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練槍

  「哈哈，雷仔好樣的，以後常來玩！」

  雷衛東的球技被系統認定為中級，在甲A都能踢上主力。

  雖然甲A被很多人稱其為假A，但能在裡面踢上主力，雷衛東的水平也不是雷樂等人能比的，在場上猶如大人欺負小孩。

  僅僅半場比賽就完成三次助攻，一粒點球，不僅讓雷樂完成帽子戲法，還讓球隊以四比三擊敗對方。

  比賽結束之後，雷樂很是高興，不光給全隊的人發錢，一人五千，是雷衛東工資好幾倍，還摟著雷衛東肩膀讓其跟著他混，並問雷衛東需要什麼。

  「樂哥，我想學打槍。」趁著雷樂高興，雷衛東提出了想在槍房練槍的要求。

  前身對雷樂的怨恨太大了，為了小命著想，還是少見為妙。

  「打槍，不錯，是男人就應該會打槍。」雷樂哈哈大笑，把標叔喊了過來。

  「樂哥！」看到雷樂高興，標叔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恭恭敬敬的喊道。

  「你侄子有前途，我喜歡，就讓他跟著你混，一起調到便衣組，以後你就是便衣沙展，你侄子槍法就由你負責了。

  子彈想打多少就多少，告訴槍房是我雷樂說的。」

  掌管香江警隊權利的雷樂，也就是探長的位置需要想鬼佬匯報，其他位置就是一句話的事。

  「謝謝樂哥，謝謝樂哥。」

  雖然標叔在軍裝組也是沙展，但便衣地位比軍裝天然高一籌，標叔等於原地不動升了一級，當即拉著雷衛東向雷樂道謝。

  「小子，有前途，這麼容易就成為便衣警察，這樣下去，說不定幾年後我就要喊你長官了。」看著雷樂、陳細九等人遠去的背景，標叔開始拿雷衛東打趣。

  「標叔你就別嘲笑我了，我才十幾歲，上位的話最少也要十幾年時間，那時候的香江還不知道什麼樣子。」

  雷衛東聳聳肩，並沒有因為調到便衣組而欣喜若狂，對標叔依然很尊重。

  「說得對，十幾年後的情況誰也說不準，我們還是先顧現在，走，去警署，我教你打槍。」標叔點點頭，對於雷衛東的冷靜很是高興。

  「走，標叔，去練槍，練完之後一起宵夜，今天賺了這麼多，晚飯我請了。」示意了一下手裡的鈔票，雷衛東笑道。

  「哈哈，這錢不花白不花，我今天要大吃一頓，犒勞一下自己的肚子。」標叔呵呵笑道。

  ——

  七十年代，香江警署對槍枝管理很是嚴格。

  普通巡警不配槍，想練槍的話門都沒有。

  標叔這樣的警長好一些，一周可以申請練槍一次，不過每次只能打六發子彈。

  相比而言，配槍的便衣就好多了，每天都可以申請練槍，不過每次子彈都不多，只有六發，也就是點三八打完一次。

  想要多練，就需要上面批才行。

  當然，這是喜歡練槍的警察苦惱的事，在這個黑和白交織在一起的時代，用槍的時候真的不多，以至於到槍房練槍的警員也很少，有時候一天都沒有一個人過來。

  「老楊，拿兩百發子彈。」有權不用過期作廢，得到雷樂的授權之後，標叔帶著雷衛東回來警署之就直奔槍房。

  獅子大開口，直接要兩百發子彈。

  「兩百發子彈，老周你開什麼玩笑！」看槍房的是一位年齡大約三十多接近四十的老軍裝，看到標叔遞過來的申請表，第一想法就是標叔瘋了。

  在這個整個警署一天也用不了一百發子彈的時代，標叔張口就是兩百發實在是。

  「誰瘋了，這是樂哥批准的，讓我的侄子練槍，兩百發子彈只是第一天，以後每天都是這個數。」

  標叔直接扯虎皮拉大旗。

  「樂哥批准的。」楊近東接過申請表，有些迷糊。

  「當然了，不是樂哥批准，我們能開口要兩百發子彈，我又沒瘋。」標叔說道，「你不信的話可以打電話給樂哥。」

  「電話我可不敢打，兩百發子彈我批給你就是了，反正不是我個人的。」

  楊近東的地位和雷樂差了十萬八千里，哪敢給樂哥打電話，當即在申請表上簽了字，把子彈拿了過來。

  「雷仔，你看好，點三八威力小震動不大，射擊的時候可以用右手把槍柄握緊，左手輕輕搭在右手上，不要用力，然後瞄準把心。」

  帶著雷衛東來到隔壁的靶場，標叔開始教其射擊要領。

  「你是新手，不要為了耍帥單手射擊，那些都是老手乾的，雖然單手也能控制手槍，但絕沒有雙手握槍那麼穩。。」

  「明白！」雷衛東點點頭。

  標叔說的對，單手握槍固然帥，但命中率——最典型的例子莫過於，辣手神探中的袁浩雲了，槍戰的時候手持雙槍向匪徒射擊。

  帥是很帥，打的對方頭都抬不起來，但命中率，幾十槍連一個人都沒打到。

  幸虧面對的是普通匪徒，槍法差的要命，要是碰到託兒這樣的人，早就一槍斃命了。

  「瞄準了沒有？」看著雷衛東扎著馬步舉槍對著靶位，標叔問道。

  「瞄準了。」雷衛東回答道。

  「開槍！」

  「碰碰！」

  雷衛東連開兩槍。

  第一槍不錯，打了個六環，第二槍就不行了，脫靶了。

  「開槍的時候要穩，特別注意子彈的後坐力，一丁點的跳動，打到五十米外就能從十環變成一環。

  你先練單槍，一槍槍射擊，開完槍後調整一下呼吸，重新瞄準之後再進行射擊，還有瞄準的時候先用單眼，熟悉了之後在用雙眼。」標叔道。

  「單眼和雙眼瞄準有什麼區別嗎？」雷衛東問道。

  「當然有區別了，你沒見射擊比賽的時候都是單眼瞄準。」標叔笑道，「當然，我們用的靶沒有射擊比賽那麼變態，

  對於高手來說，單眼和雙眼差別不大，就好像我這樣。」

  說著話，標叔拿起了手槍，瞄準。

  「砰砰砰砰砰砰！」

  一口氣，槍里的六發子彈全都打出去了，標叔把靶位移了過來，讓雷衛東查看。

  成績很不錯，不是八環就是九環，還有一個十環，以普通警察的標準來說，這成績可以說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