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章 回歸青蛇世界

  繼續在仙劍世界呆了差不多一年，陌子鳴終於回歸。

  這一次可謂收穫頗豐，學會了不少實用的功法與招式，比如蜀山御劍術。

  御劍術，乃是修仙者必須掌握的一個基礎技能。

  但，蜀山派卻將這項基礎技能發揮到極致，由淺入深，由簡到繁。

  修煉到極致，萬劍齊發，威力無窮無盡。

  再配合神魂出竅，千里之外斬敵首於虛空也不在話下。

  這一次回歸也是陌子鳴穿越歸來閉關最長的一次，足足三個月。

  不過，這三個月換來的卻是境界的大跨躍，直接邁入了煉神還虛後期境。

  如此神速的進度，白素貞自然是又驚又喜。

  小青的反應則是……羨慕外加嫉妒。

  接下來，三人繼續週遊各地，一方面可以增廣見聞，有助於修煉，一方面收集各類古籍，以便用以編撰永平大典。

  這日裡，來到了一個叫晉寧的縣城。

  沒曾想，這地處西北地帶的小縣城還挺熱鬧，有不少胡商來來往往。

  前行了不遠，前方街口裡三層外三層圍了不少百姓，並爆發出一陣陣叫好聲。

  「嘻嘻，姐姐，快，有熱鬧看了。」

  小青一向喜歡熱鬧，不由分說拉著姐姐急急往人群奔去。

  二女這次倒沒有扮作夥計什麼的，而是略微改變了一下妝容，無論是模樣還是衣著看起來比較大眾化，倒也不會引人注目。

  陌子鳴依然還是一副普通書生的打扮。

  三人略施小術，輕而易舉站擠進了人群。

  一看，原來是兩個胡人正在當街表演戲法。

  胡人乃是中原百姓對異族人的統稱，大多為北方的遊牧民族也或西域人。

  這二人的模樣一看就像是西域人，褐色的頭髮、深陷的眼眶，高高的鼻煉，一個留著濃密的八字鬍，一個留著絡腮鬍。

  對方估計也是常來中原地帶，腔調雖然有些生硬，但說的還算流利，能夠聽懂。

  「各位鄉親，下面我們兄弟倆便為大家表演一個拿手好戲，種瓜得瓜。

  大家看好了，這是一顆我們西域的香瓜種子，我們現在將它種下，很快它就會開花結果……」

  「吹牛！」

  「這怎麼可能？」

  「你們倆莫不是騙子吧？」

  「就是，雖說你們之前的戲法還算精彩，但也不可能種下種子，轉眼間就熟了吧？」

  「要是這樣的話，你倆種莊稼豈不是發財了？」

  一眾百姓自然是不信的，紛紛出聲質疑。

  八字鬍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樣道：「早就知道大家會這樣說，但你們中原有句老話，耳聽為虛，眼見為實。

