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1章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正當一眾人準備前往國公府時，一個公公帶著幾個手下匆匆走了過來。

  一走近，便帶著一種激動、敬仰、敬畏的神態衝著陌子鳴長長揖了一禮：「敢問，是文鼎公大人麼？」

  陌子鳴微笑著點了點頭：「正是！」

  一聽此話，那公公「撲通」一聲跪下。

  幾個手下也趕緊跪了下來。

  那公公聲音顫抖，幾乎是帶著哭腔……那是激動的。

  畢竟，他見到了傳說中的文鼎公。

  「小的曹德，乃是陛下御前太監，現奉陛諭令前來邀請國公大人。

  陛下現與太后娘娘、皇后娘娘以及一眾皇子、公主正準備出宮門迎接國公大人……」

  「哦？」

  陌子鳴下意識側頭看了看白素貞、秦松等人。

  「相公，既然陛下有請，你就隨曹公公去一趟吧。」

  「陛下說，也請夫人一起入宮……」

  當年，白素貞乃是永平帝在位之時親自冊封的誥命夫人，而且身為國公夫人，已經算是超品了。

  單憑這個身份，便可自由出入內宮。

  「好吧，小青，你與雅雅還有秦兄他們先回國公府……

  秦兄、呂兄，回頭咱們再好好喝幾杯。」

  不久後，陌子鳴便與白素貞一起，在曹公公的帶領下來到了皇宮門口。

  果然，宮門外已經擺開了大陣仗……

  能讓當今天子、太后、皇后、一眾皇子與公主走出宮門相迎，那得多大的面子？

  恐怕有史以來也找不到幾個人。

  當然，對於如此陣仗陌子鳴倒沒什麼受寵若驚之類，畢竟他都快要脫離凡塵世界了，哪裡還會在意這些面子上的榮光？

  反倒是承啟帝一行，一個個激動不已，紛紛上前見禮。

  一番客套與禮數自不必說。

  入宮之後，熱熱鬧鬧的歌舞、宴席也不必說。

  這些都是宮廷最基本的待客之道。

  所不一樣的就是皇帝、太后、皇后、一眾皇子、公主輪番著敬酒。

  太子頗為激動，上前端著酒杯道：「晚輩從小便聽了不少國公的傳奇故事，心嚮往之……」

  這裡，他沒稱什麼本宮、孤什麼的，而是自稱晚輩。

  畢竟連他老子都沒敢在陌子鳴、白素貞面前端皇帝架子稱什麼「朕」，而是稱「我。

  宴席過後，白素貞陪著太后、皇后等人聊天。

  陌子鳴則與承啟帝一起去到御書房單獨聊。

  「沒想到，在有生之年竟然能夠一睹國公的風采，此乃潤山之福也。」

  潤山，乃是承啟帝的字號。

  「皇上言重……」

  「大燕朝能有今日之霸業，國公功不可沒，這一點，潤山不敢忘。」

  「其實，這也是大燕朝歷代天子勤政之功……」

  彼此客套了幾句，承啟帝終於轉入正題：「國公離開多年，不知這次回來要呆多久？」

  「這次回來一時半會不會離開，不過，可能會閉關。」

  「這……潤山有個不情之請，還望國公指點迷津。」

  「呵呵，皇上有話但說無妨。」

  「是這樣，大燕朝發展到如今，感覺各方面都已經達到了一個瓶頸。

  本想仿效先祖促進大燕朝的興旺，但……卻不知如何著手。」

  身為天子，除了天生的昏君之外，哪有不希望留名青史的？

  承啟帝的心情陌子鳴能夠理解，只不過，他剛剛回來，對大燕朝目前的情況尚不是很了解。

  所以回道：「皇上，在下對大燕朝目前的情況不甚了解，要不過些天再入宮與皇上細緻研討一番如何？」

  「太好了……」

  承啟帝驚喜不已。

  接下來，承啟帝大略講了一些當前的天下大勢。

  之後又道：「過兩日我派各部大臣前來向國公稟報各方面的詳細情況，還請國公到時不吝賜教。」

  「皇上客氣……」

  回去之後，自然免不了又是一番熱熱鬧鬧。

  雖然陌子鳴離開了一百多年，但是國公府依然被打理得井井有條。

  下人不知換了多少茬，但是國公府依然還是那個國公府。

  畢竟，在大燕朝上至皇帝，下至黎民百姓眼中，陌子鳴是神，是大燕朝的驕傲。

  「雅雅姐姐，人家拜你為師父好不好？」

