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忽悠

  「夥計，你是在講睡前故事嗎？」坦克忍著身上的疼痛，冷笑著諷刺道，「你的故事一點也不好笑，比我給我兩個侄女講的差太多了！」

  張寒臉色不變，心裡也明白，不是誰都能理解死神這種超自然力量的存在的。見坦克疼痛難忍，站起身走到了他的身旁。

  尼奧與崔妮蒂急忙站了起來，肌肉緊繃，張寒抬手示意道，「我幫他治療下，你們不需要太過緊張。」語畢，左手輕輕按在了對方的腹部，手上泛起淺綠色的光芒。

  張寒好歹在四番隊呆了三年，對於回道有一定的研究。坦克身上的外傷治療起來並不麻煩。沒過多久，那被灼燒壞死的肌肉和皮膚紛紛脫落，新的肌肉和皮膚在回道的刺激下，逐漸長了出來。

  「好了，修養幾天應該就沒事了。」張寒收回左手道。

  「oh，上帝啊！」

  三人目瞪口呆的看著新長出來的皮膚，感覺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這是魔法嗎？」

  過了一會兒，尼奧嘟囔著嘴巴，憋出了這麼一句。

  張寒笑了笑，回答道，「不是魔法，只是一些粗淺的回道，其實，我對治療型的回道不是很精通。」

  無形裝逼，最為致命！

  三人根本聽不出來張寒那蘊含在平淡語氣中的傲嬌，只是一個勁的撫摸著被治好的皮膚……

  好吧，對牛彈琴了！

  張寒尷尬的聳了聳肩，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感謝您，張寒先生！」坦克激動的站了起來，對張寒鞠了一躬，說道，「請原諒我剛才的無理。」

  「無妨。」張寒上前扶起了對方，大度的道，「建立信任是需要一個過程的，我能理解你們的警惕。」

  有了剛才治療的一幕，四人重新落座，氣氛逐漸緩和了下來。

  「那麼，張寒先生自稱為接引靈魂的死神，不知道能否具體講述一下，我們都不是太明白。」尼奧開口問道。

  「其實說起來也沒有那麼多神秘的地方，只不過我們的生命形式是不一樣的。」張寒斟酌了下，解釋道，「在尸魂界，人是以靈魂形式存在的，你們可以理解為另一種形式的生命旅程。」

  「在尸魂界，靈魂死後，靈子則重新投胎轉世，成為人類。而作為一名死神，我負責接引死去以後的靈魂進入尸魂界，維持現世與尸魂界的平衡。」

  聽到這裡，尼奧忍不住質問道，「既然你們有職責維護世界，為什麼任由機械奴役人類？」

  「這好像是你們人類干出來的事情吧！」

  張寒忍不住翻了翻白眼，雖說水分子狀態下，對方不一定看得出來，但是能聽出他語氣里的不滿。

  尼奧聞言，尷尬的笑了笑。

  崔妮蒂開口問道，「既然如此，為什麼之前我們從來都沒有聽說過你們的存在？」

  張寒微微頓了頓，忽悠道，「一百多年以前，人類與機械發生戰爭。死亡的人數急劇增加，龐大的靈子能量將尸魂界與現世之間的斷界沖毀了，直到現在都沒能修復……」

  「……聚集了整個尸魂界的力量，才將我送來這裡，了解情況。沒想到，現世已經成了這個樣子！」

  說到最後，張寒嘆了口氣，一副怒其不爭的樣子。

  「這麼說的話，你應該就是墨菲斯所說的救世主了！」尼奧斂去臉上的尷尬，驚喜的道。

  不用承擔拯救世界的責任，尼奧身上仿佛輕鬆了許多。然而，下一秒，張寒的話打碎了他的幻想。

  「不！對於死神來說，無論是機械控制世界，還是人類控制世界，都沒有什麼不同。」張寒搖了搖頭，繼續忽悠道，「只要想辦法修復好斷界，我甚至可以直接在母體裡接引死亡以後的靈魂。」

  「千百年以來，尸魂界不參與現世的事，這是最基本的規則。只要現世不崩潰，平衡不被打破，對於我們來說都一樣！」

  「不！你們不能這樣！」崔妮蒂激動的站了起來，漲紅著臉道，「成千上萬的人類被機械奴役，你們有能力，為什麼不把他們拯救出來？」

  旁邊，聽聞張寒的回答，尼奧和坦克也是一臉憤慨。

  「所以我來了，帶著善意，儘可能給予你們幫助。」張寒面色平靜，溫和的語氣沒有絲毫的波動，「畢竟，在成為死神以前，我曾經也是人類中的一員。」

  「但是，」沒等三人高興多久，張寒再次開口道，「作為死神，我的第一原則是維護現世的穩定。如果你們抱著摧毀母體的方式，我不僅不會幫助你們，反而會阻止你們！這一點非常重要！」

  之所以講這些，張寒不是沒有目的，一方面不想背負『救世主』這個責任，另一方面，心裡隱隱感覺到這個世界對自己有用。只不過，具體哪裡有用，張寒卻說不上來。

  「那麼，我們來說下拯救墨菲斯的事情吧。」眼看著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尼奧焦急的道。

  張寒開口道，「在這之前，尼奧，你必須明白自己的優勢所在！」

  「什麼意思？」尼奧皺著眉頭，不解的問道。

  「墨菲斯花了一生的時間尋找你，不是沒有原因的。」張寒解釋道，「你應該明白，在母體裡，所有的人和物，即使是電腦特工，都只是一段程序。而你，是這些程序裡面最特殊的存在！」

  「具體特殊在哪裡，我也不是很清楚，需要你自己去發現，只要你不被看到的、聽到的一切所迷惑。」

  黑客帝國最蛋疼的地方就是裡面的台詞遮遮掩掩，與其說是商業大片，不如說是文藝片。張寒當初看電影的時候就沒搞明白，只能說一些模稜兩可的話提醒對方。

  話音落下，尼奧點了點頭，與崔妮蒂一起進入了矩陣世界。張寒則直接破開空間，返回了來時的房間。

  進入母體，張寒散去了身上的水分子，感應了下兩人的靈壓，前去與他們匯合。

  看著兩人黑衣墨鏡的穿著，張寒對身上死霸裝的怨念再一次加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