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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章 曹國舅

2023-11-25 08:37:04 作者: 蜀三郎
  數日後,陌子鳴啟程返京。

  秦松與呂不平暫未隨行,在家先處理事務,等陌子鳴來信時再動身。

  抵達京城之後,陌子鳴暫時居於官邸。

  按照當朝制度,三品以下的京城官員要麼自己買宅院,要麼統一住在官邸。

  官邸雖然是大院式的,裡面居住了不少官員,但都分隔成獨立的小院,相對來說還是比較清靜。

  次日上午,陌子鳴便去找到於清和,準備商議編撰《永平大典》一事。

  此名,也是由陌子鳴提議的,當場就得到了永平帝的首肯。

  畢竟這是以他的年號命名的,他求之不得。

  但讓陌子鳴沒有想到的是,剛一見面於清和便唉聲嘆氣,一副鬱鬱寡歡的模樣。

  「於大人這是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煩心事?」

  「唉,文獻一事怕是要黃……」

  「什麼?」陌子鳴不由臉色一驚:「怎麼回事?難道皇上變卦了?」

  「不是皇上變卦,而是朝中有不少人反對。」

  「不對啊於大人,之前好像沒幾個大臣反對啊?」

  於清和苦笑著搖頭:「沒錯,一開始反對的人的確不多。

  誰曾想,最近這段時間卻發生了不少事,令得皇上焦頭爛額……」

  陌子鳴不由皺了皺眉:「都發生了一些什麼事?」

  「先是邊關來報,說是高利國兵馬有異動,而且在大量徵兵囤糧,極有可能大舉進犯我大乾邊關。」

  「有這樣的事?小小一個高利,他們哪來的膽子主動進犯?」

  「目前情況尚不明朗,朝廷正在派探子密切關注其動向。

  之前,皇上為了儘快促成大典編撰一事,準備削減各部經費,這下好了,反倒還要多撥經費給兵部。

  這只是其一,另外還有多地上報災情,有報早災的,有報水災的,有報蝗災的……

  總之都是一個意思,請求朝廷撥糧撥銀求災民於水火。

  你想想,如此一來豈不就全盤打亂了皇上的計劃?經費沒削減下來不說,反倒還要增加經費……」

  聽到這番話,陌子鳴不由皺了皺眉:「於大人,你認為這真的是巧合?」

  「不管是不是巧合,皇上總不能不管不顧吧?

  而且,朝中也有不少大臣趁機請皇上收回成命,說什麼這是一種預警,而且編撰大典勞民傷財,吃力不討好云云。」

  「荒繆,這些人難道不知這套文獻的深遠意義?」

  「他們不是不知,只是無法從中撈到什麼好處,而且皇上還要削減各部經費,這就傷及到一些人的利益了。」

  陌子鳴皺眉沉吟了一會,道:「於大人,我敢肯定這件事沒那麼簡單,這背後一定有人在操控,在推波助瀾。

  這些,皇上不至於不知道吧?」

  於清和苦笑道:「皇上就算能猜到又能如何?他是天子,總得顧全大局。」

  「那麼於大人,下官冒昧問一句,大人是否覺得這麼多事湊到一起十分可疑?」

  「這……的確也是。」

  「那大人覺得可能會是誰在幕後操控?」

  「這個……不好說。」

  「於大人,你我皆為讀書人,其次才是官。難道,大人就不想親自參與,編出這部曠世文獻麼?」

  「老夫當然想,只是……」說到這裡,於清和不由嘆了一聲,道:「也罷,那老夫便告訴你,要說這滿朝文武誰有這個能量,恐怕非高太尉莫屬。」

  「高太尉?」

  一聽這個字眼,陌子鳴不由皺了皺眉。

  當朝,宰相乃文官之首,而高太尉則是武官之首,統帥天下兵馬大權。

  高太尉乃三朝元老,門生無數,又掌控著天下兵權,可真稱得上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威風八面。

