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警告

  「報復，我不怕，從進入廉政公署和罪惡作對的第一天，我就已經……」一直在象牙塔，沒經過社會毒打的阿美很是大義凜然。

  倒是韓志邦臉上的表情很是沉重。

  在警署差點被打死的他，知道對方的手段有多麼下賤。

  「雷Sir，你的意思我們有生命危險？」韓志邦問道。

  「生命危險倒不至於，畢竟你們是港督直屬的部門，豬油仔他們就是再不高興也需要給其面子，最多就是找人往你們住的地方扔幾麻袋蛇。

  把你們家的寵物做成炭燒讓你品嘗。

  在你們住的地方刷油漆，潑大糞噁心你。

  還有，女孩子下班的時候小心點，因為很可能會遇到小混混，把你們拖進樹林，用剪刀把你們身上的衣服剪得破破爛爛……」

  「他們還有沒有王法？」

  雷衛東每說一種方法，阿美的表情就沉重一些，當說到被人拖進小樹林，把衣服剪了讓其破破爛爛回家的時候，

  臉紅的像猴屁股一樣的阿美，再也忍不住，大聲質問。

  「法律是給普通人準備的，當人不遵守的時候法律就和差屁股紙一樣。」雷衛東聳聳肩，在其傷口上又撒了一把鹽。

  「總之第一次肯定是以恐嚇為主，不會傷及你們的性命，最多就是把你們家給毀了，但繼續下去，斷人財路如同殺人父母，死人是肯定的。

  ——

  「這就是今天你們聊天的時候，雷衛東講的話。」

  韓志邦和阿美一回到廉政公司，立馬來到嚴國梁辦公室，把今天遇到的事情，一五一十說了個清楚。

  看著韓志邦和阿美的神情有些恍惚，嚴國梁問道。

  「是的，嚴長官。」韓志邦回答道。

  「對於雷衛東的話，韓志邦你怎麼看，實事求是，我要聽你的真話！」在廉政公署的新人當中，韓志邦是嚴國梁看好的少數幾個人。

  不希望他因為一次談話就意志消沉下去。

  「以前我覺得警察貪污十惡不赦，因為我在警署差點被那些黑警察打死。」韓志邦沉默了一會，回答道。

  「和雷衛東談話之後，我才發現，其實警察中特別是普通警員，好人占了一大部分。

  他們之所以接受規費是因為制度的事，在工資收入養活不了自己和家庭的情況下，手裡有權的他們不可避免的會走到這一步。

  所以我希望長官你能向港督提議，給普通警察漲工資，不說比肩我們，但也要能讓他們衣食無憂。

  雷衛東有句話說的不錯，高薪養廉，廉政是在必要的物質基礎上才能保證的。」

  「話說的不錯，但你漏了最重要的一點。」嚴國梁大聲道，「而這是我們廉政公署成立的根本原因。

  高薪養廉的前提是政治清明，不然就憑警隊那些貪污犯，僅僅幾萬塊的高薪就能滿足他們的欲望，

  不可能，這錢還不夠他們吃一頓喝一次酒的費用。

  我們廉政公署成立的初衷，是要建立廉政精神，斬斷貪污的黑手，讓大家不敢貪污不能貪污，好給香江所有人一個相對公平的法律環境。

  至於警察薪酬的問題我會向港督反應，你們需要做的就是把本質工作做好，儘快打開缺口，把雷樂這些貪污犯懲之以法。」

  「嚴長官，我明白了，我進廉政公署的目的就是懲之貪污，普通警察我可以不去問，但那些高層，絕對不能讓他們跑了。」韓志邦大聲回答到。

  「很好，把我剛剛的話轉告給每一個專員，如果有誰不明白想不通的，可以過來找我，我給他們解惑。」

  看到韓志邦這麼快就恢復過來，嚴國梁滿意的點點頭。

  「還有，雷衛東的提醒也不能大意，我們這些天的跟蹤真的會惹怒對方，讓大家小心一點，特別是女生，回家的時候不要一個人走夜路。

  或者不回家，住公署也可以，雷樂他們還沒膽大的到公署撒野。」

  ——

  「雷仔，上車，樂哥找你有事？」

  把莎蓮娜送回家，順便給她一點裝修的啟動資金，雷衛東沒有上樓就轉身離開，在路口剛想打個的士回家，就看到豬油仔坐在一輛奔馳中，朝自己揮手。

  「仔哥，樂哥這個點找我，踢球嗎？」雷衛東點點頭，拉開車門坐了進來，

  「不是踢球，是看戲。」豬油仔笑道。

  車子很快來到雷樂的別墅，這裡聚集了很多人，韓森、林剛、陳細九等探長都來了。

  「雷仔，有人看到你和公署的人在一起聊天，談了什麼。」看到雷衛東進來，坐在沙發上的雷樂也不起身，直接問道。

  「公署的人跟了我一個禮拜，我看他們辛苦，就好心請他們喝了杯清水。」雷衛東聳聳肩，有些隨意的說道，

  「至於談了什麼，主要是他們想讓我站出來當反骨仔。」

  「當反骨仔，雷仔，你是怎麼回復的。」一旁的林剛問道。

  「我一個入職不到半年的小警察，能知道什麼內幕，相當反骨仔也沒法當。」雷衛東說道，「不過，我說了，只要他們能滿足一個條件，我到可以支持廉政公署反貪。」

  「什麼條件，要錢嗎？」豬油仔問道。

  「是要錢，不過不是為我，而是為全香江的警察。」雷衛東笑道，

  「現在警察工資太低了，一個月才幾百塊，連自己都養活不了，我就說如果普通警員的工資能和廉政公署的專員持平，哪怕六七成也行。」

  「哈哈……雷仔，你這個條件，別說公署專員，就是港督也不敢答應你，你可以知道這是多少錢。」

  雷衛東還沒說完，雷樂就哈哈大笑起來。

  「樂哥說的對。」豬油仔接口道，「香江三萬多警察，一個月工資也就一千多萬不到兩千萬，如果都達到公署專員水平。

  別說兩千萬了，就是兩億也不夠，鬼佬捨得這麼多錢？」

  「肯定捨不得，一個月兩億，一年就是二十多億，我們這麼多人費勁心力的貪污，也沒貪這麼多錢。

  港督有那個錢發工資，還不如給我們，不要多，一小半我們就能把香江管理的風平浪靜，一件劫案也不發生。」

  韓森呱唧下嘴，有些心疼的說道，好像幾十億跑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