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5章 哪裡的廚子手藝更好
2023-11-25 08:23:11 作者: 諱岩
曹恆和黃舞蝶自從離開長安,每天都忙於趕路。
雖然路上會有很多驛站,可趕了一天的路,無論曹恆還是黃舞蝶,都會覺著渾身疲憊,當然不可能再發生什麼。
來到三門峽, 雖然也走了幾天,最後一天的路程卻不是很長。
夫妻倆保持著一定的體力,回到房間,當然是迫不及待的行起了夫婦間的那點事。
來到三門峽的時候,天色還沒有完全暗下來。
曹恆和黃舞蝶回了房間,折騰一通之後,夜色才漸漸降臨。
把黃舞蝶摟在懷裡, 才做過劇烈運動的曹恆說道:「自從離開長安,就沒有機會和夫人親近過, 這會可算是爽快了。」
「才到三門峽,夫君就沒個正經。」窩在曹恆的懷裡,黃舞蝶說道:「雖然夫君什麼也沒說,可別人卻是知道要做什麼。」
「知道又能怎樣?」曹恆毫不在意的說道:「難道他們在家,和夫人就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夫君又胡說。」黃舞蝶用一種嗔怨的語氣說道:「夫君就會胡說,別人在家怎樣,咱們管不著。可夫君卻是讓人知道想做什麼……」
「知道又能怎樣?」曹恆回道:「難不成他們還能約束我?」
「當然不能。」黃舞蝶回道:「不過夫君身為監國太子,總要在眾人面前樹立一些威望才是。」
「威望不是通過這種事情樹立的。」曹恆說道:「他們要是心中不認同我這個監國太子,無論我做什麼,在他們眼裡都是值得詬病的。可他們認同我這個監國太子,無論我怎樣做,他們也不會有任何異議。」
曹恆說的確實是有道理,黃舞蝶也就不再多說。
天色越來越晚,已經休息夠了,曹恆一個翻身就把黃舞蝶壓住。
陡然遭受襲擊,黃舞蝶吃了一驚, 眼睛瞪的溜圓:「夫君要做什麼?」
「除了好事, 我還能做什麼?」曹恆壞笑著說道:「當然是和夫人再來一次。」
「夫君明天還有要緊事。」被曹恆壓著,黃舞蝶說道:「今晚不如歇著,等到明天,妾身再好好伺候夫君。」
「憋了這麼多天,還沒有釋放乾淨。」曹恆嘿嘿一笑,對黃舞蝶說道:「今晚夫人多辛苦一些,等到明天晚上,我就不再這樣糾纏,怎樣?」
黃舞蝶也知道曹恆不得手肯定不會罷休,只能把雙臂摟在他的脊背上,由著他胡來。
夫婦倆顛鸞倒鳳,折騰到後半夜才睡。
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曹恆和黃舞蝶才醒了過來。
坐了起來,曹恆招呼門外的侍女:「來人,伺候我和夫人更衣。」
天沒亮就在外面等候著的兩名侍女,聽見屋裡招呼,輕輕推開門走了進來。
兩名侍女進屋,伺候曹恆和黃舞蝶更衣。
穿上衣服,洗漱了之後,夫婦倆走出房間。
來到房門外,曹恆和黃舞蝶看見張苞等在那裡。
「什麼時候來的?」曹恆問了一句。
「天沒亮就在這裡等著了。」張苞回道:「不僅是我等在這裡,諸葛孔明以及三門峽上下官員,早就在外院等候。」
「我沒招呼,他們都跑來做什麼?」曹恆問道。
「當地官員找漁夫在黃河裡捕撈了一些活魚。」張苞回道:「連夜捕撈上來,他們不敢養的太久,說是養的太久,肉質沒有那麼細嫩。送到這裡,只是想要趁著才從水裡撈上來沒有多久,殺了煮給太子妃品嘗。」
「給太子妃品嘗?」曹恆微微一笑,向張苞問道:「難道他們就沒想到我?」
曹恆沒問,張苞也沒想起來。
他這麼一問,張苞愣了愣,一臉錯愕的回道:「他們還真沒提起太子。」