  又因其被先皇冊封「鎮國公」之一等爵位,故而又稱高太公。

  就連當朝宰相,無論在朝堂上還是聲勢上皆被高太尉力壓一頭。

  如若真的是這老傢伙暗中使壞,一幫大臣自然就成了牆頭草,紛紛倒過去。

  沉吟了一會,陌子鳴忍不住問:「於大人,按理說編撰大典乃文官之事,與那高太尉沒有太大關係,他瞎折騰個什麼勁?」

  於清和嘆了一聲:「表面上與他的確沒多大關係,但這傢伙在朝中的關係千絲萬縷。

  正所謂牽一髮而動全身,皇上要削減經費,肯定就會影響他的利益。」

  「哦?不知於大人是否可以講一講,這高太尉到底有編織了一張多大的關係網?」

  「好吧,老夫告訴你,這樣你以後也可以留神一點,以免與那老傢伙發生正面衝突。」

  於是,於清和便開始詳細講起了朝中錯綜複雜的關係以及一些辛秘之事。

  經過一番講解之後,陌子鳴終於從這如蛛絲般的關係中理出了一條線索:

  六皇子的王妃乃是高太尉的小女兒,寧王府小王爺與六皇子私交甚密。

  如此一來,陌子鳴終於想通了一些以前沒有想通的問題。

  六皇子一個人固然成不了事,但有寧王與高太尉配合,一旦皇上駕崩,太子恐怕沒那麼容易順利登基。

  正如扶蘇公子,明明始皇帝遺詔命扶蘇即位,結果中車府令趙高聯合丞相李斯假傳遺詔,命扶蘇自盡,扶植秦二世胡亥登基,自此徹底毀了大秦江山。

  歷史類似的事例不止一個。

  這麼一推測,十二坊的迷題也就迎刃而解了。

  這十二坊幕後真正的主人恐怕不止寧王一人,應該還有六皇子與高太尉。

  他們建此坊的目的,一是瘋狂斂財……畢竟想成大事肯定要砸不少錢,其二,用於籠絡人心。

  十二坊乃是京城出了名的溫柔鄉,前去消遣者不乏權貴子弟乃至於朝中高官。

  金錢、美女,再加上三人的權勢,試問,朝中有多少官員抵擋得住?

  聊的差不多時,陌子鳴辭別而去。

  午後。

  秦淮河畔,十二坊。

  柳師師微閉雙眼,獨自躺在榻上小憩。

  突然,一個男人的身影在屋子裡憑空出現。

  「誰?」

  柳師師有所感應,急急坐起身來。

  隨之一臉驚喜與激動:「竟然是你?狀元郎?」

  來人,正是陌子鳴。

  上次二人見面的時候,陌子鳴還只是一個解元,現在卻已經是狀元郎。

  「沒錯,又見面了。」

  「你等等,人家先補個妝。」

  「補什麼妝?你當我是客人呀?坐下,我有正事與你說。」

  「凶什麼嘛……」柳師師撅了撅嘴。

  「師師,我感覺你是不是很享受現在的生活?」

  一聽這話,柳師師不由花容一變,咬了咬嘴唇賭氣一般道:「你憑什麼這樣說人家?人家只是見到你來,心裡高興罷了。」

  「好好好,是我的錯,行了吧?」

  「嘻嘻,這才對嘛。」

  陌子鳴嘆了口氣,走到桌邊坐下。

  柳師師趕緊走過來倒了杯茶放到陌子鳴身前:「公子喝茶。」

  「嗯,你坐下吧,我有點事問你。」

  「人家也有話想問你……」

  「那你先問。」

  「陌公子,小女子知道你修為不弱,可你為什麼跑去做官呢?那樣不會影響修煉嗎?」

  「不會,因為我沒打算長久做官,主要還是以修煉為重。」

  「哦……那公子是想問抓我們來的那個人的事吧?」

  「聰明,現在可以告訴我了麼?」

  柳依依猶豫了一會,終於嘆息了一聲:「好吧,那個人被人稱作賀真人。」

  「果然是他!」

  「怎麼?公子認識?」

  陌子鳴搖了搖頭:「沒見過,但聽人提起過,他是六皇子身邊的一個煉丹士。

  不過現在看來,他可不僅僅只是會煉丹這麼簡單。

  師師,如果你不想一直呆在這裡被人控制,那就老老實實將你知道的所有事告訴我。」

  聞言,柳師師不由皺了皺眉,似有些擔憂道:「公子真的打算出手對付那姓賀的?

  可你也知道他的後台可是六皇子還有寧王爺。」

  「這個你無需擔心,我自有應對之策。」

  「可是,人家還是擔心……」

  陌子鳴:「……」

  「或許,在公子心中師師只是一個無足輕重的小妖。

  但在師師心中,公子卻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是一個敢做敢當的英雄,是一個才華橫溢的狀元郎……」

  「師師,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有什麼理由不去做?

