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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0章 攔住他們就行

2023-11-25 08:23:11 作者: 諱岩
  曹鑠帶著飛熊營和龍紋騎離開官渡。

  往下游繞了數十里,他們才選擇了一處不起眼的地方渡過黃河。

  才上岸邊,陳到向曹鑠問道:「公子,我們這是要去哪裡?」

  「軍中缺糧,我雖然已經令人去壽春敦促士元等人籌措糧草,短期之內卻不可能送到官渡。」曹鑠說道:「將士們得吃飯, 我們手裡沒糧食,就只能找袁家借。」

  「公子的意思是要從袁家手裡搶?」魏延在一旁問道。

  「我倒是想直接去借,大不了給袁家開張欠條。」曹鑠撇了撇嘴說道:「可我估摸著,袁家肯定不會答應。既然知道他們不會同意,也只能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了。」

  陳到和魏延都是一陣無語。

  擺明了是要去搶袁家的糧草,曹鑠還能說的這麼輕描淡寫, 除了他,恐怕也沒別人能有這份臨到戰場還氣定神閒的閒情了。

  將士們陸續過了河。

  曹鑠下令把渡河用的木筏全都推進河流, 任由它們順流而下。

  「好了!」看著木筏漂遠,曹鑠對魏延和陳到說道:「木筏已經沒了,我們也沒有退路,這一次出戰,只能勝不能敗。」

  「公子的話你們聽見沒有?」陳到向龍紋騎將士們喊了一嗓子。

  龍紋騎將士齊聲應了。

  魏延也想飛熊營將士們問道:「你們聽見沒有?」

  等到飛熊營將士也應了,曹鑠咧嘴一笑:「這裡可是河北,做事還是低調一些好。搶到糧草之前,不要這麼高調的大呼小叫,以免被敵軍給聽了去。」

  「公子說的是。」倆人同時應了。

  「先找個背靜的地方藏起來,怎樣劫糧,用什麼方法把糧食運到河對岸去,我們還得想個萬全的法子。」曹鑠招了下手:「跟我走!」

  飛熊營和龍紋騎加起來還不到一千人的隊伍,緊跟在曹鑠身後,借著附近草木的掩護一路向前。

  走沒多久,曹鑠發現前方有個林子。

  他往前一指:「先進林子裡,研究好了怎麼下手, 我們再出來。」

  隊伍跟著他,飛快的向林子奔去。

  進了林子,曹鑠跳下馬背。

  一名士兵上前幫他把戰馬牽走,魏延、陳到和鄧展、祝奧則都聚到了他的身邊。

  「這次來河北,我們對袁軍的了解好像並不是很多。」魏延向曹鑠問道:「公子知不知道袁軍運糧走的是哪條路線?還要多久他們會到達什麼地方?」

  「火舞先前有過傳報。」從懷裡摸出那張曾給曹操看過的地圖,曹鑠說道:「我都已經給畫下來了。選擇從這裡渡過黃河,只因再過兩天,韓猛就會帶著運糧的隊伍從附近經過。」

  「我看這附近草木雖然不少,地勢卻不適合發起突襲。」向四周看了看,陳到說道:「至少不可能全殲敵軍。」

  「我們來,有兩件事要做。」曹鑠豎起兩根手指:「一是抓住韓猛,二是搶劫糧草。兩間事做成之後,我們要面臨的是怎樣把糧草都給運送到河對岸去。」

  「公子既然這麼安排,肯定有了打算。」魏延向曹鑠問道:「不知公子打算怎樣?」

  「就近劫掠,就近過河。」曹鑠說道:「這裡視野開闊,看起來好像是不適合伏擊。可越是在這樣的地方伏擊,敵軍的精神才越鬆懈,我們也越容易得手!」

  「公子的意思是,出其不意?」陳到問道。

  「對,就是打他們一個出其不意。」曹鑠說道:「帶領龍紋騎和飛熊營過來,其實我是想要做兩線準備。」

  看著曹鑠,陳到和魏延都沒有吭聲。

  曹鑠說道:「這裡只有一片樹林可以供我們藏身,韓猛是沙場宿將,見到這樣的地形,他當然會對樹林多關注一些。到了附近,他也會選擇距樹林比較遠的地方行進,稍稍推算一下就會知道,韓猛要走的是那條路!」

  他往林子外面比較遠的一片地方指著,對魏延和陳到說道:「火舞還沒有傳報韓猛要多久才能到達這裡,我們就按照兩天來算。兩天時間,讓將士們做出陷阱,應該不會太難吧?」

  「不難。」魏延和陳到異口同聲答道。

  陳到接著問了句:「公子打算設下怎樣的陷阱?要多深,要多長?」

  「比車輪稍微寬一些,能有多長要多長。」曹鑠說道:「陷阱只是用來阻止他們前進,並不是要讓他們連人帶馬車都掉下去。如果糧食掉到陷阱里,等到戰鬥結束,我們還得費心費力的去打掃收拾。記住我們的宗旨,殺他們的人,搶他們的糧,俘虜他們的將軍。」

  「知道了!」陳到等人都點頭應了。

  曹鑠擺了擺手:「先去安排挖陷阱,等到火舞來報再挖,就已經晚了。」

  四個人站了起來,各自去安排將士們在離林子不算遠也不能算近的地方挖起了陷阱。

  為了堵截道路而挖的陷阱十分簡單,不用一個坑一個坑的去挖,將士們只要在路上筆直的開出一條大約半人深,寬度超過一個半車輪的溝渠,就能達到曹鑠想要的目的。

  兩天很快過去。

  當龍紋騎和飛熊營的士兵正忙著偽裝陷阱的時候,一騎快馬向樹林這邊奔來。

  馬背上的是個年輕漢子。

  看到這個漢子,將士們紛紛放下工具取出長弓瞄準了他。

  「不要射箭!」騎馬奔來的那人喊道:「我是火舞營的人,特意前來求見公子。」

  「腰牌,口令!」由於對方穿的是普通深衣,一個飛熊營軍官喊道。

  勒住馬,那漢子從腰間取下一塊小木牌。

  遠遠的把木牌拋向軍官,漢子說道:「口令我真的不知道,只能用這塊腰牌證明我是火舞。」

  一把抓住飛過來的腰牌,帶頭軍官見了一眼:「沒有口令,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冒充?」

  「笑話!」漢子沖他一瞪眼:「火舞營還能被人冒充?你不認得我沒什麼,只要讓我見了公子,就知道我是不是敵軍冒充。」

  「你等著。」尋思了一下,覺得他話說的有道理,軍官回道:「我這就去稟報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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