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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你記得你喝過藥嗎

2023-11-25 15:35:28 作者: 永罪詩人
  喻封沉和雲肆回過頭去,只見女爵穿著一件深紅色抹胸蛋糕裙,裙擺隨著女爵接近的腳步而輕輕搖曳。

  高跟鞋踩在鋪滿了展廳地面上米色地攤上,發出的聲音微乎其微。

  她白皙的雙臂上罩著輕紗,鎖骨中間嵌著一顆深沉的紅寶石項鍊——在雪白皮膚的映襯下,像血一樣。

  深金色的頭髮被扎在一側肩膀位置,露出另一側的肌膚,碧綠的眼睛注釋著兩位年輕人:一位是小有名氣的畫家小男孩,一位是她玩了這麼久的小管家。

  「來遲了嗎?」喻封沉問,然後自顧自地接了下去,「不遲啊。」

  「哦?」女爵手中空空如也,沒有那幅畫,也沒帶著女僕,聞言感興趣地挑了挑眉毛。

  「遲不遲,不是取決於里維來不來嗎?」喻封沉道。

  他是猜的,因為這副畫裡畫的終究是里維媽媽,想開啟什麼恐怖的詛咒,需要里維體內的血脈才是正常展開。

  女爵沒有否認,像是默認了,微笑著等待小管家接下來的控訴。

  「里維沒來,你想做的事永遠也做不了,說實在的我只要把里維扔到海里去餵魚,你的計劃就徹底失敗了。」喻封沉心口如一,如果里維不是雲肆扮演的角色而是NPC,他可能真的會這麼做,怕就怕系統不讓。

  雲肆無辜躺槍,「切」了一聲。

  「但是你沒有,你會在這裡跟我說這個設想,正好說明你不會做。」女爵篤定地笑了,和在房間裡被喻封沉綁起來的時候不同,她現在看上去似乎能掌控一切,這才是真正的她。

  「啊,萊伊,我的小管家啊,看在你服侍了我那麼多次,我都很滿意的份上,給你一次機會,向我下跪求饒,從今以後安心的當我的小寵物,好麼?」奧萊薇女伯爵終於走到了兩人眼前,她幾乎是無視了雲肆,大方地貼近喻封沉,湊在喻封沉耳邊,「能在我眼皮子底下騙我這麼久的人,你是第一個,太有趣了。」

  有趣個錘子。

  我現在就想錘你。

  喻封沉冷眼瞧著,在某一刻看穿了女爵的想法。

  她註定不會成功。

  雲肆在一旁看著,臉上的表情逐漸難以描述。

  這是什麼大戲啊。

  如果可以的話他想和喻封沉互換一下角色……

  突然,整個身體都快貼在喻封沉身上的女爵伸出手,對著雲肆脖子抓來,她速度很快,上一秒還離得較遠,下一秒就已經從喻封沉身上脫離,馬上就要掐住雲肆。

  管家似乎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變得不好對付起來,她也不想費那勁,直接把里維控制在自己手裡不就完了嗎?

