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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4 23:56:48 作者: 雁飛行
    下一秒, 俞白蘇就被塞進最後一個隔間裡。

    緊跟著容越也進來了,不大的隔間瞬間變得擁擠起來, 空間小到轉身都會觸碰到對方的身體。

    在一陣安靜又漸漸生出幾分旖旎的氛圍中, 他被擁有一個溫暖的懷抱里。

    意識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俞白蘇大氣都不敢喘一下,肢體也有一點僵硬。

    耳邊忽然傳來男人的低笑聲,「放輕鬆,你都主動開口, 怎麼還緊張了?」

    「沒、沒緊張。」俞白蘇滿臉燥熱, 目光閃爍, 就是不敢抬頭看他。

    容越倒也沒有拆穿他,雙手移到他的肩膀上,「本來想著在外面不好太過明目張胆,而且還有監控,萬一被人看到了,對你的影響不好……」

    俞白蘇怔了一下,如果被人看到對容越才有影響吧,他只是一個小小的遊戲主播,誰會在意。

    仿佛聽到他的心聲一樣,容越說:「也許你不在意,但是我在意你的一切感受。」

    俞白蘇眨了眨眼,忽然把頭輕輕地靠在他的肩膀上,胸腔仿佛有一股熱流流過,不只是溫暖了他的身體,也包括他的心。

    自從父母去世之後,他已經很久沒感受到這種被呵護一般的感覺了。

    就在這時,他的臉被一雙大手捧起,容越的氣息靠近,突然又頓住了。

    「怎麼眼睛還紅了?」容越低著頭,看著青年微微發紅的眼眶,拇指在他眼尾處擦了擦。

    俞白蘇想撇開腦袋,但被他雙手捧著,只能與他正面對視。

    「沒有,可能眼睛進沙子了。」

    容越失笑,以為只是小男生好面子,「好,那我給你吹吹?」

    自己要掙的面子,只能自己扛下。

    俞白蘇只好睜大眼睛,盯著容越的嘴唇慢慢往下。

    下一秒,他的目光所及之處對上男人的眼睛。嘴唇上則多出一道柔軟的觸感。

    這種感覺他並不陌生,就在不久前,他在放映廳里才感受過,只不過當時他以為是不小心碰到了手指。

    現在他才知道,原來那不是手指,在他失去視線的那一刻,他和容越已經接過吻,但這次不同於放映廳里那蜻蜓點水般的觸碰。

    安靜的衛生間似乎不再安靜,他聽到如鼓點般密集的心跳聲,隱約還能聽到外面傳來的一些細微的聲響,似乎這一刻所有聲音都被放大了。

    在怔愣了一秒後,俞白蘇回過神來便開始回應。

    容越的吻很溫柔,有一絲很淡的清清冽冽的香氣。

    他仿佛沙漠遇到綠洲,那種感覺就像上癮一般,回應得有些急切,甚至怕夠不著一樣墊起腳尖。

    容越怕他摔倒,一隻手捏著他的下巴,另一隻手往下移,扶著他的腰,細細密密地親吻著。

    俞白蘇的嘴唇很軟很軟,不像有時候突然嘴硬,實際是比棉花糖還要柔軟的觸感。

    片刻後,外面忽然傳來一個腳步聲,有人進來了。

    俞白蘇終於從這個讓他迷失的吻走出來,身體變得僵硬,生怕被外面的人發現這裡躲著兩個人,連呼吸都放得很輕。

    見他連眼珠子都不敢亂動,容越好似覺得很好玩一樣,在他眼睛上吻了一下,然後是鼻子,嘴巴,像調戲一般。

    俞白蘇被親得痒痒的,但又不敢發出聲音,儼然就像一隻任人宰割的羔羊。

    直到那人終於上完廁所出去,腳步聲越來越遠,外面完全沒有聲音。

    俞白蘇吐出一口氣,差點憋死他了,對上容越含笑的目光,臉紅道:「你、你剛剛怎麼欺負人呢。」

    「我欺負誰了,欺負你嗎?」容越笑著說,「那怎麼算呢,親自己的男朋友不算欺負。」

    俞白蘇心想,既然親自己的男朋友不算,那他也可以。

    於是他抓住容越的衣領,把他拉向自己,再次吻上去。

    一不小心,兩人的鼻子碰撞在一起。

    「啊。」

    俞白蘇吃痛一聲,五官皺成一團。

    容越也被撞得有一點疼,但看到他的表情,伸出手幫他揉了揉鼻子,「很疼嗎?」

    俞白蘇覺得有點丟臉,「也不是很疼,你鼻子沒事吧,我好像撞得有點用力了。」

    容越反過來安慰他:「沒事,我骨頭比較硬,馬上就不疼了。」

    說完,兩人對視了一下。

    俞白蘇沒忍住笑了。

    容越也笑了,「笑什麼?」

    俞白蘇抓了下大腿,「就是覺得有點像在白日做夢。」

    以前他做夢也想不到,自己有一天會跟喜歡的偶像談戀愛,而且兩人還是躲在窄小的廁所里。

    在俞白蘇的想像中,容越也不是那種會和廁所有關係的人,尤其是第一次約會。

    沒想到人算不如天算,他們不僅第一次約會是在廁所里,就連第一次接吻也是在廁所里,突然覺得味道好重。

    容越低頭輕輕在他的睫毛上吻了一下,「現在還覺得是在做夢嗎?」

    俞白蘇鴉羽般的睫毛輕顫,眼睛卻亮得驚人,「更像了。」

    容越莞爾一笑。

    俞白蘇說:「如果是做夢,我希望這個夢能永遠持續下去。」

    容越:「嗯,那你不會有醒的一天的。」

    俞白蘇:「不過我們要一直躲在這裡嗎?雖然不是很臭,但還是感覺怪怪的。」

    容越低頭悶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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