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2章 二十年前的約定

  「大樓里的臭味是你們搞的鬼。」

  傲天的警惕性很高，雷衛東的潛行他可能發現不了，但敖明。

  雷衛東和敖明剛剛靠近傲天一百米的距離，就被氣發現的。

  「是東哥做的臭豆腐蛋，雖然不傷人但味道很大，大樓里的警察全都被熏跑了，你想自首也沒辦法自首。」

  看著父親，敖明有些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固執。

  為了下手的信條，可以去殺偉叔。

  事後為其報仇不說。

  還要去自首，坐牢為偉叔贖罪。

  「臭豆腐蛋？」對於這個名詞，傲天有些陌生。

  「是用臭豆腐鹵和老陳醋混合一些東西做成的，威力你也見到了，要不是那東西管用，伱現在還站在大樓里等警察來抓你。」

  「臭豆腐鹵和老陳醋，我傲天制定的計劃竟然因為這兩樣東西失敗。」聽到把自己從大樓里熏出來的臭味竟然是臭豆腐鹵，傲天忍不住搖頭苦笑。

  「爸爸，是你教我的，殺手只能為錢殺人，不能感情用事，你現在為什麼要感情用事。」看著父親那有些蒼老的面孔，敖明道。

  「你想問什麼？」

  「你為什麼要自首，你不自首的話，以你的身手，警察根本抓不住你，如果被人抓住，那就只有一個願意，就是你想被抓，你要為偉叔贖罪。」敖明大聲道。

  「我決定的事情，沒有人可以阻止我。」

  「我就要阻止你。」敖明刷的一下攔在傲天面前，在前面一公里的地方就是中區警署，她不會讓自己的父親去坐牢的。

  「你攔不住我的。」看著女兒擋在面前，傲天一拳打了過去。

  「擋不住也要檔。」看到父親要過去，敖明拼命阻攔，「東哥，塊過來幫忙。」

  「你要來幫忙的話，就別想娶我女兒。」看到雷衛東要出手，傲天用言語讓雷衛東退了下去。

  「東哥，快過來，我想嫁給誰，我爸爸攔不住的。」看到雷衛東被父親用言語逼了下去，敖明急了，她知道，沒有雷衛東幫忙，她是擋不住傲天的。

  「我再攔不住你也是我女兒，我就不信他敢打老丈人。」看到雷衛東又要上前，傲天一句話又讓其下去了。

  傲天說的對。

  女兒和父親交手，打是親罵是愛，打的再狠親情也不會斷裂的。

  雷衛東這個外人就不行了。

  要是上前把傲天一頓痛揍，即使最後攔住了傲天，敖明嘴上不說，心裡也會埋怨雷衛東，為什麼出手這麼重。

  讓雷衛東例外不是人。

  「我說，你們父女打架能不能不拉上我徒弟，你們這個樣子讓他很為難的。」就在雷衛東左右為難，上不是不上也不是的時候，救星到了。

  楊近東，也就是東叔出現在三人面前。

  「東叔，你終於來了，你不來的話我可就。」看到東叔出現，雷衛東鬆了一口氣，終於不用作選著題了。

  「我不能你就不能解圍了，上去揍傲天一頓把他打的半死，敖明要是埋怨你的話，你在床頭跪三天賠禮道歉不就行了。」

  看著雷衛東一臉輕鬆的樣子，東叔拱拱嘴，對其恨鐵不成鋼。

  「老楊，你的意思是我不是你徒弟對手。」看到有外人到場，傲天和敖明也不打了，停下來一起看著東叔。

  「拳怕少壯，傲天，你的身手雖然厲害，但畢竟老了，體力大不如以前，就比如現在，如果是以前的你。

  絕對是臉不紅氣不喘，一點感覺都沒有，而現在，你開始喘氣了，人呀，不服老不行。」二十年沒見傲天。

  今天見了，楊近東是感慨萬千。

  二十年過去，大家都老了，自己不再是當你的警長，傲天也不是當年那個殺手，大家都已經是兩鬢斑白的老人了。

  「廢話少說，老楊，你來做什麼，是抓捕我歸案的嗎？」

  被楊近東說自己老了，傲天很是生氣，但看到楊近東的白頭髮，又不得不承認對方說得對，二十年過去了，大家都老了，時間才是最大的敵人。

