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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4章 該把一腔忠義換個人了

2023-11-25 08:23:11 作者: 諱岩
  曹鑠和甄宓相擁著躺在床上。

  摟著甄宓,一隻手在她腰部以下很小的區域遊走著,曹鑠向她問道:「怎樣,剛才的滋味是不是和當年想差不多?」

  「夫君來了一趟長安,沒想到又和當年想差無幾。」甄宓好似渾身力氣都被抽走了一樣:「前些日子,妾身還能受得住夫君寵幸, 今天居然又有了無法獨自承受寵愛的感覺……要是夫君一直這樣,妾身可是伺候不來。」

  「我能這樣也是多虧了甘始。」曹鑠嘿嘿一笑:「當年左慈教會了我房中術,隨著年歲增長,房中術的效用也有所減弱。如今遇見甘始,他雖然不能讓人長生不死,卻有辦法讓人在活著的時候永葆年少。」

  「我說怎麼夫君近來看著好似年少了不少。」甄宓悠悠說道:「夫君永葆年少,我和後宅的姐妹卻是日漸衰老, 等到我們人老色衰,後宅應該就會換了旁人……」

  「甘始讓人永葆年少,不過是煉製了一些丹藥。」曹鑠說道:「我已令他為後宅眾位夫人都煉製了,就連母親也是有的。我能夠永葆年少,難不成還會把你們都給忘了?」

  男人追求權勢和力量,而女人的追求多半都是容貌。

  聽說她和別的夫人都能永遠不老,甄宓眸子都在閃爍著光彩:「還是夫君懂得體恤我們。」

  「那是當然。」曹鑠對甄宓說道:「你們都是我的夫人,以後還要為我生養許多孩子。要是看著你們年老色衰,不說生養孩子,只說我自己的心情也會十分不爽。」

  手掌輕輕在甄宓的身上遊走著,曹鑠嘿嘿壞笑了一下:「夫人,我又有了反應,要不再來一次?」

  曹鑠才從身上下去不過一小會,居然又有了反應,甄宓吃了一驚連忙說道:「夫君先饒了妾身,等妾身緩緩再好生伺候。」

  「讓你緩緩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我在這裡不上不下的吊著,確實是難受的很。」曹鑠對甄宓說道:「只是來一次, 下一回我多讓夫人歇息也就是了。」

  說著,他就要翻身把甄宓壓住。

  甄宓趕緊說道:「夫君不是有要緊事和我說……」

  「等到我倆把正經事給辦完, 然後再說不遲。」曹鑠說話的時候,已經把甄宓給壓住。

  「夫君太過勇猛,妾身擔心等到辦完了事情,已經是沒了力氣睜開眼睛。」甄宓回道:「要不等到說了以後,妾身再伺候夫君……」

  她還在說話,只覺著曹鑠的身體動了一下,接著她就感覺到身體的某個部位陡然飽脹,也就沒了再爭辯下去的力氣……

  「就這樣說吧。」曹鑠得手後,對甄宓說道:「我先不動,等到把事情給說完了,再和你專注的辦正經事好了。」

  剛才已經嘗到了曹鑠如今的厲害,甄宓還真是有些害怕他會動彈。

  他說不動,雖然那種感覺很是強烈,甄宓卻放心不少:「倘若不是要緊事,夫君也不會特意和妾身提起。還請夫君明示,究竟是什麼事情,居然需要和妾身商議。」

  「和你在被窩裡商議的,當然不會是家國大事。」曹鑠說道:「我要說的其實是毅兒。」

  「毅兒怎麼了?」曹鑠提起曹毅,甄宓有些不安的問道:「他是不是在外面惹了什麼禍事?」

  「你是毅兒的母親,難道還不清楚他?」曹鑠說道:「毅兒向來恭順有禮,我就沒見他與人發生過爭執。像他這樣的孩子,又怎麼可能會與人發生爭執?」

  「夫君說的是。」甄宓回道:「毅兒很小的時候,我就和他說過,即便他是大魏公子,在外與人相處也不要太過張狂。人再有能耐,即便不會遇見比他更有能耐的人物,也難免遇見幾個亡命之徒。與人相善,總要好過到處與人交惡。」

