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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5章 出來就給他們打回去

2023-11-25 08:23:11 作者: 諱岩
  石邪弈於和羯人頭領以為魏軍的炮擊頂多只會持續幾個時辰。

  可他們卻怎麼都沒想到,魏軍的炮擊開始以後,就再也沒有停下過。

  老式大炮有許多缺點,不僅是裝填麻煩,而且還容易炸膛。

  尤其是發射了一段時間以後,大炮的炮膛溫度會過高, 也就不能再繼續發射,需要冷卻一段時間。

  起初十門大炮一同轟擊,打了沒多久,其中五門就停了下來,繼續轟擊的只有另外五門。

  當先停下的五門大炮冷卻,另五門還在轟擊的大炮炮膛則已經快要到達不能繼續發射的高溫。

  十門大炮交替冷卻,居然保持了轟擊的持續性。

  雲中城的城牆在大炮的轟擊下掉落了不少碎屑。

  碎屑的掉落, 說明城牆正在鬆動。

  魏軍整整轟擊了一天, 直到天色完全暗下來, 大炮才徹底的止住了炮擊。

  整個白天都是在大炮的轟鳴聲度過。

  曹恆和將軍們望著夜色中的雲中城,他對將軍們說道:「白天吵的這麼厲害,天色雖然晚了,想要睡的安穩,只怕還得要緩緩神才成。」

  「長公子說的沒錯,我也是到如今還覺著腦袋一陣陣的發懵。」姜維附和著說道:「明天一早還要繼續轟擊,真是想想腦袋就疼的很。」

  「我們只是被吵的腦袋疼,石邪弈於的日子可要比我們難過多了。」曹恆嘿嘿一笑:「他們不僅是被吵鬧的受不住,還要想著法子躲避大炮的轟擊。想想他如今要過的日子,我就覺著可憐的很。」

