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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5 00:19:19 作者: 貓珏
    然後他就做噩夢了。

    莫涼在萬淺行看不過去搶走他的工作嚴肅希望他多回去休息的時候,他沒說什麼。他在家躺了一會兒,就打了電話。

    他動用他的資源打聽於迢越的信息,甚至打聽清楚他現在要做的項目。一個剛搞起來的小公司,據他所知公司內部大多是和於迢越一樣是剛出社會的小年輕

    ,經驗不足,對外可信度也不高。要想走入正軌,不知要碰多少壁,但是有影響力的人幫就不一樣了。

    在一周後某一天晚上,莫涼接到於迢越的電話。

    電話接通後,靜悄悄的,只有兩人輕輕的呼吸聲。

    於迢越問他:「你想做什麼?」他的師兄明顯討好他,他猜不透他的目的。

    莫涼深呼吸了一下,他的發情期在三天後,他的時間不多了,他本來已經做好了於迢越再不來,他要上門。

    威脅還是妥協,他不知道。這幾天他已經失眠了,他想,或許真的會不擇手段威脅呢,反正他就這麼想他的。

    於迢越不想回來,看起來也不會回來。發現兩人親密無間的就像一場夢,一樣不真實。莫涼想他只是想把自己放在某個房子,就像放見不得光的情人。可是情人還會過來寵幸,他連情人都不是,只是一件一定得拿著又討厭的大物件。

    他現在還年輕,他在生氣,氣他算計他,現在只是晾著他,以後呢,他會不會成為他爸爸一樣的人,只是覺得omega只是一個生育工具和**玩具,有需要有興致就回來找他。以後他放下秦初了,看到他又心動的人,娶回家,那他該有多難看。

    他想到未來可能的畫面,他心裡就很難受。他有些委屈,他明明已經答應結婚了。兩人已經綁在了一起,現在涼著他算什麼。

    他要求不多,只希望他能盡到一個alpha的責任,陪他過發情期就好了。

    於是,莫涼深呼吸口氣對電話里的人說:「陪我過發情期。」

    第23章

    莫涼心跳如雷聽著電話裡頭沉默了一秒兩秒三秒,他受不了補充道:「alpha有義務陪omega度過發情期。」

    於迢越沉默聽完眼神猶豫最後還是「嗯」了一聲,他想問他為什麼,但是他在聽到他補充的那句話突然不想問了。他說的是義務,沒有其他。

    莫涼聽到他應了一聲,馬上說:「三天後是我的發情期,有事先掛了。」說完就掛,像是怕他反駁似的。

    於迢越放下電話,張助理笑嘻嘻問他:「你那位提了什麼要求啊?」

    「陪他過發情期。」

    張助理先是「哦?」了一聲接著他很有深意「嗯」了一聲。張助理對他說;「我看你好像很不解?」

    「怎麼了?」

    張助理說:「小表弟啊,你以為你們應該各過各的互不相關?」

    「你想說什麼?」

    「你想不明白他一個買得起抑制劑的人,怎麼非要兜那麼大彎讓你陪他過發情期?道理很簡單,你這沒怎麼談戀愛的小年輕才過於看重愛情,現實里的婚姻愛情不是全部,是責任和感情。你看看你這師兄,做人很不靠譜,但是他看得明白,你們能一輩子鬧脾氣各過各的,但是對於他一個omega會很不利。他懂,所以他希望通過發情期讓你們有更深的聯繫,培養感情,你們的婚姻能更和諧。通俗點說,他想和你好好過日子。」

    於迢越皺了下眉,想了想說:「我會負責。」也只會負責。

    張助理笑了不再多說。他覺得於迢越還不懂負責是什麼意思,太年輕了。如果他真的懂,莫涼不會廢那麼大的力氣兜圈子等他開口要求他本該做的事。可是他不會提醒,他覺得莫涼活該,他得為自己的衝動買單。而且他是於迢越的人,按照他表弟單純的擇偶想法,也只會選出第二個秦初,他會用心對他,不捨得他受一點委屈,根本不用說責任這個底線問題。他希望他的表弟能專心做自己的事,不該讓他承擔他本不該的指責。

    莫涼在掛了電話後,心裡輕鬆了不少。於迢越的性格說一就是一,他不會輕易反悔。

    只是在發情期前一晚,莫涼有點忐忑不安。他吃完晚飯後就帶著三個多月的狗崽子出去散步。他讓狗崽子玩的很盡興,過了快兩個小時,狗崽子越越都不去瘋跑湊在他身邊疑惑他怎麼還不回家。

    莫涼嘆了口氣被在前面跑著的狗崽子越越拉著走回去了。他看著屬於他們的房子黑沉沉的沒有一絲光,他止不住自己心裡的失落。

    他進了門打開了燈,室內瞬間被燈填滿,只是空無一人。只有狗崽子越越拖著沒來得及解開的繩子興高采烈回到自己的食盆。

    莫涼洗完澡出來收拾了房間和客廳,看了下時間十點多了,越越都跑去自己的狗窩睡覺了發出小聲打著呼嚕。

    他走進房間關上門,沒有了其他聲響。在他決定要求於迢越陪他過發情期後,他就讓越越出去睡了,廢了好大勁,硬了心腸不聽它嗷叫抗議才讓他在外面睡下。他總覺得狗崽子要是看著他們過發情期,他覺得很尷尬。

    可是,他現在懷疑自己多此一舉了。他以為的師弟在他坑了他後還是原來的師弟嗎,很多不一樣了。

    他胡思亂想自然而然睡不著了,等他聽到輕輕的腳步聲停在了他的門口,他突然坐了起來,看著門開了,外面玄關燈的燈光進了一些,一個穿戴整齊站在燈光下,一個穿著寬鬆的睡衣坐在昏暗的床上,相互看著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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