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252】4000+
2023-11-24 17:14:09 作者: 雲沐晴
曾蕊就是在這樣的情緒里,折磨了自己整整一個星期。
如今看曾尛千里迢迢的回來拯救她,讓她那顆逐漸枯萎的心,不自覺間被曾尛為暖熱了。
有曾尛在曾蕊身邊,她的心逐漸安定了下來。
接下來兩天時間,曾尛幫著給她辦理了出院手續,還將她的飲食調理了過來。
這兩天爺爺奶奶他們也來了,曾森已經回去上學,等放假的時候再過來看她。
看到曾蕊的情況,一天比一天好,大家也都放了心。
出院那天,叔叔嬸嬸都過來,曾蕊回到家之後,曾尛直接去學校找了校長。
態度十分囂張的追問兇手,校長哭喪著臉說。
「同志,流言蜚語這事兒要怎麼查啊?根本就沒辦法查!」
「我已經報警,警察很快就會過來,他們有的是辦法去查源頭在哪兒,您最好讓學校的師生配合一點,可能我還會看在他們曾經是我妹妹同學的份上饒了他們一命,我就想知道源頭在哪兒,誰傳的,現在我妹妹是活著,可是這件事已經給她造成了無法磨滅的陰影,甚至還要因此而退學,您是教育工作者,希望重視這方面的教育,莫要等出了事兒再去挽回,真到了那個時候,可就什麼都來不及了!」
「只要同學們互相舉報,我不會追究責任,否則不管是誰,只要讓我知道是他們的責任,我在學校可能莫可奈何他們,但是出了校門,呵呵,您懂的吧?」
「你,你這是在威脅我嗎?」校長臉上的笑意一點一點的消失。
曾尛呵呵冷笑一聲,「威脅你又怎樣?出事的不是你家的孩子,所以你們的態度就是這麼的漫不經心,學生不懂事就算了,你們學校的老師也不懂事,三番兩次的侮辱我的妹妹,這就是你們學校老師的基本素質?這件事我會全程跟蹤,只要找到傳話的人,我絕對不姑息,還要他們當著全校師生的面對我妹妹進行道歉,如若不然,我會鬧得滿城風雨,不信,咱們就試試看?」
真的,若非曾尛的工作證,可能校長早就將她趕出辦公室了,可他也不敢怠慢她,因為這個曾家,是真的了不起,長女在京城某區的刑偵大隊當法醫,大兒子又是一名合格的飛行員,二兒子是鋼廠的進修大學生,年紀輕輕就已經深受廠里的其中,三女兒已經去北省上軍校,四女兒和五女兒是他們學校初四的學生,成績一直很優異,若不是這件事,只怕會是今年最優秀的畢業生,可是現在……
校長也很懊惱,更加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而且看這個姐姐,是個護犢子的,如今他們家的人還都沒過來,一旦鬧大,他這個校長恐怕也吃不了兜著走。
「我們就算要轉學,也要乾乾淨淨的走,讓那些侮辱過我妹妹的人,寫下懺悔書,讓他們知道知道,語言暴力可以給一個人的一生,造成怎樣的傷害!」
校長坐在辦公室,回想曾尛說的話的時候,深深的覺得這個姐姐有擔當有魄力,就是有點咄咄逼人了點兒,如果方式再溫柔一點兒,那就可以了。
在學校和警察在校園進行調查的時候,曾尛每天都要去這兩個單位報導,追問事態進展。
迫於壓力,這件事民警的調查也可謂是盡心盡力了,尤其現在是七十年代,大家對於公安民警還是存著敬畏心的,加之學校方面也給予了較大的支持,同學們深知這件事不能說謊,於是一個套一個,一個追問一個的追溯源頭,沒想到最終這件事的根源居然扯到了校外一個小混混身上。
等公安找到這個小混混的時候,倒是沒費多大的力氣,就老實的交代了,只可惜和在京城的時候一樣,那人是晚上找到他的,看不清是什麼樣兒。
曾尛深吸一口氣,如果說京城是巧合,那這邊可以說是板上釘釘了,就是有人在找她的事兒。
這次是妹妹,上次是婆婆,下次呢,下次會輪到誰?
