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一件老法器
2023-11-24 18:23:14 作者: 啃罐頭的貓
關於留下了什麼靈符,陳渺問了Q仔,可惜Q仔表示他也不知道。
陳君樺和青蔓離開前,其實留下了好一些東西,光是靈符就有一大堆,但過了這麼多年,大部分都已經不見了,所以根本沒辦法確定最終留下的是哪些。
反正馬上就能看見,陳渺也就不再糾結,翻出通訊聯繫了陳皓。
聽了陳渺說的話,陳皓問道:「爺爺讓我們過去嗎?」
「對,說要給我們看祖宗留下的靈符,另外毛毛也想你了。」
「哦,的確好一段時間沒見到毛毛了……那姐,你吃完午飯先去車站等我吧,我馬上過來。」
「好。」切斷通訊,陳渺先找了家店,隨便吃了點東西,然後到了車站。
等著無聊,她又想到了剛剛發生的事,於是問了趴在肩膀上的小黑球。
「黑溜,靈氣聚集的時候,當時你有什麼感覺?」
小黑球這會還在後怕呢,聽陳渺這麼問,馬上說道:「咿咿咿,咿……」很可怕!就好像……好像……
它一時間找不到什麼能比喻的,卡帶了好一會才繼續說道,「咿咿咿咿!」好像碰到之前那個很強的修士一樣,很可怕!
……很強的修士?
讓小黑球瑟瑟發抖過的,好像就只有玄泉前輩吧,他平時雖然會照顧他們收斂威壓,但喜怒無常,時常會爆發出來,有一次黑溜就被嚇得一動不敢動。
黑溜的意思是,她那會的氣勢也帶了那種可怕的感覺?那是不是真的可能和木族有點關係?
剛剛Q仔還說,她這種情況有點像是被下了法術,會不會當時有木族的修士給她下了法術?
可是沒理由啊……
想了一會,陳渺也沒想出個所以然,還是聽Q仔的,讓陳皓或者爺爺幫她畫個驅散法術的陣法試試吧。
不久後,陳皓就到了,然後姐弟倆一起上了公交,和先前一樣,他們提前下了車,最後的一段路御劍過去。
踩在飛劍上,陳皓問道:「姐,我聽說妖族那邊可以隨時隨地御劍?」
陳渺點頭:「是啊,而且秩序也沒感覺有多少亂,我們這邊就是管得嚴了點。」
「真羨慕霖伍,那小子還說羨慕我們,說我們有這麼多比賽可以參加,身在福中不知福。」
「我也覺得他是沒事找事。」明明妖族那邊自由很多,偏偏說羨慕他們,這不是找抽嘛。
正說著,他們身邊突然閃過一個巨大的黑影,隨後,這個黑影出現在了他們腳底下,直接把他們連人帶劍頂到了半空中。
……什麼情況?!
陳渺急忙給自己附加了一個低飛符文,然後畫了個水符文注入靈氣化成低飛符文丟到陳皓身上。
不過就在她做這些事的同時,那個黑影又靠了過來,陳渺下意識在指尖凝起靈氣準備攻擊,就聽陳皓說道:「姐,是毛毛!」
隨著他的話,毛毛已經托住了他們,順便接住了掉落下來的飛劍。
它整個身子一顫一顫的,似乎覺得他們剛剛的反應很有趣,像是在笑。
陳皓將整個人埋進它毛茸茸的身上,蹭了蹭,躺平說道:「毛毛,你真是嚇死我們了,下次能不能先打個招呼,謝謝你來接我們。」
毛毛大概是從爺爺那邊得知了他們要過來的消息,所以就出門來接他們了。
陳渺無奈地鬆了口氣,毛毛還真是調皮,再晚一點就攻擊到它了——不過以她目前攻擊力,大概也傷不到它。
毛毛背著他們很快到了家,輕輕落到了院子裡。
兩個孩子從它背上滑下來,就看見陳岩站在旁邊,一臉笑意地看著他們。
他樂呵呵地說道:「毛毛聽說你們要來,就出去接你們了。」
陳渺和陳皓先跟陳岩打了個招呼,然後陳皓說道:「我猜到了,我們已經謝過毛毛了。」
「那就好,走,先去看靈符,等回來再找毛毛玩。」得知了自家孫女的「特殊能力」後,陳岩已經迫不及待想讓她破譯那幾張靈符了。
跟著陳岩走了一段路,陳渺發現這個方向不是去寶庫的,而是去書房的,但爺爺不可能帶錯路,她就沒有發出疑問。
等到了書房她就知道是什麼情況了,只見書房裡堆滿了東西,有很多書籍玉簡,以及一些武器法器,另外還有些雜七雜八她不認識的。
「我準備趁這次機會整理一下這些東西。」陳岩解釋了下,遞給陳渺一雙手套,「渺渺,到這邊來。」