  小嬰寧很沒義氣，有了雅雅姐，轉頭就不跟小青親熱了，而是一直纏著塗山雅雅。

  這小丫頭機靈著呢，心知塗山雅雅乃是狐族王者，跟著雅雅姐混，一定大有前途。

  其實，就算她不開口求，塗山雅雅也很喜歡這小丫頭。

  因為，嬰寧有一種天生的靈性。

  辛九娘如今也只有一尾，但是嬰寧竟然修出了三尾。

  當然，這並不是說嬰寧的實力比娘親還要強，主要是，這意味著她的前景遠遠超過了她的娘親。

  如果機緣足夠，有朝一日也不是沒有可能修出九尾。

  「哼，沒誠意！」小青冷哼了一聲：「叫雅雅姐怎麼能拜師？得叫前輩什麼的……」

  嬰寧卻嘻嘻笑道：「人家覺得叫雅雅姐更親熱。」

  「沒大沒小的……」

  「沒事，隨她喜歡就好，一個稱呼罷了。」

  塗山雅雅倒是不在意，再說了，稱呼前輩豈不是顯得有點老？

  這話，也算是默許了嬰寧拜入她的門下。

  另一邊。

  朝中一眾大臣聽聞陌子鳴回歸，一個個趕緊準備禮物……

  不過，他們也心知國公大人剛剛回京，倒也沒有當即上門叨擾。

  過了兩三天之後，方才開始登門拜訪。

  一時間，國公府門庭若市，熱鬧非凡。

  之後，各部大臣也奉天子之命前來找陌子鳴詳細講解當朝各方面的情況，以便陌子鳴掌握天下大勢。

  待到陌子鳴了解了各方面的情況之後，便親筆書寫了一篇長長的奏摺。

  從農業、工業、商業、科舉、賦稅、軍事等等方面分析利弊，並給予了自己的建議。

  隨後，親自入宮交給承啟帝。

  他只花了兩個來時辰整理與書寫，但承啟帝卻足足花了數天工夫反覆閱讀與消化……

  隨之，無比的驚喜與激動。

  其實有些事情，就像是隔著一層紙，想不通，看不透。

  但只要捅一個小洞，便如管中窺豹，一葉知秋，一通百通。

  理到了一個頭緒，承啟帝的靈感便如湧泉一般源源不斷，終於找到了治國的大方向。

  於是，親自率人來到國公府，與陌子鳴作了一番徹夜長談。

  除了討論陌子鳴提出的各種建議之外，也提出了他自己的一些理念。

  別說，陌子鳴也沒想到承啟帝的理念其實還是比較超前的，以前或許只是缺少一個頭緒。

  現在，頭緒一理開，他的才能終於開始展現。

  此番長談之後，承啟帝回到宮中，當即召來一眾要臣商議……

  一眾要臣倒也沒有過多反對，畢竟他們也知道，這是皇上與國公共同議定的國策，他們就算反對，恐怕也不會有多大效果。

  還不如全力配合，也免得惹怒皇上。

  於是乎，一系列新政開始推出……

  但凡新政推出，肯定是會影響一些人的利益的，也會招致一些反對之聲。

  但，承啟帝的態度很堅決，無論誰反對都無效。

  甚至，一開始連一些百姓都不太理解，頗有一些怨言。

  這就好比是一個人身上長了個瘡，不算癢也不算痛，總之影響不大，可以無視之。

  但是新政一推出，就像是強行將這個瘡割掉……當然會有點痛。

  但是，過了一段時間，傷口癒合了……這時候，人們終於開始感受到好處。

  再簡單一點說，這次的新政，頗有一種破而後立的意思。

  正如一幢破破爛爛的房屋，與其不時修修補補，不如直接將之推倒重建。

  在推倒的那段時間裡，肯定會給房主帶來諸多不便。畢竟房屋再破，修一修總能遮風擋雨。

  但，等到新的房屋修建好之後，好處那是顯而易見的。

  當一系列的新政開始見效時，承啟帝的名望也開始節節攀升。

  以前，他的存在感很弱，畢竟沒有什麼值得人注意的舉動。

  但現在，他推出的一系列新政與民生息息相關，而且實實在在給絕大多數人帶來了好處。

  同時，也令得大燕朝變得更加強盛，自然而然的，就成了百姓眼中的明君。

  短短几年的時間，承啟帝的威望便達到了一個巔峰，甚至有人拿他與當年推出《永平大典》的永平大帝相提並論。

  當年的那部《永平大典》已經成為一部曠世典籍，也奠定了永平帝「千古一帝」的美譽，被人恭稱為永平大帝。

  現在，大燕朝又出了第二個大帝：承啟大帝。

  而這個時候，陌子鳴也終於與小青、塗山雅雅修成了正果，舉辦了一場盛況空前的婚禮。

