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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7章 唯一的法子

2023-11-25 08:23:11 作者: 諱岩
  曹鑠還在琢磨著怎麼能賺更多的錢,從鄴城傳來他不願聽到的消息。

  當初回到壽春,發現馬騰不在,他就派人去過鄴城。

  可曹操卻回絕了請馬騰返回壽春的要求。

  本打算過些日子親自去一趟,沒想到他才回來沒多久,居然就得到了曹操要殺馬騰的消息。

  來給曹鑠送信的是荀攸身邊親信。

  先看完荀攸的書信, 曹鑠又展開了馬騰的那封。

  看完信,曹鑠向送信人問道:「荀公有沒有說什麼?」

  「什麼都沒說,只是讓我把這兩封書信給公子送來。」送信人回道。

  從他的回答,曹鑠判斷出他並不知道書信內容。

  「辛苦了。」收起書信,他向門外喊了一聲:「祝將軍,進來一下。」

  祝奧走進房間。

  曹鑠吩咐道:「帶信使下去休息, 讓鄧將軍把郭奉孝和荀文若兩位請來。」

  「請隨我來。」祝奧站到一旁,引領信使退下。

  守在門口的鄧展從他口中得到曹鑠的命令,當即離開請人去了。

  曹鑠並沒有等多久, 郭嘉和荀彧在鄧展的引領下來到。

  「公子找我倆過來,是不是有什麼事?」落座之後,郭嘉問道。

  「先看看這兩封書信。」曹鑠把兩封書信遞給鄧展。

  鄧展分別給郭嘉和荀彧送了一封過去。

  倆人交換了看了,郭嘉向曹鑠問道:「公子打算怎麼辦?」

  「請你們過來就是商量怎麼辦。」曹鑠說道:「撇開他是我岳父不說,僅僅論這件事情,就不該殺他。」

  「馬超聯合韓遂叛亂,作為他的父親,馬騰理應伏誅。」荀彧問道:「公子怎麼偏偏覺得他不該死?」

  「如果他不死,馬超投鼠忌器還不敢怎樣。」曹鑠回道:「假如父親真把他殺了,鄴城還有什麼是馬超所顧忌的?雖說西涼軍不能把曹家怎樣,可他們一旦大舉犯境,沿途百姓卻是要遭殃。」

  「公子這麼一說,我倒覺得有幾分道理。」荀彧點了點頭,隨後向曹鑠問道:「不知公子打算怎樣營救馬騰?」

  「我也沒什麼主意。」曹鑠說道:「先前我曾派人去過鄴城,請馬騰返回壽春卻被父親一口回絕。如今事情已經鬧到這個地步,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著手去辦。」

  郭嘉說道:「我覺得公子還得去鄴城一趟。」

  「奉孝有什麼主意?」曹鑠問道。

  「先前曹公沒有答應放回馬騰,只因公子是派了信使前去。」郭嘉說道:「如果公子親自去鄴城,曹公一則可以看出公子的誠意,二則公子也能當面闡述殺了馬騰的利弊。馬超反叛,雖然曹公震怒,可他卻不會毫無理性。只要公子用心去說,或許能夠把他說服。」

  「如果不能說服父親,馬騰可就死定了。」曹鑠說道:「奉孝說的雖然不錯,卻也太冒險了些。」

  「除了這個法子,公子還有別的辦法?」郭嘉問道:「難不成公子打算派人劫獄?要知道,不那麼做,馬騰或許會活。假如真的那麼做了,曹公追到壽春要當著公子的面把馬騰殺了,公子能攔得住?」

  曹鑠還沒有吭聲,荀彧也接著說道:「奉孝說的沒錯,我也覺得這是唯一的辦法。」

  「難道就沒有兩全其美又肯定能把人救下的法子?」看向倆人,曹鑠問道。

  「沒有。」郭嘉很肯定的說道:「我們追隨曹公多年,深知他的脾性。當初衣帶詔,曹公殺死董貴妃,也曾有人勸說,可他聽過沒有?」

  微微皺起眉頭,曹鑠還在考慮能不能找到更好的辦法。

  郭嘉接著說道:「曹公決定的事情,除非有人真的能說服他,如果暗中和他搞鬼,惹來的麻煩或許比原先的麻煩更大。」

  「我明白了。」曹鑠對倆人說道:「幸虧有兩位提醒,否則我還真可能把事情做的差了。」

  「公子是關心則亂。」荀彧捋著鬍鬚說道:「馬夫人在公子後宅,如果她知道馬騰被曹家所殺,又怎麼會默默承受?公子是疼惜夫人,所以要救馬騰。也正是因為這些,營救馬騰又一定得成功。世上的事情不是每一件都能順心,即使強如公子,有些事也會力不從心。不管結果怎樣,最重要的是公子去做了。」

  「雲祿那裡是不是要瞞著?」曹鑠又向倆人問道。

  「這麼大的事情,公子認為能不能瞞得住?」郭嘉說道:「不管能不能救下馬騰,對公子來說,最重要的還是先安穩住夫人。把事情告訴了夫人,她親眼見到公子趕往鄴城救人,即使結果不盡人意,她也不能把怨氣撒在公子頭上。」

  「我倒不是擔心她把怨氣撒在我的頭上。」曹鑠說道:「雲祿出生在西涼,我帶她來到壽春之前,她已經失去了母親。如果馬騰再被殺,她內心再怎樣強大,也不可能承受得住。」

  「夫人要是知道公子的心思,必定十分感動。」郭嘉問道:「公子打算什麼時候動身?」

  「事出緊急,當然是越快越好。」曹鑠站了起來,對倆人說道:「我先去見了雲祿,隨後就去鄴城。壽春還有許多事情需要有人打理,兩位也得多費心了。」

  「公子放心。」郭嘉和荀彧說道:「我倆既在壽春,當然會盡心盡力輔佐公子。」

  送倆人出門,曹鑠直奔馬雲祿的住處。

  還不知道鄴城發生了這些事,馬雲祿正在庭院裡舞槍。

  舞到好處,她陡然看見曹鑠,槍勢一收,向曹鑠行禮問道:「夫君怎麼來了?」

  「我是特意來看你舞槍。」曹鑠微微一笑:「你的槍法比當初在西涼更加精進了。」

  「精進又有什麼用?」提起西涼,馬雲祿想到當初和曹鑠比試武藝的一幕,她撇了下小嘴:「就算精進的更多,我也不是夫君的對手。」

  「想做我的對手,確實還得多練幾年。」曹鑠倒也不謙虛。

  「夫君這會來找我,不可能沒話要說。」把槍放在庭院裡的兵器架上,馬雲祿向曹鑠問道:「不知夫君有什麼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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