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原來如此

  一車四人來到何自然家，進屋落座。

  「何叔，你是不是記錯了？」陳洛生剛坐下就開口發問。

  何自然滿頭霧水：「什麼記錯了，是不是要再講一遍經過？昨天我看了天氣預報，今天是個大晴天……」

  陳洛生趕緊打斷他：「不是不是，我是說您老會不會記錯了，那些花花草草賣給了丘土申。」

  「賣了？」何自然更加聽不明白了，然後很生氣地說：「賣什麼賣啊，我會把自己的孫子孫女賣掉嗎？」

  他年紀大了也不老糊塗，轉臉質問丘土申：「是不是你偷了我的花花草草，啊，快說，你把他們弄哪裡去了？」

  丘土申頓時怒了：「何叔你可不能亂講話，我可是付了錢的。」

  陳洛生也說：「我們核實過，他確實付了錢，用宏信轉帳給您老的。」

  「放屁！」何自然猛拍桌子，想不到這麼大年紀力氣卻不小，衝著陳洛生罵道：「你個兔崽子胡說八道，什麼紅信綠信，我從來沒收過信，更沒收過一分錢。」

  這是，一旁的何麗麗見父親辱罵保安員，臉色蒼白，趕緊過來和事：「陳所長千萬別生氣，我爸他老糊塗了，可能是一時健忘。你們先走吧，我來跟他解釋。」

  陳洛生身為一所之長，也是有身份的人，何自然輩分再大，也不能當眾辱罵自己，他臉色很不好。

  「那就有勞你了。案子立馬撤銷，告辭。」陳洛生說著示意其他人離開。

  聽到陳洛生要銷案，何自然氣得手直哆嗦：「你們……你們這班傢伙一天到晚屁事沒做，竟胡說八道，我……我……」

  陳洛生怒火上頭：「何自然，我警告你不要再辱罵保安員。」

  吳新田趕緊補充道：「辱罵保安員，可以治安拘留的。」

  何自然渾身發抖，口裡喘著粗氣，一旁的丘土申見狀趕緊說：「何叔莫激動，氣壞了身子可不好了。你要真反悔不想賣了，錢退我，東西還你。」

  何自然更加激動，指著丘土申的鼻子：「你你你，你特麼也不是好東西。」

  丘土申一番好心被人當成驢肝肺，臉色一黑說：「哼，懶得同你計較，我走了。」

  「你們趕緊走吧，再不走，我爸會氣出腦溢血。」何麗麗拽著渾身顫抖的何自然往屋裡去。

  張維明看了看何麗麗，又看著何自然，嘴角一揚，頓時明白了一切真相。

  「等等！」張維明大喊一聲。

  眾人都楞住了。

  「何爺爺，您消消氣，坐下喝口水，」張維明說。

  「你想氣死我爸？」何麗麗說話很沖，「誰要你多管閒事的，滾出去，這裡不歡迎陌生人。」

  張維明懶得理她，扶著何自然坐回椅子上。何自然自己不想走，何麗麗也無可奈何。

  張維明倒了杯水遞給何自然，見他喝完水才說：「何爺爺，我只問您一個問題。老彭的孫子喝了您的粥沒？」

  何自然愣住了，何麗麗也愣住了。

  陳洛生心想，這小張偵探思維也太跳脫了吧，不問案子的事卻問人家孫子喝沒喝粥。

  吳新田則開口說道：「小張偵探，喝粥跟這事沒關係吧。咱們還是先走吧，讓老人家好好休息，興許明天就想起來是怎麼回事了。」

  陳洛生點頭同意。

  張維明不為所動，看著何自然。

  何自然還真的在思考，過了一會他說：「你這麼一問，我記得他好像是沒喝粥。就我跟老彭喝了。」

  「您確定嗎？」張維明追問。

  何自然想了想：「確定，當時我親自盛了一碗給那孫子，結果他跑去玩了。然後我也懶得管，就和老彭吃了起來。」

  「這就對啦！」張維明一拍大腿，「那孫子偷了您的粥卻又一口沒吃，這是為什麼啊？」

  陳洛生和吳新田再一次異口同聲：「為什麼？」

  何自然先搶答：「他不喜歡吃粥？」

  「如果不喜歡吃粥幹嘛又偷粥呢？」張維明看了一眼何麗麗，「大姐您說對嗎？」

  何麗麗擠出一絲尷尬的笑容：「對、對。」

  然後她又解釋道：「小孩子頑皮嘛，故意偷走那鍋粥逗我爸玩呢。」

  張維明笑了笑說：「如果真是頑皮的話，為什麼不在粥里放點泥巴，加點料，那不更加有趣嗎？何必端著一鍋燙得要死的粥跑呢。我認為，有比粥更吸引他的東西，所以他才願意這麼幹。」

  「那我們去老彭家裡問問他孫子，到底是什麼原因。」陳洛生說著便起身要走。

  張維明說：「其實不用這麼麻煩，這件案子很好解決，我們只要弄清楚誰收了丘老闆的錢。」

  「收錢的不是何叔嗎？」陳洛生說。

  「不是！」沒想到這次異口同聲的是何自然與丘土申。

  張維明微微一笑，沒有說話。

  「我把錢轉給了何麗麗，她說是何叔要她代收的。」丘土申終於說出了真相。

  其實事情就是這麼簡單，丘土申說花草是何自然賣給他的，已經付了錢，所以大家理所當然地認為錢是何自然收了，也就忽略了這事。

  「你！」何自然知道真相氣得臉發白，指著何麗麗，「你、你、你真是要氣死我啊！」

  何麗麗忽然笑了起來，笑得很無奈。

  「你整天說我，嘮叨個沒完沒了，質問我為什麼不結婚，說彭大爺的孫子都快小學畢業了，我連個男朋友都沒有。」何麗麗變得歇斯底里，「當年我跟大壯哥談戀愛，你卻逼著我們分手，說什麼要找個城市戶口的，家庭條件好的，可是你有想過我的感受嗎？我就喜歡大壯哥！可是你卻以死相逼，要喝農藥，要跳水塘，逼著我分手。」

  說著說著，何麗麗哭了起來。

  其他人都保持沉默，似乎都在嘗試理解何麗麗此刻的心情。

  「我現在成了大齡剩女，沒人要了，你又整天說我連男人都找不到，蛋也生不出半個。你卻一天到晚對著那該死的花花草草叫孫子孫女，你特麼忘了我才是你女兒嗎！」

  何麗麗痛哭流涕，然後又笑了，笑得很悽慘。

  「所以我答應給彭大爺的孫子充皮膚，叫他將你引開，然後讓你斷子絕孫，哈哈哈哈！」

  坐在回城的大巴車上，何麗麗那悽慘的笑聲似乎還在張維明耳邊迴蕩。

  張維明從來沒經歷過愛情，所以並不理解何自然與何麗麗兩父女為什麼會鬧成那樣。

  只不過他明白，何麗麗是個獨立的人，她應該有自己的想法，也應該得到尊重。

  越想這些心情越鬱悶，索性開始研究系統。

  這次解決了何自然花草被盜案，果然得到了2星點的獎勵。

  目前一共擁有11星點，終於可以購買A級侵入捲軸。

  馬上就能知道這個捲軸到底有什麼用，忍不住全身都興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