  實話告訴你,我做這件事不僅僅只是為了救你與你的姐妹,還有無數人。」

  「唉~」

  柳師師長長嘆息了一聲。

  沉吟了許久,終於開始緩緩講述起來。

  從她的口中,陌子鳴聽到了不少關於十二坊的黑幕。

  果然不出他所料,朝中有不少官員乃是這裡的常客,而且有人替他們簽單。

  同時陌子鳴也確認高太尉、六皇子、寧王爺的確是一窩的。

  「好了,多謝師師姑娘,我先告辭了。」

  「你不怕我告密嗎?」

  「你會嗎?」

  柳師師笑了笑:「當然不會!」

  「那不就得了。好了,下次想起什麼事再來問師師姑娘,先行告辭!」

  「餵……」

  柳師師還想說點什麼,結果陌子鳴的身影已然消失無蹤。

  離開十二坊之後,不久後,陌子鳴又來到了皇宮之外。

  御賜金牌一亮,當即便有人恭恭敬敬帶領著往內宮而行。

  御書房。

  永平帝正皺著眉頭翻閱奏摺。

  按例,各地官員也或是京城官員所遞交的奏摺一般不會直接呈送皇上,畢竟皇上精力有限,也不可能看的了那麼多。

  所以,一般會按不同的類別分送不同部門,比如吏部,尚書省等。

  再由專人從中篩選一些重要的奏摺送到御書房。

  眼下里,龍案上的奏摺相比以前至少多了一倍不止,而且幾乎都是讓永平帝心裡發堵的摺子。

  有關於邊關戰事的,有伸手要錢的,有請求朝廷賑災的……總之,幾乎沒有一件好事。

  這讓永平帝很是惱火,恨不能一把火將這些奏摺全給燒了。

  他又不傻,又如何猜不到這是有人在借題發揮,想要逼迫他打消編撰大典的念頭。

  一來,此舉的確傷及到了朝中一些人的利益。

  二來,恐怕也是嫉妒陌子鳴提出此建議,一旦此事辦成,那陌子鳴豈不一飛沖天?