  「世上人有千千萬,每個人的性情都是不一樣。」曹鑠說道:「有好人,總會有人品低劣的渣滓。不過誰要是敢和大魏公子耍橫,鬧出不要命的那一套,我就會讓他們真的沒了性命。毅兒的性情也不會在外面惹事,你倒是不用擔心。我要說的其實是恆兒剛才提起的一件事情。」

  「毅兒與恆兒向來感情很好,他應該不會做出讓恆兒不爽快的事情。」聽說是曹恆提出來的事情,甄宓更加擔心。

  「不要想的太多,恆兒只是向我提起毅兒的婚事。」曹鑠說道:「難得他們兄弟感情如此篤厚,身為兄長,恆兒居然還能考慮到毅兒的婚事,實在是讓我也羨慕的很。」

  「恆兒怎麼突然想起提到毅兒的婚事?」甄宓詫異的問了一句。

  「兄弟倆想差不過一歲,恆兒在毅兒這麼大的時候,已經迎娶了黃將軍家的小姐。」曹鑠說道:「他是與毅兒商量過,也是徵得了毅兒的同意,才會向我提起。」

  「毅兒想要成親了?」被曹鑠壓在身下的甄宓一臉錯愕:「我怎麼從沒聽他提起……」

  「你是他的母親,難不成他所有事情都會告訴你?」曹鑠輕輕動了兩下,甄宓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古怪。

  只是動彈了兩下,曹鑠就停了下來:「恆兒向我提起的,是關將軍家的女兒關鳳。據說此女禮數周全,相貌也是百里挑一,倒是能配得上我們家毅兒。」

  「夫君覺著他們般配,只管做主就好。」甄宓回道:「我這裡是沒有什麼意見。」

  曹鑠向甄宓提起有關曹毅的婚事,當然不可能說曹恆還有著利用這樁婚事拴住關羽,要他和張飛到了西涼以後,能夠全心全意為大魏辦事。

  關羽和張飛曾經是劉備的結義兄弟,劉備死於魏軍討伐益州的戰事,兄弟倆對曹鑠原本就是恨意深重,如今雖然宣誓投效,也不曾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身為大魏長公子的曹恆卻不是完全可以信任他們。

  更重要的是馬超在西涼很有根基,這次返回西涼,要是聚集起的羌人足夠強大,會不會暗中再做些什麼,誰都不敢保證。

  用人不疑確實沒錯,然而前提是一定得有不會懷疑的理由。

  世上確實有不少因為用人不疑而得到好處的先例,也同樣有用人不疑卻最終遭受禍亂的事實。

  大魏一統並沒有多少日子,曹鑠到如今也還沒有稱帝,天下看似穩固,其實仍舊是暗流洶湧。

  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是天下,但凡天下必有爭鬥!

  曹鑠和曹恆都明白這個道理,所以曹恆才會特意向曹鑠提起,而曹鑠也會答應了他的提議。

  向曹鑠提起曹毅的婚事,而且還得到了允准,曹恆第二天起了個大早,帶著不少禮品前往關羽的宅院。

  大魏長公子登門,而且關興如今還在他手下為將,關羽即便再有傲性,也不敢怠慢,領著一家老小迎了出來。

  「長公子怎麼有閒暇來我這裡?」和曹恆見了禮,關羽開口問道。

  示意隨從把禮品送進關羽家前院,曹恆說道:「我是奉了父親的指示前來,事先沒有告知關將軍,還請將軍恕罪。」

  看著曹恆的隨從把一箱箱的禮品送進庭院,關羽錯愕的問道:「長公子這是……」

  「我來這裡其實是為我家兄弟提親。」曹恆說道:「我家二弟曹毅如今已經成人,到了婚配的年紀。聽說管將軍膝下有女,當真是品貌絕倫,父親有心與將軍結個親家,不知將軍肯還是不肯?」