  其實，陌子鳴本沒有想如此張揚，他的本意是低調的辦個婚禮就行了。

  只請三五好友聚一聚。

  哪知，承啟帝聽聞之後卻不依，非要親自主持這個婚禮，而且還說要給二位新夫人冊封誥命。

  有當今天子親自主持婚禮，這個婚禮怎麼可能低調得起來？

  承啟帝不僅親自主持，而且還帶了一大家子捧場……

  太后、皇后、一眾嬪妃、一眾皇子與公主……

  還有宮庭樂師、歌姬舞姬、御廚……

  皇帝都親自去主持婚禮了，一眾臣子敢不去？

  於是乎，京官，以及地方要員紛紛前來道賀……

  京中知名戲班也主動上門，免費搭台唱戲以助興。

  因此，這場婚禮也被人奉為史上陣容最強的婚禮，足以載入史冊。

  婚禮上，承啟帝親自宣旨，冊封小青與塗山雅雅為一品誥命夫人。

  這也是陌子鳴的意思，畢竟白素貞才是正房，多多少少還是得有所區別。

  婚禮之後，便是洞房花燭夜……

  這本是一件令人愉悅的人生大喜事，但陌子鳴卻有些為難。

  先去小青哪裡？

  還是先去塗山雅雅那裡？

  好在，白素貞善解人意，替相公解決了一道難題。

  「相公，妾身與小青早就商量好了，你先去陪雅雅。

  畢竟，雅雅遠離故土跟著咱們來到這裡，成親的時候身邊也沒個親人什麼的。

  這個時候，她是最需要人安慰的……」

  「嗯，多謝娘子……」

  於是，陌子鳴來到了塗山雅雅的房間。

  「雅雅……咳，娘子……」

  「你……你怎麼沒去小青那裡……」

  塗山雅雅全然沒有了女王的氣勢，一臉羞澀，側過頭，不敢直視陌子鳴。

  「雅雅……」

  陌子鳴坐到床邊，輕輕摟過塗山雅雅的肩。

  「小青與你不一樣，她的身邊畢竟還有個姐姐替她做主。

  而你，卻孤孤單單一個人……」

  「沒事，我又不是那些普通百姓……」

  「話雖如此，但成親不一樣……

  以後，我們就是夫妻了，彼此間不用這麼客客氣氣的，顯得生分……」

  一夜無眠。

  正應了一句詩：「春眠不覺眠，處處聞啼鳥。夜來風雨聲，花落知多少。」

  次日上午，陌子鳴神清氣爽走出屋子。

  而塗山雅雅卻依然慵懶微閉著雙眼賴床……她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自己竟然會像普通女人那樣賴床。

  不過，她很喜歡這樣的感覺。

  讓她真正地體會到了人們常說的幸福為何物。

  剛出小院，便遇到了小青……

  肯定不是湊巧，陌子鳴能猜到，小青多半早就在附近了，只是裝作湊巧的樣子遇上。

  「咦？起這麼早？」

  小青假意抬頭看了看天。

  已經日上三竿了。

  這要換作以前，陌子鳴或許多少會有點尷尬。

  不過現在嘛……

  嗯哼，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於是乎，陌子鳴出手如電，不等小青回神，一把將之拽住，然後一巴掌拍下去……

  嘖嘖，好Q彈！

  「啊……」

  半空中響起一聲尖叫。

  小青不敢置信地伸出手捂了捂腰下……

  「你……你竟然……」

  「不要忘了，現在我可不是什麼姐夫了，快，叫聲相公來聽聽？」

  這麼一說，小青不由眨了眨眼。

  對啊，怎麼就忘了這一茬？

  於是很難得地，一下子變得捏捏扭扭起來……

  「相……相……相…………」

  眼見著那一聲「公」就要憋出口時，有兩個丫鬟迎面走來。

  小青突然抬手一指：「咦？飛雞？」

  陌子鳴下意識偏了偏頭，小青趁機溜了個沒影。

  不過話說回來，天上真的有一隻「飛雞」。

  那是怒晴雞鳳天。

  只不過，當年的怒晴雞已經烏雞變鳳凰。

  至少在外形上，已經與一隻鳳凰幾乎無二了。所差的，只是一點修煉的火候。

  「呵呵，你逃不出我的掌心的。」

  陌子鳴衝著小青的背影笑了笑。

  隨之吹了一聲口哨，鳳天當即飛了下來，仿佛一朵五彩的雲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