  「皇后娘娘駕到!」

  隨著御前太監一聲喝,皇后帶著兩個宮女走進御書房。

  「皇后,你怎麼來了?」

  「臣妾不請自來,還請陛下恕罪。」

  「呵呵,皇后言重了,來,到朕身邊來。」

  「臣妾無意打擾陛下處理國事,只是擔心陛下的身體,故而命人熬了燕窩給陛下送來。」

  「哈哈哈,還是皇后疼朕,來來來,端過來一起喝。」

  「謝陛下!」

  皇后分外驚喜,趕緊招呼宮女一起將燕窩端了過去。

  剛喝了兩口,外面又走來一個太監稟道:「啟稟皇上,皇后娘娘,翰林院陌學士求見。」

  「哦?快請!」

  皇后似有些不高興地站了起來:「陛下要見大臣,那臣妾先回寢宮了。」

  「沒事,你留下來,聽聽陌愛卿說些什麼。」

  「多謝陛下。」

  皇后又開開心心坐了回去。

  不久後,陌子鳴進了御書房。

  「臣參見陛下、參見皇后娘娘。」

  「陌愛卿免禮,來人,賜座。」

  「謝陛下。」

  「陌愛卿,想必你也聽說了最近發生的事,你看看,這一大堆奏摺,真是讓朕左右為難。」

  「回陛下,臣已經聽於大人說過一些,臣理解陛下的心情,只是……」

  「只是什麼?」

  陌子鳴下意識看了看四周站著的太監與宮女。

  永平帝當即會意,抬了抬手:「你等去門外候著。」

  「喏!」

  一眾人齊齊應聲,隨之魚貫而出。

  「既然陛下要談國家大事,臣妾還是迴避一下。」

  「這……」

  永平帝下意識瞟向陌子鳴。

  「娘娘不必迴避,臣所說的事娘娘大可以聽一聽。」

  「哈哈,既如此,皇后還是留下來吧。」

  「多謝陛下。」

  看的出來,永平帝還是比較寵愛皇后的。

  在後宮一眾佳麗中,皇后的年齡不占優勢,三十五歲了。

  論相貌也說不上絕色佳人,不如新晉的兩個貴妃。

  但,卻有一種與生俱來的優雅氣質,以及一種母儀天下的氣度,這是後宮一眾佳麗無法比擬的。

  或許這便是她能夠一直維持在皇上心目中地位的原因。

  「好了陌愛卿,現在沒有外人在場,你可以暢所欲言。」

  在永平帝想來,陌子鳴多半是為了大典一事而來。

  其實這件事他又何嘗不想儘早辦?要不然,當初也不會吩咐陌子鳴儘快返京。

  只可惜,就算貴為天子,同樣也有縛手縛腳的時候。

  「陛下,臣這次入宮,正是為了這些奏摺而來。」

  沒料,陌子鳴卻沒有提大典之事,而是抬手指向龍案上的奏摺。

  永平帝眉頭一抬:「哦?愛卿是為這些奏摺而來?」

  「沒錯!想來皇上也覺得奇怪,為什麼就這麼巧,一下子到處都在鬧災。」

  「陌愛卿想說什麼?」

  「陛下,皇后娘娘,恕臣直言,這些奏摺分明就是有人在暗中操控。

  奏摺上所奏之事,恐怕十有八九都是誇大其詞,甚至是……無中生有!」

  「啊?」

  皇后不由捂唇驚呼。

  在她的印象中,滿朝文武敢如此直言的大臣真的不多。

  果然,永平帝不由皺了皺眉:「陌愛卿為何如此肯定?」

  「其實,陛下的心中不是知道答案麼?」

  「這……」

  這要換作其他大臣,永平帝早就發作了。

  朕問你,你反倒將朕一軍?

  這是不將朕放在眼裡?

  只是,對於陌子鳴,他倒不會輕易動怒。

  這時,皇后忍不住道:「陌卿家,臣妾本不該過問朝堂之事。只是……只是陛下最近甚為煩憂,臣妾也擔心皇上的身體。

  所以,陌卿家有話不妨直說,也希望陌卿家替陛下多多分憂。」

  「娘娘放心,今日臣前來,就是要替陛下分憂。」

  「哦?太好了,莫非莫愛卿有什麼妙策?」

  「陛下,臣敢斷定朝堂中有一隻無形的黑手試圖把持朝綱,這些奏摺便是充分的證明。

  正常情況下,地方官員只會盡力瞞報災情,能自己處理最好不過。

  實在是處理不了,或是災情過於嚴重這才不得不上報。

  畢竟,地方出現災情會影響官員的政績。

  而現在的情況恰恰相反,這些地方官如同約好了似的,有報匪災的,有報旱災的,有報蟲災的,有報水災的……

  難道他們突然轉性了?