  下面，就請大家瞪大眼睛，看看我們如何轉眼之間種瓜得瓜。」

  這麼一說，一眾百姓倒也來了興趣。

  不過，這樣的把戲對於陌子鳴來說絲毫提不起他的興趣，無非就是一個小小的障眼法。

  不過看小青的樣子，依然還是一副興致勃勃的表情。

  說白了，她就是來湊熱鬧的。

  在一眾人的注視下，八字鬍取出一個盛著土的盆子，煞有介事將種子掩在土中，並拿過一個水袋澆了點水。

  澆完水，絡腮鬍子圍著盆子轉，口中念念有詞……

  「快看，種子破土了！」

  「天啊，還真是……居然發芽了。」

  「太神奇了！」

  人群頓時發出一陣陣驚嘆聲。

  這時，絡腮鬍子停了下來。

  他一停，破土而出的瓜苗也不動了。

  「各位鄉親，我們兄弟二人背井離鄉，也是出來混碗飯吃的。

  大傢伙兒如果看的高興，不妨賞幾個小錢。」

  一聽此話，還真有人往場中扔錢。

  一開始扔錢，絡腮鬍子又開始轉了起來，嘴裡嘰哩咕嚕也不知念些什麼。

  他一動，瓜苗又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生長。

  「好！」

  「厲害！」

  人群又一次發出驚嘆，又有人往圈裡扔錢。

  沒過多久，瓜苗還真的開了花，結了果……

  「來來來，大家都嘗一嘗，嘗一嘗。」

  八字鬍飛快將香瓜切成小塊放在一個托盤中讓一眾人品嘗。

  這時候，陌子鳴終於動了動眉頭……因為，對方所表演的已經不是簡單的幻術了。

  其實中原也有一些跑江湖的表演這類的種瓜得瓜戲法，不過大多都是騙術。

  比如哄騙百姓他用的是神水，讓百姓掏錢買。

  這類人所表演的完全就是最簡單的障眼法，但這兩個西域人敢將瓜切開讓大家嘗，這就有點不簡單了。

  於是，陌子鳴動用神識略略一查，方才發現二人原來修煉過西域異術，只是法力較弱。

  但就算法力再弱，用來表演這類江湖戲法完全是綽綽有餘。

  「下面，我們兄弟再給大家表演一個更加精彩的戲法，名叫通天繩。

  在你們中原，也稱為神仙索……」

  一聽此話，一眾百姓更是來勁。

  因為這神仙索在民間相當有名，但九成九的百姓也只是有所耳聞，從未親眼見識過。

  故而一聽今日竟然有幸親眼目睹此神技，頓時沸騰起來。

  其中一個貌似有幾個錢的人忍不住大聲喝道：「好，只要你們當眾表演這個戲法，大爺我一定重賞一兩銀子。」

  對於街頭賣藝者來說，一兩銀子的確也算得上是重賞了。

  「多謝這位爺，也多謝各位鄉親捧場。」

  二人作了一圈揖，然後絡腮鬍子走到包裹邊抽出一圈大拇指粗細的麻繩。

  「來來來，大家檢查一下，這是不是普通的繩子。」

  絡腮鬍子拎著繩子讓人檢查。

  一開始倒也沒什麼，不過，這傢伙走到一個長得水靈靈的小媳婦身邊時，那副笑容便變得有些猥瑣起來。

  「小娘子，你來摸摸看，是不是軟軟的？」

  那個小媳婦似乎有些害羞，紅著臉搖了搖頭，表示拒絕。

  一般來說，識趣的自然不會再行糾纏。

  但這絡腮鬍子卻厚著臉皮，竟然一把抓過那小媳婦的手在繩上摩挲了兩下，嬉皮笑臉道：「小娘子，我說的沒錯吧？是不是軟軟的？

  不過，一會兒就會出現奇蹟，我會讓它變得硬硬的……」

  「哈哈哈！」

  這話裡有話的，頓讓不少人哄堂大笑起來。

  「你，你……」

  顯然，小媳婦也聽懂了，一臉羞惱地咬著嘴唇。

  「哈哈哈，小娘子別介意，我也就是開個玩笑，讓大家樂呵樂呵。」

  絡腮鬍見好就收，又退回場中，清了清嗓子道：「好了，剛才有好幾個鄉親都驗過了，這就是一條普通的繩子。

  接下來，我們兄弟倆便讓大家見證奇蹟……」

  「姐姐，這些人在笑啥？有這麼好笑麼？」

  小青卻沒聽懂那絡腮鬍子話中的深意，自然感覺四周的百姓笑得很假。

  「別問了……」

  白素貞是過來人，當然明白是什麼意思，只是不知如何給小青解釋。

  小青一頭霧水，這什麼跟什麼呀？

  好在，她腦子單純，也懶的去深究，繼續看著場中二人的表演。

  陌子鳴也沒去多想，畢竟這些個跑江湖的三教九流什麼人都有，有時為了活躍氣氛難免會耍些手段，講點段子。

  「大家看好了……」

  絡腮鬍走回場中，牽著繩頭向著空中一拋。

  「呼~」

  隨著一聲細微的破空聲，那繩子還真的立了起來，懸浮在半空中，仿佛一根竹竿。

  「神了！」

  「太神奇了！」

  一眾百姓不由紛紛驚嘆。

  同時，又有人開始往圈裡扔錢。

  待一眾人扔的差不多了，絡腮鬍鬆開了繩子，手指一挑一挑，盤上地上的繩子不斷升空，直至完全懸立於半空中。

  最讓人驚嘆的是，半空中竟然還湧出一團雲霧將繩頭遮掩了起來，顯得分外神秘。

  「大家想不想知道這繩頭通向了哪裡？」

  「想！」

  一眾百姓齊齊大喝。

  「好，那就讓咱們試試看。」

