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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4 23:55:28 作者: 夏日長
    黑子明顯不信,又問尤清和:「小姑娘,你和嵇公子在一起多久了?」

    尤清和只抿著嘴笑,不說話。

    一個被喚為老周的男人拍了拍大腿,說道:」正新同志,我代表組織懷疑你有違反合約的行為,這是嚴重不誠信的表現,你該作何解釋?」

    嵇正新笑道:「哦?你說說,我違反了什麼合約?」

    老周從褲兜里拿出一張皺巴巴的信紙,小心翼翼打開來:「出國二十年,我可都把這張紙好好保存著,回國前,我特意找了出來,你可別想不承認。」

    幾個人已是好奇,圍住了老周,老周攤開紙大聲讀道:「今日我大婚之日與周淮立下約定,將來我嵇家的孩子,必將與周家的孩子成為伴侶,若是性別相同,那就是朋友伴侶,若是性別不同,那便是愛人伴侶……X月X日,嵇正新親筆……」

    還未讀完,大家都已是笑成一團,有人道:「老周晚了一步,就這樣的鐵的契約在此,居然讓女兒白白錯失了嫁給官二代的機會。」

    又一人道:「哈哈,這可不是晚了一步,而是晚了幾十年。」

    老周又小心地把信紙疊好,放回褲兜里,展望前方,故作憂傷道:「錯過的不僅是一個人,而是一生啊!」

    大家哈哈大笑。

    嵇雲川也笑了,在尤清和耳邊低聲道:「老周的女兒才三歲,這次是帶他女兒回國認親來了。」

    尤清和心中一動:「他為何要說你是官二代?」

    嵇雲川正欲答話,嵇正新已經站起身來:「飯都準備好了,請各位老同學、老朋友入席。」

    余歸晚挽著嵇正新入了上座,在場的都是嵇正新的同學朋友,既是長輩,嵇雲川就帶著尤清和入了下座。

    挨著嵇正新坐的是老周,他將他身邊一個同學扯了起來,道:「人家兒媳婦第一次上門,哪有坐下座的道理?快和我一起和他們換個位子。」

    說著就走到了嵇雲川與尤清和面前,嵇雲川連連推辭,卻是推辭不掉,便帶著尤清和入了上座。

    嵇正新微微傾斜了身子,向尤清和道:「清和是哪裡人?我們這都是江浙菜,也不知吃不吃得慣。」

    尤清和道:「我雖是重慶人,可出來得早,早就習慣這邊的口味了。」

    「爸媽是做什麼的?」

    「我爸媽都是國企員工。」

    「嗯。」嵇正新點點頭,拿起了公筷,夾了一塊魚放在尤清和碗裡:「吃飯。」

    「謝謝嵇叔叔。」

    嵇正新動了筷子,其他人也才動筷。這一頓飯吃的熱鬧,雖然是老同學、老朋友間的聚會,敬酒也好,侃大山也好,這些人均以嵇正新為首,而他卻又不缺一些高瞻遠矚的言談,尤清和更加好奇了。

    晚餐結束的時候到了晚上九點多,嵇雲川與一眾人告辭,余歸晚特意拉過尤清和說了一會兒話,什麼工作忙不忙,住在上海哪裡,平時是自己做飯還是吃外賣……

    尤清和一一的答了,一時嘴快道:「余阿姨,嵇叔叔是做什麼的?」

    余歸晚驚訝道:「你不知道嗎?雲川沒說過?」

    尤清和笑了笑:「他說嵇叔叔是做科研的,可……我今天看著不像。」

    「哦?怎麼不像?」余歸晚的眸色起了變化,就像清爽的早晨突然就蓋了一層濃霧。

    尤清和心中一慎:「我認識一些搞科研的,都是科學怪人,對生活的日常瑣事都毫不關心,不像嵇叔叔這麼接地氣。」

    余歸晚嘴角微揚道:「呵,難道做科研的就不吃飯不和老友相聚了?」

    尤清和笑容不減:「所以我應該改掉對科研人員的刻板印象。」

    余歸晚淡淡一笑,沒說話了。

    嵇雲川走過來,牽了她的手,與父母告了別,出別墅回到了車上。

    他發動車子,車子慢慢行駛在道路上,尤清和的好奇心早已按捺不住:「今天吃飯的這個地方如此隱蔽,是不是什麼秘密會所?」

    他轉動方向盤,目視前方道:「的確是幽靜了一些,可哪是什麼秘密會所。」

    「哼,那也肯定不是打開大門做生意的會所。」她轉頭看他:「你爸爸是做什麼的?」

    「你猜猜。「

    「肯定不是做科研的,起碼現在不是,我猜,你爸是當官的,你那個周叔叔不就說你是官二代?」

    嵇雲川眉目輕彎:「清和,我不是故意瞞著你和你爸媽,只是那時候我和你並沒有確定戀愛關係,我冒冒然然說出我爸的工作,怕別人說我騙子,若是被你爸媽趕出門去,豈不是得不償失?」

    尤清和微微驚訝:「你爸是什麼工作?怎的一說出來你就會變成騙子?」

    「是……副省長。」

    「什麼?」尤清和縱使已有了心理準備,可還是狠狠吃一驚:「我的天,你可真是名副其實官二代。」

    嵇雲川動了動眉毛:「可我不愛對別人說,如果說了,別人就會想,我現在的成就是不是靠我爸才得到的。」

    卻見尤清和睜大了眼見湊到他面前,將他的眼睛、眉毛、鼻子、嘴唇重新審視了一番,喃喃自語:「你居然是副省長的兒子,我男朋友的爸爸居然是副省長,我以前怎麼沒發現,這……真是不可思議……」

    他無奈道:「這有什麼不可思議?我也不是生來就是副省長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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