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9章 禽.獸四合院

  「二大爺，今天廚房剩的菜有點多，我就多帶了兩樣，晚上到我家喝酒去。」看到二大爺問話，傻柱呵呵笑道。

  「喝酒先不急，我是通知你，晚上全院開大會，一個都不能少。」聞著飯菜的香氣，二大爺的口水多了起來，不過他沒有忘記正事，說道。

  「開大會，什麼事呀，咱們四合院可是好久沒開大會了。」聽到開會，傻柱停下腳步，問道。

  「是房子的事，剛剛街道通知了，有個大老闆要買這一片的房子，讓各家各戶商量以下，這房子要不要買。」二大爺回答道。

  「有人要買我們的四合院，誰呀這麼有錢，還有，二大爺，房子是我們住的地方，要是賣了我們住哪呢？

  我們可不像你，兒子分了房子搬了出去，我還有棒槌他們可就四合院這一個地方。」聽到有人藥買四合院。

  傻柱第一個反應就是不賣，因為賣了自己就沒地方住了。

  「有錢還怕沒房子，聽街道的人說，買家可是大老闆，出的價很高，足夠我們在別處買房了。」劉海中聳聳肩，說道：

  「有什麼問題，你晚上開會的時候提就行了，我還有事，回見了。」

  「價格很高，能有多高，反正我是不會搬的。」傻柱聳聳肩，拎著東西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情滿四合院！

  如果雷衛東在的話一定能認出眼前的兩位。

  年齡大點的老頭子是劉海中，四合院中的二大爺。

  年齡小一點，大約五十多歲的中年人是何雨柱，人稱傻柱。

  電視劇全劇46集，講述首都某座四合院從六十年代到九十年代跨越三十多年的故事。

  主人公何雨柱號「傻柱」，是軋鋼廠食堂的主廚。他人如其名，性格直率，口無遮攔，幽默善良，有仇必報，在院裡和廠里也沒少得罪人，人緣也一般，三十多歲還打著光棍。

  女主角是同在四合院住著的鋼廠工人秦淮茹，丈夫工傷去世。她講孝道，又能幹，日子過得比較艱難。

  年紀輕輕守了寡，上有年邁婆婆，下有一兒兩女，她性格潑辣好強，卻也剛毅正直，以瘦弱的肩膀撐起整個家。

  軋鋼廠放映員許大茂，為人自私自利，跟傻柱是對頭，是電視劇中的男二號。

  另外院子裡還有三位老工人，人稱一大爺、二大爺、三大爺，在四合院德高望重，如果院子裡發生什麼事，都有三位大爺協調解決。

  電視劇播出後，很受歡迎，收視率爆表。

  只不過，看著看著，大家發現電視劇三觀有些不正，一大爺、二大爺、三大爺、許大茂、秦淮茹以及她的賈張氏還有三個孩子。

  要說是壞人吧不是，沒做什麼壞的冒煙的事。

  說好人吧也不對，屬於那種自私自利只為自己著想的小市民。

  就比如女主角秦淮茹，看著心地善良，講孝道，又能幹，但心機真的很厲害，屬於心機婊，把何雨柱算計的死死的。

  在六十年代，即使物價不高，但靠秦淮茹一個人二十七塊五的工資養活一家老小五口人，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於是她一邊省吃儉用，一邊想著解決辦法。