  沒想到曹恆居然是來提親,關羽一臉的錯愕:「魏王居然能看得上小女,打算收為兒婦……」

  「正是。」曹恆說道:「禮品我是送來了,關將軍要是答應,晚些時候我再把聘禮送來。要是覺著我家兄弟配不上令愛,只當是我送給將軍的禮物罷了。」

  曹毅再怎麼說也是大魏的二公子,曹恆說關羽會嫌棄他配不上關鳳,關羽怎麼敢受下這句話。

  他連忙向曹恆拱手說道:「長公子話說的重了,二公子相貌品行都是千萬里挑一,小女愚鈍醜陋,能蒙二公子垂愛,當然是再好不過。只是……」

  關羽說出「只是」二字,曹恆微微笑著說道:「要是關將軍看不上我家二弟,我向父親回稟一聲也就是了,將軍不必放在心上。」

  「不是。」關羽連忙說道:「我並不是反對這門親事,只是小女最近身子不太爽快,婚事可能會……」

  「小姐怎麼了?」聽說關鳳身子不大爽快,曹恆眉頭微微一皺,向關羽問了一句。

  「也不知怎麼回事,最近高燒不斷。」關羽說道:「退下去沒幾個時辰,有燒了起來。如今還在房中躺著,整天混混沌沌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好的利索。」

  「有沒有找醫者來看?」曹恆又問。

  「請了醫者,可是也看不出是什麼毛病。」關羽說道:「我已令人去請于吉先生,可他到現在也是沒有過來。」

  「于吉最近忙著他的住處,將軍怕是請不動他。」曹恆說道:「小姐症狀並不像是著了風寒,反倒更像是招惹了邪祟。稍後我去把于吉請來,不過將軍還得答應我一件事情才成。」

  「長公子有話請說,我無不照辦。」關羽當即應了。

  「我把于吉請來,將軍可不要當面責怪他。」曹恆說道:「他不肯過來,將軍必定記恨,言語間難免會把話給說的重了。」

  「我記下了。」關羽確實對于吉十分不滿,可曹恆已經把話說到了這裡,他又不好不答應。

  曹恆說道:「小姐病情不可耽誤,我先去請于吉先生,另外再派人告知父親,請父親把華佗或者張仲景兩位先生派來一位,為小姐診治病情。雙管齊下,方保安心。」

  「多謝長公子!」曹恆對關鳳的病情如此上心,關羽心中也是感動莫名,向他躬身行了個大禮。

  「將軍以後與我們可是親家,如此大禮我可受不起!」曹恆對關羽說道:「我先告退去請于吉,等他來了,再與將軍細談。」

  送曹恆出門,關羽目送他的背影,臉上表情一度複雜。

  當年他和劉備有過八拜之交,彼此之間以兄弟相稱。

  劉備死後,他與張飛雖然投效了曹鑠,卻時常還是會想到劉備。

  關羽很清楚,他和張飛所以投效曹鑠,只因為天下已經一統,即便他們掙紮下去,也沒有任何用處。

  至於將來能為曹鑠建立多少功勳,關羽並不是十分在意。

  沙場之上縱橫往來,多砍幾個敵將的人頭,也算是對得住曹鑠。

  曹恆親自前來提親,已經是出乎關羽意料。

  他對關鳳病情如此用心,更是讓關羽始料不及,對曹家的感激之情又多了幾分。

  關羽忠義,當初追隨劉備,屢次遇見挫折卻不肯改投他人,也是因為有著一腔赤誠在支撐著。

  如今劉備早已作古,曹家對他有恩有義,關羽內心對劉備情義也正在慢慢淡化,對曹家的認同也是一天一天增多。

  曹恆的做法,更是讓他感到投效曹鑠並不是個錯誤。

  試問當年的劉備,能不能做到位了他的女兒,而派出兒子親自尋找術士和醫者前來診斷?