「老祖宗留下來的靈符有十一張,爺爺這邊得到了三張。」來到桌子前,陳岩也戴上專用手套,小心翼翼地拿起上面的一隻玉盒子,打開從裡面取出靈符,「就是這三張,你小心著看。」
「好。」陳渺聞言,小心地接了過來。
剛拿到手上,她就確定了,果然是君樺祖宗畫的,但這上面透出的感覺她之前沒有接觸過,應該是那些她沒學到的中階符文,要不就是高階的符文。
不過奇怪的是,她之前在玉簡里企圖越級接觸高階符文,直接就被氣勢衝擊得退了出來,另外一年前在寶庫里看到靈符時,也有過那種感覺,但是如今接觸這三張符文卻絲毫沒有那種感覺。
會不會是另外加了什麼符文,壓制了這種感覺,省得使用者會產生不適。
陳渺覺得這種可能性還是挺大的,就算之前玄泉給的那三張靈符,明明也是高階的符文,她同樣也沒有感覺多少不適,和最開始那次沒法比。
這樣一來就說得通了,如果高階符文都這麼懾人,那比繪符者弱些的修士還怎麼用?
看樣子還是必要請教一下那些符文前輩。
陳岩問道:「怎麼樣,渺渺,能看出什麼嗎?」
陳渺把符文還給他:「不能,應該是我沒學到過的符文,不過我已經記住這感覺了,等我學到了就能知道。」
陳岩急忙小心地接回來:「那爺爺先放起來,什麼時候你想看,直接說就行。」
「好。」等陳岩收好靈符,陳渺問道,「爺爺,能不能給我畫個驅散法術的陣法?我最近總覺得有點不舒服,上午分辨符文的時候,黑溜說我變得很可怕。」
「可以啊,要不讓皓皓畫給你,靈氣由爺爺來注入。」大概是看出陳渺真的有點擔心,陳岩一口就答應了,然後跨過地上的東西,走到書架前抽出一本書,翻了翻,遞給陳皓,「皓皓,你來試試。」
「嗯。」陳皓點點頭,擔心地看了一眼陳渺,有點小鬱悶。
姐姐都沒跟他提這個,明明直接跟他就行了,是不是姐姐認為他還不夠可靠?
驅散陣法對陳皓來說沒有難度,其實他早就記下了,不看書也能畫出來。
畫完後,陳岩便讓陳渺站在陣法中央,隨後注入靈氣驅動了陣法。
陳渺只覺得一陣清風環繞在她周身,有種很清爽的感覺,就是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中了什麼法術。
「爺爺,怎麼了?」
「按照陣法的反應,應該是沒中什麼法術,可能是你最近練習太認真了,記得好好休息。」
「好,我知道了。」
沒中法術?果然還是得等玄泉前輩回來再問問。
陳皓問道:「爺爺,要不要我們幫你整理一下書房?」
「好啊,爺爺正愁不知道該怎麼下手呢。」這些東西交給別人整理他又不放心。
三人回到書房,討論著要先整理哪一些。
這時,陳渺發現書房的角落裡有一隻漆黑的酒罈子,剛剛進來的時候完全沒有發現,明明這麼顯眼,她忍不住問道:「爺爺,這是什麼?」
陳岩順著她的目光看了一眼,回道:「這個啊,是一位祖宗留下來的法器,據說只要倒入水就能得到瓊漿玉液,其實也就是一些酒罷了,飲下後有助修煉,不過在那位祖宗飛升之後就損壞了,如今就是一個空罈子,最後也傳到了我這邊。」
「我能看看嗎?」不知道為什麼,第一眼看見,她就覺得有點眼熟,好像以前見過。
不過這法器的形狀很常見,看著就像是一個普通的酒罈子,大概是就是因為太常見了,所以才會有這種熟悉感吧。
「看吧,反正也就留下來當個紀念。」
得到了爺爺的允許,陳渺便走過去,仔細地觀察著它,靠近後,隱約能聞到一股淡淡的酒香。
這味道實在是太誘人了,就算是滴酒不沾的她都十分想嘗一口。
可是爺爺說這酒罈子已經壞了,這意思應該是沒辦法再把水轉化成酒了吧。
見她聞了聞,陳岩笑了:「是不是能聞到香味,雖然壞了,但這香味還是殘留了一點,反而更讓人難受了,所以平時我都把它放在寶庫里不拿出來,今天也只是為了整理才拿出來的。」
能聞到卻喝不到,這根本就是折磨人嘛,當然得封存起來,放得遠遠的,聞不到就好。
「真的很香嗎?」原本不感興趣地陳皓,急忙湊過去聞了聞,結果剛聞一下,他整個人就突然不自然地晃了晃,小臉蛋居然開始發紅了。
見狀,陳渺急忙扶住了他,不會吧?這是醉了嗎?就這麼聞一下就醉了?