  因為傻柱一時的心善幫助了秦淮茹，結果她和三個孩子就賴上了傻柱，就連大兒子的學費都是傻柱替他們交的。

  每次傻柱從食堂帶回來的飯菜都會被秦淮茹帶到自己的家裡。每當傻柱和別的女人相親的時候，秦淮茹就會暗中不開心，最後還直接破壞了傻柱和冉老師。

  從鄰居到姐姐，再變成媳婦，秦淮茹一步步地把傻柱把控制在手，帶著全家人好像吸血鬼一樣榨乾傻柱的資本。

  秦淮茹的三個孩子，從小就知道占傻柱的便宜。

  槐花天天就惦記著網兜飯盒裡的好吃的，小當知道拿傻叔的東西不算啥，而棒梗幾乎是天天掃蕩，小到花生米，多到白菜心，凡所應有，絕不放過。

  就好像餵不飽的狼崽子一樣，三個小孩越大越過分。

  在傻柱和秦淮茹確定關係準備結婚的時候，先是秦淮茹的婆婆不願意，因為怕自己以後沒人養老，不讓兒媳婦改嫁。

  傻柱就立馬承諾自己會把老太太當自己的親媽伺候。

  但是剛剛搞定秦淮茹的婆婆之後，秦淮茹的大兒子又不願意了。就這樣傻柱就等了秦淮茹整整8年！

  在這8年裡，傻柱雖然還是單身漢，但是秦淮茹卻把傻柱所有的工資收到了自己的口袋裡，從傻柱家裡拿菜拿飯更是頻繁。

  還把傻柱剛剛買回家的電視劇搬到了自己女兒的屋子裡。當她知道傻柱沒工作之後，第一反應就是黑臉，還擔心傻柱沒錢給自己女兒出嫁妝？

  人生有幾個八年，直到傻柱找大領導給棒槌求了一個在機關單位給領導開車，這在八十年代初可是肥缺，棒槌才同意了他媽和傻柱的婚事。

  可是他對傻爸卻半點感恩之心都沒有，傻柱失業還陰陽怪氣地調侃。

  槐花和小當兩個看似懂事的小女孩，天天惦記傻爸給她們攢嫁妝，把傻柱花400塊錢買回來一眼還沒看的電視機給搬走了。

  傻柱和秦淮茹結婚多年，一兒半女都沒有，原本的三間房，自己的，妹妹的，聾老太太的，全都被秦淮茹的孩子一一霸占。

  逼得傻柱只能和秦淮茹與婆婆住在一起，連夫妻之間那點事都不敢整出動靜來，想想都很無語。

  不住的吸血讓傻柱受不了，他只是一個廚子，不是大資本家，那能禁得住天天吸血，三個小孩小的時候還好，大了可就幹了。

  也就在這時，救星來了。

  婁小娥，資本家的女兒，許大茂的前妻。

  電影放映員許大茂，是電視劇中的反派。

  他的確壞，貪財好色，油嘴滑舌，見異思遷，還大言不慚地說：「家裡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

