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9章 軍師都不在

  有人問起如果劉備來到鍾離，守軍人數不足該怎麼抵禦。

  司馬懿說道：「鍾離留下一千兵馬，即使劉玄德發兵來襲，守上一兩個月還是不成問題。一旦龐士元率軍返回淮南，劉玄德就再也沒有任何優勢。」

  「這麼說，劉備若要開戰, 就得速戰速決。」一個偏將說道：「難怪他打算繞開鍾離直奔壽春。」

  「壽春雖然兵馬不多，卻也不是劉備能輕易攻破的。」司馬懿說道：「要知道守衛壽春的都是什麼人。」

  「司馬將軍說的是。」一個偏將說道：「龍紋騎、飛熊營和破陣營都在壽春。破陣營怎樣，我們還不清楚，然而龍紋騎和飛熊營，哪個是好相與的？別說劉備臨時募集來的那些老弱殘兵，就算讓我們攻城，恐怕也是拿不下來。」

  「既然壽春不會丟, 鍾離也不是一時半會能拿下來的，我們還擔心什麼？」司馬懿說道：「出兵徐州, 唯一要提防的就是劉玄德身旁關羽、張飛。」

  「將軍打算什麼時候出兵？」有人問道。

  司馬懿說道：「今夜出兵。」

  「今夜？」眾人一片愕然，一個個面面相覷，都還有些發懵，司馬懿居然說出征就出征。

  站了起來，司馬懿說道：「都回去準備一下，這裡距彭城不是很遠，夜行曉宿也走不了幾天。自從曹公攻破彭城，那裡已經成了一座空城，守軍也不是很多。我們要拿下那裡，為的就是將來大軍進入徐州，可以與大軍相互策應，一舉擊破劉玄德！」

  「傳令下去多帶乾糧。」司馬懿接著吩咐道：「向彭城進軍的時候，我軍都是在夜間進發，決不能生火造飯。」

  司馬懿對其中一人說道：「黃將軍，你留守鍾離。記住每天把所有兵士全都聚集到城頭，擺出大軍還在城裡的架勢, 千萬不要讓劉玄德的斥候看出端倪。」

  眾人抱拳應了, 紛紛退了出去。

  司馬懿向貼身衛士吩咐：「派個人去壽春，向公子稟報，就說我打算進軍下邳！」

  「將軍不是說……」衛士一愣，向司馬懿問道。

  「公子明白我是什麼意思。」司馬懿說道：「只管讓去稟報的人這麼說。」

  衛士應聲退下。

  鍾離距壽春並不是很遠。

  快馬加鞭也不過就一天的路程。

  司馬懿當天晚上率軍出發，曹鑠第二天中午就得到了消息。

  龐統還在返回的路上，陳宮則留在廬江，曹鑠身邊只有彌衡一人。

  彌衡是有些才能，然而讓他做些古靈精怪的事情，他的主意比誰都多。

  要是讓他行軍布陣，和龐統等人差距還是很遠，甚至還比不上曹鑠後宅的郭欣和賈佩。

  書房裡。

  郭欣、賈佩坐在曹鑠對面。

  曹鑠向她們問道：「火舞這幾天怎樣？」

  「夫君每天都在壽春，火舞新營還沒建造起來，怎麼還要問我們怎樣？」郭欣還沒來及說話，賈佩已經說道。

  「我雖然天天都在壽春，要做的事情卻一件接著一件。」曹鑠說道：「怎麼可能每天盯著火舞營？」

  「我和郭夫人只是軍師。」賈佩撇了下嘴說道：「如果要問火舞的事情，還是得找王夫人和輕舞夫人。」

  「她倆確實應該是更了解一些，可這會她們不是沒在嗎？」曹鑠擺了擺手：「算了，算了，火舞那邊的事情，我還是去問她們。眼下有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得你倆幫我拿個主意才是。」

  曹鑠臉上的表情難得正經，賈佩也不敢再和他胡鬧。

  郭欣問道：「夫君，是不是徐州那邊有了動靜？」

  「司馬仲達得到消息，劉玄德打算繞過鍾離，向壽春用兵。」曹鑠說道：「他讓人前來稟報，說是打算帶兵進軍下邳。」

  「夫君以為司馬仲達這條消息意味著什麼？」郭欣問道。

  「我曾對他說過，如果劉備有進攻淮南的打算，我軍就要先他一步下手。」曹鑠說道：「如今的淮南滿目瘡痍，可經不起數月大戰。」

  賈佩微微一笑：「夫君的打算倒是沒錯，只不過卻很難做到。」

  「怎麼說？」曹鑠問道。

  「司馬仲達率軍進入徐州，必定不會攻打下邳。」賈佩說道：「不說劉玄德兵馬比他多，只說進攻下邳雙方決戰。敵軍背靠徐州，無論糧草還是兵馬，都是源源不斷。司馬將軍孤軍深入，能有幾分勝算？如果我是他，絕對不會這麼做。」

  「你的意思是……」曹鑠問道。

  「他想要的只是趁劉備心思都在壽春，出其不意的發難，奪下周邊某個城池。」賈佩說道：「龐士元在廬江的戰事已經終結，過不多久就將返回淮南。一旦大軍回到壽春，劉備就沒有幾分勝算。司馬將軍想要的是以進為守，一旦夫君率領大軍進入徐州，他再從中策應，必定能破劉玄德！」

  「我也是這樣的看法。」郭欣說道：「聽說劉玄德在徐州招募的都是一些老弱殘兵，論軍力和夫君可是有著天壤之別。夫君不僅麾下將士精銳，背後還有曹家，劉玄德根本沒有半點勝算。」

  「你倆的意思是，這場仗我們贏定了？」曹鑠問道。

  「戰勝劉備並沒有什麼懸念。」郭欣說道：「夫君在想的應該是怎麼戰勝劉備，又怎麼才能幹脆把徐州也給收到手中。」

  「當初我不要徐州，父親曾問過，為什麼相對富庶的徐州不要，反倒要被袁術折騰到滿目瘡痍的淮南。」曹鑠說道：「我告訴父親，淮南占據地利之優，只要我守住這裡，就能壓制荊州劉表、江東孫策。唯一沒有告訴他的是，一旦徐州被賊人搶去，從淮南出兵也能最先奪回。」

  「更重要的是，許都節制徐州和淮南節制徐州相比要麻煩了許多。」曹鑠接著說道：「反正都是曹家的地盤，把徐州給我，父親應該也不會不舍。」

  「我聽說劉備派人去了荊州。」郭欣說道：「荊州劉表對中原向來有覬覦之心，一旦他和劉備聯合，將對夫君極其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