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7章 聖人隕落

  話音落盡，天地四猴齊齊對樹下之人動手……地，水，火，風四猴齊齊施法，上一次張凡沒有看清，這一次身在其中，看得真切。

  沙塵漫天覆蓋天地，狂風席捲充實蒼穹，海浪一重一重的衝擊，星火更是燎原宇宙，這四道開始融合，並且迸發出可怕的白光。

  地水火風四道每一道就已經覆蓋萬里，互相融合起來迸發出來的威力，簡直要將這方天地徹底的摧毀。

  那威力當真要摧毀一切，停止天衍了。

  即便那聖人之尊，面對此情此景，也是嚇的面色蒼白，身軀哆嗦，這是連他這位聖人都難以想像的力量。他現在明白，當初張凡為何在講經人的道場，問天地四猴的事情了，這威力，當真是太可怕了。

  要死了嗎？

  「不！」

  張凡驚叫起來。

  「哈，哈哈……」看到張凡無助的大叫起來，那通過祭的力量意識出現在石像上的制棺人，興奮的大笑起來。

  太開心了，他等這一刻，等的實在太久了。

  「張凡，這是你自找的！」

  在如此威力之下，連聖人都不敢抵禦，張凡不過鬼祖，如何擋得住這樣的力量，衝進去救人，那跟找死有什麼區別。

  「無奈吧！」

  制棺人感覺說不出的暢快，心裡的怒火在這一刻，得到了發泄，他永遠都忘不了，在沒成聖之前，連門都不敢出，即便在講經人的道場內，依舊過著戰戰兢兢，每天提心弔膽的日子，他受夠了，他覺得那段日子是他的恥辱，如同一隻狗那樣活著。

  他要報復，報復！

  他想了很久，謀劃了很久，才想出這樣一個辦法，張凡真的出現了，出現在四猴面前，就算你是聖人都要隕落，更何況是你……張凡！

  「今天就死在這裡吧。」

  轟隆，轟隆隆……

  天崩地裂，在四道的力量之下，形成了一個獨特的空間，在不斷的壓榨，那威力已經可怕到那種程度了，再行收縮，可想而知裡面的壓強得有多大。

  只是眨眼的功夫，覆蓋萬萬里之廣的四道威能，瞬間縮小至一點光球那麼大，而身在其中的樹下之人眼瞳一下子失去了神彩，就像一個活人被一顆子彈擊穿的大腦，他的外形沒有變化，但他的聖體已經被徹底的摧毀了。

  樹下之人就站立在了空中，一動不動，看似還有生機，但實則猶如石像。

  這一刻，時間倒懸，空間倒轉。

  那連同天地的混沌根在慢慢的消失，隱沒在漆黑的太空之中，隨著混沌根的消失，樹下之人也慢慢的隨之消失，隱沒在漆黑太空之中。

  「娃，你要走了嗎？」羊道人的臉上滿是哀傷。

  「嗯！」

  樹下之人在太空行走，他要走，去很遠很遠的地方，可能永遠都回不來了。

  「帶上我好嗎，從小，都是我陪著你的。」

  「這一次不行，去的太遠了……」

  樹下之人很平靜，但聲音卻說不盡的哀傷，他回頭看了一眼一直追著他的羊，「你不是一直都很討厭我嗎？」

  「是很討厭，但是……」羊道人落淚。

  「我用繩子套住你的脖子。」

  「沒關係！」

  「我用皮鞭抽打你。」

  「也沒關係！」

  「我故意不給你吃草。」

  「也沒關係！」

  樹下之人說：「我有關係，你不要再跟著我了，我們已經在一起太久了，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我走了，颳風下雨春去秋來的，照顧好自己吧。」

