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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5 00:14:29 作者: 菜紫
    水沒咽下去多少,倆人的脖子鎖骨都濕了一大片。

    莊燦覺得有點噁心。

    這個吻,持續時間有點長。

    莊燦忍不住,主要是嘴唇痛,她率先推開他,想到一個更噁心的,挑眉道,「漱口水好喝嗎?」

    靳朝安從床頭抽出幾張紙巾,擦了擦嘴巴,下巴,起身,推開洗手間的門,「你沒喝?」

    誠然,唾液是交互的。

    莊燦好氣哦。

    靳朝安在洗澡,莊燦想進去一起,被他踹了出來。

    好在外面有浴缸。

    於是他淋浴,她泡澡。

    莊燦不想洗頭髮,就扎了個丸子頭,頂在腦袋上。

    她躺了一會兒,忽然歪過頭來,雙手交叉搭在浴缸邊緣,紅撲撲的下巴擱在手背上,眼神迷離地透過身後淋浴間的玻璃往裡偷看。

    四周的水蒸氣很暖。

    導致淋浴間的玻璃非常模糊。

    靳朝安的輪廓就在玻璃後面晃來晃去,晃得莊燦牙痒痒。

    媽的,身材這麼好,長得也不差,上天真是不公平。

    淋浴間的水聲戛然而止,靳朝安突然轉過身,朝著浴缸的方向淡淡瞥了眼。

    莊燦立刻從水裡鑽出來,靳朝安也正好推開玻璃門,兩個人同時濕噠噠的,撞在一起。

    莊燦獻寶似的,把手裡的浴巾先遞給他,「快,趕緊擦乾,別感冒。」

    說完自己還抖了抖。

    靳朝安毫不客氣地扯了過去,一邊擦著身子,一邊走出了衛生間。

    莊燦凍死,趕緊又從柜子里翻了一條出來,裹在自己身上,踮著腳跑了出去。

    靳朝安已經收拾妥當,穿好了衣服,渾身上下打理得一絲不苟。

    頭髮往後梳了幾下,沒怎麼吹乾,顯得有點貼頭皮。

    莊燦看他一臉煩躁,穿好衣服後,主動拿過吹風機,又替他好好吹了吹。

    靳朝安也沒拒絕,而且大有一種「這活兒本來就該你干」的架勢,舒舒服服往椅子上一靠。

    莊燦服務完畢,關掉吹風機,用手指抓了兩把他頭頂的發,蓬蓬鬆鬆,清清爽爽。

    靳朝安「嘖」了一聲。

    莊燦心想,真事兒。

    梳好頭髮,靳朝安戴上眼鏡,才終於把視線落在莊燦身上。

    「真醜。」說的是她的丸子頭。

    莊燦故意晃了晃腦袋,活像只小狗,「多可愛。」

    靳朝安拿起床頭柜上的腕錶,邊戴邊又抬頭看了她一眼。

    這次沒再毒舌。

    可是表情卻出賣了他。

    那眼神,是貪戀。

    莊燦散下頭髮,隨便打理一下,不一會兒也收拾妥當,她歪歪頭,湊到他身邊問,「所以,你以後打算把我怎麼辦?」

    「你讓我老實聽話,又不願意把我帶在身邊,那你怎麼知道我平時老實不老實?」

    靳朝安:「先毀約。」

    莊燦調皮一笑:「其實不用,我騙你的,賣身契我還沒簽呢。」

    確實還沒來得及正式簽,就是不知道口頭答應算不算。

    靳朝安也不意外,好像簽不簽的,對他來說沒區別,他想毀隨時能毀。

    「一會兒讓彭晉來接你。」他昨晚就是這麼打算的。

    「接我去哪?」

    靳朝安穿好外套,俯身在她耳垂旁親了一下,「你該去的地方。」

    莊燦眨了眨眼,幾乎立刻想到一個詞來。

    金屋藏嬌。

    她禮尚往來,在他的下巴那裡用小嘴戳了戳,雙手扣著他的肩膀,可憐兮兮,「那你多久來看我一次?」

    靳朝安挑了下嘴角,莊燦覺得他這笑著實有些壞,「看你表現。」

    看來她猜對了。

    「為什麼不直接讓我跟你回景園?我瞧著你那房子大的離譜,聽延悅說,你還專門給可樂在後院弄了個『三室一廳』,你看你對狗都這麼好,那我現在好歹也算是你的女人,不說天天有資格上你的床,難道連間屋子都不配有?」

    「你放心,二姐來的時候,我肯定不會出現。」

    靳朝安哼笑:「你想多了,女人對我來說,還真沒有狗重要。」

    莊燦眼中迅速閃過一絲促狹,「沈夏不是女人?」

    她又咯咯樂了兩聲,抿嘴一笑,「我知道了,原來在你心裡,二姐也不如狗。」

    靳朝安忽然低頭在她唇上咬了一口,力道狠的,差點啃掉她一塊皮,他掐著她的下頜,猛地抬起,讓她直視自己,「早晚撕爛你的嘴。」

    莊燦:我他媽早晚讓你哭!

    嘴是真疼。

    莊燦咬了咬牙,忽然摟上他的脖子,靳朝安頭一低,視線堪堪落在她那兩瓣泛著絲絲血跡的紅唇上。

    他想舔。

    「想說什麼?」她這個眼神,一看就是在打什麼算盤。

    莊燦烏溜溜的眼,轉了兩圈:「你不如讓我留在這兒。」她一開始就沒打算離開。

    「你若把我藏在別處,見我還得偷偷摸摸,而且我這人,可耐不住寂寞,你若三天不來看我,我可不能保證自己的腿不亂跑。」

    「但我若留在這裡,不僅可以給自己找點事干,最主要的是,我們還能光明正大地偷'情。思來想去,我都覺得這是個最好的法子。何況你這麼神通廣大,我在這裡跟在你眼皮子底下有什麼區別?」

    「你既然花天價包了我,我以後,自然只會服侍你一個人,聽說我們頭牌就是被雲歌的小老闆親自包了,至今演出都沒人再敢點她的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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