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8章 沒招惹他們
2023-11-25 08:23:11 作者: 諱岩
人群沉默著,無論男人女人並沒有一個敢站出來。
「你們是不是害怕他們?」曹鑠向那群跪著的人一指,高聲喊道:「你們的性命曾經確實是掌控在他們的手中,然而我來了,一切都不一樣了。他們的生死,掌握在你們的手裡。」
當他這句話被翻譯給圍觀的人群聽時,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投到了他的臉上。
「這些人過去都是你們的主人,然而他們現在只是跪伏在你們面前的一條狗,還是被拔了牙齒的狗!」曹鑠問道:「難道你們連沒牙的狗也會怕?」
負責翻譯的人一字不落的把曹鑠的話轉達給在場的奴隸們。
「我今天要做的是審判他們。」曹鑠又喊道:「殺他們容易,可我需要有人站出來指正,把他們以往造的孽做的惡一五一十全都說出來。」
當這句話被翻譯成三韓語的時候,人群有些騷動了。
「告訴他們, 有冤的抱冤, 有仇的報仇。」曹鑠向翻譯吩咐道:「如果讓曾經欺凌他們的人活下去, 難說有一天他們會不會再次淪落成以前的模樣。」
翻譯如實的把曹鑠的話說給了三韓奴隸。
終於,有一個壯年奴隸走了出來。
他嘰里呱啦的說了很多曹鑠聽著熟悉卻一句也聽不懂的話。
所以覺著他說的話耳熟,完全歸功於來到這個時代之前看過的那些棒子影視。
「噫唏、哎呀」之類的驚嘆詞不斷的從那個三韓奴隸口中崩出來。
當他說完的時候,翻譯對曹鑠說道:「啟稟公子,他說他的主人把他們當成牲口一樣對待,經常為了取樂而殺死奴隸、」
「問他怎麼殺的。」曹鑠說道。
三韓人聽了翻譯問的問題之後,義憤填膺的又說起了曹鑠聽不懂的話。
「回稟公子。」翻譯說道:「他說有穿心,有活烤,還有剝皮等等。」
「對待罪大惡極的囚犯這麼做也就算了。」曹鑠冷笑了一下說道:「對待毫無反抗能力的奴隸也是這樣,可見這些人已經完全喪失了人性。」
他向鄧展吩咐道:「讓這個人指認他的主人,拖出來之後兩千刀凌遲。」
「兩千刀?」鄧展詫異的問道。
凌遲是極其殘酷的刑罰,行刑的人把罪犯一刀刀的切片,直到最後一刀,才會允許囚犯死去。
在囚犯死去之前,每一刀都是無法忍受的折磨。
「怎麼?找不到合適的劊子手?」曹鑠問道。
「能!」鄧展回道:「只是兩千刀也太……」
「如果不是怕耽誤時間,我甚至想一萬刀處死他。」曹鑠說道:「泯滅了人性的禽獸,即使是死, 也不能讓他們死的太舒坦了。」
「公子的意思我明白了。」鄧展應了。
翻譯把曹鑠讓指認主人的話說給那個奴隸聽了。
奴隸向跪伏在中間一排的一個看起來五十歲出頭的三韓人一指。
兩名衛士隨即上前, 把那個三韓人架了出來。
明知必死, 那個三韓奴隸主早就嚇的兩腿癱軟,腿襠之間已經是濡濕一片。
鄧展帶著一名劊子手來到奴隸主面前。
他向劊子手吩咐道:「公子有令,此人兩千刀凌遲。」
劊子手應了一聲,取出凌遲用的小刀。
負責翻譯的人把鄧展這句話也翻譯成了三韓語。
跪伏在地上的奴隸主聽了,一個個渾身篩糠般的發著抖,生怕同樣的厄運降臨到他們的頭上。
圍觀的奴隸卻不由的發出了一陣歡呼。
被奴隸主欺負了一輩子,終於等到了翻身的一天……
曹鑠一整天什麼事也沒幹,就在行刑場盯著劊子手把那些奴隸主一個個處死。
曾經不可一世的奴隸主根據罪行的輕重,被判處不同的死刑。
有絞刑,有亂石砸死,也有凌遲等酷刑,最輕的也是拖下去砍了腦袋。
他們的女人則被曹鑠賞賜給了有功的海軍將士。
不過這些女人並不被允許嫁給曹家海軍,她們充其量不過是有功將士的玩物罷了。
曹鑠親自主持的行刑很快在弁韓境內傳揚開。
幾天之後,各地重獲自由的奴隸紛紛來到軍中,要求加入曹家大軍。
曹軍雖然是侵入三韓土地的異族,可對於曾經連做人資格都沒有的奴隸來說,他們無疑是救星。
當然,也有一些奴隸被奴隸主欺凌慣了,他們已經習慣過往的生活,居然在逃散的奴隸主組織下抵抗曹軍。
弁韓境內一片混亂。
抵抗曹軍的弁韓人遭受著曹家將士和投效曹家的奴隸大軍的圍剿,一步步往馬韓與弁韓的邊界退去。
弁韓國王此時已經逃到了馬韓。
三韓雖然是同族,可彼此並非一國,以往還曾相互征伐。
弁韓國王逃到馬韓的時候,起初是被當成階下囚對待。
然而隨著弁韓境內的消息傳到馬韓,馬韓上下頓時感覺到事情不妙。
王宮裡,馬韓國王擰眉看著潦倒不堪的弁韓國王:「你們是怎麼招惹了中原人?以至於他們大軍犯境?」
「我們並沒有招惹他們。」弁韓國王說道:「中原人從南方登岸,接連攻占了好幾座城,我才明白過來。可等我發起大軍討伐的時候,他們已經攻到了都城。如果不是他們動作太快,我一定能率領弁韓勇士把他們全都殺光。」
「如今你們弁韓人把他們引到了我們的邊界。」馬韓國王說道:「難道你不覺得該回去自己解決這件事情?」
「我已經沒有兵馬,怎麼解決?」從馬韓國王的話里聽出要把他送回去的意思,弁韓國王連忙說道:「三韓以往雖然有些爭鬥,畢竟都是自己家的事情。如今中原人來了,你以為弁韓被滅了,馬韓還能被他們留下?」
「我們並沒和中原人結仇。」馬韓國王說道:「他們並沒有理由對付我們。」
「大王想的是太天真了。」弁韓國王回道:「我們也一樣沒招惹中原人,他們還不是打了進來?」
捋著鬍鬚,馬韓國王臉色比先前更加陰沉。
弁韓已經被滅了,少數組織起來反抗的人們也退到了馬韓的邊界。
與中原人決一死戰還是向他們投誠,是馬韓國王此時最先要弄明白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