  「抓你，我一個搶房混吃等死的老人，抓你做什麼，又不能立功升職，我是來和你決鬥的。」楊近東搖搖頭。

  「決鬥，不是時間還沒到嗎？」

  「是還沒有到，不過也就幾個月時間了。」楊近東聳聳肩，「如果說你在外面，無所謂，我可以等，但你要進去，萬一到時候你出來不怎麼辦？」

  「出不來，笑話，我傲天想走就走，想來就來，區區一個監獄擋不住我的。」傲天說的很是霸氣。

  他有這個能力，作為天下第一殺手。

  除非把他的手腳打斷，要不然監獄根本關不住他。

  「我知道監獄關不住你，但是傲天，監獄不比外面，吃住都不行，住的時間長了對精神也有影響，高手對決，一絲一毫都能決定勝負，我可不想占你便宜，贏了也是勝之不武。」

  楊近東搖搖頭，他不反對傲天進監獄，但傲天進去再逃出來，對比武影響太大，不公平。

  「好，既然你這樣說，我們現在就比。」

  「現在不行，我不是說了嗎，不占你便宜，我們先休息一會，嘮嘮嗑，畢竟二十年沒見了。」楊近東好像老朋友一樣，上前拉著傲天的胳膊強行將其拉走了。

  看著東叔的做派，雷衛東聳聳肩和敖明對視一眼，跟在兩位老人後面。

  「你還記得這裡嗎？」

  「當然記得了，當年，你我就是在這裡決鬥的，我對你說，你用完子彈都贏不了我的話，我就不會跟你回去。」

  「是呀，當年，我追了你七天七夜也不過跟你打個平手，讓我還很是氣憤，發誓如果贏不了你的話就再也不用搶追賊。

  直到我把你送進監獄為止，結果一轉眼二十年過去了。」

  「是呀！」看著當年的空地已經變成了樓盤，成為人來人往的小區，傲天嘆氣道，「二十年的變化可真大，

  難怪那些老人家說滄海桑田。」

  「但是我要親手把你送進監獄這個願望一直沒有變。」

  「二十年前你贏不了我，二十年後你行嗎？」

  「要是我沒有把握，就不會來找你，直接讓我徒弟和你打就是了。」指著跟在後面的雷衛東和敖明，楊近東笑道。

  「沒想到你女兒這麼漂亮，一點也不像你。」

  「再漂亮有什麼用，女生外向，還沒結婚呢就一心撲在男人身上了，要不是怕他傷心，我恨不得一槍再你徒弟身手打出六個窟窿。」

  看著女兒和雷衛東再後面親親我我，傲天感覺自己多餘了，沒有自己再女兒也能過的很好。

  「我徒弟也就是花心，不過人品很好的，這些年他雖然交了不少女朋友，但一個都沒有拋棄，這次準備一起娶回家，辦一個香江最大的婚禮。」

  「舉辦香江最大的婚禮，這小子也算有點良心，不過老楊，你怎麼會收他做徒弟，他和你的性格完全不同。」

  對於雷衛東，傲天調查的很仔細，對於楊近東能收其為徒，感到有些不可思議。

  「也是運氣。」

  提起收雷衛東為徒的情景，楊近東哈哈大笑起來，「當年，他還小也就是13歲的樣子，在警署槍房練槍。

  我看他練得認真不說，還有毅力，一練就是好多天。

  也就是沒有名師指導，導致其進步很慢，我就一時心軟，收了其做徒弟。

  沒想到收到寶貝了。

  雷樂時期不出名，也就是球踢得好一些。

  八零年從鷹國留學回來就開始平步青雲，短短几年時間就做上了總警司的位置，而這還不是他的頂點。

  東九龍總區指揮官馬上就要退了，雷衛東是指定的繼承人，也就是明年，他就能跨過警司和處長的界限。

  成為香江有數的處長之一。」

  「三十歲不到就坐到處長的位置，真的是令人驚奇。」傲天點點頭，對雷衛東更加認可。

  「你想好再那決鬥樂嗎？」

  「還能在哪，當然是老地方樂。」

  「好，明天，老地方見。」

  「老地方見。」

  兩位老人相互點頭。

  楊近東：「阿東，跟我來。」

  傲天：「明明，跟我來。」

  「小心點！」

  聽到傲天和東叔叫人，雷衛東抱著敖明安慰一下，表示有自己在不用擔心。

  「沒事，爸爸不會傷害我的。」敖明點點頭，跟著傲天離開。