  曹恆居然在同情石邪弈於,眾將軍一個個滿臉懵逼。

  陸遜問道:「長公子怎麼擔心起石邪弈於來了?」

  「我當然擔心他。」曹恆撇了撇嘴:「其實我還真不希望他就這麼死了,要是他死在炮擊中,等到我軍擊破雲中城,我又怎麼能把他給生擒了砍下腦袋?」

  衝著將軍們嘿嘿一笑,曹恆說道:「石邪弈於是羯人的大王,這麼些年羯人給中原人帶來的困擾可是不少。要是讓他死在大炮之下, 豈不是太便宜了?」

  眾將軍一個個滿臉懵逼的相互看了看,都沒鬧明白石邪弈於反正都是要死, 被生擒了殺死和死在大炮的轟擊下有什麼不同。

  「你們是不是認為,石邪弈於死在炮擊中和被生擒後殺死沒什麼不同?」看出將軍們心中的疑惑,曹恆向他們問了一句。

  「確實是沒有看出什麼不同。」姜維回道:「無論怎樣,他都是要死,長公子又何必拘泥於他怎麼死?」

  「說起來道理是沒有錯。」曹恆說道:「可你們要知道,誅人不如誅心。生擒石邪弈於,為的就是當眾誅殺,讓所有羯人都知道,和我們大魏為敵沒有任何好處。」

  將軍們聽了他的說法,都是紛紛點頭。

  他們已經明白,曹恆並不是擔心石邪弈於,只是不希望他死的太早。

  望著夜色中的雲中城,凌統冒出一句:「倘若我是石邪弈於,一定會希望現在就能死了,也不想落到長公子的手裡,被長公子隨意糟踐。」

  曹恆聽了哈哈一笑,對眾人說道:「我可沒打算糟踐他,只是會讓他死的轟轟烈烈一些罷了。」

  「傳令下去,繼續炮擊。」曹恆對眾人說道:「還是和白天一樣,十門大炮分成兩撥,千萬不要讓炮擊停了下來。」

  眾人答應了一聲,曹恆轉身離開。

  走出幾步他又向眾人說了一句:「晚上可不要嫌吵,我們只不過是被大炮吵鬧,而他們卻是要提心弔膽。等到城牆被轟塌,他們應該已是快要崩潰。」

  曹恆的命令下達以後,停下沒有多久的炮聲再次響起。

  坐在城牆上,石邪弈於是一臉的生無可戀。

  他本打算死守雲中城,等到把魏軍拖垮再與另外記錄羯人一同出擊,把曹恆徹底殲滅在雲中城外。

  可他盤算的雖然不差,曹恆卻沒有給他任何得逞的機會。

  魏軍根本沒打算攻城,只是遠遠的用大炮轟擊城牆。

  雲中城牆上,一個羯人頭領向石邪弈於喊道:「大王,這樣挨打下去不是個辦法,我們得想法子反擊才成。」

  「反擊?」石邪弈於問道:「怎麼反擊?他們有這樣的殺器,我們出去多少人,還不都被轟成了碎渣?」

  早先曾吃過地雷的虧,羯人頭領也很懼怕轟轟的爆炸聲。

  每一次爆炸聲傳來,他們都能感覺到城牆好似在震顫著。

  「曹元昶肯定是想要把城牆給轟塌。」石邪弈於對羯人頭領喊道:「我們不能讓他得逞,唯一的辦法就是等待時機。先看看他究竟要到什麼程度才會停下……」

  「我覺著根本撐不到那個時候。」提議想個辦法反擊的羯人頭領回道:「要是由著他這麼打下去,城牆早晚也是支撐不住。」

  石邪弈於當然知道城牆支撐不住,可他卻根本想不到更好的法子來應對。

  炮聲還在持續,他的臉色十分難看。

  不說每一次炮彈轟擊到城牆,都能讓他感覺到城牆在震顫著。

  只說一聲聲的巨響,就足以讓整個雲中城度過不眠之夜……

  打算拖死曹恆的計劃肯定是無法實施了。

  石邪弈於現在要考慮的,是怎樣才能擺脫大炮的轟擊,讓曹恆沒有機會先把城牆給轟塌。

  「大王,我還是覺得應該先出擊。」羯人頭領喊道:「要不我領著一些勇士,去把他們的殺器給除了。」

  只要大炮還在,就一定會給羯人帶來無盡的困擾。

  石邪弈於當然知道留著它們會有多大的威脅。

  他想了一下,對羯人頭領說道:「你也不要著急,我們再等一等。等到天色再晚一些,你再帶領勇士悄然出城。」

  得到了允許,羯人頭領當即向石邪弈於謝道:「多謝大王成全!」

  雖然允許了羯人頭領的請求,石邪弈於卻不是很確定他應不應該這麼做。

  魏軍的大炮還在轟鳴著,城外魏軍也有將近六萬人。

  派出去的人手太少,怕是沒什麼用處,要是派出去的人手太多,一旦引起魏軍注意,只怕會是出去多少戰死多少。

  他向羯人頭領問道:「你認為帶多少人出去合適?」

  羯人頭領想了一下回道:「我認為一兩千人已經足夠。」

  雲中城內羯人勇士數量不少,論起來甚至不比曹恆所部魏軍少些。

  可石邪弈於能給羯人頭領的勇士,也就只有一兩千人。

