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7章 沒有永久的同盟和敵人

  曹鑠帶來王嫣，要她統領火舞。

  火舞營的人得知他們劍法都是源自王嫣，起先還有些的牴觸情緒頓時消散，一雙雙眼睛全都看向曹鑠帶來的這位美人。

  「不和他們說些什麼？」曹鑠向王嫣問道。

  「我不知道說什麼好。」王嫣回了一句。

  「你們的新統領不太善於言辭。」曹鑠笑著對火舞營的每個人說道：「這次在弘農，火舞營沒有讓我失望，包括輕塵在內, 五十一個人，戰死了四十九個！」

  再次提起弘農一戰，火舞營無論男女刺客，臉色都凝重了起來。

  「弘農一戰，火舞營的損失比我當初在蘄縣不死營……對，現在改名飛熊營經歷慘敗，還要讓我心痛。」曹鑠說道：「你們每個人都是我麾下的精銳，他們本不該與人正面廝殺。然而這次他們卻沒有選擇, 因為出了內奸！」

  上百名火舞沒人吭聲, 一個個面色凝重的看著曹鑠。

  「火舞營本來人數就不多。」曹鑠接著說道：「卻在弘農折了四十九人！」

  圍在曹鑠和王嫣身旁的眾火舞依舊是一片寧靜。

  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透著肅然。

  「三分之一！」曹鑠鎖起眉頭說道：「我的火舞營居然在弘農折了近三分之一，怎能讓我不心痛？」

  「請王嫣做你們的統領，是為了讓你們劍術更進一層。」曹鑠接著說道：「過不了幾天，你們的老統領輕舞也會回來。我希望下次再讓火舞執行任務，你們帶給我的會是驚喜，而不是像這次一樣的心痛。」

  「公子放心。」人群中傳出個聲音：「火舞不會讓公子失望！」

  「不！」曹鑠說道：「火舞從沒讓我失望，即使這次在弘農損兵折將，每一個當時在場的火舞也都沒有讓我失望！如果不是他們寧死不退，唐皇后已經遭了歹人毒手。」

  「可是你們要記住！」目光在每個火舞臉上遊走，曹鑠接著說道：「我要的是活著的火舞，而不是死了的英雄！非到萬不得已，我決不允許你們輕言放棄！要活著，要想方設法在完成任務並且活著！」

  「聽見了沒有？」曹鑠抬高聲音喊道。

  「聽見了！」在場的火舞齊聲應道。

  「這裡交給你了！」向王嫣微微一笑，曹鑠說道：「從今天起，你就是火舞營的統領。」

  「我怕做不好！」王嫣還是有些遲疑。

  「今天做不好，明天做不好, 總有一天能做好。」曹鑠說道：「無論怎樣, 你只要記住在你身後有我，就可以了！」

  正把火舞營託付給王嫣，一個衛士過來說道：「啟稟公子，許褚將軍求見。」

  曹鑠一愣，隨後向衛士吩咐：「請他進來！」

  衛士退下，曹鑠向眾火舞吩咐：「你們都退下吧。」

  眾火舞紛紛退下。

  許褚這時也跟著衛士來到。

  見了曹鑠，許褚抱拳說道：「子熔公子，曹公有請。」

  「仲康兄，我出門的時候並沒告訴家中到火舞營，你是怎麼找到這裡的？」曹鑠回禮問道。

  「先去了公子住處，隨後又去了軍營。兩處都不在，公子不是在曹家就是去了城西或者來到火舞營。」許褚說道：「我才從曹家出來，公子當然不會是去了那裡，至於城西有點遠，我倒是想先來火舞營看看，如果公子不在，再去凌雲閣。」

  「我的行蹤都被你把握清楚了。」曹鑠笑道：「這麼說來，只要我在許都，就逃不過仲康兄的眼睛。」

  「知道公子行蹤的可不是只有我一個人。」許褚說道：「這在許都，恐怕不是什麼秘密！」

  「狡兔還有三窟。」曹鑠說道：「看來我這個人還是太厚道了，居然不知道給自己找兩個安全屋。」

  「安全屋？」許褚問道：「什麼東西？」

  「就是沒人能找到的地方。」曹鑠咧嘴一笑：「以後有些什麼謀劃，在那裡做，要比在軍營更穩妥。」

  「公子是什麼怪主意都能想到，」許褚笑道：「你我別在這裡說話，曹公還在等著。」

  曹鑠向王嫣吩咐了一句：「這裡交給你了！」

  他隨後對許褚說道：「仲康兄，我們走吧！」

  離開火舞營，曹鑠和許褚並騎而行。

  他向許褚問道：「仲康兄，父親找我究竟什麼事？」

  「還能有什麼事？」許褚說道：「公子在城裡城外殺人的時候，曹公召集幕僚、將軍商議怎樣應對此事。」

  「結果怎樣？」曹鑠又問道。

  「沒有結果。」許褚說道：「公子殺人太多，如果曹公再在許都大肆搜捕幕後主使，必定引起騷亂。」

  「這麼說，父親打算暫時按下此事？」曹鑠又問道。

  「按下不是放下。」許褚說道：「曹公只是想等這段時間過去，許都城穩定一些，再徹底查問究竟什麼人企圖暗中搗鬼。吳子蘭雖然是昭信將軍，憑他的能耐，還不能掀起大浪，他的背後必定有人！」

  「我也是這麼想。」曹鑠問道：「既然父親不打算近期徹查，他叫我去，肯定是為了其他事情。」

  「公子與徐州呂布雖然關係不錯。」許褚說道：「然而徐州不破，始終是曹公的一塊心病。」

  「我也猜到是要打徐州。」曹鑠說道：「這一戰早晚要來，父親讓我去，只怕是要令我為先鋒。」

  「公子真不打算勸說曹公不要攻打徐州？」許褚問道。

  「為什麼不打？」曹鑠反問了一句。

  「呂布之女與公子有婚約。」許褚說道：「據說公子馬背上廝殺的本事還是呂布傳授，公子真的肯打？」

  「亂世不是治世。」曹鑠說道：「這個世上沒有永久的同盟，也沒有永久的敵人。各家是和是戰，全都是一時利益。曹家不打徐州，一旦呂布羽翼豐滿，他必定攻打曹家。」

  許褚點了點頭。

  曹鑠隨後又說道：「我要的結果只有一個，不要殺了呂將軍，至於占據徐州，我卻是沒有異議的。」

  「難怪曹公說公子懂大局。」許褚說道：「公子能看得這麼通透，我是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