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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5 00:06:32 作者: 無邊客
    [相信黑曼巴,聽說這次營救行動是總隊直接帶著骨幹親兵過去的。]

    [裴隊Yyyds]

    [這次國際營救裴將壓力很大吧,我看到視頻關押的畫面好壓抑,一個空間擠滿幾百個人質,還布置了炸.藥,太難過了。]

    祈求平安的祝福語在熱議廣場紛紛刷過,白涵看著紀玉霖:「老師,你還好嗎?」

    紀玉霖微微搖頭。

    哪裡能好,他相信裴忍,也深感這次營救任務的艱難,實在讓人感到哀痛而無力。

    沒有人知道後續會如何,薩比斯塔政/府又該怎麼辦,只能寄希望於參與營救的黑曼巴。

    白涵作為助理陪在老闆身邊時刻注意情況,慶幸還好他的老闆處在閉關期,如果時間再放早兩年,他要幫忙暫推的工作不知道有多少。

    ******

    時間一點一滴流逝,薩比斯塔當地迎來了夜色最濃重的時間。

    薩比斯塔派出的談判方輪流向暴/徒發起談判,遺憾的是沒有獲取到明顯的效果,這場談判註定是失敗的。

    而另一邊,黑曼巴的營救計劃已經在穩中進行,所有的準備全部就緒。

    一名黑曼巴的骨幹親兵舉著H-603式衝鋒鎗走到總指揮身邊:「隊長,起風了。」

    夜色沉紅,雨雲翻滾,風裡帶著窒悶腥濃的血液氣息。

    一滴冰冷的雨珠砸在男人冷硬深邃的眉骨上。

    這幫黑曼巴的骨幹親兵全是S至S+的頂尖alpha,飛往薩比斯塔的途中把身體整至最巔峰的狀態。

    天時地利人和,裴忍等的就是這場及時雨。

    他抬手打了個手勢,伏擊在各個位置的黑曼巴特種兵開始按照計劃展開行動。

    *****

    聯盟國都,當地下午六點。

    全程關注薩比斯塔恐/怖襲擊事件的網友們陷入了揪心焦灼的狀態,四個小後,報導顯示營救行動取得了新的突破進展。

    劫持人質的暴/徒已經被黑曼巴特種兵逐一擊破,目前正在追擊受傷逃跑的頭目。

    而這次被暴徒劫持的五百八十七名人質當中,死亡人數五十一名,受傷人數一百零七名,人數還在統計,目前傷患已全部送往醫院接受救治。

    記者痛斥了暴/徒們極端殘酷的行為,新聞還在持續播報,聲音卻在紀玉霖耳旁逐漸變得模糊而不真實。

    紀玉霖端直了四個小時的身體微微鬆懈,靠在背椅上什麼話都沒說。

    白涵在外面看到了大屏幕播報的實時新聞,趕緊又跑進辦公室關心老闆的精神狀態。

    桌上擺的點心和鮮果牛奶已經全部冷了,白涵小心翼翼問:「老師,你……」

    紀玉霖啞聲開口:「我去老宅一趟。」

    白涵:「好,我馬上聯繫司機過來。」

    紀玉霖說:「我自己開車過去就行。」

    「別……」白涵聯繫司機,「我不放心老師你用現在的狀態開車,再等幾分鐘,岳哥快到了。」

    岳銘是裴忍專門配給紀玉霖的司機,他並不是一名普通司機。

    三年前岳銘因為無法逆轉的暗傷退隊,他沒有選擇回老家接受調遣,而是受裴忍聘請,擔任紀玉霖的專車司機職位,實際上更是紀玉霖的保鏢。

    裴忍沒把共事過的兄弟當成下屬看,所給的待遇更是高得驚人。

    岳銘需要很多錢,而且接觸了自家隊長的愛人後很喜歡對方的性格,所以就留在紀玉霖身邊先任職五年。

    岳銘開車進入藝術園區,很快看到在樓下那位俊美出眾的鋼琴家,也就是自家隊長的愛人。

    紀玉霖淺笑:「岳哥,麻煩你送我去一趟老宅。」

    老宅即是裴家老宅,裴夫人估計也是擔心了一下午,紀玉霖想過去陪一陪對方。

    途中,紀玉霖接到遠在國外旅遊的父母的來電,長輩非常關心他,紀玉霖內心充斥滿滿的暖意,反過來寬慰父母讓他們不用太擔心,還叮囑他們要保持一份好心情度假。

    紀玉霖的父母以前就是太忙了,哪怕自己的兒子越來越有名氣和財富,兩人都沒有停止工作的腳步。

    就在去年,兩人病了一場,看著體貼懂事的兒子在他們面前流淚,才決定讓自己徹底放鬆地開始享受生活,而不是一味忙碌。

    紀玉霖安撫完父母,到達老宅後見到了裴夫人和裴老先生。

    裴夫人的情緒已經被丈夫安慰得差不多,紀玉霖一來,她立刻緊拉著紀玉霖的手不放,對他說貼心話,擔心他因為裴忍太過焦慮。

    裴夫人情緒穩定的能力比紀玉霖想像中的好,或許是受裴老先生安慰的原因,紀玉霖鬆了口氣。

    他留在老宅和兩位長輩一起用了份晚餐,岳銘開車送他回到瀾安區時,已臨近深夜十一點。

    裴忍出任務的過程紀玉霖一般都聯繫不上他,今天又關注了數個小時的國際新聞,本來疲倦勞累的紀玉霖精神倒比平時好。

    他到家後沐浴換衣,忠伯幫他泡好咖啡送上來。

    深秋,夜晚蕭瑟。

    紀玉霖在琴室里回憶了今天跌宕起伏的心緒,又想起過往了解到的和裴忍相關的每一樁事跡。

    他壓制著心潮,拿筆在紙上寫寫停停。

    天將黎明時,忠伯在琴房外聽到一首陌生的曲子,應該是少爺剛創作完成的作品。

    忠伯對鋼琴樂了解的不多,可從這首正在彈奏的琴聲中,他眼前仿佛看到了在紛亂戰火里飽受煎熬和痛苦的人民,感受到喪失親人的那份苦楚和無力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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