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7章 曹操進徐州

  曹操大軍進入徐州，已經是數日之後。

  大軍經過蕃縣，到了沛縣城外。

  曹鑠帶領眾人在城門口迎接。

  騎馬到了跟前，曹操向曹鑠問道：「聽說你在徐州建了不小的功業，差點把呂布都給擒了。」

  「父親明鑑！」曹鑠說道：「呂布在下邳，我只是得了小沛, 擒他根本沒有可能。」

  「奪下小沛，已經是莫大功勞。」曹操笑道：「數萬敵軍，竟然被你幾千人給破了。」

  「哪有數萬敵軍。」曹鑠謙遜道：「楊奉、韓暹麾下號稱數萬，能戰的將士不過萬餘，我軍有是守多攻少，破敵並不是什麼難事。」

  「在為父面前沒必要謙遜。」曹操說道：「有功就是有功，遮遮掩掩也沒必要。」

  「父親說的是。」曹鑠說道：「我倒沒什麼功勞, 最近這些日子，我麾下的將士們功勞確實不小。」

  「又要為你的兵討好處。」曹操笑著問道：「我聽說你的兵進了沛縣，把這裡的女人禍害的不輕。」

  曹鑠咧嘴一笑：「不能說是禍害，只是給將士們一些犒勞！」

  「有沒有美人，給為父也選兩個過來？」曹操壓低聲音，對曹鑠說道。

  「有倒是有。」曹鑠說道：「只是哪有兒子給父親選女人的道理……」

  「怎麼？」曹操問道：「捨不得？」

  「那不是。」曹鑠連忙說道：「徐州美女如雲，父親要多少我都能選的出來，只是……」

  曹操看著他沒有說話，嘴角卻勾著一抹笑容。

  「父親放心，晚上我親自送過去。」曹鑠問道：「只是父親回到許都，可千萬別和母親說我送了美人，我怕母親會怪罪……」

  「我兒孝順，當然不說！」曹操哈哈一笑，對曹鑠說道：「稍後到我住處，我有話和你說。」

  曹鑠應了一聲，陪著曹操去了官府。

  進入官府正門，曹操向跟隨的眾人說道：「你們都先下去，我有話和子熔說。」

  眾人紛紛應了, 各自退下。

  曹鑠則跟著曹操來到房間。

  「子熔, 我聽說呂布讓曹均去了河東，你知不知道這件事情？」曹操問道。

  「知道。」曹鑠說道：「要說曹均還真是有些能耐，到了下邳，反倒被呂布信任，這次去河東，他必定能成大事！」

  「你的意思是，曹均去河東，是你暗中指使？」曹操問道。

  「我倒沒有指使他，只是和他說過，呂布一旦不敵，必定會向河東張揚還有淮南袁術求救，沒想到他卻記在了心裡，還向呂布討到了差使！」

  曹操點了點頭：「如果曹均立下功勞，你打算怎樣封賞他？」

  「全憑父親做主。」曹鑠說道：「不過曹均並沒有戰功，陡然封賞太過，恐怕會事與願違。」

  「你和我的擔心一樣。」曹操說道：「可是不封賞他，你家叔父那裡我也說不過去。」

  「有功當然要封賞。」曹鑠說道：「我的意思只是不要超越了他的功勞。」

  「那你認為……」曹操問道。

  「先給他個校尉，至少也不是個白身。」曹鑠說道：「等到以後立下功勞，再慢慢封賞不遲。」

  「依著你。」曹操說道：「你麾下將士由你封賞，只要名單報給我，我必定會批覆。問你打算怎樣封賞曹均，也是擔心封賞太濫，既然你有這些念頭，我也就沒什麼好擔心了。」

  曹鑠剛應了，曹操又說道：「離開許都之前，我曾去見過唐太后。」

  曹操提起唐姬，曹鑠的反應很平淡，他只是淡淡的「哦」了一聲，並沒有詢問唐姬和曹操說了什麼。

  「你就不想問問，唐太后和我說了什麼？」曹操問道。

  「父親去見太后，必定是有重要的事。」曹鑠說道：「如果父親肯說，我不問也會說。如果父親不肯，即使我問了，也是白問。」

  「你倒是懂事。」曹操笑道：「唐太后問我，能不能允她和你一起去淮南。」

  「太后應該留在宮中，她去淮南做什麼？」曹鑠說道：「有太后坐鎮皇宮，父親手中又多了個號令天下的籌碼。」

  「籌碼？」曹操問道：「什麼是籌碼？」

  曹鑠頓時明白，他居然當著曹操的面說了這個時代人不懂的話。

  「籌碼是我生編亂造的一個詞。」曹鑠說道：「就是角逐天下的本錢。」

  「許都有當今陛下就已經夠了。」曹操說道：「太后留在許都，怎麼都不安穩。這次離開之前，我向你母親交代了，讓她時常去太后那裡。有她經常出入，想對太后下手的人多少會忌憚一些。然而你母親不可能天天都去，更不可能在我班師以後還經常去皇宮。」

  捋著下巴的鬍鬚，曹操說道：「我思量再三，太后還是跟你去淮南最恰當！」

  「父親覺得太后該去，我領命就是。」曹鑠問道：「難不成許都真有人敢謀害太后？」

  曹操冷然一笑，小聲對曹鑠說道：「最近這些日子，我發現董承經常去皇宮，至於他做些什麼，我卻無法得知。」

  「董承？」曹鑠問道：「父親出征，有沒有把他帶在身邊。」

  曹操點頭說道：「除了董承，劉玄德等人也在，我離開了許都，怎麼可能把他們留在那裡？」

  「父親也知道劉玄德包藏禍心？」曹鑠問道。

  「劉玄德當世英雄，他豈是久居人下之人？」曹操說道：「從他去許都投我，我就想過要把他殺死，奉孝、公達等人也曾勸說我，說是絕對不能留下他……」

  「我和郭公、荀公他們的意思一樣。」曹鑠說道：「這次來了徐州，不如找個機會把劉玄德給除了，否則養虎為患，早晚會和曹家反目。」

  看著曹鑠，曹操說道：「你還是不懂，劉玄德投我，我要是把他殺了，天下英雄怎麼看我？」

  「如果父親不好下手，我願代勞！」曹鑠抱拳說道。

  「算了。」曹操的回答，令曹鑠大失所望：「劉玄德如果包藏禍心，我以後會找機會把他除掉，就不用你來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