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2章 你在第一層，我在第五層

  「爸，你放心，在錢沒安全到手之前，我是不過動他的，許植堯如果聰明，就乖乖聽話，那樣的話最多自己丟掉小命，如果敢耍花招，就送他妻子、女兒在那邊團聚……」

  「艾達，你說有錢人都這麼無情嗎，動不動就滅人滿門。」在距離袁家不遠的地方，一輛外表很是普通的麵包車靜靜的停在路邊的樹叢里。

  車裡各種電子儀器齊全，有兩名英姿颯爽的女警正在緊張的工作，記錄竊聽器傳來的內容。

  其中一位女警暱稱小麗，穿著便裝帶著銀色金屬眼睛，容貌秀麗年齡也就二十出頭的她，聽著話筒理傳出的聲音，忍不住吐槽道。

  「有錢人也要分類的，就好像處長就很有愛心，每年做慈善的錢都是天文數字，比很多富豪家產都多。」坐在一旁的艾達隨後回應道。

  「說的不錯！」小麗點點頭，說道，「處長是個大好人，有錢人中像他這樣關心大家福利的可不多，如果不是處長推行的公屋計劃，我也不能這麼年輕就供房。」

  「是呀，雖然時間有點長，要供三十年，但真是解決了大麻煩，在香江我們這些普通人買房實在太難了。」艾達點點頭，用手托著自己的下巴，一臉憧憬的說道。

  「唯一可惜的就是，處長這些年修身養性，不在沾花惹草了，要不然我就能抱他的大腿，吃香的喝辣的，住別墅開豪車了。」

  「做夢的話請出去做，有這想法前你最好照照鏡子，處長瞎眼了才能看上伱這個黃臉婆。」看著艾達花痴，小麗給其破了盆冷水讓其冷靜一下。

  「我可是有三十六，比你三十四大多了。」被同伴嘲笑，艾達撅著小嘴進行反駁。

  「工作時候不要聊天，特別是監聽的時候。」就在艾達和小麗鬧著玩的時候，兩人的領導，三人監聽小組組長，從駕駛艙回來，對兩人進行了嚴厲批評。

  「李姐，你放心，我們不會耽誤工作的，這不，剛剛袁遠和他父親的對話，我們全都錄下來做了保存。

  官大以及壓死人，兩個小女警都是高級警員，組長是警署警長，中間相差兩級，面對領導的批評，兩人虛心接收。

  不過，都是在一起的好姐妹，太熟悉了，艾達也就放肆一些。

  「錄下來了，很好，記得把情報整理一下，回去之後好向上級匯報！」李姐的批評只是隨口一些，畢竟監視工作很是無聊的，在車裡一待就要八九個小時。

  如果不自己給自己解壓的話，真的是很難受。

  在雷衛東制定引蛇出洞計劃後，行動處立刻派人對袁遠進行了監視。

  短短兩天時間內。

  竊聽器不光裝到了袁家的客廳以及臥室，在袁遠出行的車子、直升機都進行了安裝，可以說袁遠的一言一行都在警方眼裡。

  包括他找殺手暗殺許植堯的事情，也被警方知道了。

  只不過牙子感覺許植堯也有問題，不是舉報人那麼簡單，派出的人員只是對其監視保護，並沒有將其強行帶回香江。

  「今天有什麼收穫？」

  監聽小組繼續工作，一直到晚上十二點，把監聽工作交給二組，艾達等人才鬆了一口氣，開車回到警署，見到了一直在警署值班的吳君如。

  知道大家辛苦的，在監聽小組回到警署的時候，吳君如特意叫了夜宵考慮三人。

  「最大的收穫就是，袁遠找的殺手已經到了雪梨，隨時準備對許植堯下手。」夜宵是女人肥胖最大的敵人，但工作這麼長時間。

  累的要命的女警，看到由雷氏餐廳送來的奶茶和小蛋糕，全都忍不出伸手右手，一手端著奶茶一手拿著小蛋糕，吃了起來。

  組長也就是李姐一邊吃一邊回答吳君如的問題。

  作為霸王花的精英，在霸王花的時候，吳君如雖然沒有留在中區警署和陳家駒等人搭檔，沒能跟胡教官等人成為雷衛東的班底。