  離開關羽家,曹恆帶著幾名衛士,策馬奔向翠華山。

  才到山腳下,曹恆就看見于吉等在那裡。

  「先生不在山谷,怎麼出來了?」到了于吉面前,曹恆勒住馬很是詫異的問了一句。

  「長公子要來找我,我豈能不來迎接?」于吉躬身一禮,對曹說道:「其實關將軍家中並沒有邪祟,小姐不過是染了重病,請華佗和張仲景兩位先生中的一位前往,就可令她康復如初。」

  「先生都沒去過,怎麼就知道關將軍家裡沒有邪祟?」曹恆問道。

  「不僅關將軍家中沒有,整個長安城也是沒有。」于吉說道:「長安城內的邪祟早已離開,如今城中清朗,再不像當初那樣愁雲密布陰氣森森。朗朗乾坤之下,哪來的鬼魅作祟?」

  「不管怎樣,先生還是和我走一趟。」曹恆說道:「關將軍上回派人來請,被先生回絕,他心中已是十分不爽快,無論如何,先生得讓他知道並非輕視……」

  「我已經告知來人,說是關將軍家中小姐並非招惹了邪祟,可他們不信,我也沒有辦法。」于吉很是無奈的說道:「剛才我算到長公子要來,也知道長公子必定會讓我一同前關將軍家中。為免耽擱了長公子的事情,所以早早來到山腳下,為的就是隨著返回長安,把事情和關將軍說個明白。」

  「關將軍愛女心切,先生說話的時候可不要太隨意了?」曹恆先是提醒了一句,隨後吩咐衛士為于吉備馬。

  于吉也不推辭,上了衛士為他牽來的馬匹,陪著曹恆返回長安城。

  回長安的路上,曹恆向于吉問道:「先生最近這些日子,可有把房舍建造起來?」

  「承蒙長公子記掛。」于吉回道:「房舍多半是建成,如今只差一些煉製丹藥的爐鼎,過些日子從八公山運送到這裡,也就齊全了。」

  「從八公山運送到這裡?」曹恆愣了一下:「先生怎麼不讓人重新打造?要知道從八公山運送到這裡,耗費的錢財可是足夠打造十隻丹爐還有富餘。」

  「長公子有所不知。」于吉回道:「早先在八公山使用的鹿鼎,如今已經滲入了丹藥的氣息,用它煉製丹藥更有效用。」

  「幾位先生整天煉製丹藥,我其實也不知道哪些丹藥有什麼作用。」曹恆說道:「不過我卻知道,先生們煉製的丹藥,必定是有著非同尋常的效用。」

  「我的丹藥對長公子來說效用不多,倒是甘始和左慈的丹藥更有用處。」于吉嘿嘿一笑,小聲對曹恆說道:「甘始的丹藥可以讓人永葆年少,而左慈的丹藥,則是可以幫著長公子房中更加威猛,也更容易讓女子受孕。」

  曹恆哈哈一笑:「先生說這些話的時候,完全沒有必要遮遮掩掩,有什麼只管說出口也就是了。但凡男人,又有幾個不會在女人身上使勁?傳宗接代那些事,本就是正經事情,又有什麼不可示人?」

  「長公子說的沒錯。」于吉回道:「以後與長公子說話,我是不用再遮遮掩掩,有什麼就說什麼好了。」

  「先生理應這樣。」曹恆點頭回應。

  他到城外,請于吉前往關羽住處,與此同時,曹鑠也令人請了華佗去為關鳳診斷。

  曹恆回到關羽住處,華佗還沒有來到。

  聽說他請了于吉,關羽匆匆迎出來。

  見禮之後,關羽說道:「有勞長公子去請於先生。」

  由於曹恆早先打過招呼,關羽雖然對于吉十分不滿,卻也沒有說什麼,還朝他拱了拱手。

  走進庭院,于吉四處看了看,對曹恆和關羽說道:「這裡並沒有邪祟作亂,小姐只是病了,關將軍應該請華佗或者張仲景過來對症下藥,用不多久或許可以康復。」

  于吉說他宅子裡沒有邪祟,關羽不太相信的說道:「先生還是給我們好好看看,雖說我也覺著家中不會有什麼邪祟,可小女病的確實古怪,要說沒有邪祟,我也不是太相信……」

  「先前沒有過來,並非不肯幫著關將軍,確實是這裡沒有邪祟。」于吉說道:「人吃五穀雜糧,總會有個頭疼腦熱。小姐病的雖然古怪,卻並非是邪祟作祟。不是邪祟的原因,我也是愛莫能助。」