  看著樹下之人踏著漆黑太空走去，羊道人撕心裂肺的大叫：「娃！」

  生命沒有永恆，死亡才是一切的歸宿，所以，講經人合道，消失在天地萬物之間，一切都是那麼的坦然。

  「死，死了？」

  在過往，樹下之人也是死了的，從張凡第一次在西蒙山上看到他起，他就處於沉睡的狀態，也許，這就是這位聖人的歸宿。

  「聖人，走了！」

  「聖人，走了！」

  闡教這邊大叫了起來，一股無盡的哀傷籠罩在了闡教弟子的身上。

  「哈哈，樹下之人走了，殺啊！」

  圍攻闡教之人則士氣大增。

  聖人走向滅亡，似乎是定數，在時代的洪流面前，一切的反抗都是蒼白的，張凡也無力回天，他還沉寂在樹下之人死亡的震驚當中，耳畔想起四猴的吼叫之聲。

  「吼，吼……」

  四隻猴子踏著天地，奔襲而來，攜帶擊殺聖人之威，承的吼聲異常的可怕，讓人心驚膽顫，他們的殺意更是瀰漫著整個天空，天空都染上了一層刺目的鮮紅。

  張凡留意到，四猴是向自己奔殺而來。

  天空之上，四道已經席捲而起，霞光萬丈，張凡見識不妙，第三隻眼竅睜開，當即就想強行打開時空玄光，突然，他的臉色大變，在四道的空間內時空玄光竟然無法開啟，瞬間，張凡背後的冷汗都下來了。

  「怎麼會這樣？」

  四猴的力量強大到這種程度嗎？

  「沒道理的！」

  張凡冷汗直冒，一定哪裡不對。

  「哈哈哈……」突然的笑聲響徹天地，一個讓張凡厭惡至極的聲音傳來：「很驚訝是嗎？你以為自己可以任意妄為嗎？」

  「告訴你，沒有人可以，你也不例外！」

  張凡通過法術強光，視線望向遠端，在遠山之上的石像之內，隨著一道黑氣冒出，制棺人的真容終於再一次顯露了出來。

  「是你！」

  張凡面沉如水，心中則驚訝萬分，穿梭時空沒道理會被四猴的力量給困住的。

  「這一切都託了你福，講經人見我整天惶恐不可終日，便問我，擔心什麼？我考慮再三便如實相告，講經人聽完哈哈大笑，他便傳了我破解你時空穿梭之法。」

  張凡目光淡然下去，天地之間，沒有一樣是可以超脫一切束縛無盡逍遙的，講經人合道，既天地，既時空，既一切往來。

  太微宗雖能穿梭時空，但終究在這方天地之內，講經人雖然沒有意識，但一切的遵循他定下的天地至理，自然有約束太微宗的存在。

  但張凡想不通，這種力量怎麼會掌握制棺人的手中，難怪自己在時空內找他找不到。

  「四猴，殺了他！」

  張凡眼眸冷光一掃，體內的力量瞬間迸發出來，長劍撕拉揮砍出去，劍芒在四猴的空間之內變的無比緩慢不說，天空之中似乎有無盡的阻礙力量，引發劍身嘣嘣作響。

  最後，停止住了！

  完全不是一個級別的。

  「怎麼會這樣？」張凡驚呼起來，他也一人身居四道，就算四猴身居身體，他自己也不弱，就算敵不過，跟對方周旋一二應該是可以的啊。

  竟然會毫無還手之力，他想不通，實在想不通。

  「為什麼，我四道的力量會這麼弱，到底問題出在哪裡？」

  「吼！」

  四猴的吼叫聲從各處灌入張凡的耳朵之內，極盡的囂張跟肆虐，而張凡整個人汗毛都倒豎起來。

  問題到底出在哪裡？

  他可不僅僅只有是地水火風四道，還多了劍道跟鬼道，照理說，他的實力應該還在四猴之上才對啊。

  看著那形成空間的四股力量，張凡大叫：「我明白了，我明白了……我知道為什麼天地四猴齊聚威力會這麼大了。」

  地水火風，這四大道，正就是天地最基礎的四大道，也就是天地之源，地水火風就能營造出一個世界來，一切都從這裡孕育而生。

  他也要將這四道以天地的形式融合起來，山川，河流，火焰，氣流……融合鑄造成世界之威。

  「怎麼不行？」

  「到底哪裡出了問題？」

  張凡急的冷汗之下，自己是按照天地世界鑄造來融合的啊。

  「難道是……」

  如果是那樣就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