她的逆鱗就是自己的這些家人,她身在京城,無論如何也保不了千里之外的他們,如果這邊真有人心懷不軌,那她就是坐飛機過來,也趕不上啊!
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她立即跑到郵局打了個電話,轉線給了師兄寧致遠,將情況詳細的說了一下,讓他幫忙報警,另外照顧一下她的婆婆和奶奶,順便再給她請一星期的假,之後她直接在派出所將這件事作為一個案子報警了。
因為她的職業還有簡楚職業的關係,派出所的人倒是也配合,立即著手分派下去,縣城就這麼大,招待所也就那麼幾個,如果真是外地人來這兒,都是有跡可循的,更何況這個年代還是沒有介紹信,你出不了門的情況。
最後,還真的排查到一個北省L市的人,北省L市距離京城很近,他的介紹信開的單位是L市水利局的,最重要的是,這人已經在L市停留半個多月了,迄今還沒回京,他存在的目的是什麼,曾尛迫切的想要知道。
可是她暫時沒讓警察打草驚蛇,而是自己偷偷的跟蹤他。
跟了三天,才找到機會,一天晚上,他好像心情不錯,喝了點酒,結果走到了一個胡同里,可能是準備撒尿,她將他絆倒,趁機握著一支筆扔到他挎包里,而後跳進空間。
之後她就在空間裡進行錄音外家監聽,期間他去郵局打了電話,讓她非常意外的是,他在與電話線那一端說話時,總是會提及一個人——林小姐?林丹!
發現這個線索後,曾尛徹底的怒了,她和林丹無冤無仇,為什麼要害她?
琢磨來琢磨去,最後認定了一個原因,而這個原因,恰恰又與簡楚有關。
有那麼一瞬間,曾尛氣的要罵人,可她反應過來之後,又覺得不能輕易放過這個女人。
知道是誰在背後搗鬼後,她心裡就有數了,曾蕊目前的情況,看似已經穩定下來了,可實際上狀態還是不佳,總是自己一個人關在屋子裡,雖然看起來是在看書學習,可她知道,如果照這樣的形勢發展下去,一個弄不好,就有可能轉變成抑鬱症什麼的,真到了那個時候,可就麻煩大了。
學校那邊在調查結果一出來之後,就說要給曾蕊道歉,可是曾蕊避不見人,是以這個道歉遲遲未曾兌現。
倒是有不少同學,通過曾垚想要過來探望曾蕊,都被小兔給拒絕了。
曾垚和曾蕊是姐妹,雖然看起來長得不像,但同年級的人都知道他們倆是姐妹關係,這次曾蕊出事兒,曾垚何嘗能夠置身事外?但她一直都堅持認真學習,因為她學好了,還要回去教曾蕊,所以她沒有時間去想別的,就算被同學短時間的孤立,她也從未放在心上。
大概和生存環境有關,曾蕊從小經歷了那樣的事兒,心沒有扭曲已經很難得了,曾垚因為一直樂觀正直,所以若是出個什麼事兒,她都會以樂觀的心態去面對,同樣一件事,因為性格不同,造成的影響肯定也是不同的。
曾尛不可能一直待在梅縣,她還要工作,曾蕊和曾垚還要上學,她需要回去找關係安頓,等下學期保證他們順利入學,至於這學期,她打算把曾蕊帶到京城,自己先親自輔導,她留在自己身邊,也能放心點。
現在的問題是,那個人只要一直待在梅縣,她就不能放心的離開,誰知道她離開後,他會不會再朝她的其他親人下手呢?