  「臭小子，走了。」看著雷衛東眼睛一直看著敖明的背影，楊近東拍拍其肩膀，示意其跟上。

  「東叔，你要去哪裡呀？」雷衛東跟在其身後，問道。

  「到了你就知道了。」楊近東也不說話，帶著雷衛東來到一船廠的位置。

  「東叔，來這裡做什麼？」看著楊近東在船廠轉來轉去，雷衛東問道。

  「當然是看地形了，這裡應該是最佳位置。」看了看周圍的環境，楊近東道。

  「最佳的位置，難道你要和傲天在這裡決鬥。」

  「對呀！」楊近東點點頭，「從天時地利人和以及風向等各方面來看，我站的這個地方應該是最佳位置，傲天也應該。」

  看著傲天出現在二樓的窗戶，楊近東笑了，「你這麼早就來了。」

  「彼此彼此，你不也一樣。」傲天回應道。

  「早知道這樣，我們剛剛就不該分開，一起來不是更好。」楊金東說道，「看來，這次我們可以公平決鬥了。」

  「是要公平，這次我要你輸的心服口服。」傲天笑道。

  「好，先去吃完，吃晚飯讓我這徒弟安排我們住的地方，然後，明天，我們就在這裡決鬥。」看著敖明出現在傲天身後，楊金東笑道。

  「我們兩個老人一起，不打擾他們年輕人了。」

  「好！」

  傲天點點頭和楊近東一起大笑離開，只留下雷衛東和敖明兩個人再現場。

  「東哥，你說這場決鬥會不會有危險？」看著爸爸離開，敖明緊張的終於放下來一點。

  「危險有但對於他們來說應該沒什麼，不是還有我們在一旁看著嗎？」

  「說的也對。」

  「不過，小明，你還記得你說的話嗎？」看著敖明的俏臉，雷衛東嘿嘿笑道。

  「什麼話，我不記得了？」聽到雷衛東的笑聲，敖明轉身就要逃跑，只是她的身手怎麼可能比得上雷衛東，直接被抓了回來。

  「放開我，要弄回去弄，不要在這裡。」被雷衛東摟在懷裡，敖明有些急了。

  「放心，不會在這裡，只是你速度太慢，我帶你回去。」雷衛東公主抱著敖明，飛速來到外面，坐上開來的跑車，直奔最近的住處。

  「太過分了，我爸爸他們還有走完，這下我形象全毀了。」坐在車裡，敖明用拳頭不斷敲打雷衛東。

  「毀就毀了，你是我老婆，我是你老公，這是夫妻之間正常對話，有什麼怕的。」

  「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

  「我爸爸他們的住處你安排了嗎？」

  「我先把你送回去，回頭就給他們安排。」

  把敖明送到住處。

  雷衛東轉身離開，大約過了四十多分鐘，帶著一堆飯盒回來了。

  「我爸爸呢？」

  「和東叔一起住在附近了，四室兩廳的大房間，家具全都齊全，不委屈他們，還是先忙我們的事。」

  「能不能先吃飯？」

  「別，現在不餓，運動完再吃！」

  「可是運動完再吃飯的話容易發胖。」

  「放心，不會的，吃完飯之後我陪你運動，給你減肥就是了。」

  「可是！」

  「沒什麼可是，來就是了！」

  敖明雖然身手好，體力強但比起雷衛東力氣還是不足，堅持了一個多小時終於敗下陣來。

  兩人休息一會，穿著睡衣吃重新熱過的晚餐，補充一下消耗的體能。

  「飯熱過之後再吃，味道差多了。」一邊大口往嘴裡扒飯，雷衛東一邊評價道。

  「還不是因為你，雖讓你運動完才吃的，這都多長時間了，不涼才怪。「

  「沒事，下次注意就是了。」雷衛東聳聳肩，看著敖明為了減肥，吃了一點就不吃了，夾起一隻雞腿放到她面前。

  「把這個雞腿吃了。」

  「不行，我已經吃的夠多了，再吃這個雞腿，非長胖不可。」

  「放心，有我在你胖不了。」

  「你就不能想點別的，腦子裡全是這事。」

  「沒辦法，體力強就是這樣。」雷衛東嘿嘿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