  但有能耐的人到哪裡都吃香。

  作為中區警署少有的監視人才，吳君如混的是如魚得水，僅僅幾年工夫就從警長爬到了督察，掛上了高級督察的警銜。

  雖然比不上簡慧真、惠英紅這些人，但在同批霸王花女警中，吳君如做的很不錯了。

  現在更成為西九龍總署監聽部門的負責人，升職為總督察指日可待。

  「隨時準備下手，也就是說還沒有下手，他們在等什麼？」吳君如問道。

  「好像是和錢有關，許植堯好像控制了袁遠的錢，讓袁遠對其投鼠忌器，錢沒到手之前不跟對許植堯下手。」

  根據收集的情報，李姐猜測道。

  「作為財務總監的許植堯，很可能是菸草走私集團的核心人物，控制著走私集團的資金運行，知道很多我們不知道的東西。

  甚至他向廉政公署舉報理達貿易集團走私也是看起來那麼簡單。

  許植堯可是理達貿易集團的財務總監，香江最好的會計師之一，年收入接近千萬，屬於有錢人的類別。」

  「你的猜測很有道理，我會向牙子長官匯報的。」吳君如點點頭，認可李姐的判斷，她也覺得許植堯不簡單，背地裡不知道在進行什麼隱蔽計劃。

  ——

  「沒有許可你不可以進入病人的房間。」

  「OK！」

  雪梨某家醫院，江雪兒找到了來到雪梨的許植堯，只不過許植堯在急救室，江雪兒想進去和其談話的時候，被護士攔住了。

  對於護士的阻攔，江雪兒一點辦法都沒有，只能在醫院病房外面等待，隨便和自己的老公聯繫一下，吐槽自己的不行。

  「江小姐，江小姐！」

  第二天，治療完畢基本恢復正常的許植堯從病房出來，看到江雪兒在走廊的沙發上睡著了，知道她是好朋友陳敬慈老婆的許植堯，上前將其叫醒。

  「許先生，你好，我是廉政公署的江雪兒，理達貿易公司菸草走私案牽扯很大，我們希望你能回香江作證。

  你放心，廉政公署和警隊有足夠能力保護證人的安全，你不用擔心自己的安慰。」一覺醒來的江雪兒，看著面前的許植堯，話是脫口而出。

  「如果我願意作證的話，我就不會來雪梨了。」許植堯搖搖頭，拒絕跟江雪兒回香江。

  「廉政公署已經向法院提起訴訟，作為走私案的重要關係人，廉政公署有錢要求你到庭作證的。」江雪兒的語氣中透露著威脅。

  「到法庭作證需要傳票的，而傳票是要寄到或者由工作人員送到傳召人手上，如果有傳票的話我一定去。

  但現在我沒有收到傳票，有權拒絕到庭的。」許植堯搖搖頭，語氣淡淡的指出了江雪兒話中的漏洞，讓其很是尷尬。

  「江小姐，你吃早餐了嗎，我請你。」看著江雪兒尷尬的樣子，許植堯笑著說道。

  「好吧！」

  江雪兒點點頭，同意了許植堯的邀請。

  「是不是有人威脅你，讓你離開香江。」吃完早餐，江雪兒向許植堯問起了他來雪梨的原因。

  「沒有人威脅我，是我主動離開的。」許植堯搖搖頭，看著不遠處的大海，語氣很是平和的回答道。

  「能問一下，當初是什麼原因讓你到廉政公署舉報的，如果沒有你的舉報，廉政公署也不會把注意力放在走私菸草上，從而開展這次禁菸行動。」

  江雪兒繼續問道，「是不是你看到不公平的事，讓你正義的心坐不住才站出來的？」

  「江小姐，你們為什麼一定要讓我站出來作證。」聽到江雪兒說自己是因為有顆正義的心才站出來，許植堯笑道：

  「陳超群和鍾嘉玲已經答應做污點證人，他們一個是理達貿易公司法人一個是海關港口指揮官，有他們在完全可以把理達貿易集團繩之於法。」

  「許先生你說的很對，有陳超群和鍾嘉玲在確實能把理達貿易集團繩之於法，但對他們背後的人就不行了。

  你是理達貿易集團的財務總監，應該知道這案子牽扯到很多人，背後的人勢力有多大，必須把他們都找出來才行。」江雪兒順著許植堯的說道。