  關羽皺了皺眉頭,曹恆見他臉色不是太好,對他說道:「關將軍也不要著急,我已令人把此事告知父親,父親應該會派人去請華佗或者張仲景先生……」

  曹恆話還沒說完,一名關羽家中的衛士就跑了過來:「啟稟將軍,華佗先生來了。」

  關羽早先曾請醫者為關鳳診治,醫者並沒看出是什麼緣故,令他有些懷疑女兒是不是沾染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派人去請于吉,于吉並沒有過來,讓他感覺于吉好就是在推脫,不肯來幫他的女兒。

  關鳳病著的這些天,認定她是招惹了邪祟的關羽並沒有想到要請華佗或者張仲景,每天只是讓女兒吃一些其他醫者開的草藥。。

  如此一來,反倒把關鳳的病情給耽擱了。

  華佗來了,曹恆對關羽說道:「關將軍,既然華佗先生來了,不如先讓他診治,如何?」

  「好!」關羽很爽快的答應了,在曹恆的陪同下,迎向正門。

  于吉沒有跟上去。

  華佗行醫,他用術法。

  向來作為醫者的華佗都看不上他們這些以術法為生的人。

  曹恆陪著關羽來到門外,恰好華佗在鄧展的引領下走了過來。

  看到他和關羽迎出來,鄧展先一步上前:「長公子、關將軍,主公聽說小姐抱恙,特意令我請了華佗先生來此。」

  于吉剛才也說了,宅子裡並沒有邪祟,關鳳一定只是病了而已。

  他甚至還建議關羽請華佗或者張仲景中的一位前來為關鳳診治,對於關羽來說,華佗就是拯救他女兒的救星,他又怎麼可能怠慢?

  上前行了個大禮,關羽說道:「先生能夠來此,關某感念至深。」

  「將軍不必多禮。」華佗拱手回禮:「魏王要我前來,我只不過是在做份內之事罷了。」

  曹恆和關羽把華佗迎進宅院。

  「敢問小姐閨房在哪?」華佗向關羽問了一句。

  「快領先生去小女閨房。」關羽向一名僕婦吩咐。

  僕婦應了,領著華佗往關鳳的閨房去了。

  等到華佗離去,于吉走了過來。

  他對曹恆說道:「華佗來了,關小姐的病有救了。」

  「關小姐的病,果真和邪祟沒有關係?」曹恆向于吉問了一句。

  于吉回道:「果真和邪祟沒有半點關係,長安城的邪祟,前些日子已被驅趕殆盡,就算長公子想要找些邪祟出來,怕是也沒有那麼容易。」

  曹恆看著他,撇嘴笑了一下。

  前些日子他是見識過邪祟,雖然沒有像曹鑠那樣親眼見到,卻也能感覺到長安城被邪祟鬧的很不安寧。

  關羽也看了于吉一眼,華佗的來到,讓他心底對于吉的憤恨放下了不少。

  要說關羽,忠義千秋,可性格里卻也有著一些小小的缺陷。

  關羽的胸襟不是很廣,總是容易被一些小事所拘泥。

  他派人去請于吉,被于吉回絕,此事一直在關羽的心頭縈繞,始終沒有排解開。

  不過華佗來了,于吉又一口咬定關羽家中沒有邪祟,即便他的胸襟不太寬廣,也沒有理由再記恨下去。

  關羽陪著曹恆和于吉在後院的廂房等候。

  華佗去了關鳳的閨房,足足一炷香還沒有出來,關羽不免有些著急,站起來在房間裡來回的走動。

  看著來回亂走的關羽,曹鑠勸道:「關將軍不用著急,有華佗先生在,小姐必定不會有任何問題。:

