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耍流氓

  華盛科技總部。

  辦公區一片熱鬧，三十多個員工縱情歡呼，陳毅雲幾個更是搬來了香檳慶賀，所有人都激動的大叫，盡相擁抱。

  看到數據流量蹭蹭的往上飆升，所有人覺得這段時間的辛苦和付出都值了。

  辦公區大廳里是一片哄鬧歡呼慶賀，董事長辦公室卻很安靜，突然大門一打開，立即打破了辦公室的安靜，喬弘文的助手火急火燎的跑來回報：「董事長，喬總，網站訪問暴增，伺服器又要到崩潰的邊緣了！」

  「添加，立刻添加新的伺服器！」喬弘文笑道。

  助手離去並關上門，辦公室再次安靜了下來，裡邊只有兩人，黎川以及喬弘文，後者轉過身來望著坐在沙發對面的黎川微笑道：「截止半小時前統計的數據顯示，《斗破蒼穹》三天的全網總播放量破10億，其中花生網的播放量到了1.5億，已經成為了現象級作品。」

  喬弘文到底是經驗豐富的商場老手，心中激動，但卻沒辦公室外邊的人那麼哄鬧激動狂歡，反倒讓他意外的是黎川也很淡定，後者笑道：「畢竟該小說本身就是現象級作品，我們這一代人絕大多數都是看這本書長大的，多年積澱的重量級IP，就像酒一樣越陳越香，當然，還有一大原因是少不了同行的襯托，哈哈~~」

  這部劇的出現可是打了不少人的臉。

  兩人都不由得相視鬨笑，喬弘文笑道：「作品上線花生網第二天，版權方就打來了電話。」

  黎川饒有興趣：「哦？他們怎麼說的？」

  喬弘文笑了笑，然後說道：「倒也沒有進行追責，遞起訴函子什麼的，基本上就是問問這是什麼情況？」

  聞言，黎川又忍不住笑了，再外人看來，的確都是懵圈狀態，第一個念頭就是這個什麼花生網鬧什麼花樣？燒天價經費製作一部不盈利的電視劇？扯淡吧？腦抽了吧？錢沒處花了吧？

  總之，不少人都懵圈了。

  喬弘文接著道：「此外，電影圈子的人也打來不少電話，也是問我們華盛搞的什麼情況？哈哈~~」停頓片刻又道：「版權方聯繫上來，我也藉此機會透漏了一下合作上的可能，倒也不是為了賺這幾部劇的錢，而是深入合作，尤其是國內最大的網絡小說出品方起點網，要是能與之達成戰略合作，不出一年，花生網空洞的內容劣勢立刻就能充實起來。」

  起點網，國內做大的網絡小說原創內容網站之一，掌握著海量的優質IP內容，有著強大的粉絲群體，與之達成合作，小說讀者用戶就能立刻藉助IP這條紐帶轉化為影視觀眾，從而成為花生網的用戶。

  看小說與看影視並不衝突，所以，雙方沒有利益衝突。

  「對方怎麼回復的？」黎川好奇的問道。

  「模稜兩可，事發突然，花生網的曝光是外界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倒也理解。」喬弘文搖了搖，道。

  黎川翹起了二郎腿，背靠著沙發，一會兒之後笑道：「你覺得華盛能與之達成戰略合作嗎？」

  喬弘文沒有立刻回答，深思熟慮之後，喃喃說道：「花生網與企鵝視頻是競爭關係，起點網的老東家是企鵝，再玩泛娛樂生態，而優質IP影視改編理應是向企鵝視頻輸送，沒有給競爭對手的道理，客觀上來講基本沒有合作的可能，不過嘛……」

  說著喬弘文抬頭看向了黎川，兩人面面相覷，沉默片刻都笑了，後者道：「看來喬哥與我想到一塊去了，耍流氓。」

  「哈哈……」喬弘文長笑，點點頭道：「要是拒絕合作，就學企鵝的『拿來主義』讓他也嘗嘗耍流氓的滋味。我們可以自己請人把他們的優質IP影視化，完全不盈利，反正我製作一部好萊塢水準的作品花不了幾個錢，雖說這麼一來不能獨家，但也可以充實花生網的內容，而且他們要是影視化不用我們的種花器，想要達到我們出品的內容水準，一部沒個幾億美元做不出來，做爛了反而成了襯托。」

  的確是一個會讓人氣的冒煙的流氓行徑，黎川可以斷定，對方一定不敢輕易影視化，應為風險太大了，但是花生網幾乎沒有風險，或者承當全部風險也不值一提，以意想設備製作一部堪比好萊塢A級大製作的電影，幾百萬完全足以。

  因為，省去了演員費用、道具費用、拍攝費用、後期特效，這些恰恰占據了幾乎一部電影除去宣發外的全部成本，花生網製作一部電影，主要支出就是劇本、剪輯、配音、配樂四大塊，這些都是相對幾乎不花錢的地方。

  我幾百萬軟妹幣的投資就能製作一部你兩億美元的標準大製作一個量級的作品，我可以接受幾十部作品失敗，而你一部都損失不起，優劣勢一對比，高下立判。

  所以，才流氓。

  「時機成熟了再派人去談合作，沒人會跟鈔票過不去，大頭賺不了，小頭也不賺了？」黎川笑道，商場如戰場，耍流氓算什麼？企鵝不耍流氓，今天的社交帝國，超級巨頭就不是他，而是別人。

  所以只要法律允許的框架之下，又必須得耍流氓才能實現目的，那就只能不好意思的耍流氓了。

  「沒問題。」喬弘文點頭，這件事情華盛占據絕對優勢，只要企鵝明白即便是大家都不賺錢也無法阻止華盛科技崛起，無法阻止花生網崛起，死磕得不償失那就一定會妥協。

  因為沒人會跟鈔票過不去，公司可以不以盈利為目的，但一定是要有盈利才能活下去的。

  「硬體設備的生產線準備的如何了？」黎川轉移話題道，現在只能算是一個開門紅，才剛剛開始呢。

  「生產線已經建立好了，尷尬的是公司帳戶建立好生產線之後就沒錢了，工人都是閒置狀態，公司現在的資金狀況異常緊張，到處都缺錢，下個月員工工資都發不出去了。」說起了重點，喬弘文也更加上心了。

  越是看到成功近在咫尺的時候，危機往往都是在這個時候發生。多年的經驗積累和多次創業失敗的經歷讓他並沒有因此而感到驕傲鬆懈。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