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0章 她也是可憐

  橋蕤半跪著，眼睛直勾勾的瞪著曹鑠。

  在場的曹軍警覺的望著他，一支支長槊指向橋蕤。

  魏延提著大刀要上前，曹鑠把他攔住：「我過去！」

  走到橋蕤面前，曹鑠按著他的頭頂，輕輕一推。

  半跪著的橋蕤倒了下去。

  「他已經死了！」曹鑠說道。

  「公子, 城裡的淮南軍還在反抗。」蔡稷從巷子外面跑了進來，抱拳對曹鑠說道。

  「傳令下去，反抗者殺無赦，放下兵器者可活！」曹鑠向蔡稷吩咐。

  蔡稷離去後，曹鑠對司馬懿和魏延說道：「我們該去迎接父親進城了。」

  走出小巷，每經過一條街道，曹鑠都能看見有人還在廝殺。

  淮南軍的抵抗越來越零星。

  街道上、民宅里，曹軍正在做著最後的清理。

  「不許殺百姓！」從一座民宅門前經過，見幾個曹軍沖了進去，曹鑠喊了一嗓子。

  那幾個曹軍連忙回應。

  懶得跟他們耽誤工夫，曹鑠帶著司馬懿、魏延等人走向城門。

  他們還沒到城門口，曹操已經帶領大軍進了城。

  快步迎了上去，曹鑠抱拳行禮：「父親！」

  「子熔辛苦！」曹操點了下頭說道：「過來，陪我說說話。」

  曹鑠應了一聲，來到曹操身旁。

  曹操騎馬，曹鑠在一旁步行。

  「你既有把握攻破蘄縣，為什麼先前不肯帶兵攻城？」曹操問道。

  「回父親，攻破蘄縣並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曹鑠說道：「如果不是前面這些日子我軍每天攻城，已經令敵軍疲憊不堪，我絕不可能登上城頭。」

  曹鑠沒有獨自居功，而是承認了前些日子曹軍攻城的功勞，曹操麾下將軍們對他的好感頓時又多了幾分。

  「袁術已經逃回淮南，你認為我該不該追擊？」曹操問道。

  曹鑠說道：「我認為父親該班師返回許都。」

  「為什麼？」曹操問道。

  「已經沒有打的必要。」曹鑠說道：「袁術先前在徐州戰敗，損失了數萬兵馬, 這次來到陳國，又丟了兩萬兵馬。江淮一帶常年混戰，再加上袁術這些年苛捐雜稅致使民不聊生，他還到哪去募集兵員？曹家需要做的是養精蓄銳等待將來的大戰，至於袁術，不過是已經開始烹煮的肉而已，什麼時候吃，還不都在父親？」

  曹操向荀攸問道：「你認為呢？」

  「公子說的沒錯。」荀攸說道：「曹家如今強敵環峙，袁術退回淮南有淮水阻隔，曹公一時半會也拿不下他。曹公長久在外，許都則會空虛，實在不利曹家。」

  「你們說的都有道理。」曹操點頭說道：「清掃戰場，等蘄縣穩固，我們返回許都！」

  曹鑠帶兵攻破蘄縣，此時的許都並不平靜。

  丁瑤住處，曹操的妾室全都被她召集了過來。

  柳眉倒擰看著她們，丁瑤說道：「誰想害我家子熔，你們之中必定有人知道。今天把你們叫來，就是要問問究竟誰幹了那件事！」

  家傳軍令的事情已經在曹家傳開。

  眾人都低著頭，一個個偷眼看著別人，心裡盤算著究竟什麼人會做出這樣的蠢事。

  「沒人說是不是？」丁瑤臉色十分難看的說道：「曹家女眷向來相安無事，沒想到居然出了這種事……」

  「姐姐息怒！」一位曹操的妾室說道：「曹公印綬以往都是放在書房，做這種事的人必定可以隨意出入，我們在坐的每個都有嫌疑。姐姐一時半會又怎麼可能查的出來，別再把自己的身子給惱壞了。」

  曹操每位妾室都是國色天香，說話的這位更是丰韻卓約，骨子裡都透著一股媚騷。

  說話的正是被曹操十分寵愛的環夫人。

  她來到曹家的日子並不長，為曹操育有一子取名曹沖，如今已經過了周歲。

  環夫人到曹家的日子太短，她的兒子也還小。

  曹鑠這個時候被害，對她並沒有什麼好處。

  而且她以往和曹鑠也沒什麼瓜葛，丁瑤根本沒有懷疑過她。

  「妹妹說的不錯。」丁瑤的目光落在卞夫人臉上：「卞家妹妹，你在這裡也算年長，你說說會是什麼人幹的？」

  「姐姐要是懷疑誰，只管查就是。」卞夫人恭謹的說道：「我們都聽從姐姐的。」

  「那我可就查了。」丁瑤說道：「既然沒人敢承認，一旦查出來，可不要怪我沒有姐妹情分！」

  丁瑤話說的狠，眾人都是激靈靈打了個冷戰。

  「你們都去吧，回頭我會找你們一個一個來說話。」丁瑤擺了擺手。

  眾人紛紛起身，告退離去。

  等到他們走了，丁瑤對侍女說道：「去吧甄姬找來！」

  侍女應聲正要退下，丁瑤又說道：「連著賈姬和張姬都叫來！」

  侍女退下，丁瑤臉色十分難看的眯了眯眼睛。

  許都城內火舞駐地。

  輕舞和輕塵、輕柳以及幾名主要刺客坐在屋裡。

  「查的怎樣了？」輕舞向幾個女子問道。

  眾人面面相覷，輕塵說道：「這幾天我們一直在查，根本沒有半點眉目，很可能是曹家人做的。」

  輕舞問道：「曹家最近有沒有可疑的人往來？」

  「沒有。」輕柳說道：「一切都很正常，唯一來探訪的外人，只有卞夫人的妹妹卞曦！」

  「她不是被丁夫人趕回家去了？」輕舞問道：「來曹家做什麼？」

  「當初丁夫人解除了她和公子的婚約，讓她回家反省，公子遲遲沒去找她，卞家等不了，已經把她許配給別人。」輕柳說道：「再過一些日子她就要出嫁，來曹家應該是看望卞夫人。」

  「要說卞曦也是可憐，本來該嫁給公子，卻因為過於刁蠻被丁夫人趕走。沒有刁蠻的資本，卻有刁蠻的脾氣……」輕舞說道：「等到公子回來，我們問問他的意思。如果捨不得她，就把要娶她的那家人殺了，她也就不用嫁了。」

  「現在是要查誰在假傳軍令，哪有閒工夫理她。」輕塵說道：「查了這麼久沒有結果，我懷疑是曹家出了內鬼。」

  「派個人混進曹家，打探清楚回報給我。」輕舞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