為了以絕後患,曾尛從藥房花五千塊錢買了一顆慢性毒藥,這顆毒藥的作用是能夠在半年之內控制一個人,查肯定能查出來他中毒,但是卻無藥可醫,因為藥只能在藥房才能買得到,有了這顆藥,她就能控制住這個人。
這藥前後需要花一萬塊錢,是她能夠承受得起的,但關鍵是一年只能買一次,原則上是捨不得的,但如果她現在不捨得,曾家真要出了事兒,後悔都沒用,所以一咬牙一跺腳,還是買了。
之後光明正大的找上門,以她的身手,控制這個人那簡直輕而易舉,加上本身就已經知道這幕後之人是誰了,變無所顧忌的對他進行拳打腳踢似的審訊,暴力程度讓那個男人懷疑人生。
「別,姑奶奶,別打了,再打,我就斷子絕孫了,你有什麼要問的,我都老實交代行嗎?」
曾尛遏制住他的下頜,直接就把藥給他塞口裡去了,入口即化,任憑他怎麼吐都吐不出來。
「咳咳咳,你給我吃了什麼?」
「毒藥,有效期半年,半年之內拿不到解藥,你就得等死,而且醫院也查不出來任何徵兆,一會兒我走了,你可以去醫院查查,你到底有沒有中毒,現在我問你答。」
那人被她果斷的話嚇尿了,「毒,毒藥?真是毒藥?」
曾尛冷掃他一眼,「你留在梅縣還不走,是要做什麼?」
男人閉著嘴不說話,曾尛冷笑一聲,也懶得和他廢話,站起身就走。
「行,那就給你時間去證明我的話是真的還是假的,想明白了,明天去找我,記住,別告訴林丹,否則,你會死的很慘!」
當林丹二字脫口而出的時候,男人的表情已經可以用目瞪口呆來形容了。
之後他去折騰了整整一天,查出的結果是,他真的中毒了,而且這毒是慢性毒,慢慢滲透到身體的各個器官,直至腐蝕而死,醫院因為不知道是什麼毒,給他洗了胃,可是縱然洗了胃,毒素依然存在,沒辦法只能給他開了一些清熱解毒的藥,並抽了他的血回去,打算好好研究,如果他能撐到他們研究出來,或許還有救。
男人傻了眼,心知那女人還真是狠啊,沒騙他,沒辦法,只能乖乖的親自找上門。
老實交代:「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應該了解林家人的身份吧?」
「什麼身份?我壓根兒就不認識好嗎?我甚至不知道這女人到底抽什麼風,千里迢迢跑過來來折騰我家的人,你最好把你知道的都老老實實說出來,否則真讓我查出什麼和你說的話相悖的,你自己考慮下場吧!」
曾尛一言不合就走人的架勢,讓男人深受打擊:「林建設雖然在香市當會計,實際上是那邊的一個交際花,認識不少有權有勢的人,你惹上她,嘖嘖,也算是你倒霉了。」
「講重點,你留下來到底還要做什麼?」
「曝光你妹妹是其一,你奶奶不是民國時期的資本家小姐嗎?她讓我想辦法舉報並落實你家的成分,如果這一擊不成,就想辦法鬧丟你兩個叔叔或者嬸嬸的工作,她最終的目的是,讓你家破人亡!」
當家破人亡四個字從男人嘴裡說出來的時候,曾尛一巴掌甩過去,那人就被甩飛了,因為太意外了,口腔里因此感覺到一股腥甜味兒,當他吐出一口血的時候,忍不住委屈的低吼。
「你有病啊,那是林丹的意思,和我有什麼關係?我就算之前有那個心,現在也沒那個膽啊!」
曾尛目赤欲裂的瞪視著他,嚇得他捂著臉本能的後退:「就憑你傷害了我的妹妹這一項,你這半年就活該夜深人靜的時候,備受身體的折磨,林丹是吧,那我現在問你,你是打算跟她一夥呢,還是跟我一夥?」
「廢話,錢重要還是命重要啊?沒有了錢我還可以再掙,要是沒了命,我要那麼多錢幹什麼?」
曾尛冷哼一聲,「算你小子識相,現在你聽我安排……,」
接下來近兩個小時的時間,曾尛將自己的計劃講給李濤聽,講完之後,還問他一句。
「除了你之外,她可還派了其他人過來?」
李濤搖頭,「我是她表親戚,別人她怎麼可能信得過,不過我也有話要說啊,我也是被逼無奈的,她媽媽就是水利廳的人,一句話就能左右我的生死,我能怎麼辦?你妹妹的事兒,我很抱歉,但你要知道,我也是被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