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9章 ，回歸（上）

  白沒有回答，不過眼角帶著淡淡的笑意，那表情好似在說，別怪我沒提醒你，只是因為你自己太蠢了。

  「我特麼早該想到的……」

  張寒抬首望天，隨即頹然坐在屋頂上。

  努力了幾十年，最終卻發現，一切只不過是在井中撈月，任誰遇到這種操蛋事，都會有種生無可戀的感覺。

  果然，秋天是一個容易悲傷的季節！

  望著院子裡被風吹拂著，飄然落下的枯黃樹葉，張寒心裡儘是苦澀意味。

  儘管白講的清清楚楚，卍解是他和梟姬融合的產物，但卍解就是卍解，不再是梟姬，當然也不會是白！

  他，或者她，會是新的人格，新的意識，新的思維……

  而梟姬和白，在陪伴自己度過這些年以後，將迎來終結和新生！

  「多麼希望時間能倒回去，回到上一次返回死神世界的時候，我想要告訴他，告訴那個年輕的我，在融合崩玉以前，停下來！思考下……」

  一滴淚水從張寒眼角滑落，沿著臉頰，流到嘴角。那澀中帶著微鹹的味道充斥著舌尖，連帶著，深藏於靈魂深處的情感驟然迸發。

  「也許我不會告訴他這麼做的後果，也許我會將他吊起來，狂抽一頓。然後跟他講，想要打敗藍染，有的是機會，沒有必要折磨自己！」

  「可是，我知道，沒有機會了！再也沒有了……」

  白站在張寒身邊，遙望著遠方的天空，沒有安慰他，反而輕聲反駁道，「也許有呢？」

  「什麼？」

  張寒詫異的抬起頭，凝視著對方。

  「你對時間的力量了解多少？你又對森羅萬象的力量了解到何種程度？等你徹底掌握了它，也許回到過去，只是一念之間的事情。」

  白稍稍頓了頓，肅穆道，「可能連你自己都沒有估計到，擁有森羅萬象，你的潛力是多麼的不可思議！所以，請不要妄自菲薄！」

  聽著白的話，那雙黯淡下去的瞳孔逐漸明亮，重新有了神采。

  張寒站起身，興奮道，「你說的不錯！我甚至不需要徹底掌控時間的力量，只需要搶奪就可以了！」

  說話間，張寒腦海里閃過前世看到的一部很經典的電視劇，裡面的主角，便擁有穿梭時空的能力！

  閃電俠，巴里艾倫！

  他的神速力，便有穿梭時空的能力，儘管有可能因此製造出閃點，從而大幅度的改變劇情，改變自身的命運，但張寒不在乎。

  再壞還能壞到哪裡去？

  「你應該明白，就算回到過去，成功阻止自己融合崩玉，我跟梟姬的命運還是一樣的。當卍解出世，就是我們徹底消失的時候！」白出言提醒道。

  「我知道！可是至少，中間的這幾十年，不會是我一個人度過。」

  白的提醒沒有打擊到張寒的自信，反而令他更加堅定的尋找閃電俠所在的位面。

  那顆瘋狂作死的心，又一次蕩漾了起來……

  對此，白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沉默了不知多久，張寒忽而轉頭看向白，怪異的問道，「要是我沒有把你從海賊世界帶回來，是不是我就得不到卍解了？」

  之前白已經坦白過，卍解早已成型。也就是說，只要自己不去海賊世界，不與白見面，很可能他會一直困在那個世界，等待自己的召喚。

  「那是卍解！」

  白有些哭笑不得，感覺自己的主人，有的時候就像是個白痴，很多時候，一眼就能看出來的東西，偏偏他就是不往那方面去思考。

  「剛才我已經說過了，卍解是我和梟姬融合的產物，梟姬與森羅萬象的關係，不需要我再重複了吧？」

  啊——哦！糗大了！

  張寒眼角瘋狂的抽搐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既然卍解是白與梟姬融合的產物，理所當然擁有穿越時空的能力！

  白想要回來，隨時都可以……

  「在我回歸之前，需要表明立場！」

  就在張寒一頭黑線，幽怨的目光注視著白的時候，對方再次開口，令他從尷尬的狀態中解脫出來。

  「藍染是你的仇人，不是我的！認真說起來，假如沒有藍染，就不會有我的誕生，我其實應該感謝他！」

  「所以……？」

  張寒微微蹙眉，略微有些不滿。

  他這麼多年拼命修煉，還不是為了打敗藍染，白身為自己的一部分力量，卻是這樣的態度。不管是誰聽到，心裡都不會舒坦。

  白沒有理會張寒的表情，接著說道，「在你得到卍解以後，希望你不會用它來對付藍染。當然，作為你的力量，如果你想使用的話，我也無法阻止……」

  話沒有說完，意思已經表達的很清楚了。

  白打從心底不願意和藍染戰鬥，即便卍解以後，他會成為其中的一部分，也不想這樣。

  如果張寒強行驅動卍解，他其實也沒有辦法阻止，說這麼多，就如他所言，只是為了表明立場而已。

  張寒深深地凝視著對方，沉默許久，微微點頭道，「我會考慮的。」

  「謝謝！」

  白笑了笑，心裡明白，張寒嘴上說考慮，實則已經答應了他。

  儘管被張寒從體內分離出來，足足有八年時間，白仍然對人類那種死要面子的性格有些不敢苟同。尤其是張寒，瘋狂作死的根本，就是為了面子……！

  興許，這就是有心與無心的區別吧！

  白暗暗嘆息，這種情緒，他是永遠也不可能擁有的。

  就在兩人沉默著，不知該說些什麼的時候，遠方的天空，十幾股靈壓忽然出現，遙遙散播開來。

  破面？！

  張寒驀然轉頭，遙望著遠方打開的黑腔，喃喃低語，「要來了麼？」

  那些靈壓有強有弱，強的不比烏爾奇奧拉差，弱的也在副隊長級以上的程度。很顯然，這次前來現世的破面，實力不容小覷。

  當然，這只是對於一護等人而言，在張寒看來，就算是走出黑腔，出現在現世的第三十刃，蒂雅赫利貝爾，也就那樣了！

  不過，真正令張寒感興趣的是，那股熟悉的靈壓！

  那個曾經捅了自己兩刀，至今還活的很瀟灑的死神……

  市丸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