  在絡腮鬍的吆喝這下，八字鬍像猴子一般靈活地順著繩子爬到頂端，直至消失在雲霧中。

  他剛一消失，繩子突然又變軟了，掉落到地面上。

  而八字鬍卻不見蹤影。

  「這……」

  「人呢？」

  一眾百姓驚呆了。

  「呵呵，之前我就講過，這是神仙索，順著這根繩子就能抵達仙境……

  哈哈，開個玩笑，看，我的兄弟回來了！」

  絡腮鬍子抬手一指。

  果然，八字鬍竟然從人群外面擠了進來。

  「天啊，這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有人忍不住驚嘆道。

  「想知道嗎？可以，今天我們兄弟便大方一回，讓各位有機會體驗一下親自上神仙索是什麼樣的感受。」

  絡腮鬍衝著八字鬍遞了個眼神，由八字鬍操控著繩索懸空，他則再次走向人群。

  人群中，倒是有人一副躍躍欲試的神態，但偏偏又沒人敢第一個吱聲，都盼著別人先去嘗試一下。

  絡腮鬍子似乎早有所料，一邊走一邊樂呵呵道：「看樣子大家還是有點怕，那我就只好現場選一個了……」

  說話間，走到了之前那個小媳婦身前，笑道：「小娘子，不如你來試一試。」

  「不……不要……」

  小媳婦嚇得趕緊擺手，並急急掉頭想要離開人群。

  哪知，後面的人卻開始跟著起鬨：「小娘子，別急著走啊，我們想爬神仙索還沒有這個福氣呢。」

  「對對對！」絡腮鬍嬉皮笑臉道：「小娘子，你就不想做一次仙女麼？來來來，別害羞……」

  說著話，這傢伙竟然不顧小媳婦的掙扎，半拖半夾將她拉到了繩索前，隨之附耳也不知說了一句什麼，嚇得那小媳婦尖叫一聲，下意識抓緊了繩索。

  別人聽不見，可陌子鳴卻聽到了。

  那絡腮鬍竟然在威脅那個小媳婦，說只要她不爬繩子，他就當眾將她的衣服給變沒了。

  這還不算，趁著那小媳婦抓住繩索之時，這傢伙居然騰出一隻手來，托住了小媳婦的臀……

  說是托，其實是眾目葵葵之下揩油，嚇得那小媳婦大聲尖叫，當眾哭出聲來。

  結果，不少圍觀的百姓卻來勁了，居然紛紛叫起好來。

  簡直是豈有此理！

  之前，絡腮鬍說一些葷話也就罷了，陌子鳴懶的理會。

  但現在，居然當眾做出如此無恥的行徑，陌子鳴自然不能再坐視不理。

  「混帳東西！」

  沒料，陌子鳴剛準備出手，小青卻已經忍不住了。

  不待那絡腮鬍回神，便聽得「砰」一聲，當場摔了個狗啃泥，滿嘴都是血。

  「臭娘們，你敢……」

  見狀，八字鬍不由怒罵了一聲，剛想沖向小青，結果小青一個閃騰，一腳將之踹飛。

  陌子鳴並未出聲阻止，因為他相信小青下手有分寸，不會當街殺人，大不了就是讓那兩個傢伙受點血的教訓。

  「怎麼回事？」

  這時，幾個官差沖了進來。

  「你們來的正好，那兩個傢伙當街調戲民女……」

  陌子鳴上前衝著為首的官差解釋了兩句。

  小媳婦也泣聲將之前的事講了一下。

  再加上現場有不少百姓親眼見證，此事倒也沒有什麼懸念，幾個官差最終將那兩個被打得鼻青臉腫的西域男子押走。

  不過，在被押走之前，那個絡腮鬍的態度卻很囂張，眼光陰森森瞟向小青，以及站在小青身邊的陌子鳴與白素貞。

  「走著瞧！」

  最終，還扔下了一句殺氣騰騰的威脅之語。

  只可惜他威脅錯了對象，小青當即反唇相譏道：「醜八怪，如若再撞到本姑娘手中，你一定會後悔……」

  很明顯，這句話意味著小青已經動了殺機。

  「好了，大伙兒都散了吧。」

  其中一個官差吆喝了一聲，押著人向著衙門方向走去。

  陌子鳴正打算與二女離開，一個中年婦人走到小青身邊好心提醒道：「姑娘，看樣子你們三個是外地來的對吧？聽大嬸一句勸，趁早離開這裡。」

  「哦？」

  一聽此話，陌子鳴不由眉頭一抬，衝著婦人問：「大嬸，能否告之詳情？」

  婦人猶豫片刻，下意識看了看四周方才壓低聲音道：「咱們這晉寧縣有不少胡人，勢力很大，連官府都不願輕易招惹他們。

  這兩個人表面上被抓了，我敢說呀，也就是去走個過場。

  他倆吃了虧，必然不會罷休，你們要是不走的話，一定會遭到他們的報復。」

  說完，婦人也不等陌子鳴回話便轉身匆匆而去。

  「呵呵，看來，咱們得留下來會一會這些胡人了，看看他們到底有多蠻橫。」

  陌子鳴看著婦人遠去的背影笑了笑道。

  「對對對，這些人就是欠揍！」

  小青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表情。

  「相公，已經有人盯上我們了。」

  白素貞略略晃了一眼四周，不由衝著陌子鳴說了一句。

  「嗯，咱們先去找家客棧等他們主動送上門。」

  陌子鳴抬了抬手，順著街道一邊慢騰騰走著，一邊尋找合適的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