旋即,他感覺到不妥,對曹恆說道:「我這就去把他們先給訓斥一通。」
「不用。」曹恆當即阻止了他,對他說道:「別人用心布置了這些,你不分緣由,跑過去給他們訓斥一通,豈不是讓人寒了心?」
張苞一臉茫然的說道:「可他們卻遺漏了太子。」
「只要沒有遺漏太子妃,就是他們用心了。」曹恆說道:「你陪著我到外面去見他們。看看他們當著我的面,還能說出什麼。」
他又回頭向黃舞蝶吩咐:「夫人在後院走走,需要帶你出去,我會讓人來請。」
「夫君只管去忙,我在後園等著就是了。」黃舞蝶輕聲應了。
曹恆領著張苞走向前院。
來到前院,他看見諸葛亮以及三門峽當地的大小官員都等在了那裡。
官員們的面前擺著一隻大木桶。
木桶里盛著水,應該是養著從黃河裡捕撈上來的活魚。
來到眾人面前,曹恆向他們問道:「聽說你們天還沒亮,就都來了?」
諸葛亮沒有言語,縣令躬身向曹恆行了個大禮:「回太子,昨天晚上,我們請漁夫打撈了幾條活魚,想著太子妃遠途勞頓,理應多吃些滋補之物,所以就在天還沒亮的時候送了過來。」
「三門峽縣城,哪裡的廚子做菜最可口?」曹恆並沒有追問為什麼不說給他滋補,只是輕描淡寫的問起哪裡的廚子手藝比較好。
原先還很忐忑的縣令和一眾官員,聽他這麼一問,都放下了心。
縣令回道:」回稟太子,三門峽並沒有好的廚子,要說這裡的廚子手藝最好的,應該就是望月樓和凌雲閣。」
「兩家比較起來,究竟是望月樓的廚子手藝好,還是凌雲閣的廚子手藝更好?」曹恆又問。
這個問題,倒是把縣令和一眾官員都給難住了。
眾人面面相覷,都不知道該怎麼回應才好。
他們確實去過凌雲閣和望月樓,卻沒有對比過兩家廚子究竟哪家更好。
縣令和一眾官員都沒有說出個所以然。
曹恆追問:「怎麼?可不要告訴我,你們從來都沒有去過凌雲閣與望月樓。」
「去是去過,可我們卻都覺著兩家菜餚想差不多。」縣令回道:「我們這些人蠢笨粗魯的很,即便給了好東西,也是品嘗不出來。太子問起兩家之中哪一家菜餚更加美味,我們還真是說不上來。」
「總共捕撈了幾條活魚?」曹恆向縣令問道。
「回太子。」縣令回道:「共計捕撈上來數十條,只不過其中多半都是太小,我和眾人精心挑選出了七條。」
「太子妃哪裡吃的了那麼多。」曹恆說道:「把這些魚都給送到望月樓,再請你們各家的夫人前去作陪。就當是太子妃做東,請夫人們飲宴好了。」
曹恆說要太子妃做東,請官員們家中的夫人,包括縣令在內,眾官員都是一臉的惶恐。
縣令說道:「太子妃做東,我們家中那些女人蠢笨如豬,怎麼敢去作陪……」
「哪有說自家夫人蠢笨如豬的?」曹恆打斷了他:「既為夫妻,理應相互扶持,連自家夫人都不尊重,難不成還妄圖別人尊重你們?」
被曹恆訓了一句,官員們一個個全都低下頭,不敢多看一眼。
縣令低著頭,還不住口的回著:「太子訓的是。」
站在一旁始終沒有說話的諸葛亮,向縣令使了個眼色。
回過神的縣令連忙向身後的官員吩咐:「還愣著做什麼?快把魚送到望月樓去!」
兩名官員上前抬著那隻盛著魚和水的木桶,轉身往官府外去了。
他們走後,曹恆招呼了眾人一聲:「我們也過去看看。」
離開官府,曹恆在眾人的陪同下,往望月樓和凌雲閣所在的那條街道走去。
送魚的官員把消息帶給瞭望月樓。
管事和樓內的一應人等候在大門外。
對面的凌雲閣眾人,則躲在酒樓里,偷偷的望著望月樓大門口站著的那群人。
曹恆與眾官員來到,三門峽望月樓的管事躬身一個大禮:「恭迎太子。」
抬了下手,曹恆向他問道:「你就是望月樓在三門峽的管事?」
「正是。」管事回道:「三門峽望月樓是個小去處,沒想到也能恭迎到太子……」
