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 得找劉玄德談談

  眾人退下，曹鑠向曹操問道：「父親還有什麼吩咐？」

  「你覺得我讓曹均迎娶張秀之女，這個安排怎樣？」曹操問道。

  「以德報怨，父親寬宏，全天下也沒第二人。」曹鑠不失時機的拍起了馬屁。

  「別說這些虛的。」曹操說道：「出於本心，我比任何人都想殺他, 然而我卻不能。」

  曹鑠沒有吭聲。

  曹操微微一笑，對他說道：「你倒是給我出了個難題。」

  「孩兒哪敢給父親出難題。」曹鑠腆著臉說道：「我率軍圍攻穰縣時，賈詡出城來找我，說要向我軍投降。城內那麼多百姓、將士，如果我強行攻城，有違仁義, 對父親名聲也是不好……」

  「你也別說了。」曹操打斷了他：「我知道你的秉性, 搶別人的女人, 你向來是不擇手段。這次為曹均操辦婚事，你可不能把他的媳婦給搶了。」

  「父親說的哪裡話。」曹鑠說道：「對我來說，女人就是美味珍饈。我求的是色香味俱全，不是隨便一個女人就能看得上。」

  「聽說張秀女兒可不醜。」曹操笑道：「別到時候見了，發覺她正是合你胃口的珍饈。」

  「要是合我胃口，保不准還真搶了！」曹鑠腆著臉問道：「父親既然知道張秀女兒貌美如花，怎麼不許給我？」

  「你身邊有多少女人了？還要？」曹操瞪了他一眼。

  曹鑠咧嘴一笑，沒再多說。

  「見美人就收進房中，其實也不能怪你。」曹操說道：「男人征戰天下，為的就是美人江山。可你下手也太快了些。」

  「下手不快，不就被別人給搶了去？」曹鑠說道：「父親放心，以後征戰別處，要是遇見美人，我把她給搶回來獻給父親。」

  「罷了，罷了！」曹操擺手說道：「你看上的美人只管收去，為父可以搶全天下的女人，難不成還和兒子爭美？」

  「父親說的是！」曹鑠又拍起了馬屁：「父親不僅仁德恩澤天下, 對兒女也是盡心盡力。我到河北去過, 袁紹和我家父親根本不能相提並論！」

  提起袁紹, 曹操臉色沉靜下來。

  他向曹鑠問道：「你覺得我們和袁家……」

  「父親是不是想問，我們和袁家早晚會有一戰？」沒等曹操問出口，曹鑠先一步說道。

  「如果和袁家開戰，你如何向袁家小姐交代？」曹操問道。

  「天下英雄，能問出這個問題的恐怕只有父親。」曹鑠笑道：「美人江山，向來被世人看做格格不入，然而我卻不這麼認為。」

  看著曹鑠，曹操說道：「說來聽聽。」

  「但凡身邊的美人，我愛她們、敬她們，卻不會因為她們的牽絆而止住征伐的腳步。」曹鑠說道：「為美人放棄江山，那是愚蠢。亂世風雲、豪傑輩出，怎樣才能保住身邊的美人，讓她們不受他人欺凌？唯一的辦法就是更加強大。如果我捨棄了爭鬥，總有一天別人會打到我的家裡。別說美人，就連性命也是沒了！」

  曹操點頭：「你能這麼看，我很欣慰。」

  「我和袁家小姐雖然將要成婚，將來父親征討袁家，我仍然願為先鋒。」曹鑠說道。

  「不提袁家！」曹操說道：「在與袁家決戰之前，還有許多豪雄需要剪滅。」

  「父親說的是不是河東張揚，小沛楊奉、韓暹，徐州呂布，淮南袁術？」曹鑠問道。

  「原本我想問你，如果和呂布開戰，你會怎樣。」曹操說道：「如今看來，倒是我多擔心了！」

  「不瞞父親，我曾見過呂將軍。」曹鑠說道：「他為人並不是世人傳言的那樣。他至情至性，唯一的缺點就是太兒女情長。」

  「你是這麼看待呂布？」曹操問道。

  「正是。」曹鑠說道：「為了夫人，他敢於誅殺丁原，同樣也是為了夫人，他又滅了董卓。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為了一個女子，敢與天下為敵。僅僅這份專情，就不是常人能比。」

  曹操鎖緊眉頭，沉吟不語。

  「父親，我有個不情之請！」曹鑠說道。

  「說！」

  「如果父親討伐呂布，孩兒願為先鋒。」曹鑠說道：「如果我能擒獲呂將軍並勸說他投誠，還請父親允許留他一條性命。」

  看著曹鑠，曹操笑道：「你就這麼肯定呂布到了許都，不會懷有二心？」

  「如果父親對他心存懷疑，我願留他在軍中從事。」曹鑠說道：「如此猛將，如果肯歸附曹家，必定如虎添翼！」

  「難得你有這份胸襟，我就允了你。」曹操說道。

  「父親，我還有一件事。」曹鑠小聲說道：「劉玄德……」

  「你怎麼總是盯著劉玄德不放？」曹操說道：「他來到許都，一向恭謹賢良，也曾為我分憂不少。以後沒事，不要總是琢磨著他。」

  「我想說的並不是殺他。」曹鑠說道：「我是想請父親代我謝他。」

  「轉性了？」曹操笑道：「怎麼想起要謝劉玄德？」

  「父親有所不知，孩兒昨天遇見個猛士。就連鄧展、祝奧也不是他的對手。」曹鑠說道：「我把他留在身邊，沒想到居然是劉玄德派來保護我的。」

  曹操一愣：「劉玄德在你身邊安插人手？」

  「父親放心。」曹鑠說道：「此人已經棄了劉玄德，徹底投到我的帳下。昨天我請劉玄德去住處，本想款待他，哪知他卻嚇跑了……」

  曹操臉色陰沉了下來，向屋外喊道：「來人。」

  許褚進入屋內。

  曹操吩咐：「去把劉備給我請來！」

  「父親別急！」曹鑠連忙阻止：「現在還不是和他說這件事的時候。」

  許褚正要離去，聞言又停了下來。

  曹操說道：「他在我兒身邊安插人手，我怎能不問個清楚。」

  「剛才我已經說過，此人徹底投到我的帳下。」曹鑠笑著說道：「說來仲康兄與他還是舊識。」

  曹鑠這麼一說，不僅曹操愣了一下，就連許褚也愣住了。

  許褚問道：「公子說的這個人姓甚名誰，我在哪裡見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