  他更像一隻光會打鳴不能下蛋的老公雞，看著耀武揚威，實則見硬就慫。

  他為了女人，可以背叛妻子。

  為了升官，可以出賣前妻。

  為了發財，可以不擇手段。

  為了報復，可以舉報鄰居。似乎壞得掉渣，但又壞得那麼簡單和純粹。

  這麼壞的男人，必須有一個一樣壞的女人配對，秦淮茹的表妹秦京茹就是不二人選。這個水靈的鄉下丫頭，一心想擠進城裡，像一隻貪婪的野山狸，攪合了婁小娥的婚姻。

  婁小娥下嫁給許大茂卻一直沒有孩子，直到離婚都不知道丈夫外面早有情人。

  和許大茂離婚後，為處可去的婁小娥暫時寄身於聾老太太家。

  聾老太太是全院的「老祖宗」，人老心不糊塗，耳背眼不花，看人看得最准。

  小娥的善、淮茹的貪，她都一清二楚，所以她極力撮合小娥和柱子兩個又傻又善的人在一起。

  只可惜造化弄人，情深緣淺，柱子與小娥短暫的愛情只能曇花一現，最後被秦淮茹破壞了。

  不得已，婁小娥離開去了香江，走之前和傻柱有了一夕之歡，以至於十幾年後帶著傻柱的親生兒子回到四合院來找傻柱。

  看到婁小娥帶著孩子來了，生怕傻柱的眾人開始對傻柱進行道德綁架。

  以至於香江發了財成為資本家的婁小娥和兒子成了傻柱吸血的對象，賺的錢被傻柱源源不斷的投在了四合院上面。

  很多看了電視劇的觀眾都說，電視劇中，除了老太太和婁小娥外，都不算好人，傻柱就是一個是非不分的混蛋，對秦淮茹舔到死的舔狗。

  不過，這些和雷衛東沒有關係，他沒想過和四合院的人扯上關係，即使傻柱等人住的四合院，正好位於果郡王府範圍內要被自己收購也一樣。

  雙方地位差的太多，雷衛東根本不會出現，只靠王秘書等人出面就把事情辦的穩穩噹噹。

  當晚。

  大約六點多鐘時間，二大爺不知道在哪兒找了個鑼，站在院子裡咚咚咚敲著，一遍敲一遍大聲喊道，

  「大夥注意了，半小時後開大會，開全院的大會，到時候都出來，都出來，還有，不在的也都通知以下，儘量趕回來，今晚的大會關係到我們全院的命運。」

  「關係到全院的命運，二大爺，你口氣可真大。」小當拿著雞腿一邊啃一邊從中院走出來，說道，「我們飯還沒吃完呢。」

  「你傻爸沒告訴你什麼事，快點吃，不要耽誤大家時間，真的事關係到全院的事，不要晚了。」

  「難道傻爸說的事真的，有人要收購這裡？」

  不同於傻柱等人，小當這些年輕人早就在四合院住膩了。

  只不過，八十年代的首都可不是二十年後，在商品房還沒有放開的年代，想買好的房子不是有錢就可以的，還需要關係才行。

  真正有錢就可以輕易買到的商品房，要等到亞運村建成才行。

  「廢話，這事我怎麼能騙你們嗎？」二大爺大聲道。

  半小時後，四合院四十多口子齊聚前院，那張用了幾十年的花梨木桌子從新搬出來，擺在前院的院子裡。

  一大爺易中海、二大爺劉海中和三大爺閻埠貴三個人靠著桌子坐著。

  三人對面的長凳上坐在傻柱和秦淮茹，旁邊是許大茂和秦京茹，其他人有的站著，有的坐著，有的甚至倚著屋檐下柱子。

  相比十幾年前，三位大爺的威望降低了很多。

  如果不是二大爺說的嚴重，關係到全院，很多人都不想過來。

  啪，啪，啪！

  開全院大會是二大爺召集的，開場白自然由他來做，只見他拍了拍手大聲問道：「都來了嗎？」

  沒人回話也就是相互之間，說話的聲音小了點，看見二大爺的威望降低了多少。

  「沒來也就不等了，開始吧。」用目光在院子裡掃了一圈，發現棒梗沒到。

  對此二大爺不在意。

  這小子自從結婚之後就和四合院越來越遠，是養不熟的白眼狼，他不在最好，省得麻煩，只要各家當家的來就行了。

  「今天召集大家來開會的原因呢？

  是因為我去街道辦事，聽到一個消息，那就是有一個香江過來的大老闆，準備把我們這一片的四合院全都買下。

  這事上面已經同意了，過段時間就會有人來和我們談搬遷的事，今天大會的目的，就是通個氣，這家是搬還是不搬，搬的話怎麼搬。」

  「二大爺，你這消息是真的還是假的，我們四合院這破破爛爛的，怎麼會有人想著來收購？」

  許大茂手裡抓著一把瓜子，一邊嗑一邊聽二大爺講話，聽到要搬遷，關係到自己利益，瓜子隨手一扔，不嗑了，站起來大聲問道。

  「這裡破破爛爛是你們這些住戶不愛惜，把一個好好的四合院變成了大雜院。在前清我們這可是王公貴族住的地方，特別是西面。」二大爺右手往西一指，大聲道，

  「那邊可是鼎鼎大名的果郡王府，住的是王爺，皇帝的弟弟，裡面的豪華程度不是你們這些小老百姓能想像的。

  現在，香江來的大老闆看上果郡王府了，要將其買下來，我們這屬於王府的外圍，破破爛爛的對王府影響也不好。

  於是大老闆摟草打兔子，大手一揮把我們這院子要一起收購了。」

  「收購不是不可以，錢不能少，我都五十多歲的人了，不能到老了，連住的地方都沒有，搬家的條件是什麼？」許大茂大聲道。

  「我和一大爺、三大爺商量過了，不搬是肯定不行的，這事是上面牽頭，我們應該服從大局，但必要的利益也是不能少的。

  把你們叫來，就是商量以下，從在坐的人當中選出幾個代表，和一大爺、三大爺以及我一起和大老闆談判，爭取利益最大化，有願意當代表的舉手報名！」

  「我們家傻柱肯定要當這個代表，他的性格大家都知道，由他出面的話不會絕不會虧待大家，還有棒槌，他給領導開車見多識廣，做代表的話肯定能幫大家利益最大化。」

  做代表肯定比不做代表好，心機重秦淮茹眼睛一轉，首先開口道。