「只要是大魏境內,任何一個地方我都可能會到。」曹恆問道:「聽說你們這裡的廚子手藝不錯,不知是從什麼地方請來的?」
「回太子。」管事回道:「望月樓的廚子是從江東請來,要說廚藝,絕對不會令太子失望。」
「不讓我失望沒用。」曹恆說道:「要來品嘗手藝的是太子妃和諸位官員的夫人,不要讓她們失望,才是你們望月樓該做的。」
「太子妃與眾位夫人能來望月樓,是這裡八輩子也修不來的福分。」管事回道:「我們必定把太子妃和諸位夫人都給伺候好了。」
「帶我們到樓上看看。」曹恆向管事吩咐了一句。
管事答應了,領著曹恆等人上樓。
到了頂層,管事引領著曹恆等人來到一間包房。
他對曹恆說道:「太子,這裡是望月樓最大的包房,要是這裡可以,回頭我再讓人灑掃一遍,恭候太子妃與諸位夫人來到。」
曹恆點頭:「這裡倒是不錯。」
隨後,他又向管事問道:「望月樓的生意怎樣?頂層平日裡會不會客滿?」
「回太子。」管事說道:「三門峽是個小地方,來到這裡的賓客不是很多。往往頂層也是沒什麼客人上來,只是偶爾會有一兩桌罷了。」
「今天把頂層封了。」曹恆吩咐:「除了伺候的人,其餘閒雜人等一律不許上頂層。」
管事應了。
曹恆吩咐張苞:「去吧太子妃請來,再讓人把各位官員的家眷也都一併帶來。」
「太子。」張苞領命離去,管事向曹恆問道:「敢問太子妃在這裡飲宴,要不要來一些歌舞?」
「歌舞?」曹恆問道:「都有什麼歌舞?」
「回太子。」管事說道:「雖然這裡是個小去處,舞娘倒也養了幾個。其中有西域塞外風情,也有江南嬌娘。不知太子打算為太子妃安排哪裡的舞娘獻舞?」
「這些事情不要問我。」曹恆說道:「你還是問太子妃好了。他喜歡哪裡的歌舞,你就讓哪裡的舞娘獻舞好了。」
「太子的意思我明白了。」管事應道:「那就等太子妃來了,我再詢問。」
曹恆等人離開官府的時候,黃舞蝶在兩名侍女的陪同下觀賞著官府的後園。
奉命前來請她的張苞走進後園。
來到距黃舞蝶五六步開外,他躬身一禮:「我奉太子之命,請太子妃前往望月樓。」
「去望月樓?」黃舞蝶有些詫異的問道:「太子去那裡做什麼?」
「太子是為太子妃訂包房去了。」張苞說道:「三門峽官員得了七尾活魚,打算獻給太子妃品嘗。因官府廚子手藝不精,只好送去望月樓,交給望月樓的廚子烹飪。太子這會正在望月樓等候,還請太子妃移駕。」
換成別人來請黃舞蝶,她一定不肯前往。
張苞是曹恆身邊的人,黃舞蝶對他並沒有太多的懷疑。
點了點頭,黃舞蝶對張苞說道:「還請將軍稍等,我去整理儀容,再隨將軍前往望月樓。」
黃舞蝶帶著兩名侍女走向廂房,張苞則躬身在原地等候,並沒有跟隨上去。
早起的時候,黃舞蝶已經梳洗了。
張苞遠處等候,過了半柱香的光景,重新梳妝了的黃舞蝶來到他面前。
先前黃舞蝶的妝容隨意,出外去見官員們的夫人,難免失了太子妃的華貴端莊。
重新梳妝的黃舞蝶,青絲盤成流雲絛,在張苞的引領下,沿著青石小路往前,每一步走的都是那麼的輕盈和儀態萬方。
官府正門外,一輛馬車早就等在那裡。
張苞快走幾步來到馬車旁,他掀開車簾對黃舞蝶說道:「太子妃,請。!」
「有勞將軍。」黃舞蝶微微點了一下頭,鑽進了馬車。
她上車之後,張苞向御手和衛士們喊道:「太子妃起駕!」
隨著張苞一聲喊,馬車緩緩起步朝著望月樓所在的那條街道走去,隨行護衛的衛士們一個個腰杆筆直,邁著整齊的步伐,跟在馬車後面。
張苞著走在馬車的側面,提防著雖然不太可能卻也不能認定不會發生的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