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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5 00:14:29 作者: 菜紫
    她予以回應。

    此刻,除了呼吸和心跳,便只剩了蟬鳴與山風。

    ……

    莊燦把腿伸好,拍了拍大腿,讓靳朝安躺在上面。

    靳朝安倒也沒有客氣。

    他躺好後,莊燦就抱住了他的腦袋,把他緊緊裹在臂彎中。

    只露出一張漂亮的小臉。

    靳朝安枕著她的大腿,任由她抱著,偶爾不安分地rua下他的臉,眼睛就一直盯著頭頂的星空。

    第一次,這是他第一次煞有介事地看星星。

    還是和一個女人。

    莊燦在他耳邊小聲說,「下山以後你還會像現在這樣對我嗎?」

    靳朝安把玩著她的手指,幾分心不在焉,「你想麼?」

    「想,可是你要訂婚了,肯定不會再像現在這樣對我。」她語氣好委屈。

    靳朝安捏了下她手心的肉肉,好軟,「你乖乖聽話,我就不和別人訂婚。」

    莊燦雖然不信他的鬼話,但還是裝出一副驚喜的樣子,「真的?」

    「你會聽話麼?」

    莊燦低頭親了他一口,「會。」

    ……

    看完星星,倆人各自回房睡覺。

    莊燦住在後院,還是之前靳舒寧和沈夏的那間廂房。

    當時分配的時候,還是靳舒寧先選的房間,之所以選在後院,也是想和爺爺住得更近一些。

    靳朝安回了房間,換了身睡衣,躺下時,一隻手情不自禁地搭在了胸口。

    想到明日要下山,心尖上仿佛就有什麼東西一點點地冒了出來。

    那種感覺,說不清又道不明,卻生生不息地拉扯著他的心,可真的令他難過。

    作者有話說:

    節日快樂

    第43章 紅羅寺篇

    夜半, 後院兒忽然起了大火。

    「走水啦!走水啦!」敲鑼聲響徹夜空,走廊上很快傳來凌亂的腳步聲。

    整個東院兒一時間沸沸揚揚。

    延良衝進來的時候,靳朝安已經走到門口, 延良護著他來到後院兒,後院兒此刻火光燭天。

    來來往往的和尚接力往火場運送水桶,一桶又一桶的冷水潑下去, 火勢卻絲毫沒有見小的意思。

    起火的房間是靳盛洪的起居室, 連帶著隔壁的書房一起遭了殃。

    靳盛洪倒沒有大礙, 只是受了驚嚇, 此刻被靳朝安的保鏢保護著坐在一邊。

    寺內的所有和尚都已趕到東院兒救火。

    「阿彌陀佛……」沖天的火光映紅了元空方丈的臉。

    靳盛洪望著熊熊烈火下千瘡百孔的僧寮,耳邊傳來木頭燃燒時發出的噼里啪啦的聲響,掩面垂淚道,「造孽啊, 造孽……」

    這次也幸虧延良的安保工作做得到位。

    保鏢第一時間發現了起火的苗頭,便迅速把老爺子轉移到了院子裡。

    只是夜裡突然起了大風,火勢一時沒有按住, 便有了越燃越旺之勢。

    靳朝安來到爺爺身邊, 查看了下他的身體狀況,確定沒有受傷後,緊皺的眉頭才稍稍鬆了些。

    他抬頭望向火場, 火勢雖猛, 範圍卻不大, 只波及了靳盛培的起居室和書房,周圍的寮房卻都還好,沒怎麼被波及。

    莊燦的那一間也還好。

    靳朝安向那間房掃了眼, 房門大敞, 可半天也沒見那女人一點影子。

    他又向四周看了看, 也沒看到莊燦,只有和尚們到處跑來跑去,場面極度混亂。

    靳朝安再次斂緊了眉,他瞥了延良一眼,嗓音陰沉可怕,「人呢?」

    延良幾乎立刻就反應過來三哥在問誰,他心中一驚,也意識到了什麼。

    按說出了這麼大事兒,那女人絕對會第一個跑出來看熱鬧的,不可能一點反應都沒有。

    而且她那麼戲精和狗腿兒,肯定會第一時間裝模作樣地衝過來找三哥噓寒問暖的。

    可確實從始至終都沒見到那女人的人影兒。

    見延良啞口無言,靳朝安的臉色更加難看。

    延良被三哥的眼神嚇到,那眼神,明顯是在怪罪,怪他工作失職,沒有把人保護好,而且是很嚴厲的怪罪。

    延良很快低頭:「我這就去找人。」

    「還不快滾。」

    就在延良轉身之際,莊燦的聲音就從前方傳了過來——「我在這兒!」

    她幾乎是扯著嗓子在喊,喊完還咳咳咳地咳了幾聲,一嘴的灰。

    靳朝安循聲望去,就見莊燦站在火場前,一手提著一隻木桶,大汗淋漓地朝他揮了揮手。

    四目相對後,莊燦一把丟掉水桶,迅速從滅火的人群里擠了出來,迫不及待地奔向他。

    莊燦不管不顧地奔向他懷裡,靳朝安也不管不顧地抱住她。

    由於跑得太快,差點沒從他身邊直接衝出去,靳朝安用盡全力才把她摟住。

    莊燦一抬頭,額頭就磕到了他的下巴。

    這仔細一瞧,小臉灰撲撲的,簡直髒得要死。

    「好奇怪哦,你剛剛明明沒有喊我,可是我就覺得你在找我,結果我剛一抬頭,就看到你在看我。」

    距離太遠,她自然沒有看到他目光中流露出的緊張和焦心。

    「在救火?」

    「是啊。」莊燦推開他,她全身上下都濕透了,分不清是汗還是水,「說是佛燈引起的,但是好奇怪呀,這佛燈在堂屋,又怎會燒到書房呢?這火起得這樣急,偏偏趕上大風,你說怪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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