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疑問

  現在是補課時間，陳小雅熱愛學習、成績很不錯，放了暑假之後依然選擇留在學校補課，所以兄妹倆平時能見面的機會並不多。

  陳凡也沒有打破妹妹平靜生活的意思，他只是在學校外面找了家咖啡廳隨便坐著，默默望著學校大門口發呆。

  這一坐就是整個下午，陳凡沒有見到妹妹，當夜幕降臨之後，陳凡直接站起來，打算隨便找個地方吃點東西。

  可走出咖啡廳不久，手機卻突然響起來。陳凡掏出手機一看，嘴角頓時掛滿了莫名的笑意。

  這個電話是女房東麗姐打來的，估計是為了催繳房租吧。

  陳凡找了個背風的地方，默默接聽電話。

  剛把手機湊到耳邊，那頭便傳來母老虎的咆哮，「陳凡，你個死撲街，你到底去哪兒了，我的車鑰匙是不是被你偷走了，你開著我的車幹什麼去了？」

  陳凡面不紅、心不跳，淡淡說，「麗姐，空口無憑，你憑什麼說是我偷了你的車？」

  麗姐撒潑吼道，「少裝蒜，我丟車鑰匙那天就跟你見過面，當天車就沒影了，那天之後你也沒回過出租房，除了你還會是誰？你以為跑掉就沒事嗎，不太小看老娘了，信不信我讓你在這座城市待不下去？」

  麗姐的話有些狂傲，帶著幾分囂張，不過她的確有囂張的資本。

  這位女房東背景很深，據說和一位黑道大佬存在不明不白的關係，陳凡第一次在租房子的時候就有所耳聞了。

  不過嘛，陳凡壓根不在乎她的這點背景，反倒笑笑說，「好吧，車子的確是我開走的，暫時不能還你，過段時間你再來取吧。」

  「你說什麼？陳凡，我命令你現在就把車開回來，如果碰傷了一點漆，老娘一定會讓你……」

  不等麗姐囂張地把話說完，陳凡已經一臉無所謂地掛斷電話，關閉了手機電源。

  他「借」走的車，只是為了行動時方便一點，根本沒想過借車會給自己帶來麻煩，也不在乎這點小麻煩。

  如果在和平時期，陳凡當然不會得罪這個背景複雜的女人，可現在嘛，他真的一點都不在乎。就算麗姐想找自己麻煩，也不可能知道安全屋在哪兒。

  過了幾天愜意輕鬆的日子，在第二個星期天的早晨，陳凡接到了吳添打來的電話，告訴他所有裝備都打造好了。

  「時間剛好來得及！」正在研究下一條異世通道的陳凡立刻露出滿意的微笑，放下手中的地圖，直奔吳添家而去。

  敲開吳添家的大門後，陳凡立刻被擺放在桌上的武器吸引了眼球。

  長刀被修補得完美無缺，刀身弧度經過改造和修補，變得更加圓潤狹長，一米的長刀，瀰漫著銀色的殺戮鋒芒，在自然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輝，仿佛被賦予了生命的波動。

  陳凡迫不及待地抓住長刀，信手揮舞，刀身流暢的線條幾乎與身體融為一體，不僅能更好地保持殺戮的連貫性，加厚的刀身也讓長刀的劈砍變得更有力度。

  長刀側面擺放著一把精緻的短匕首，刀鋒僅有三寸，是利用狼人的獠牙打磨加工後製作而成，寬度僅有三厘米，小巧玲瓏，便於貼身突刺。

  而在長刀和匕首下面，還壓著一副金屬護甲，護甲是可拆卸的，十分方便靈巧，當然了，人類世界的金屬韌性不夠，無法讓護甲和身體完美貼合，所以吳添並沒有打造一具完整的護甲，而是將護甲拆卸成幾個獨立的部分，可以護住陳凡的肩、腰、後背和前胸。

  吳添揉了揉黑色的眼圈，走到陳凡身邊坐下說，「之前你帶給我的材料到底是從哪兒弄來的，我對它進行加工的時候，發現這東西不僅硬度嚇人，而且柔韌性也遠勝我所接觸過的任何金屬，這東西連我都不認識，你一個死宅的程式設計師怎麼可能搞到？」

  陳凡默默穿好護甲，將長刀和匕首收入工具箱，不緊不慢地說，「以後再告訴你吧，打造這些武器應該花了不少錢，剩下的錢夠你揮霍嗎？」

  「錢是夠了，但你還是沒告訴我這些武器的用途……」吳添一臉狐疑道。

  「該告訴你的時候一定會告訴你的，我現在要去另一個地方，回見！」陳凡快速拎著工具箱站起來，在吳添家找到了一個鴨舌帽，不再理會吳添的表情，自顧自走出房間。

  上車後，陳凡立刻搖上車窗，長長地吁了口氣。

  很多事，他無法向吳添解釋，更不希望這傢伙這麼早就捲入殘酷的殺戮之中，但末日總歸是要來的，陳凡並非刻意隱瞞，只是不想讓吳添過早地崩潰。

  他把汽車發動起來，緩慢地駛向城郊區域，在大街上漫無目地閒逛，直至夜幕降臨，這才把車駛向了一家私立醫院。

  「德光醫院」是陳凡的第二個目標，今晚將會在這裡爆發第二條異世通道，為了這一天，陳凡已經做了將近半個月準備，趕在異世通道打開之前，他早早來到了醫院外的停車場。

  因為是比較著名的私立醫院，所以候診大廳排隊掛號的人很多，陳凡沒有急著下車，而是坐在車上打量四周的環境，將所有可能被異世通道覆蓋的空間牢記於胸。

  德光醫院是本市最著名的一家私立醫院，求診者絡繹不絕，一共有三棟建築。排除掉最外面的急診室，還有內外科兩棟住院大樓，這麼大的一座醫院，並不會被異世通道全部覆蓋，真正被覆蓋掉的只有外科大樓。

  陳凡在大腦中默默搜索著上一世的記憶，然後輕輕嘆口氣，拎著工具箱直奔外科大樓。

  走廊中到處都是醫用酒精的味道，來來往往的都是醫護人員和病人，陳凡不太適應這種環境，默默看著手錶上的時間，打算先去花園外逛一逛。

  可沒等走出多遠，一道詫異中帶著憤怒的尖叫聲便自身後傳來了，「陳凡，你給我站住！」

  陳凡一愣，本能地回過頭去，卻發現穿著病號服的麗姐居然怒氣沖沖地站在走廊外，用一種恨不得吃了自己的眼神怒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