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9章 找個人調教居次

  兩名匈奴勇士護送著兩位居次走進前廳。

  走進前廳的兩位居次，年歲大些的不過八九歲，年紀小的也不過五六歲。

  站在前廳里，兩個小女孩兒都低著頭不敢多看曹操一眼。

  「我還以為居次已經成人。」曹操說道：「尚未成人，怎麼就送到許都來了？」

  「曹子熔將軍給了大單于期限。」右谷蠡王說道：「他要大單于在大軍撤回的三天之內送出居次。大匈奴十分重視和曹家和親，因此沒有任何耽擱。兩位居次以後在中原, 還請曹公多照應。」

  「好說！」曹操說道：「既然進了曹家門就是我們曹家的媳婦，我當然會好好照應他們。」

  看向曹鑠，曹操吩咐道：「稍晚一些你把兩位居次送到你母親那裡，告訴她，要她好好照應著，等兩位居次到了婚配年紀，再為她們完婚。」

  曹鑠應了。

  曹操又對右谷蠡王說道：「有勞右谷蠡王親自送居次來到許都，我已備下接風酒宴，晚些時候還請谷蠡王赴宴。」

  「多謝曹公賜宴。」右谷蠡王欠身行禮。

  右谷蠡王對待曹操的態度十分恭敬。

  在座的諸人都知道，他之所以這樣，無非是因為曹鑠在場。

  匈奴人是被曹鑠給打怕了，以至於到了許都，對待任何人都是畢恭畢敬，生怕惹出了不該惹的麻煩。

  曹操擺宴招待右谷蠡王，許都上下官員當然少不了又誇讚了一番曹鑠的功績。

  曹鑠並沒有參加酒宴，得到曹操命令，他帶著蔡稷和陳到，護送兩位匈奴居次前往丁瑤住處。

  迎接右谷蠡王的時候，蔡稷和陳到都陪在他身邊。

  護送兩位匈奴居次前往丁瑤住處的路上，陳到小聲向曹鑠問道：「公子認為匈奴人是不是數十年不敢入侵中原？」

  「叔至難不成只希望他們數十年不要入侵？」曹鑠問道。

  「如果沒有公子出兵討伐，恐怕數十年安穩都難有。」陳到說道：「我覺得數十年已經不錯。」

  「叔至覺得不錯，可我卻覺得不夠。」曹鑠微微一笑，對陳到說道：「有我在，匈奴人確實會投鼠忌器。可將來我一旦不在, 他們或許就會捲土重來。」

  「公子的意思是……」陳到像是明白了什麼，向曹鑠問道。

  「你也知道我這個人厚道。」曹鑠說道：「可我卻也不能什麼事都厚道，小事我可以對人忠厚, 然而大是大非關係到民族存亡的事情，我有時也只能說話不算數了。」

  「難道……」陳到愕然。

  回頭看了一眼跟在身後的兩位匈奴居次，曹鑠說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這個話題等到只有我們的時候再說。」

  兩位匈奴居次離曹鑠等人還有幾步距離，她們並沒有聽見曹鑠和陳到在說什麼。

  和去卑談到和親的時候，曹鑠並不知道匈奴居次年紀居然這么小。

  八九歲的女孩兒已經能看出長相的輪廓。

  雖然出生在匈奴，由於去卑夫人是匈奴數得上的美女，居次的長相也是十分可人。

  五六歲的小居次還有些呆萌。

  肉肉的小臉上滿是恐慌。

  當曹鑠看向她的時候，她總是連忙把目光挪開，不敢和曹鑠相互對視。

  來到丁瑤住處門外，曹鑠對兩位匈奴居次說道：「兩位居次，從今天起你們就要住在這裡。這裡是我家母親，也就是曹家後宅之主丁夫人的住處。希望兩位居次能夠住的習慣。」

  住慣了帳篷，兩位居次見到丁瑤的別門小院都覺著十分新奇。

  從小就聽說中原人不像匈奴人那樣在帳篷里生活，只是從沒離開過匈奴，她們並沒見過中原人居住的地方。

  離開河套，沿途也經過一些城池，兩位匈奴居次也曾看過中原人居住的房舍，可那時候右谷蠡王卻不讓她們到房舍里去試住一晚。因此，她們對中原人的居住環境還是感到十分新奇。

  曹鑠正要領她們進門，丁瑤帶著幾名侍女迎了出來。

  打量了一下匈奴居次，丁瑤問道：「這兩位就是子熔和匈奴大單于約定和親的居次？」

  「回母親，正是。」曹鑠躬身行了個大禮，對丁瑤說道：「父親有吩咐，在她倆成人之前都要和母親住在一起。請母親教她們認中原的文字，教她們中原的禮儀。」

  「教是可以，可她們畢竟是匈奴人。」丁瑤說道：「夫君倒也是會給我找事，匈奴的女孩子哪裡是那麼好調教的。」

  「母親的本事我是知道的。」曹鑠咧嘴一笑：「兩位居次年紀還小，母親只要稍稍用些心思，過兩年必定是精通中原禮儀的淑女。」

  「就你會說！」丁瑤微微一笑翻了他個白眼，向侍女吩咐道：「先帶兩位居次去沐浴，隨後給她們安排一些飯食。走了這麼遠的路，她們也該辛苦了。」

  貼身侍女應了，欠身一禮說道：「兩位居次，請隨婢子來！」

  侍女帶著兩位居次走了。

  曹鑠陪著丁瑤進屋。

  到了屋裡，他對丁瑤說道：「母親在後宅也是無聊，有兩位居次陪著，以後至少會多兩個說話的人。」

  「給我找了這麼大的事，從你嘴裡說出話來，反倒是你在盡孝道。」丁瑤說道：「怎麼連羞臊倆字也是不知道了？」

  「我知道母親辛苦！」曹鑠腆著臉說道：「可兩位匈奴居次要是交給別人調教，我怕她們被帶壞了。也只有放在母親這裡，我才放心。」

  輕輕嘆了一聲，丁瑤說道：「你說的倒也是，我要是不把她們留下，夫君必定會把她們送到賤人那裡，放在那裡還真是可能學壞了。」

  「母親又來了。」曹鑠咧嘴一笑：「在後宅說話，尤其是以後這裡多了兩位匈奴居次，可千萬得要小心。多一個人聽見母親這麼說，就多一分被別人知道的風險。」

  「知道又怎麼樣？」丁瑤說道：「她難道還敢來找我麻煩不成？」

  「倒不是怕她來找母親麻煩。」曹鑠說道：「不就是怕父親聽到了心中不爽快，後宅安穩可是父親一直都期盼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