  不,必然是有人在暗中給他們打招呼。

  而且臣可以斷定,這些報災的地方,想來大多都是一些僻遠之地……」

  「愛卿果然神人是也!」

  聽到陌子鳴此番推論,永平帝不由由衷感慨。

  「陛下,難道陌卿家說的都是真的?」

  皇后雖不想過問朝政,但還是忍不住關切地問了一句。

  「嗯~」永平帝點了點頭。

  隨之又衝著陌子鳴問道:「陌愛卿,話雖如此,但這麼多摺子報災,朕總不能置之不理吧?」

  「他們是想將陛下的軍,那麼陛下何不反將一軍?」

  「反將一軍?怎麼將?」

  陌子鳴笑了笑道:「臣敢斷言,這些所謂的災情以人為因素或是誇大其詞居多。

  臣願離京去親自查一查,看看那些所謂的災區真相到底如何。

  屆時,揪出幾個典型來,再順藤摸瓜,不愁抓不出幕後黑手。」

  一聽此話,永平帝不由皺了皺眉:「愛卿,此法可能有些不妥。假如,朕是說假如,如愛卿所說的那樣,十有八九都在誇大其詞,那到時候牽涉的人員可就多了。

  搞不好,會鬧出一場朝野大動盪。

  其實朕心裡也有數,但,朕同時也要顧全大局。

  水至清則無魚,這真要動真格的,恐怕從上到下大半官員都脫不了干係。」

  「陛下言之有理,既如此,那就抓幾個典型重處,一來可以震懾人心,二來,陛下也可以化被動為主動。

  至於那些個牆頭草,以後再慢慢清理也不晚。」

  「嗯,此法倒也不失為一個好法子,好,就依愛卿所言。

  不過,朕想問下愛卿準備如何查?是大張旗鼓的查,還是秘密調查?」

  「陛下,此事還是秘密調查比較好。要是大張旗鼓查,那些人肯定會提前作出防備。」

  「好,那朕便賜你金刀,代朕徹查各地災情是否屬實。

  如有必要,此金刀可先斬後奏!」

  陌子鳴拱手謝道:「多謝陛下!」

  「愛卿,此番調查越快越好,也省得朕成天為此煩心。」

  「陛下放心,估計十餘日便可以有結果。」

  永平帝驚喜不已:「太好了,哈哈哈,朕差點忘了,愛卿並非普通人。」

  一聽此話,皇后不由心裡一動,似乎是想起了什麼事來。

  於是,當下里衝著永平帝低語了幾句。

  「嗯~」

  永平帝點了點頭。

  隨之衝著陌子鳴道:「愛卿,如若你以後有機會,可否代朕尋一個人?」

  「尋人?誰?」

  「朕的大舅哥,皇后的大哥,濟州郡王曹景休。」

  陌子鳴愣了愣,喃喃道:「曹國舅?」

  「呵呵,對,當年的確有人這麼稱呼他。」

  這時,皇后不由眼圈紅紅道:「陌愛卿,本宮娘家的親人,可能就只剩下這麼一個親大哥了。

  當年,他散盡家財,說是要去終南山尋仙覓道,自此再無音訊。

  本宮曾數次派人去尋,皆無功而返。

  卿家也是修道之人,或許有辦法找到他。」

  「原來如此,娘娘放心,有機會臣便去一趟終南山仔細找找。」

  「太好了……陛下,臣妾那裡有一幅大哥的畫像,待臣妾去取來讓陌卿家認認。」

  「嗯,朕派人送你過去~」

  待到皇后離開之後,永平帝便忍不住講起了大舅哥的往事。

  「皇后有兩個哥哥,一個是景休,一個叫景園。

  景休飽讀詩書,大方得體,故而朕才會冊封其為郡王。

  但那景園……簡直就是爛泥扶不上牆,十足的紈絝。

  景休多次規勸,但景園卻聽不進去,反倒責怪大哥多事。

  後來,終於出事了……景園強占別人的妻子,還將那女人的丈夫活活打死。

  他本以為對方只是個秀才,奈何他不得。

  哪知,此事正好撞到風頭上。

  因為當時京城有樁大案,有個富商的兒子與一個舉人的妻子暗通款曲,結果被抓了個現行。

  爭執中,那個富商的兒子用凳子將那舉人打死。

  之後一不做,二不休,又將那女人也一併殺了,想來個死無對證。

  他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趁著天黑急急逃離。

  結果當晚便被京兆府的捕快捉拿歸案,倒不是說京兆府破案神速,主要是現場有目擊證人,而且正好認識兇手。

  如若只是這樣,也稱不上大案。

  關鍵是,那富商為了保兒子一命,竟然花了五萬兩銀子買通了上上下下的關係,給他兒子弄了個不在場的證據。

  而那目擊證人也離奇身亡。

  京兆府藉口證據不足,將那富商的兒子給放了。

  如此一來,可就把那舉人的一眾同窗好友惹怒了,集結起來聯名上書,要求朝廷懲治真兇,並將京兆府審案的官員也一併告了。

  此案鬧得沸沸揚揚,最後連朕也給驚動了,下旨命刑部徹查。

  可就在這節骨眼下,景園居然又做出這樣的事。

  如此更是讓一眾讀書人憤慨不已,包括朝中不少官員也紛紛上奏,要求嚴懲景園。

  正值風頭上,陌愛卿,你說,朕還能怎麼辦?」

  「這……臣只能說,善有善報,惡有惡報。」

  「當時,朕左右為難。好在皇后明事理,她不僅沒有說情,反倒含著淚安慰朕,讓朕不要考慮她的感受,不要因此而失了民心。

  景休也來找朕。

  一開始,朕以為他想說情。

  結果他卻是來請罪的,說景園犯案與皇后無關,一切都怪他這個當大哥的管教無方,懇請朕連他一併處斬,但請不要遷怒於皇后……」

  「原來如此,國舅果然是個有情有義之人。」

  「唉,要說景園犯事,景休作為當家大哥的確有責任。

  只是,朕又如何再忍心罰他?

  景園處斬之後,景休便散盡了家財,入宮與朕與皇后辭別,說是了無牽掛,要去終南山尋仙學道。

  這一轉眼便十多年了,也不知他現在到底怎麼樣了。」

  陌子鳴笑了笑道:「皇上放心,只要國舅真的在終南山修煉,那麼臣就一定有辦法找到他。」

  「太好了,那就有勞愛卿了。」

  永平帝一臉欣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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