東騰出手來，韓琛等人的末日就到了。

  要不然情況危急，韓琛也不會聯繫自己，實在是他對未來絕望了。

  這種情況下，劉建明就是傻子也知道怎麼選。

  「處長，我可是殺了人，還沒韓琛抓住了把柄。」劉建明一臉擔心的問道。

  「看看這個東西。」

  雷衛東起身打開自己辦公桌的抽屜，拿出一份文件丟給了劉建明。

  「這是！」

  看著雷衛東丟過來的文件，劉建明連忙接住，這是一個帶著密封牛皮紙袋，將其打開，從裡面抽出一份帶著照片的文件，低頭一看，劉建明直接愣了。

  「是不是很奇怪，奇怪自己怎麼……」看著劉建明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雷衛東很是滿意。

  「處長，這，這是這麼回事，我明明沒有。」看著眼前的文件，劉建明磕磕絆絆地不知道生活什麼好。

  他怎麼也沒想到，雷衛東竟然把自己安排進了情報部門，還是在自己不知情的情況下，實在是……

  「為了打擊犯罪，牙子負責的情報部門一直在擴張，除了警隊內部人士，外面也有無數線人，而你就是其中一個。」

  雷衛東笑著解釋道，

  「所以你不是韓琛派到警隊的臥底，是隸屬情報部門的線人，為了打聽韓琛的情報，特意讓你加入韓琛的社團，時間在你15歲的時候。

  在韓琛身邊你努力工作，傳回了很多情報，比如暗殺坤叔，你就提前向上級進行了匯報，只不過因為你孤身一人，又在韓琛的監視下，為了博取韓琛的信任，不得已暗殺了坤叔。

  暗殺坤叔後，因為掌握了你的把柄，加上你身上沒有案底，年齡又小，就將你派到警隊做臥底。

  因為是韓琛臥底的身份，你可以通過韓琛拿到一些關於社團的犯罪證據，再上級的配合下履立功勞，幾年時間就做到了高級督察。

  同時因為韓琛的信任，你也掌握了大量關於韓琛走私洗衣粉的證據，就等著上面收網了。」雷衛東開始給劉建明編故事，讓其記下來，遇到審查的時候就用這個說辭。

  「這也太假了，反臥底，上級真的能相信嗎？」劉建明很是擔心的問道。

  「社團向警隊派遣臥底本來就是十年九不遇的事情，警察和社團不一樣，往上爬不僅需要能力還需要資歷、學歷，也就是韓琛那樣的老狐狸才會用這招。

  派臥底實在太麻煩了，費時費力不說，社團還不好控制那些做臥底的混混，畢竟做警察可比做混混有前途多了。

  不要說血書，警察又不是社團講究證據的。

  一個進入警隊之前的血書，沒有多大意義，這玩意太容易作假了。

  大部分老大都是採用收買的方式，就好像當年的金錢帝國，跛豪用錢收買了無數警察。」雷衛東笑道，

  「至於你說的上級，我說你是警察，你就是警察，不是也是。」

  「你說是就……」

  劉建明沒有回答，他反應過來了，雷衛東可不是普通的上級，他可是管理行動處的高級助理處長，按照排位，警隊比他大的就處長和兩位副處長，可以說是警隊真正的高層。

  這樣的老大做保的話，可以說萬無一失。

  「臥底做了社團老大，那他就不是臥底，警隊向社團派這麼多臥底，大社團不好說，小社團做到老大的比比皆是。

  甚至出現過，一個社團四個老大，三個是臥底，但這些臥底犯其事來比罪犯還罪犯。

  混混臥底警隊也一樣。

  只要你能恪守警隊的職責，那麼也就不是臥底，就好像偽君子一樣，如果他能裝一輩子偽君子也是君子。」

  雷衛東的食指在沙發扶手上輕輕敲打著：「我之所以看中你，除了你的能力，更主要是你做事的作風。

  不吸菸不喝酒不貪污受賄，做事以警隊利益為前提和同事還有上級、下屬都能打好關係，你這樣的惡人墮落實在太可惜了。」

  「處長，韓琛的事情怎麼辦，他要求和我見面了。」有雷衛東本書，劉建明說話的底氣充足很多。

  「不見，韓琛算什麼，一個黑道小癟三罷了，如果他知難而退的化，就讓多活倆年，如果喋喋不休甚至威脅你的話，就一槍崩了他！」

  「明白！」

  劉建明點點頭。

