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蝴蝶翅膀

  即使有雷衛東示警，該發生的事還會發生，廉政公署的專員被豬油仔派去的小混混，戲弄的很慘。

  其中最慘的要數嚴國梁。

  回到家，剛剛按響門鈴，就看到看門的妻子哭著撲倒自己懷裡。

  「怎麼了。」嚴國梁心裡有不好預感。

  「里，裡面。」

  妻子用手指著屋裡，說不出話。

  嚴國梁連忙進去，發現女兒躲在角落瑟瑟發抖，看到嚴國梁來了哭著喊害怕。

  自家的牆壁被人開了一個大洞，有兩米多寬，一米多高，走過去就看到以雷樂為首的探長們在樓下說著風涼話。

  「哇，誰家的陽台這麼涼爽啊！」

  「見鬼了，這不是廉政公署的嚴長官嗎？」

  「你們到底想怎麼樣？」

  「沒什麼，剛剛路過，看到這房子這麼奇怪，就過來看看。」

  「報警沒有？」

  「你忘了，我們就是警察啊！」

  「對哦，那還不趕緊記錄下來，幫忙調查一下啊。」

  「好啊，有空再幫你查。」

  「你們別這麼囂張，有你們哭的時候！」

  「走了，我們怕什麼，再去喝一輪，有空約他去踢球！」雷樂囂張的叫道。

  「走了，九哥！」雷衛東拍著陳細九道。

  不同於雷樂等人的囂張，陳細九心情有些低落，作為雷樂跟班的他，對於樂哥的囂張一點辦法都沒有，只能歉意的看著嚴國梁。

  雷衛東也一樣，對於嚴國梁的憤怒，只能聳聳肩，表示能做的只是示警，其他不是自己一個小警察能參與的。

  就好像這次，要不是雷樂想踢球，雷衛東連站在樓下看熱鬧的資格都沒有。

  「雷仔，你說這次樂哥有勝算嗎？」和雷衛東一起落在大部隊後面，陳細九小聲問道。

  「不知道。」雷衛東搖搖頭，「我只是知道，如果鬼佬真的下定決心，出動駐軍掀桌子，我們只能束手就擒，警察再強也不是軍隊對手。」

  「說得對，現在最好辦法是和祖家談判，可惜樂哥他。」看了一眼走在最前面，意氣風發的雷樂，陳細九搖搖頭。

  ——

  第二天，進入廉署大樓的嚴國梁，發現每一個夥計的神色都不太好，一問，才知道。

  除了在廉署大樓留守的阿美等人，回家的每一個人都或多或少受到了騷擾，其中阿莊被嚇得精神崩潰住進了醫院。

  需要休養半年甚至一年時間。

  其他人都被阿莊的樣子嚇壞，不少人都遞上了辭呈，如果不是阿美、韓志邦幫人安慰，嚴國梁將他們轉為文職，離開的人會更多。

  「看來需要請外援了。」嚴國梁自言自語道。

  廉政公署被打殘，但讓人無語的是，動手的人手法很是老練，分寸把握的很準，和高利貸催債的手段差不多。

  別說沒有證據了，就是有證據把動手的人抓起來，也關不了幾天，因為香江的法律就是這麼操.蛋。

  小偷小摸恐嚇這些罪行都以教育為主，別說警匪勾結的現在，就是十幾年後，面對這麼以恐嚇為主的手段，警察能做的也就是關幾天。

  亂世重典為什麼能讓社會風氣煥然一新，就是因為把小混混這些平時送不了監獄的全都送裡面蹲著了，社會風氣自然就變好了。

  「你說，雷衛東這個人如何？」把韓志邦喊道自己辦公室，嚴國梁很是嚴肅的問道。

  「不清楚！」韓志邦搖搖頭，「我和雷衛東也不熟，不過通過聊天，我發現他是一個正直的警察，對貪污現象深惡痛絕。」

  巴西的一隻蝴蝶扇動自己的翅膀，其結果可能引起美國的一場颶風，雷衛東沒想到自己的一席話，竟然讓嚴國梁找上自己，早知道這樣就不廢話了。

  ——

  快速轉身！

  看著飛速移動的靶位，雷衛東舉槍，瞄準。

  「砰！」

  十環。

  再次轉身，瞄準，開槍！

  「砰！」

  又是十環。

  繼續。

  砰！

  是九環。

  雷衛東閉上眼睛放鬆一下，然後手裡的槍重新對準靶心。

  「嘭！」

  是十環！

  繼續。

  砰，砰！

  連續兩個十環。

  在東叔的指導下，即使打的是飛速移動的靶位，雷衛東的速度比原來打固定靶也要快很多。

  一梭子六發子彈，不到六秒就射擊結束不說，成績還是以十環為主，偶爾才會出現八環、九環的成績。

  雖然比不上託兒這樣的高手，比起一般的警察要好的太多，用東叔的說法，雷衛東算的上中環警署的槍王了。

  「槍法不錯，要不要比試一下。」雷衛東正在往槍里裝子彈，準備下一輪射擊的時候，嚴國梁走進了靶場。

  「這裡是警署，廉政公署可是我們死對頭，你這個頭頭來這裡不怕被人打黑槍。」看著過來的嚴國梁，雷衛東聳聳肩。

  舉槍，直接對著移動靶位快速射擊。

  「砰砰砰砰砰砰！」

  「像你這樣的人才，不應該在這裡浪費光陰，應該做點有意思的事。」看著拉過來的靶紙上全是十環的成績，嚴國梁忍不住說道。

  「有意思的事，是不是幫你抓人。」雷衛東聳聳肩，問道，「為什麼是我？」

  「因為你善良，還沒有被警隊污染，和韓志邦談話就是最好的憑證，我希望你……」嚴國梁話還沒說話，就把雷衛東用身份證蓋到了臉上。

  「我父親是警察，因公殉職，我這個做兒子的需要接他的班，再說了就我現在這個年齡，除了在警隊接班，其他那個部門能要我。」

  雷衛東聳聳肩，拒絕道：「我可不想被廉政公司卸磨殺驢，事情辦完了一句年齡不夠就把我踢出去了，你還是找別人吧。」

  「沒想到你才13歲，」看著雷衛東身份證，嚴國梁一臉的迷糊，現在的年輕人這麼厲害，只是小屁孩就開始……

  「只要你願意來，年齡不是問題，廉政公署需要你這樣的人。」嚴國梁道。

  「我去能做什麼，訓練那些學哥學姐，還是衝鋒陷陣。」雷衛東搖搖頭，想也沒想就拒絕了嚴國梁的招攬。

  警察和廉政公署是兩個不同體系。

  和內地各體系間經常跳動不同，香江這邊跳體系的人很少，即使有也是高層，很少出現底層混警察又混廉署的人。

  雷衛東不喜歡雷樂，可以和廉政公署交好為打擊腐敗出力，但絕不會跳過去，因為那等於背叛警察這個階級，會兩面不討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