  「我們家大茂也要做這個代表，他是電影放映員，走南闖北的，見過的大場面多，知道怎麼和大老闆談判。」秦京茹也不妨多讓，也把手一舉開口道。

  「你這話就不對了，放映員負責是放電影的，大場面多又有什麼用，見不到領導面，還不如我這個廚子，能認識很多大領導。」

  其他人當這個代表，傻柱沒意見，但許大茂就不行了，和其不對付的傻柱不希望兩人在一個飯盆里吃飯，當即站起來反對。

  「憑什麼你能代表大家我不能，傻柱，你說說，我比你差哪裡。」聽到傻柱的話，許大茂氣不打一處來，直接和其懟上了。

  看到兩人吵起來，周圍的人連忙勸架，好不容易才將兩人分開。

  不過架不吵了，代表的事，兩人互不想讓，可讓三位大爺很是為難，不得不和稀泥，把秦淮茹拉進來解圍，三人一起做代表。

  ——

  「雷總，這院子已經騰出去了，你要不進去看看。」王秘書帶著雷衛東和敖明來到一處四合院門口，指著大門道。

  「這院子屬於果郡王府的嗎？」雷衛東問道。

  「屬於外圍的別院，主體院落因為牽扯的人比較多，全部騰出的話還需要一段時間。」

  「時間不著急，晚幾天就晚幾天。」打量了一下有些陳舊的院子，雷衛東問道：「這些院子能不能開側門，讓車最起碼是轎車直接進入，還有地下室也是需要的。」

  四合院因為接地冬天的時候難免返潮，有地下室就好多了，地氣直接被地下室擋住了，如果防潮做的好的話，地下室也能很乾燥，做酒窖和健身房用。

  「側門可以開，別說進車了，就是把房子拆掉一些，弄個小停車場都可以，地下室就有些難辦了，需要勘測、審批，由專業的施工隊施工才行。」

  王秘書道，「四合院屬於古建築，施工會很麻煩，費用也會很高。」

  「只要能讓我滿意，錢不是問題。」雷衛東聳聳肩，和王秘書一起走進了院子。

  進入前院。

  雷衛東第一印象就是就是髒亂差。

  和想像中寬敞的四合院不同，很多角落都被雞圈、狗窩以及廚房占據了不說，還多了很多低矮的自建房，不用問，都是居民違規搭建的。

  「這院子是四進四合院，原來是分給汽水廠做宿舍的，住了幾十戶人家，屬於大雜院，雷總，你也知道，人一多亂建就比較嚴重。

  你可以把這些全部拆掉或者對院子進行相應的整改，只要不違反政策建高樓大廈就行。」看到雷衛東臉上有些不悅，王秘書尷尬的說道。

  「不能建高樓大廈，也就是說我可以建樓，能建幾層的。」聽到改建的時候可以加高，雷衛東眼睛一亮。

  「正常四合院都是一層的，不過王府這些都是有閣樓的，最好最好一層半+兩層半的結合，這樣既不會導致過於擁擠，又能保持相當高的實用率。

  如果把層數建得很高，達到四層、五層就好像南方很多地方一樣。

  層數達到這麼高之後中間的天井就真的成了一口井，人在裡面就是井底之蛙了，居住質量非常低，採光、通風等各方麵條件都很差，這樣做很笨而且不符合首都的格局。」

  王秘書給雷衛東和敖明講解四合院的忌諱，讓雷衛東和敖明明白了很多東西。

  「這裡是院子的水系，只可惜年久失修，已經沒有水了，不過沒關係，只要把水道疏通一下，什剎海的水都可以引進來的。」

  來到第三進院子，王秘書指著十字形的石橋，還有涼亭以及水下景觀說道，「當然，如果這水系你不滿意的話，可能等所有院子都買下之後，統一進行整改。」

  「把什剎海的水引進來，會不會很麻煩。」

  什剎海，位於首都西城區西北部，與東城區接界。

  是古高梁河下遊河道形成的窪地型湖泊。金稱白蓮潭，元稱積水潭、海子，明逐漸稱什剎海，分為前海、後海，連同西海，面積約34萬平方米。

  因為有引水渠連接昆明湖和密雲水庫，所以能常年保持穩定水位，是活水，要是能把什剎海的水引到四合院，那就不用擔心水污染問題了。

  「正常情況下不可以，但如果雷總你把這一片整個買下，並且拿出一部分院子對外開放，做旅遊景點的話，還是可以的。」

  王秘書顯然做過功課，對雷衛東的問題一一解答。

  「如果全都買下來的話，對我個人來說實在太大了，適當開放一些是應該的。」雷衛東點點頭，同意王秘書的條件。

  「不過，具體怎麼開放，開放哪一些，要好好規劃一下，我不想我的隱私對外泄露。」

  「雷總，這點你放心，我們絕對不會越線的。」王秘書點點頭拍著胸口保證道。

  「這隔壁的院子也屬於果郡王府的嗎？」雷衛東問道。

  「屬於，不過裡面的居民還沒有搬走，街道正在和他們談判，你要不去看看。」

  「走，去看看。」雷衛東點點頭，和王秘書一起繞一個圈，從正門出去再轉過去。

  「這樣繞路太遠了。」

  來到隔壁四合院的正門，雷衛東指著大門說道，「都買下後，可不可以把這些門封上不要了，從裡面走，門口這裡就弄成花園。」

  「你的房子，你可以順便弄。」王秘書笑笑，帶著雷衛東和敖明進了院子。

  一進院，就聽到裡面亂鬨鬨的，一大群人聚集在前院，有街道的工作人員也有四合院的居民，大家七嘴八舌的，讓這裡變得比菜市場還熱鬧。

  「雷總，這幾位是四合院居民的代表，易中海、劉海中、閻埠貴、何雨柱、許大茂以及秦淮茹，他們想見一下你這個買家。」

  王秘書帶著幾名居民代表來到雷衛東面前道。

  「易中海、劉海中、閻埠貴、何雨柱、許大茂以及秦淮茹，這不是四合院的一群禽獸嗎，自己竟然把禽獸四合院買了。」

  聽著這幾個有些熟悉的名字，雷衛東很是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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