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人非聖賢，孰能無過

  回到家裡，陌子鳴迫不及待收斂心神，喚出系統界面查看：

  [當前進度：83%……}

  「太好了！」

  眼見得距離成功越來越近，陌子鳴不自由主歡呼了一聲。

  之前是62%，這一下子進度便漲了21%……

  等等~~

  陌子鳴突然間想到了一個嚴重的問題，這餘下的進度，該不會是要與白素貞成親才行？

  如若是這樣的話可就麻大煩了。

  有了此念，陌子鳴瞬間高興不起來了……

  看來，有必要再進行嘗試。

  之前猛漲進度是因為他扭轉了劇情，取代了許仙。

  現在許仙已經淪為路人甲，構不成威脅。

  許潤……大不了就是騙騙小青，或許小青會上當，但肯定吃不了虧。

  那麼，想要繼續扭轉劇情，恐怕也只能從法海身上著手了。

  說行就就行動。

  第二天上課時，陌子鳴中途溜號來到了金山寺。

  目前來說，他倒不怕法海對他怎麼樣，畢竟他與白素貞尚是清白的。

  一番好說歹說，終於見到了法海。

  「阿彌陀佛，不知施主找貧僧何事？」

  「大師，是這樣，在下的一位朋友最近患了心病，病的很重。

  在下聽聞大師乃是一代高僧，故而便替這位朋友前來找大師解解惑。」

  法海淡然問道：「你的朋友是什麼樣的心病？」

  對此，陌子鳴早就準備好了一套說辭。

  「大約在一年前，在下的朋友丟了一件很貴重的東西。

  他認定是負責打掃主房的小丫環偷的，便將其捆綁起來嚴刑拷打。

  小丫環對天發誓，說她真的沒有偷，並苦苦哀求朋友放了她。

  但朋友卻不信，依然還是堅持己見，認定就是小丫環偷的，說不交出東西就活活打死她。

  沒想到，小丫環個性剛烈，當天晚上竟咬舌自盡，以此悲壯的方式想要以證清白。

  但直到那個時候，在下的朋友竟然還在堅持，認為小丫環是畏罪自殺。

  直到不久前，朋友的夫人不小心說出真相……竟然是她的弟弟偷拿的。

  如此一來，在下的朋友便陷入了一種極端矛盾的狀態之中。

  他想懺悔自己的錯誤，去向小丫環的冤靈賠罪，但又怕招來報應，同時又怕損毀他的名聲。

  就這樣，他陷入了痛苦的煎熬之中，直至臥床不起……」

  這個故事，陌子鳴倒也不是胡亂編造的，而是前世發生的一起真實事件，只是將個中人物、背景、身份略微改變了一下。

  他講這個故事其實是別有用心，可以說是為法海量身打造。

  不出所料，在聽完這個故事之時，法海的眼神一變再變……

  因為他想起了不久前收的那隻蜘蛛精。

  當時，他認定對方是妖，無論對方如何辯解與哀求，依然將其打回原形。

  事後方才發現自己真的錯了。

  因為他的固執與偏見，導致那一心向佛的蜘蛛精多年修為盡毀。

  之後又親眼見到白素貞與小青施法阻止洪水，以免城中百姓受災受難。

  那時候，他終於產生了疑慮：妖，真的也會向善？人墮入惡道魔道，而妖卻一心向善，這不符合常理啊？

  說白了，法海的法力雖高，但畢竟太年輕，心境未達到相應境界，以至於產生了魔障。

  他太過執著於所謂的「神人鬼妖」界線，以致分不清是非，找不到真我。

  這樣下去是很容易走火入魔的。

  當然，真要走火入魔的話，對陌子鳴來說或許也是一件好事。

  比如法海閉關不出，甚至是「嗝」的一聲……

  但，也有可能是一樁更壞的事。

  說不定法海會變得更加瘋狂，更加極端……

  以他的實力，瘋狂起來有多可怕？陌子鳴不敢想像。

  所以，他決定儘自己的努力前來點化，也或者說是引導法海走出迷途。

  雖說陌子鳴不懂什麼佛法，但他了解劇情，了解法海的弱點與癥結所在。

  對症下藥，相信會有奇效。

  「阿彌陀佛，請問施主，假如你是那個朋友，當怎麼做？」

  法海思慮了一會，不由反問了一句。

  「這個……如若換成在下，在下一定會坦然面對，錯了就是錯了。

  儒家有云：人非聖賢，孰能無過。過而能改，善莫大焉。

  你們佛家也有云：苦海無邊，回頭是岸。

  簡單來說就是犯錯不要緊，因為誰都會犯錯。

  怕就怕明知犯了錯，卻依然固執己見，也或是為了顏面、名聲等等之類的因素一錯再錯。

  那樣，才真的是不可饒恕的罪過……」

  一聽此話，法海不由心頭一震。

  隨之誦了一句佛號：「阿彌陀佛！請問施主，你剛才所說的這番話有沒有對你的朋友講過？」

  陌子鳴搖了搖頭：「倒也沒有，因為在下怕弄巧成拙，反倒加重他的症狀。

  所以，這才前來找大師指點迷津。」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施主有此心意，實乃功德一件。

  依貧僧看來，施主大可不必顧慮，可以將剛才的這番話給你的朋友好好講一講。

  再告訴你的朋友，如若他不肯面對自己的過錯，那麼，將背負一生的罪業。

  種下了惡因，就必定要承受惡果。

  坦然地面對自己的過錯，多行善事，方能安然渡過……善哉善哉！」

  聽到這番話，陌子鳴不由合什道：「多謝大師指點！」

  「施主不必言謝，其實……施主剛才一番話，貧僧也有所觸動。」

  陌子鳴眉頭一挑：「哦？難不成大師……哈，開玩笑，大師乃是高僧，四大皆空，又豈會犯錯？

  好了大師，在下多有打擾，有機會再來拜訪大師。」

  「施主慢走，貧僧就不送了。」

  「不敢勞煩大師。」

  等到陌子鳴離開之後，法海便陷入了一種禪定狀態。

  他開始反思自己的執著，反思自己的心態。

  他總將自己視作「佛」，高高在上地俯視眾生。

  可是，他真的了解眾生麼？

  法海陷入了沉思……

  另一邊，陌子鳴在下山途中，眼見四下里無人，便忍不住調看了一下系統界面：

  [當前進度：95%……]

  果然有效果！

  陌子鳴一臉欣慰與激動。

  終於，還差5%便可以激活系統了，真的是令人期待。

  一旦開啟了人生外掛，距離傳說中的「迎娶白富美，踏上人生巔峰」的目標還會遠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