  人數太多,只怕還沒來及發起進攻,魏軍已經看出他們的意圖。

  等到魏軍把炮口朝向他們,即便是想要撤回來,怕也是晚了。

  炮聲還在持續,天色卻越來越晚。

  魏軍軍營里,曹恆已經睡了。

  轟轟的炮聲起初讓他難以入眠,可隨著倦意襲來,他最終還是進了夢鄉。

  炮兵已經換過一撥。

  其中五門大炮還是發出轟鳴,而另外五門則有兵士在稍稍降溫之後擦油做著保養。

  過不了一會,那五門轟鳴著的大炮一旦過熱,正在保養的五門就將接替它們,向雲中城傾瀉炮彈。

  魏軍的炮兵向來有個習慣,他們根本不用擔心炮彈夠不夠用。

  他們唯一要擔心的,就是大炮在打了太多炮彈以後,會不會因為過熱而炸膛。

  離炮兵不遠的地方,飛熊營將士一個個枕戈待旦躺在野地里。

  地上殘存著一些積雪,將士們裹著被子,身下只鋪了一張毛毯。

  中原養殖牛羊還沒形成規模,他們鋪著的毛毯都是早先從羯人部落搶掠來的。

  炮聲隆隆,有些將士沒有睡著,睜眼看著星空,也有一些容易入睡的,早就打起了呼嚕。

  凌統坐在一張毛毯上,他的身旁擺放著兵器。

  與他坐在同一張毯子上的還有文鴦。

  望著雲中城方向,文鴦不太確定的向凌統問道:「凌將軍,你覺著羯人真的會出城?」

  「長公子臨睡下之前吩咐我帶著飛熊營在這裡等候,即使羯人沒有出城,我也得一直守到天亮。」凌統說道:「文將軍只是負責夜間巡查,這會也沒什麼事,你還是先去睡吧。」

  「我睡覺向來都淺的很。」文鴦撇了撇嘴,俊美的臉上露出一絲無奈:「大炮吵鬧成這個樣子,我該怎麼睡?」

  「說起來還真是。」凌統也是很無奈的撇了下嘴:「長公子居然要大炮夜間還繼續發射,不僅羯人睡不安穩,就連我們自己也被鬧騰的得不到消停。」

  「要說雲中城的城牆還真是牢固。」文鴦說道:「大炮轟了一天,少說也用了七八百顆炮彈,可城牆卻巋然不倒,我們中原的城牆還真不一定有這麼結實。」

  凌統笑了一下:「羯人雖然野蠻兇悍,可他們也不是完全沒有值得我們去學的地方。要是他們一無是處,我們中原又怎麼可能一直被他們襲擾,而中原人則很少能夠出關給他們帶來麻煩?」

  「凌將軍說的是沒錯。」文鴦回道:「不過羯人再怎麼兇悍也還是搞不過我們大魏的將士。自從長公子出關以來,羯人除了後撤,我就沒見他們做過什麼像樣的事情。今晚要是羯人真的會出城,我反倒對他們多了幾分佩服。」

  「其實我也認為羯人不會輕易出城。」凌統回道:「可長公子認為他們會出來,我又能說什麼?只能依著長公子的性情。好在飛熊營將士都是吃慣了苦的……」

  凌統說話的時候,特意看向身後躺著的數千飛熊營。他在看向飛熊營的時候,文鴦的目光卻落在雲中城的城門方向。

  「凌將軍,羯人還真出城了。」文鴦一句話,引的凌統趕緊扭頭看向雲中城。

  夜色下,雲中城的城門打開,從城門那裡開出黑壓壓一隊羯人。

  出城的羯人並沒有浩浩蕩蕩絡繹不絕,讓凌統難免有些失望:「就這麼一點?」

  「凌將軍是功勞立的大了,看不上這些小功勞了。」文鴦笑著說道:「要是將軍覺著羯人太少,那就把這樁功勞給我,我不嫌棄他們人少。」

  「長公子交代了要我做的事,我又怎麼可能麻煩文將軍?」凌統嘿嘿一笑,站了起來招呼還在躺著的飛熊營將士:「羯人出城,你們也都該起來了!」

  凌統下了命令,飛熊營將士們紛紛爬了起來。

  他們並沒有收拾鋪在野地上的毛毯和被子,只是抓起兵器和盾牌,就跟著已經站起來的凌統,往炮兵那邊走去。

  飛熊營將士走向炮兵,文鴦看著他們的背影,心裡很不是滋味。

  當初開出雁門關,凌統奉命率領飛熊營。

  自從出關以後,許多大仗都是凌統衝殺在前,文鴦和其他將軍出戰的機會反倒是少之又少。

  跟隨曹恆出關的將軍們,包括文鴦,對凌統都是有些妒忌。

  曹恆對使用飛熊營情有獨鍾。

  來到關外以後,飛熊營已經屢次立功。

  相比於他們,其他將士反倒像是來關外打秋風的,根本沒有什麼像樣的建樹。

  看著凌統帶領飛熊營將士走向炮兵陣地,文鴦輕輕嘆息了一聲。

  跟著他來到這裡的校尉湊上前,小心翼翼的問道:「將軍嘆息什麼?」

  「嘆息什麼?」文鴦朝著凌統率領的飛熊營一指:「自從出關以來,凌將軍和飛熊營立下戰功無數,我們卻在做什麼?攻打羯人部落,雖然全軍都有參與,可哪一次不是飛熊營沖在最前面?數起戰功,我們誰有飛熊營立下的多?」

