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2章 留在身邊還是派到外面

  曹操走向曹鑠，許褚緊緊跟隨。

  從陳到身旁經過，許褚向他點了下頭。

  陳到也點頭回應。

  到了曹鑠面前，曹操說道：「騎著馬，走一圈。」

  曹鑠應了一聲，揪著馬鬃吆喝道：「走！」

  雪狐已經沒了多少力氣, 徹底被他馴服，乖乖的馱著他繞著庭院慢走。

  「曹公，公子還真把雪狐給馴服了。」許褚說道：「不用馬具，到現在為止馴服它的只有公子一人。」

  「你知道他用的什麼法子？」曹操笑道：「說他不用馬具，我可不信。」

  「明明沒有馬具。」許褚說道：「莫非眼見還能有假？」

  「眼見當然有假。」曹操笑著說道：「何況是眼看子熔馴馬！」

  看向陳到，曹操問道：「他是不是先前你和子熔提起的那人？」

  「正是。」許褚問道：「要不要把他叫過來說話。」

  「算了！」曹操說道：「問他也問不出什麼，這個院子裡的人, 只怕早就和子熔通好了氣。」

  曹鑠騎著馬走完一圈，到了曹操面前，他翻身下馬，咧嘴笑著問道：「父親，我馴馬的本事還是不錯吧？」

  「你是怎麼馴的？」曹操問道：「果真沒用馬具？」

  「父親親眼看了。」曹鑠有些心虛的說道：「雪狐此時並沒套上馬具……」

  凝視他的眼睛，曹操說道：「子熔，和父親說實話，並不丟人。」

  知道曹操看穿了他的把戲，曹鑠尷尬的笑著說道：「我做什麼看來還真不能瞞著父親，先前確實是用了馬具，等到雪狐累了不給它水喝，再卸去馬具騎上去，它就老實多了。」

  「倒也是個法子。」曹操說道：「來這裡不只是看你馴馬，我有些事情要和你說。」

  「父親請入前廳說話。」曹鑠行禮說道。

  曹操領著他進了前廳，許褚和陳到等人則在外面等候。

  進了前廳，有衛士送上茶水。

  曹操在主座坐下，向曹鑠問道：「彩兒姑娘送走了？」

  「送走了！」曹鑠回道：「我還特意安排了一些人手隨行，以免有人企圖對唐皇后不利。」

  「你的不死營？」曹操問道。

  「不是！」曹鑠回道：「我從火舞抽調的人手, 派去的人不多, 只有五十個，但個個都是好手。」

  「這次回到許都，你的動作可不小。先是把將士們趕到城外墾田，後又建立了龍紋騎。」曹操問道：「做這些，你的目的何在？」

  「建立龍紋騎的理由我已經和父親說過。」曹鑠說道：「只有不死營一支精銳，每逢出戰遭受掣肘太多。再成立龍紋騎，將來再戰，兩支精銳只要有一支在，其他將士戰意必將升騰。」

  「今天上午張秀來找我了。」曹操突然岔開話題，對曹鑠說道：「他要當眾祭奠子脩。」

  「我知道。」曹操提起這件事，曹鑠很清楚他不能有所隱瞞：「其實是我建議他這麼做的。」

  「為什麼？」曹操問道。

  「母親對長兄的死始終耿耿於懷。」曹鑠說道：「張秀來到許都，父親不僅不殺他，反倒還讓曹均娶他的女兒。母親雖在後宅，這些事情又怎麼瞞得住她？不想法讓她釋懷，父親和我以後日子都不會太好過。」

  曹操問道：「難道張秀祭奠子脩，你母親就會原諒他？」

  「原諒是不可能。」曹鑠說道：「然而母親並非市井女子，心胸沒有那麼狹隘，她懂得大體知道輕重。張秀誠心悔過，母親也沒有理由再為難他。我是兒子，聽母親一些怨言理所應當。父親每日操勞，如果後宅不寧，又有什麼心思征伐天下？曹家雖然強盛，可周邊強敵環視，哪個是省油的燈？滅了張秀，還有張揚，以後滅了張揚，太行還有張燕……僅僅姓張的，都夠我們曹家好一打！」

  「不用說了，你的心思我都明白。」曹操說道：「我只是想到你最近事情太多，別被累垮了。」

  「明天張秀拜祭長兄，後天曹均與張秀之女成婚。」曹鑠說道：「忙完他們的事情，我即刻就要前往河北，算起來確實事情不少。」

  「有人提議，讓你為我分擔一些事務。」曹操說道：「如今你沒分擔，已是這樣忙碌，真要讓你分擔，還不知會忙成什麼樣子。」

  「我在尋思一件事情。」曹操接著說道：「是讓你去管理地方，還是把你留在身邊。」

  「我是父親的兒子，父親要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曹鑠說道：「父親認為我去管理地方合適，我就選個地方坐鎮。父親認為我留在許都合適，我就留下。」

  「如果讓你選，你會選哪？」曹操問道。

  曹鑠想都沒想就說道：「我會選擇淮南！」

  「淮南可是袁術的地盤。」曹操笑道：「你怎麼選擇那裡？」

  「袁術行將就木，曹家攻破他不過是時間長短而已。」曹鑠說道：「我要淮南，因為那裡毗鄰荊州，可以節制荊州劉表。又與徐州、兗州、豫州等地相鄰，無論是馳援各地還是向各地求援都很便捷。」

  「你想的倒是周到。」曹操說道：「既然你看上了淮南，等我擊破袁術，就把那裡給你。不過我要給你提個醒。」

  「父親請說。」曹鑠應道。

  「自從袁術稱帝，他大興土木建造宮殿，向淮南民眾徵收苛捐重負。」曹操說道：「那裡已經是窮的很，我派往那裡的斥候回報，許多村子百姓都在啃樹皮、草根。」

  「正因為窮，所以我才要去。」曹鑠說道：「不過去那裡之前，我有一個條件。」

  「你要什麼？」曹操問道。

  「糧草。」曹鑠說道：「很多糧草。」

  「行，我就允了你。」曹操說道：「到時我會讓府庫給你調撥糧草。」

  「父親，我要的可不是一星半點。而是足夠淮南民眾吃兩年的糧草。」曹鑠說道。

  「這麼多？」曹操皺起了眉頭。

  「現在說這些還早。」曹鑠笑道：「等我們攻下淮南，再考慮不遲！」

  「該說的也都說了！」曹操站了起來：「我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趁著時辰還早，你也好好歇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