陳岩顯然也沒料到這種情況,整個人都愣了一下,隨後哭笑不得地走過來扶住了他:「渺渺,你先繼續看吧,我帶皓皓去休息會。」
他看著陳皓輕搖下頭,「你這孩子也太沒用了點,怎麼就醉了?還不如你姐姐呢。」
看陳岩抱著陳皓出去後,陳渺又把注意力放在酒罈子上。
「Q仔,這個酒罈子會不會也是君樺祖宗煉造的?」
「不是,我沒見過它,聽陳岩說家裡也出過幾位煉器師,可能是其中一位煉的,或者是別的修士煉的。」
陳渺伸出手摸了摸它,結果這一摸,那種懷念的感覺更加強烈了:「Q仔,好奇怪啊,我好像以前在哪裡見過它。」
「不就是個酒罈子,隨處可見,你覺得見過也是很正常的。」
「我說的不是其它酒罈子,就是它。」
聽到她用這麼肯定的語氣說這話,Q仔急忙說道:「那離它遠點。」
雖然不知道Q仔為什麼突然這麼說,陳渺還是照做,和酒罈子拉開了距離。
這時Q仔繼續說道:「雖說是件已經損壞的法器,被留在這種有靈氣的地方這麼多年,多少也產生了點靈智,可能是覺察出你是煉器師,所以想要引誘你修復它。」特意弄倒了陳皓,支開陳岩,倒是有兩下子。
「可以我現在的實力,還沒辦法修復它吧。」
「沒錯,如果你的實力足夠修復它,那我倒是贊成你試試,關鍵是你實力不夠,如果強行被影響進行修復,極有可能對你自身造成不良影響。」
「可修復失敗,對方也一樣會受到影響,它應該不會冒這個險。」
「它或許不敢冒這個險,但我更不想冒這個險,所以離它遠點。」
陳渺依言退開,離開前,她想了想,還是對酒罈子說了一句:「不好意思,我現在還是個菜鳥,實力不夠,等我以後稍微變強了一點,如果爺爺同意,我就試著修復你。」
她說完就往門外走去,關好的書房的門。
她問了爺爺,知道陳皓這會正躺在床上睡得正香,就跟著到了住所這邊。
分辨了一上午的符文,陳渺多少也有點疲憊,準備先躺下來休息一會,等晚飯再起來。
結果一睡著,她就做了個夢。
夢到有一位修士坐在草地上飲酒,旁邊就放著那隻剛剛見過的酒罈子。
她覺得那酒特別好喝,便壯著膽子上前,想問那位修士討一杯喝,結果對方哈哈笑了笑,說她還是個小丫頭,不適合飲酒。
可是她還是覺得不甘心,趁著他和其他人聊天的時候,用手偷偷舀了一點,結果整個人就掉進了酒罈子裡,跟裡面的酒融為了一體。
巨大的恐懼扼住了她,嚇得她一下子就醒了過來。
「……」陳渺無語了,這是什麼亂七八糟的夢啊,聽了酒罈子的故事,會夢到酒罈子和那位傳說中的祖宗她可以理解,但是為什麼她會掉進酒罈子成為酒?
她抬手揉了揉太陽穴,原本想睡一覺休息一會,結果這麼一來,反而覺得更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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