  文鴦的話讓校尉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他沒再吭聲,心裡也是一陣感嘆。

  文鴦說的沒錯,自從來到關外,他們這些人好像一直都在看著飛熊營立功,而他們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

  飛熊營來到炮兵後面,遠遠的望著正在出城的羯人。

  走出雲中城的羯人不過三兩百人。

  -

  遠遠望見炮兵陣列後面數千飛熊營,他們停了下來。

  出城的羯人越來越多,他們很快發現,在魏軍的炮兵後面有著黑壓壓的一群人。

  望見那群魏軍,羯人停了下來。

  帶隊的頭領一臉的錯愕。

  出城之前,他還特意觀察過,魏軍炮兵只是孤零零的在那裡開炮,背後根本沒有任何人。

  才這麼一會,他們的身後居然就出現了一支數千人的隊伍。

  錯愕的望向出現在炮兵後面的飛熊營,羯人頭領喊道:「趕緊回城!」

  雖然只有一兩千人,出城的時候也得排著隊才能走的出來。

  城門倒不是很狹窄,然而羯人都是騎兵,他們出城的時候需要排著隊伍。

  頭領下達了命令,已經出城的羯人紛紛掉頭,而正往城外來的羯人則還繼續往前,兩股人馬匯聚在一起,相互推擠著,雖然還沒開戰,城門口卻已經亂成了一團。

  望見羯人亂了,凌統喊道:「將士們,把火箭都給我拿出來!」

  列陣等待的飛熊營將士,拿出了早就準備好的火箭。

  頭一排將士端起火箭,瞄準亂鬨鬨的羯人。

  當他們的火箭被人點著時,城頭上觀望的石邪弈於暗叫了聲「不好」。

  「快!都快進城!」此時的他已經是悔到腸子都青了,恨不能立刻出城把羯人一個個給扔進城裡來。

  可他畢竟沒有那樣的本事。

  出城的羯人聽見他的喊聲,反倒比先前更亂了。

  大炮還在轟鳴,炮彈打在城牆上,漾起一團團白煙。

  飛熊營將士端著的火箭發射了出去,飛向擁堵在城門外的羯人。

  火箭飛向羯人,在他們之中爆裂開。

  亂鬨鬨的羯人頓時被轟的四散飛起,帶著他們出城的頭領,也在爆炸聲中掉落馬背,隨後湮沒於無數馬蹄之中。

  出城的羯人終於退了回去,城門緩緩關上。

  凌統抬起手臂,示意將士們不要繼續發射火箭。

  將士們停了下來。

  在後面觀望的文鴦走到他身旁:「凌將軍怎麼不下令飛熊營出擊?趁著羯人混亂,應該是可以殺進城去。」

  「我也想過要殺進城去,可長公子並不認同。」凌統說道:「長公子認為我們要是出擊,一定會被城頭上的羯人射殺。攻破雲中城,還得要大炮轟出個缺口才好。」

  「長公子這麼謀劃,應該是有他的道理。」文鴦點了點頭。

  出城的羯人足有一兩千,等到他們退回去,城門口已是堆滿了屍體。

  還有一些羯人並沒有死去,倒在地上不住的哀嚎著。

  沒有同伴回來援救他們,受傷的羯人只能躺在地上無助的發出哭嚎聲。

  他們的身體在流著血,要是得不到救治,只能眼睜睜的等死。

  魏軍也沒有上前去為他們結束痛苦。

  城頭上的羯人還在,一旦有人靠近,說不準就會有無數箭矢落下來。

  大炮還在持續轟擊,隨著一顆顆炮彈落在城牆上,瀰漫起的白煙升騰而起,一團團白霧縈繞在城牆外。

  前面的一團白霧還沒有散去,後面立刻就會再升騰起一團。

  城頭上的石邪弈於躲在城垛後面。

  兩名羯人揪著一個灰頭土臉的羯人來到他面前。

  被他們揪來的羯人就是先前出城的勇士之一。

  石邪弈於打量著他問道:「你們的頭領在什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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