  「你也知道牽扯到很多錢，那會發生什麼事。」許植堯搖搖頭，端起水杯慢慢喝了一口，說道，「很可能會死的。」

  「許先生，你放心，我們會保護你的安全的，即使你不相信廉政公署，也該相信警方相信處長，你應該知道這次行動是由保安處處長指揮的。」

  為了讓許植堯安心，江雪兒把雷衛東拉了出來。

  「有誰都沒用。」許植堯看著江雪兒，微微的搖著頭，說道，「江小姐，我問你，如果我站出來，把知道的事都說出來，能讓幕後黑手判死刑嗎？」

  「不能！」

  如果是鄉下老農，江雪兒還能欺負對方不懂欺騙他，許植堯可就不行了，對方是知名會計師，對法律很是了解，自己剛剛用傳票忽悠對方就被揭穿了。

  香江是沒有死刑的，即使是罪大惡極殺了無數人的犯人，在法庭上法官判其死刑，鷹女王也會在行刑前進行特赦，將死刑改為終身監禁。

  殺人都不會判死刑，更別說走私了，普通人可能判的時間長點，有錢人，只要能給自己請一個好的律師，在花點錢讓人定罪，理達這樣菸草走私的案子，蹲不了多長時間。

  就好像金錢帝國的豬油仔等人，在監獄裡也就蹲幾年就都出來了。

  有錢人報復心都很長，理達貿易集團幕後的黑手是誰，我知道你也知道，只是沒有證據才要我出來。

  像他那樣的富二代，我如果送他進監獄，出獄後肯定會報復我的。」

  「許先生，這點你放心，廉政公署一定會保護你的，再說了殺人是犯法的，有我們廉政公署在，即使他是豪門子弟也不敢放肆的。」

  雖然話假的自己都不相信，純粹是忽悠，江雪兒還是講的很真切，無愧她談判專家的名頭。

  「廉政公署真的厲害話，香江每年也不會有這麼多證人死於非命了。」對於江雪兒承諾的話，許植堯聳聳肩，說道：

  「香江是港口城市，三教九流無所不有，連亞洲殺手工會在香江都有據點，想殺我的話，不需要冒著暴露的風險，花錢去找殺手。

  在殺手工會網站上註冊一個帳戶，花五百萬，就有無數殺手來要我的命。

  廉政公署保得了我一時，保不了我一世，五百萬對豪門子弟來說只是小錢，泡著女明星都比這花銷大。

  五百萬可以一直掛著，直到我死了為止。

  更關鍵是的，殺手工會對僱主身份是保密的，甚至有時候殺手工會都不知道僱主的身份。」

  「可是！」

  看到許植堯離開，江雪兒連忙跟上。

  「沒什麼可是。」許植堯低著頭，走在海邊的小路上，說道，「其實不需要我出馬，你們就能抓到對方的把柄。」

  「怎麼抓？」江雪兒落後許植堯半個步伐，僅僅跟在他後面。

  「盯緊年代投資就可以。」許植堯緩緩的說道，「你們不是申請年代投資凍結令了，那我就高手你一個秘密。」

  「什麼秘密？」

  「年代投資帳戶上有錢，很多錢，是這些年販賣黑煙以及股市上賺的錢，大約二十多億港幣。」許植堯向江雪兒吐露了一個秘密。

  「如果年代投資沒有暴露，可以通過股市把這些年慢慢洗出來，但是現在不行了，一旦年代投資的帳戶被凍結，錢可就困裡面了。

  如果是一個兩億，還可以壯士斷腕切斷自己和年代投資聯繫，但是二十幾億港幣一個天文數字，在香江超過很多富豪全部身家了。

  即使是豪門也不會放棄這麼多錢，一定會想辦法把這些錢從年代投資里轉出來。」

  「從年代投資里轉出來，他們不怕廉政公署順藤摸瓜，將他們一網打盡。」公司帳戶被封前，把裡面的款轉出來可以說是常規操作。

  以往的案子中，江雪兒碰到過很多次。

  只不過轉錢都是有痕跡的，無論你多麼隱蔽，只要經過銀行都會有記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