  然而她的手指並沒有捏到任何人的脖子,因為雲肆反應速度極快,直接閃開了。

  順便,抬起了【黃昏】的槍口。

  「這種速度想抓我,你有點異想天開了啊。」雲肆也不多廢話,抬手就是一槍。

  他的子彈有很多種類,有對付木屋惡魔是那種血色禁錮的,也有虐救生艇上活死人的毀滅型,而面對女爵,一個看不出實力的人,他用的是干擾型子彈。

  灰黑色的尖頭子彈飛射而出,彈殼上的人臉尖嘯著,沿著彈道襲向女爵額頭。

  怨氣濃重,讓站在一旁的喻封沉腦海里不自覺看見一些閃爍的畫面,有黑暗中的那些帶血刀具的人,有被女鬼的雙手捂住耳朵的人,有被小鬼從肚子裡鑽出來的人。

  女爵撲了個空又遭受到這種意料之外的反擊,腦海里畫面頻頻閃過,卻一點都不著急,身前湧出一股暗紅色霧氣,與人臉來了個碰撞。

  結局出來得很快,出乎意料的快,子彈失去了動力無聲地掉在地毯上,怨氣給人的影響全部消散,而女爵什麼事都沒有。

  「原來你也是個異端。」女爵優雅地撿起掉落的子彈,細細欣賞著,美目中興致盎然。

  「能告訴我麼?你們兩個是什麼時候聯合起來的?我竟然一點都沒發現,差一點點就要死了呢~」她語氣中的興奮藏都不藏,哪裡像差一點點就要死了的樣子。

  然而這個問題喻封沉和雲肆也回答不了,這得問系統。

  可他們也都意識到,奧萊薇的實力,真的有點太強了。

  「你這麼厲害,是因為什麼非要屈尊降貴過來拖延時間啊?」雲肆手指在握把處輕輕敲著,一下子就拆穿了女爵的意圖。

  女爵的笑容平淡了一些。

  雲肆嘖嘖兩聲,看了一眼展廳最裡面的隔間,這是他們唯一一個還沒進去探查的地方了。

  「你從我們身後走過來,就是為了讓我們下意識認為你的所有布置都在你來的方向,我猜,你的女僕就在這裡吧。」他指了指隔間,然後把雙槍都抬起。

  「喻封沉,你進去破壞女僕的準備,我幫你拖住女爵。」

  喻封沉點了點頭,無視掉女爵警告的目光,向隔間裡跑去。

  踏入隔間的一剎那,一陣陰暗籠罩過來。

  燈全部滅了,只有眼前的昏暗光亮,一閃一閃。

  喻封沉感覺靈魂都在震顫,體內的詛咒與這個房間裡新的詛咒交雜,產生了一種抗力。

  就像一個高貴的血脈,無論如何都不想與低級血脈融合一樣,喻封沉現在就有種「這詛咒雖然厲害,但是級別真低」的錯覺。

  他以為他會看到女僕站在臨時搭建的祭壇邊擺放獻祭所需的一切,而事實上,他只看見一個被烏黑色油漆塗滿的地面,以及白油漆所畫的五芒星法陣。

  油漆已經乾涸,踩在上面沒有影響。

  法陣的五角分別擺放著一支蠟燭,橙紅的光芒忽明忽暗,讓坐在蠟燭邊的女僕顯得存在感很低。

  女僕低著頭,手垂在一邊,手腕處似乎有什麼紅色的東西正在往外流。

  喻封沉小心翼翼走了過去,蹲下來看了看。

  女僕已經失去了呼吸。

  獻祭的第一步,就是自己先死嗎?他愣了愣,又感覺這在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他轉過頭,視線轉移到法陣上,看見一幅畫擺在五芒星法陣的中央。

  他終於看見了這副傳說中的畫,這副畫果然陰森抑鬱,畫中的女人低著頭,深金色的長髮蓋住了大半張臉,只留下小部分蒼白臉頰和一隻翠綠色的美麗眼眸。

  等等,這個特徵是……

  女爵?

  喻封沉眼睛一眯,隨即否認了這個猜測。

  不,不是女爵。

  只是相似而已,仔細看長得不怎麼像,而且畫中人是里維媽媽,如果女爵就是她,雲肆扮演的里維不會認不出來,那麼雲肆就不可能沒收到系統指令的。

  喻封沉定了定神,用詛咒之力包裹住手,防止畫上的詛咒侵蝕他,然後小心地伸手握住畫的一端,想把畫毀掉。

  可是他突然感覺心臟一陣絞痛,身體的本能在告訴他:快放手!不放手,你就會沒命了!

  他立即把手縮回來,系統的聲音響起。

  【萊伊無法觸碰被詛咒的畫】

  「為什麼?」喻封沉驚了一瞬,隨即冷靜下來,外面的雲肆和女爵差了一個等級,肯定撐不了多久,他必須做點能做的事情。

  通靈之眼開啟,他眼中的景象變得濃墨重彩起來。

  一片一片來自病死者的痛苦在畫周圍盤旋,燭光被痛苦小幅度影響,無風自動。

  低頭一看,喻封沉竟然在自己身上,或者說在萊伊身上看到一股灰色,很難說這是什麼,既沒有惡意,也沒有對身體產生損害,但他就是從中知道了一個信息。

  他與畫不能接觸的原因就在於此——似乎是他的命運和畫的命運,被這層東西切割開了。

  「命運」這個詞的出現讓喻封沉一時間難以想到出處,這個東西一向抽象,抓不到影子,甚至沒人敢說它到底存不存在。

  他怎麼會覺得這與命運有關呢?還是不要細想了。

  將無關想法甩出腦海,他看向女僕的屍體。

  女僕作為一個以生命獻祭的人,她的靈魂已經消失無蹤。

  用女僕的手碰畫行不行……解除掉通靈之眼,喻封沉剛打算這麼做,門口就「彭」一聲,豁然砸進來一個人。

  雲肆像是被扔進來的一樣,重重砸在地上,衣服上還蹭了一層沒幹涸徹底的油漆顏色,弓著身子緩解了一下痛苦,他緩緩站了起來。

  女爵優雅地走進來,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塵,滿意地看著隔間裡的一切。

  「不要反抗了,小可愛們。」女爵笑意浮現,對喻封沉說,「你無法破壞這副畫吧,萊伊?」

  喻封沉眯了眯眼,體內的詛咒之力蠢蠢欲動:「我願意請教一下原因。」

  「之前沒有認出你是我的錯,畢竟那時候你還年幼,而我對年幼的孩子不感興趣。」女爵纖細的手指捏在臉頰邊劉海的發尾處,深紅色指甲油分外醒目。

  「原來你就是貧民窟里的那個孩子,呵呵呵……還好我沒有輕易放鬆對任何人的警惕,包括孩子。」她碧綠的眼眸中閃爍著狡黠,問道,「你還記得老巫師讓你報仇時,給你喝下的藥嗎?」

  明天是活死人遊輪的最後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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