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7章 都是被他害的

  賈詡回去沒多久，又折了回來。

  曹鑠沖司馬懿咧嘴一笑：「送錢的來了。」

  「公子與他說著，我先告退。」司馬懿說道：「討好處的事，越少人聽見越好。」

  「去吧！」曹鑠應道。

  司馬懿退下之後，曹鑠向蔡稷吩咐：「把賈詡帶來！」

  蔡稷應聲離去。

  沒一會，他帶著賈詡來到曹鑠面前。

  向曹鑠行了個大禮, 賈詡說道：「剛才回到穰縣，我已把公子的意思告訴了張將軍。」

  「賈公！」回禮之後，曹鑠看向投石車，向賈詡問道：「你說我要不要再多造三五十台投石車？那樣投出石頭才有氣勢。」

  賈詡倒抽了一口涼氣。眼前這些投石車已經讓城裡的守軍叫苦不迭。

  要是再多個三五十台，還讓不讓人活了？

  「公子，戰事已經終了, 再造投石車豈不是浪費？」賈詡說道。

  「張秀還沒投降, 怎麼能說戰事終了？」打量著賈詡，曹鑠說道：「我與賈公也說過, 我這個人並不好色，只是實在信不過張秀，所以才讓他送個妹子過來。賈公去而復返，卻沒有帶回哪怕一個女子……」

  「公子明鑑！」賈詡說道：「不是張將軍不肯，實在因為他沒有妹子。將軍家裡倒是有兩個妹子，早年已經嫁人……」

  「已經嫁人了？」曹鑠問道。

  「對，已經嫁人了。」賈詡說道：「公子能不能換些其他的……」

  「一直以來我身邊都是沒被男人碰過的女子。」曹鑠說道：「這回也想換換口味，請賈公回去告訴張秀，讓他儘快把妹子接來，我就在穰縣城外等著。」

  「久聞公子對女人挑剔非常，張將軍家妹子相貌一般，而且又是嫁過人的。」賈詡試圖說服曹鑠換些其他的條件。

  哪知道曹鑠卻打斷了他：「賈公有所不知，沒被男人碰過的女人經驗不足，什麼都得我教她們，雖然清新似水，卻讓人覺著有些累。嫁過人的就不同, 你根本不用說話, 只要拍拍她, 她就知道換個什麼姿勢，難怪父親當日因為鄒氏，惹出這麼大的麻煩。」

  「公子說的是！」曹鑠毫不避諱的說出枕席間的事，賈詡面露尷尬的說道：「然而張將軍家的妹子住處很遠，遠水解不了近渴，公子還是……」

  「長夜漫漫孤枕難眠，十分難熬！」曹鑠嘆了一聲對賈詡說道：「既然沒有好處，賈公還是回去吧，讓張將軍準備迎戰好了！」

  「張將軍家的妹子送不來，卻另有誠意。」賈詡說道：「他肯獻出財帛，只求公子給駐守穰縣的將士們一條活路。」

  「讓駐守穰縣的將士活下去就可以？」曹鑠笑道：「那你回去告訴張秀，我給他個自殺的機會。」

  「呃！」賈詡一愣，隨後說道：「久聞曹公心胸寬廣有容人之量，如果張將軍自殺，只怕對曹公名聲不好。」

  「沒什麼不好！」曹鑠說道：「是我讓他自殺的，和父親無關。」

  「難不成公子非要置張將軍於死地？」賈詡問道。

  「他殺了我長兄，我怎能容他？」曹鑠說道：「賈公不必多說，只要攻破穰縣，什麼財帛、兵馬，還不都是我的？已經拿在手裡的東西，我幹嘛要讓他送？」

  「公子只知其一卻不知其二。」賈詡壓低了聲音說道：「按理說公子不僅不該仇恨張將軍，反倒應與他成為莫逆。畢竟張將軍曾幫過公子大忙！」

  「他幫我？」曹鑠說道：「當初逃離宛城，賈公出手相助我是記得。至於張秀，他悖逆父親，致使長兄戰死。我與長兄同父同母所生，難不成還要謝他？」

  「雖是同父同母，權勢之前卻難有親情。」賈詡小聲說道：「公子才能通天，如今麾下兵強馬壯，如果曹子脩活著，能不能容得下公子還是兩說。」

  「你的意思是……」曹鑠微微蹙起眉頭，裝出遲疑的問道。

  「公子聰慧絕頂，能不知道我的意思？」賈詡說道：「自古以來為得權勢，兄弟相殘屢見不鮮，如果曹子脩還活著，公子能有今天？」

  曹鑠微微一笑：「長兄想要，我給他就是。我這個人也不好爭鬥，倘若長兄在，我倒是落個逍遙。」

  「公子說的輕鬆。」賈詡說道：「以公子才幹顯山露水只是早晚，曹子脩能容得下你？」

  「不想爭我就躲。」曹鑠說道：「帶著我的如花美眷遊山玩水，做個逍遙公子，豈不快哉？」

  曹鑠一副要不是張秀他也不用南征北戰的態度令賈詡一陣無語。

  「賈公不必再為張秀說好話了！」不等賈詡說話，曹鑠又說道：「我會像今天這樣帶著兵到處跑，整天過著征討不斷，吃了上頓沒下頓的日子，都是拜他所賜。至於張秀能給我什麼，我也沒抱太多指望。他的兵早晚都是我的，至於他的家財，我曾經去過宛城，也到過他家……」

  「如果是公子，會不會把家財都放在家裡？」賈詡說道。

  「難道張秀的家財不在家中？」曹鑠問道。

  「當然不在。」賈詡說道：「公子如果肯給張將軍留條活路，我會勸他把家財全都敬獻出來。」

  「賈公得先告訴我，他的家財在什麼地方。」曹鑠說道：「我要是答應了，帶兵去找的時候萬一什麼都沒有……」

  「公子知道一定會有，又何必下個套給我？」賈詡說道：「如果真的沒有，公子完全可以找個誆騙你的藉口，把張將軍殺了。」

  「張秀這次能活著，全憑賈公！」曹鑠說道：「請賈公回去告訴他，我不會傷他，到了許都，有些話還是請他去和父親說。」

  「只要公子不傷張將軍，他就不會有性命之憂！」賈詡說道：「我這就回去傳達公子的意思。」

  賈詡退下，剛走沒幾步，曹鑠喊道：「別忘了讓張秀把藏家財的地方告訴我。」

  「公子放心！」賈詡又應了一聲，飛快的離開軍營。

  望著賈詡的背影，直到他走遠，曹鑠喊道：「來人！」

  蔡稷飛快的跑了過來問道：「公子有什麼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