  「看來小女病的不輕。」關羽一邊來回走著,一邊搓手說道:「要是能早些請華佗先生過來,也不至於如此。」

  「當初關將軍派人找我,我已經和那人說了,不是邪祟作亂只有請華佗或者張仲景才能根治小姐,難不成那人沒有告知將軍?」于吉向關羽問了一句。

  關羽眉頭微微一皺,沒有回答于吉,而是反問他:「于吉先生是修道之人,難不成連小小病患也診治不了?」

  「仙術要是能解決一切,這世上也就不需要醫者了。」于吉回道:「修仙之人可以做到自身不染病患,也可以為別人醫治一些不是太疑難的小病。然而像小姐這樣的病患,卻不是我們能夠應對的來。」

  看著于吉,關羽臉色依舊不是太好。

  世上之人總是傳言修仙者有多麼高深的道法,卻沒想到在小小的病患前,像于吉這樣的人物也是束手無策,還得依靠華佗出手,才能為關鳳把病給治了。

  「于吉先生說的並非沒有道理。」看出關羽臉色還是不太好,曹鑠從中開解:「關將軍也不要總是放在心上,以先生與大魏的交情,但凡可以幫襯將軍,必定是已經出手。」

  曹恆開口勸解,關羽臉色才好看了一些。

  過了沒多會,一名僕從來到廂房:「稟告將軍,小姐退熱了。」

  聽說關鳳退熱了,關羽心中陡然一喜連忙向僕從吩咐:「快,去置辦酒宴,我今天要宴請長公子與華佗、于吉兩位先生。」

  僕從正要離去,曹恆說道:「關小姐貴體初愈,將軍理當多照應一些。我們留在這裡叨擾,實在是說不過去。稍後我把兩位先生送回去,關將軍要是想感謝,以後有機會再擺宴就是。」

