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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5 00:14:29 作者: 菜紫
    莊燦撂下茶壺,來到最後一排,找了個沒人的座位,偷摸坐了一會兒。

    場子都快暖沸了,JS舞團才在千呼萬喚下登上舞台。

    莊燦盯著那妖艷頭牌,順手抓了把瓜子,嗑得咔嚓響。

    頭牌的燈亮了,有人賞了200w。

    那數字也在閃,正是二樓貴賓包廂里的客人。

    聽這動靜,莊燦不用看就知道是誰。

    靠!!!

    這是小打賞,表演完了,肯定是要被送到樓上的。

    莊燦立刻想到汀蘭說的——「芸香坊。」

    她微地挑了下眉,倒是沒想到,靳朝安沒帶人住進「水謝樓閣」,「水謝樓閣」是雲歌最高級的房間,「芸香坊」還差著點。

    她當初住的就是「水謝樓閣」。

    莊燦眼珠一轉,抓了把瓜子揣進篼里,低頭偷偷地溜出了大廳。

    ……

    樓上,秦戈把目光從舞台收回。

    他借著喝茶的動作,偷偷瞥了眼老三。

    靳朝安這會兒正斜倚在沙發上,整個人看著很倦。

    剛剛點了盞燈,也沒能讓他興奮起來。

    看著確實是在看演出,眼神也沒從舞台上離開過,就是面無表情的一張臉,寡淡無味。

    像是魂根本就不在人身上。

    他一手撐著太陽穴,胳膊支在沙發扶手上,身子斜躺著,陷進去一半,眼皮子好像就要掉下來似的。

    「怎麼這麼累?這幾日在我這兒休息的不好?」

    靳朝安沒回他。

    秦戈又看了眼台上,琢磨了一下謝達之前的話。

    能讓老三emo成這樣,除了莊燦,還能是誰?

    可這頭牌怎麼看,也不像莊燦那款啊。

    莊燦雖也有點潑辣,但她那股子潑辣,多有種俏皮在裡面,是可愛的,是勾人的,她的那股野勁兒,一般人還真模仿不來。

    這頭牌跟她比起來,差遠了。

    難道是,「換口味了?」

    「什麼?」

    秦戈沒想到他聽見了,見靳朝安睜開眼,便朝舞台抬了抬下巴,「被你寵的無法無天了。」

    雲歌有雲歌的規矩,這頭牌最近如此跋扈,按說,早被「處理」了才對,可秦戈不敢動手,主要是摸不透老三到底是個什麼心思。

    靳朝安:「我寵了麼?」

    三點一爆,「這還不叫寵?」

    靳朝安心裡煩。

    那身影,在他腦海,總是揮之不去。

    萬清的交流會上,她媚笑著,湊到唐老闆身邊套近乎,最終如願留下人家的私人聯繫方式。

    在他眼皮子底下還敢如此大膽,偏又說不得她,一說,準是一肚子委屈。

    「都是演戲,演戲呀!」為了打入沈氏,她演了多少戲?

    不,不止沈氏。

    為了留在他身邊,她演了多少戲。

    最愛。

    嗬。

    靳朝安回過神兒來,嗤的一笑,「討厭她。」

    「誰?」

    靳朝安把目光重新放回舞台,頭牌身上。

    「唐仕國。」

    秦戈哦,唐仕國是唐老闆的大名。

    那頭牌,之前一直是唐仕國的老相好兒。

    所以,是因為討厭唐仕國,才搶了人家的心頭肉?

    「生意上有摩擦?」

    「嗯。」靳朝安懶懶的。

    隨後又說,「不算虧,哄人倒是挺會的。」

    ……

    芸香坊。

    莊燦趁著打掃屋子的時候偷偷溜了進來,躲在裡面,磕了半小時瓜子,才把頭牌等來。

    這女人被送進來的時候,衣服還是完整的,等人都出去,她來到臥室,竟然把衣服三下五除二都脫光了,隨後換上了一件噁心吧啦的紅肚兜。

    莊燦坐在衣櫃裡,透過百葉的縫隙看著她換衣服。

    頭牌拉開衣櫃,正準備找條性感內褲,門剛一拉開,就被當場嚇在原地。

    莊燦放下手中的瓜子,朝她揮了揮手,咧嘴一笑,隨後一拳給她打懵。

    咚的一聲倒在地上,鼻血都流了出來。

    莊燦把她拖進柜子里,想到那個被她欺負的女孩,又補了一拳。

    最後又摘了套她的裙子給自己換上。

    這裙子有點飄,全是薄紗。

    也有點那個…………

    莊燦看著自己藏都藏不住的白包子,氣就不打一出來。

    人衣服都放這了,晚上能幹什麼?還能幹什麼?!

    ……

    門開了,靳朝安推門進來,身旁跟著秦戈。

    秦戈虛虛扶著他的胳膊,「你行不行,不行我給你找個大夫來吧?」

    「找個女大夫。」

    秦戈「嘖」了聲,就知道他在開玩笑。

    這是不把自己當回事。

    靳朝安揮開他手,餘光掃過茶台,茶台後正跪坐著個女人,低著頭,臉上蒙著面紗。

    他眉心一跳,心尖上的肉,像被貓抓撓了一下。

    秦戈也看了眼,心想這頭牌今日怎麼如此聽話?

    「出去。」靳朝安回過頭來,把手搭在門框,要關門。

    秦戈趕忙退後兩步,不是,這是怎麼個意思?

    前幾日,不都是他作陪,一屋子樂師給他唱曲兒,唱到半夜,困了乏了,便把頭牌和樂師都丟在芸香坊,他一個人回水榭樓閣休息麼?

    「出去。」他又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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