  韓琛早就陳恆劉建明心裡一根刺，能將其拔掉，劉建明百分百願意。

  「處長，有件事我要和你說一下。」想到在警校遇到蹊蹺的事情，劉建明決定說出來。

  「什麼事？」雷衛東問道。

  「我在警察訓練的時候，遇到一個強勁的對手，警號27149，他的實力很強，無論是射擊還是體能測試以及平時的表現都是第一。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銀哨子獎絕對是他的，我只能第二。」想到那個穿著黑色上衣，默默離開警察學校的年輕人，劉建明覺得要幫他一下。

  「最後你為什麼拿第一了，是不是那個第一掉鏈子了？」雷衛東問道。

  「不是掉鏈子，27149是被學校開除來了，教官還拿他做例子，說進入警校就要遵守警校的規矩，不守規矩的人即使是第一也要被學校開除，但我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劉建明說道。

  「不對勁，有什麼不對勁，說來聽聽？」

  「在27149被開除的前一天，警察來了以為客人，只要道校長辦公室找了校長，並且把27149喊了進去。

  呆的時間很長，足足一個小時，不知道他們談的什麼，然後半個月後的一天27149就被開除了。

  這也太快了，我懷疑這是一個局，是有人來警校挑選臥底，選中了27149，讓他去社團做臥底，開除是苦肉計。」

  因為自己也是做臥底的緣故，劉建明覺得27149離開警校的身影很是熟悉，和自己一模一樣，這讓其對27149身份有了懷疑。

  「你是哪一年畢業的？」雷衛東問道。

  「87年8月份畢業，27149被開除的時間是7月15號。」回想了一下當時的畫面，劉建明用肯定的語氣說道。

  「阿真，你去向胡教官要1987年所有新進臥底資料拿過來！」雷衛東拿起電話號，讓簡慧真去那臥底資料。

  「處長，臥底資料不是保密的嗎，你怎麼能看？」聽到雷衛東讓人去拿臥底資料，劉建明嚇了一大跳。

  不是說臥底資料只能是直屬上司和警察學校校長知道，其他人怎麼能，難道這個他人不包括雷衛東這樣的處長。

  「保密也是分等級的，臥底這種普通保密級別的資料，最多對總警司以下級別的警員保密，對處長級是不保密的。」

  雷衛東說道：

  「臥底檔案也是，除了直屬上級手裡一份外，在警務處也有一份備案，其目的就是為了防止因為檔案丟失，讓臥底失去警察的身份。

  別忘了警隊是紀律部隊，不是社團，不可能讓哪一個人控制臥底的，所有臥底都必須有警務處掌控。

  你如果諜戰電視劇看多了就能發覺，即使是打入敵人內部，單線聯繫身份絕密的間諜，在總部都會有檔案的，目的就是不讓他們成為無名英雄。

  也可以在聯繫人出事，情報網不得已陷入沉睡後，可以派人過來再次啟用，連你死我活的諜戰工作總部都要有備份，更別說警隊向社團派臥底了。

  相對諜戰，警隊向社團派臥底就是小兒科。」

  「還能這樣！」

  雷衛東的話讓劉建明回想起看過的諜戰電影電視劇，無論是好萊塢的007，還是內地、彎彎關於軍統、中統以及地下黨的電影、電視劇，其檔案在總部都有備案。

  最多是總局或者分局。

  「處長，這是你要的資料，87年從警校派出的臥底名單都在這裡了。」簡慧真速度很快，雷衛東說了不到二十分鐘，就抱著幾十分資料過來了。

  「說一下27149的特點，名字、年齡、身高、血型！」

  拿起簡慧真送過來的臥底資料，雷衛東翻了起來。

  因為保密制度的關係，這些文件雷衛東和簡慧真可以看，劉建明不行，他的級別不夠，於是雷衛東讓劉建明把知道的說出來，雷衛東來核實。

  「陳永仁、身高174厘米，87年的時候19歲，血型O型，1987年2月進入警察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