  說到這裡,他嘿嘿一笑:「父親正在振興望月樓,關將軍到時候還是可以照應一下那裡的生意。」

  曹恆既然這麼說了,肯定稍後還有其他的事情。

  關羽也知道留他們不住,於是說道:「那就過些日子,我在望月樓擺宴,還得煩勞長公子把兩位先生請上。」

  看了于吉一眼,關羽又說道:「可別到時候我派人去請,被先生給回絕,就不太好看了。」

  「關將軍說笑了。」曹恆哈哈一笑:「既然小姐已經好了些,我們也就不再叨擾。將軍還是早些去小姐那裡探望,至於婚事……」

  「好說。」關鳳的命都是曹鑠派人去請了華佗才救回來,對於婚事關羽當然不會多說什麼:「請魏王選定良辰吉日,我把小女送過去就是了。」

  「我家二弟的夫人,怎麼能送的如此輕巧。」曹恆說道:「選定良臣吉日,一應禮數都會依照皇子來辦。」

  他壓低聲音對關羽說道:「父親雖然眼下還沒登基,大魏的皇帝早已是穩固了。我那時成婚,怕是也沒有二弟成婚來的排場。」

  關羽本來就是個好面子的,曹恆這麼一說,他心裡頓時一陣歡喜。

  只不過當著曹恆的面,他不能表露出來罷了。

  「于吉先生稍後還要陪我去見父親。」曹恆看向于吉:「挑選良辰吉日,還是得仰仗先生才行。」

  「魏王和長公子吩咐,敢不從命。」于吉當即應了。

  三個人說話的時候,走出了房間,恰好看見華佗從關鳳的閨房出來,正往這邊走。

  他們迎了上去,曹恆向華佗問道:「敢問先生,關小姐染上的是什麼病患?」

  「也沒什麼大病,不過是肝熱而已。」華佗說道:「小姐最近吃的東西有些過於葷腥,以後還是吃的素淨一些。我剛才給她施了針,又開了幾服藥,用不了兩天,小姐也就好了。」

  「小女全是仰仗先生,才能保全性命。」關羽上前躬身一禮。

  除了少數自私到極點的父母,從來不會考慮子女怎樣,多半為人父母者,都會把心思放在子女的身上。

  關羽在沙場之上是員勇將,回到家中卻是一位慈父。

  每個人都有兩面的性格,其中一面展露於外,而另一面則內斂於里。

  有些人內斂的性格不易表現,也有一些人,譬如關羽,兩面的性格表露的則是淋漓盡致。

  在他憎恨或者敵對的人面前,關羽無疑是兇悍的惡人。

  而在他親近的人面前,關羽的性格又會顯現出容易親近的一面。

  關鳳是關羽十分疼愛的女兒,華佗為她診治了病患,關羽當然會感激涕零。

  華佗給關羽回了一禮:「關將軍不用如此,我來這裡也是魏王託付,將軍還是感激魏王比較妥當。」

  「剛才我和長公子說了,要在宅中置辦酒宴,向先生道謝。」關羽說道:「長公子雖然推脫,可先生只要肯留下,我還是會竭盡全力請長公子也在這裡飲宴。」

  「飲宴就不用了。」華佗笑著擺手,對關羽說道:「我手上也是有著許多事情,要不是魏王開口,還真不敢把那些事情都給放下。這會急於回去,將軍的盛情我記下了。」

  曹恆在一旁笑著說道:「關將軍盛情,我們本來不該推辭,只是最近這些日子事務繁多,稍後還要把小姐與我家二弟婚事稟報給父親。我還是那句話,關將軍要是實在過意不去,過些日子在望月樓擺宴也就是了。」

  「既然如此,我就不留長公子與兩位先生。」關羽說道:「我送三位。」

  曹恆等人也不推辭,由關羽送出了大門。

  把曹恆等人送走,關羽回到家中,直奔關鳳的閨房。

  華佗為關鳳診治以後,關羽的夫人、妾室以及一些兒女都來到了關鳳房中。

  說來也是神奇,華佗來到之前,關鳳只能躺在床上,連睜開眼的力氣都沒有。

  這會她居然下了床,正坐在桌邊,又侍女餵著羹湯。

  關羽來到,眾人紛紛見禮。

  「你們都退下吧。」關羽對眾人說道:「夫人留下,我有些話要和你說。」

  除了關羽的夫人,來到關鳳房間的眾人紛紛告退離去。

  關鳳也沒再接著吃碗裡的羹湯,示意侍女先退下,想要起身向關羽見禮。

  「病還沒好利索,不用多禮。」關羽示意她坐下,隨後問道:「可覺著身子爽利一些?」

  「華佗先生妙手回春,女兒覺著好多了。」關鳳低下頭回道。

  「好了就成。」關羽點頭,隨後看向旁邊的夫人:「長公子來到這裡為了什麼,夫人應該也是聽說了。」

  「女兒身子不好,我心亂如麻,也沒有打聽。」夫人回道:「不過卻聽婢女說了,長公子好似是要為我們家女兒提親。」

  「正是。」關羽說道:「長公子是特意來為二公子提親,剛才我已經答應了,你做母親的從今天起可得多教教女兒,怎樣才是為婦之道。」

  「夫君已經答應了?」夫人錯愕的說道:「二公子雖不像長公子承擔諸多責任,可他畢竟也是大魏公子。我們家女兒生性驕橫,就怕到時候伺候不好……」

  「誰說我家女兒生性驕橫?」關羽沒什麼好氣的說道:「將門虎女,雖然自幼習練了一些武藝,卻從沒欺凌過他人,怎麼就驕橫了?」

  看向關鳳,關羽說道:「雖然你脾性不是太壞,可父親還是有句話要交代。無論怎樣,你得聽下去才成。」

  「女兒不想嫁人。」關鳳低著頭說道:「父母養育女兒一場,恩情還沒報答……」

  「身為女子,成人以後當然是要嫁出去。」關羽說道:「魏王能夠看得上你,要你做二公子的夫人,可是我們家的榮耀。你也不要說那些沒什麼用處的閒話。嫁妝我會令人準備,嫁到魏王家中可得記住恭順淑德。聽說二公子自幼只是習文,從來沒有接觸過武藝。你懂些武藝,以後與他在房中胡鬧,下手可不能重了。」

