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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5 00:06:32 作者: 無邊客
    裴忍沉默,手臂卻如鐵鉗把紀玉霖揉在懷裡。

    紀玉霖說:「你就是我的底氣,那麼多年過來了我對你的信任從沒有改變過,所以不要自責。」

    他抓起裴忍的大掌貼在臉頰:「你看我都沒事。」

    裴忍:「……」他只能用力地吻住懷裡的人。

    接了個吻,紀玉霖氣喘,雙眼濕潤黑亮,瑩瑩閃爍。

    唇也被裴忍親得濕得不行,他舔了一下,有點腫和疼,不過能忍受。

    「你看我都沒事,可惜身體不爭氣,但不管有沒有被綁,哪怕在家裡磕一下,我這身細皮都會磕破口子,被太陽多曬一下就過敏了。」

    紀玉霖想了想,手心貼在裴忍英俊陰沉的面孔上滑動著摩/挲,再把自己額頭抵上去:「所以你不要自責啊。」

    裴忍緘默。

    半晌,紀玉霖強忍突然的滿漲和不適,過一陣後皺起的眉心才慢慢鬆緩,臉頰緋紅。

    裴忍無聲,眼神里卻充斥濃烈的愛意和占有欲。

    他這輩子再也遇不到像紀玉霖這樣好的人了,只能牢牢鎖在身邊,絕對不會鬆開。

    第79章

    白天,紀玉霖對著面前的粥露出微小的苦澀笑意。

    他皺了皺鼻子,試圖和忠伯商量:「忠伯,我已經恢復得不錯了,不用每天都讓我喝這些補氣血的東西。」

    一日餐,從早上的粥到晚上的湯,照每天這樣的程度補下去,還沒到秋天他怕自己血燥得很。

    而且……

    他不由自主地走了會兒神,不知道是不是補過頭的緣故,以前他在某些方面沒有太強烈明顯的需求,現在裴忍每天鬧他還不行,他居然感覺自己接受度越來越好了。

    忠伯露出少許為難,紀玉霖說:「我每天早上吃一次就好,晚上就不用準備了,按正常的餐食做吧。」

    倒不是說忠伯熬的湯和粥味道不好,不僅味道好,相反種類每天都不重樣。

    可紀玉霖覺得麻煩,他那點不算傷的傷補到這種程度很誇張,而且裴忍又不能時時跟他吃相同的,一份餐還得照兩個人的口味做,紀玉霖望著忠伯:「晚飯我和裴忍吃一樣的就行。」

    最後忠伯抵不住紀玉霖的請求,只得答應。

    紀玉霖吃完東西,坐車去白樓。

    裴忍在半夜就出去了,這會兒不知道有沒有忙完。

    他上車後給對方發簡訊,靠在背椅里昏昏沉沉睡覺,車開進白樓停好,岳銘低聲叫他。

    「到了?」紀玉霖含糊應了岳銘,揉揉眼睛下車。

    昨晚他被裴忍弄到半夜,睡得少,精神和體力總缺幾分。

    紀玉霖在白樓練了個小時琴,之後和助理視頻接近四十分鐘,交待一些工作安排。

    臨至中午有人送飯,紀玉霖在餐廳坐了會兒,先獨自發呆,沒多久,玄關響起動靜。

    他扭頭,目光和裴忍投來的眼神相望。

    裴忍去洗了手,回來在他身邊拉開的椅子坐好,偏過臉自然自然地吻他的眼睛、鼻子、嘴唇。

    紀玉霖一一承受。

    他睜開有點濕的眼睛,唇角昨晚被親得久了還有點疼,說話間下意識舔了舔。

    紀玉霖把手邊先盛好的菜推到裴忍面前,聲音微啞:「你先吃。」

    裴忍身上帶著一股未散凌然強悍,是剛從戰場下來後獨有的氣息。

    不過裴忍現在不用出任務,紀玉霖不知道男人做什麼去了,視線悄悄打量,沒有從對方身上看見傷口就安了心。

    紀玉霖問:「你要陪我午睡麼?」

    裴忍:「好。」

    紀玉霖昨晚被他弄得沒睡太久,只一晚沒睡夠,裴忍覺得人又瘦了點,濃眉蹙起。

    他夾菜到紀玉霖的碗中:「多吃點。」

    紀玉霖嘴巴答應,認真地對付飯菜。

    他吃完半碗,漸漸地不動。裴忍抬眸,目光安靜。

    於是紀玉霖又多吃了好幾口,說:「你摸摸我的肚子。」

    裴忍等他多吃完幾口才鬆緩了微蹙的眉頭,紀玉霖肚子微鼓,真吃不下了。

    紀玉霖:「我下午得去劇院一趟,看幾位老師就走。」

    裴忍紋絲不動:「嗯。」

    紀玉霖話沒說完:「之後要去和白涵交接一些工作,還有學生們過來了,他們聽說我生病想來看看,我順便再給他們上會兒課。」

    紀玉霖一年到頭面對面給學生們上課的機會至多四次,這是合理的安排。

    裴忍一頓,紀玉霖把手搭在男人手背。

    「我也不想出去,可有的工作必須我親自處理。」

    裴忍:「我能養好你。」

    紀玉霖眉眼和嘴角彎了彎,笑起來有些天真:「我知道,不過總讓你養、讓你照顧算什麼回事,就算我自己心安理得地接受,爸媽也要找機會說我。」

    裴忍臉色有些沉。

    紀玉霖的手被男人握得很緊,吃完兩人簡單洗了洗,到樓上的臥房躺下。

    紀玉霖蜷在裴忍懷裡,手腕被對方握著沒有鬆開。

    他說:「你別生氣,更不用去和爸媽解釋,他們早就明白的,就是嘴上有時說兩句。」

    從紀玉霖在裴忍出事的那一年幾次輕生想跟著離開,他的父母就已經清楚他們兩個人是分不開的。

    或者說紀玉霖離不開裴忍,聚少離多的九年只會讓他們更加親密,如今無法割捨任何一方,現在紀玉霖要出去忙點工作,裴忍都滋生了不希望他走的私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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