  「父親說的,女兒都記下了。」關羽說這些,是以不容置疑的語氣,關鳳低著頭只好答應了。

  見關鳳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關羽又對夫人說道:「夫人與我回房,我倆好好商議女兒與二公子的婚事。」

  夫人答應了一聲,跟著關羽離開。

  臨走之前,關羽還交代關鳳,身子才爽利一些不要隨意四處走動,要是覺著哪裡不痛快,也得儘快和他說。

  父親雖然慈愛,可生為子女,向來都是對父親有著說不上來的懼怕。

  關鳳恭恭敬敬的應了,本想送關羽夫婦出門,又被關羽阻止,只好留在了房裡。

  離開關鳳的閨房,關羽對夫人說道:「我以前追隨玄德兄長與大魏為敵,後來雖然投效了魏王,卻始終沒有立下功勳。前些日子魏王下了命令,要我在他登基以後,與翼德、子龍一道追隨馬孟起前往西涼。本打算到了西涼立下幾場功勞對得住魏王也就成了,沒想到卻遇見這些事情……」

  「夫君向來終於,妾身當然明白。」夫人說道:「其實夫君可以回想一下,以往追隨玄德公的時候,他究竟給過我們家什麼。」

  錯愕的看向夫人,關羽問道:「夫人什麼意思?」

  「妾身並沒有什麼意思。」夫人說道:「我只記得追隨玄德公的時候,有了好處,不一定會有我們家。要是上陣廝殺,夫君與翼德卻是一馬當先。當年玄德公把夫君當成什麼,過了這麼久,難道夫君就看不明白?」

  關羽皺起眉頭,怒目瞪了夫人一眼:「你這婦人,怎麼能挑唆我與兄長……」

  「玄德公已經作古,有些話妾身才敢說出口。」夫人低下頭說道:「譬如夫君說的這句挑唆兄長,倘若當年玄德公聽見同樣的話,會怎樣對待夫君?而魏王明知夫君對玄德公念念不忘,卻從未刁難。如今不僅派來華佗為我們家的女兒診治病患,長公子甚至還親自出城請來了于吉。兩手準備兩位名師,過去的玄德公對夫君會不會這樣不遺餘力?」

  關羽臉色變的十分不好,他和劉備早年結拜,從來沒考慮過利益得失。

  如今夫人開口一說,反倒讓他想起過往發生的許多事情。

  劉備的前半生,可以說是在逃跑中度過的。

  關羽和張飛陪著他逃了多年,其中有好幾次是被打散,為了保全性命,劉備居然把他和張飛也給丟了。

  如今回想一下,劉備當年說過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純粹就是說來給他們聽聽而已。

  對於劉備,兄弟和女人同樣都是衣服。

  有用的時候還能坦誠相待,一旦沒了用處,兄弟與女人都可以隨時棄之不顧………

  瞪著夫人看了好一會,關羽最後嘆了一聲說道:「兄長已經作古,夫人又何必說他各種不是……」

  「妾身並沒有說玄德公不好的意思。」夫人低著頭回道:「妾身只是覺得夫君理應忘記玄德公,把一腔忠義投在魏王身上。畢竟魏王對我們家的恩德,要比玄德公多了許多。」

  關羽點頭:「夫人說的這些,我都記下了。」

  夫妻倆正往住處走著,一名僕從快跑過來:「啟稟將軍,張將軍求見,說是要來探訪小姐。」

  僕從說的張將軍,當然就是張飛。

  關羽對夫人說道:「夫人回房等候也可,陪著女兒也可,我去見了翼德就來。」

  PS:本章是萬字大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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